第十二章 第一步

老頭的劍術無比凌厲，雖然態度上這老頭可能還有點漫不經心，但是單純依靠十文字斬跟豎斬這兩種劍術，就已經讓鬼庭雅心難以招架了。這力道大但是又刁鑽，鬼庭雅心很難完全招架住。而且一心的劍術壓迫性極強，一旦陷入招架的態勢之後就沒救了。雅心也非常清楚自己的登鯉跟下鯉還沒有到極限。

面對一心的時候根本抓不住彈反的機會，更別提什麼彈反之後反擊了——這一切的緣由也是因為他的呼吸亂了。現在他的呼吸既不是原先的軀幹吐息，也不是後來的波紋呼吸，混雜在一起之後現在互相干擾，使得鬼庭雅心的真實戰鬥力其實是下降的。一心一邊揮刀，一邊對雅心喊道，“不要去想那些呼吸，遵從你自己的感覺！”

“這算什麼？熱情鼓舞么？”鬼庭雅心一邊挨打一邊暗自罵道，但是他的呼吸確實需要調整。軀幹吐息.陽早已經成了他日常呼吸的本身，而波紋呼吸法在這段時間裏他修鍊也有成就，熟練度不低，至於融合也有一點點成果——只是這是正確還是錯誤可就難說了。

葦名一心完全沒放水，他的攻擊越來越凌厲，看來就是衝著砍掉鬼庭雅心腦殼來的。“擋不住會死！”鬼庭雅心已經有了這樣的認知——因為老頭已經開始揮出劍氣了，這可是鬼庭雅心到現在都沒能掌握的劍術。凌厲的劍氣是鬼庭雅心都不敢格擋的。呼吸法混亂的現在，他已經快要步入絕境了。

現在他剛剛擋住一心的一擊，腳步踉蹌之下，劍氣已經來了。“無！無念！”鬼庭雅心的腦子裏現在什麼也沒有，不管是肉眼還是心眼之中都只有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劍氣，這一番定然已經完蛋，但是他不甘心，心中無念，但是手中的長刀還是要最後搏一搏的。呼吸變調，軀幹吐息與波紋呼吸都被鬼庭雅心忘了。

現在的鬼庭雅心，瞬間彷彿永恆一般，劍氣在他心眼之中緩緩而來，但是他的身體卻也沒法動，“動呀！趕快動呀！鐵奧！”

一絲微弱的力量從鬼庭雅心的眉間跳動，瞬息之間上下貫通，他整個人的中軸線上七個脈輪在心眼之中被一氣貫通，自然而然生髮出一股奇特的力量，使得鬼庭雅心能夠及時“緩慢”地揮動手裏的刀，而且從刀刃上也激發出了灰色的光狀氣流與一心大人的劍氣撞到一起，在劇烈的衝擊力下他成功地並掉了一心的劍氣。

葦名一心沒有進行任何追擊，而是站立在原地哈哈大笑，“還不替我倒酒來！”鬼庭雅心身體裏剛剛出現的力量直接空了，他頓時感到一陣陣的虛弱，但是最關鍵的一步他已經踏出了，這人也是倒了一碗酒給了一心，這老頭一邊喝一邊愉快地拍着雅心的肩膀，“接下來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鬼庭雅心的呼吸法真的出現了可喜的變化，現在他的呼吸跟軀幹吐息.陰陽以及波紋呼吸法都不一樣了，對雙方而言都有着微妙的變化，這就是屬於鬼庭雅心自己的呼吸法，他吸收了一心的軀幹吐息走出了自己的路子——這條路很難走，但是鬼庭雅心還是要走下去。眼下不是改名的時候，這一種呼吸法依舊被雅心稱之為軀幹吐息。

效果嘛就真的是融合了波紋呼吸法的強化肉體的效果，現在這個軀幹吐息對於肉體修鍊的強化效果變得更強，從細胞之中提取的力量能夠通過軀幹吐息獲得統一，從而得到各種神奇的力量——鬼庭雅心配合上自己的心眼，甚至能夠讓他控制到多種不同的自然力量。“風、水、火焰與大地，甚至生命與毀滅......”

這一切的起源，都在於他的呼吸，當然限制也一樣，呼吸的節奏一旦亂掉，這股力量就會消失或者被削弱，“因此，這依舊是勇氣的力量！”鬼庭雅心知道在任何情況下戰鬥都呼吸不亂，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至少他剛才面對葦名一心的時候就亂了。

現在這個呼吸法才剛剛有頭緒，日後的修行還得鬼庭雅心自己一步步走，小猴子秀吉剛才一直乖乖地在旁邊觀戰，最多鬼庭雅心即將被斬的時候毛髮炸開開始吼叫，好在雅心有驚無險，這小猴子也趕快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這一刻，鬼庭雅心的心眼也感受到了從秀吉身上傳來的波動——這小猴子可能是某種奇才，因為它自然而然地將呼吸法改成了不一樣的節奏。

這可了不得，鬼庭雅心能夠感覺到這猴子從內而外的“強壯”，這可比小猴子剛學會什麼呼吸法的時候強多了，看來居然還是猴子先一步找到了適合它自己的呼吸法。“真讓人沒地方說去，人不如猴啊。”鬼庭雅心心情極好，所以他準備去看看那些真正的“猴子”，那四隻猴子身手了不得，非常難抓的。

而鬼庭雅心就準備找它們玩玩，尤其是秀吉也對它們挺感興趣的——因為夠耐打。這四猴那是一點也不想看見鬼庭雅心，因為鬼庭雅心的心眼天克這四個調皮鬼，其實心眼同樣也能解決蝴蝶夫人的幻術，今天鬼庭雅心跨出這一步之後，蝴蝶夫人的幻術對他應該就已經無效了。

四隻猴子超級調皮，但是這一次還多出了一個無首——這玩意也超級麻煩，一般人平常根本看不見它們，這些戰死武士怨恨魂魄的化身平常也不會傷害到人，但是一旦嗟怨之火燃燒到一定程度，這些無首就會擁有干涉現實的能力——這時候它們能殺人，但是水平不夠的武士甚至看不見它們。

之前葦名國裏頭出現這些玩意的時候，都是一心大人以及其他幾位盜國時期老人去處理掉的，後來也會讓葦名的新生四天王去處理，鬼庭雅心就已經處理過六頭這樣的無首武士。“這次是槍大將么，也不知道是歷年曆代哪一個戰死在葦名國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