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麼蹊蹺
“今天開始就要準備開始辦葬禮了,根據情況,你們打算是父方辦呢還是母方呢?”醫院的主辦方說到,看了看自己桌前的表,又看了看眼前的一男一女。
滿面油光皺紋的男性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宋媽媽,似乎想將這個責任推脫給她,自己也懶得操心。
陳替川雖說跟隨了父親,但根本沒有從他那裏受到過父愛。那位沒有負責任的父親再婚後又有了個女兒,完全忽視了陳替川,甚至飯都不會做給他吃。所以陳替川從很早很早就開始一邊兼職一邊上學,由於父親的壓榨,自己的學費都是自己掙錢交的,相當於自己已經成為了孤兒了。而這些事宋次也全都知道,宋次有時候會將自己的零花錢一併交給陳替川,好減輕哥哥的負擔。
宋媽媽領會到什麼,也沒有多問就簽了名,拿着包站起來對着那個所謂的父親說:“兒子的葬禮,也請你光臨。”
話畢,頭也不轉地走出去,醫生也是明白人,他對着還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冷笑一番,也在笑他不如女人。
宋次在家收拾陳替川的遺物,兄弟之前一起買的籃球掛件,還有哥哥生前的記賬本,收支規劃,等等,這些讓宋次感覺陳替川還活着。
收拾好東西后,又有一個電話打來,在這件事之後總是有電話打入。
“宋次,一起去選址嗎?為他們挑一個好地方。”代朝暮從電話那頭小心地問道。
“嗯。”
宋次和代朝暮在鴛鴦公園集合,宋媽媽和代朝暮的阿姨也在,她們因為這件事變得形影不離。
“我們這邊的墓地已經留存很久的了,從最開始到現在的都有,我們這裏風水很好,早有朝露晚有夕陽,過的很是滋潤。”殯儀館的員工滿嘴胡話地說著。
“什麼鬼啊?她怎麼知道死去的人們過的很滋潤?”代朝暮不可思議地和宋次說道。
宋次對着朝暮聳聳肩。
荒蕪的草地上鮮嫩的綠草居多,看起來多了分生機。好幾個墓碑前還有花、吃食,看來不久有些人就來祭拜了。
雖說綠草居多,但也會看到很多已經枯萎了的草還再跟着微風搖曳,再宋次眼裏,枯草比綠草還要生機勃勃。
“宋次,你覺得這個怎麼樣?”宋媽媽回頭問還在東張西望的宋次。
宋次看了看,所選之地附近沒幾個墓碑,算個安靜的地方,泥土也新鮮,想來哥哥生前也愛乾淨,便點點頭。
墓地選好了,葬禮形式也選好了,其他的安排殯儀館也會操持,便離開了。
這一天過的很快,葬禮馬上就開始了。一群人站在陳替川和許沁圓的墓碑前低頭,對着他們說自己的心裏話。來着有他們的以前的同學,和兼職的朋友,現場不少唏噓,替他們惋惜。
宋次也低着頭,眼淚不自主地從眼睛低落,掉到衣服上浸濕后又幹掉。剛起眼,就感覺到眼睛又一股刺痛,好似被針所戳,直到後腦勺。宋次連忙用手捂住眼睛,往後倒了倒,代朝暮扶住了他,擔心地問他怎麼了。但宋次什麼也聽不見,疼的說不出話來,一下子火燒一般,又一下子冰凍住,眼睛好像不是自己的。
“眼睛,好痛......”宋次滿臉猙獰,五官快要擠在一起了。
“怎麼了?宋次你沒事吧!”代朝暮看着快要倒下的宋次慌了神,聲音都在顫抖。
宋媽媽聽到后連忙跑過去,急急忙忙的讓代朝暮打120。
宋次感覺到手心裏熱熱的,
但看不清出到底是血還是眼淚,,等到他的疼痛停止之後,再暈過去之際從圍着他的人群的附近看到了一個穿着紅色長裙的女人將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舉起來,像是要殺死他。還想看清楚臉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暈厥過去。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裏了。
“呃啊,我睡了多久?”宋次吃力地用雙手撐着自己起來,對着床旁邊的代朝暮說。
“兩天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代朝暮擔心地扶着宋次起來。
宋次點點頭表示感謝,又問道母親地去向。
“她...她去處理陳叔叔的後事了。”代朝暮低下頭,小聲地說。
宋次很是震驚,又想起之前暈倒時看見的畫面,還以為出現幻覺了,原來是真的。那,那個女人是誰?
代朝暮滿臉擔心地看着宋次,幾天經歷了這麼多事,宋次已經瘦了好幾圈了。
“我聽說了你家裏的事,對不起啊,以前在班裏還那麼凶對你。”代朝暮內疚地說,自己以前和宋次做同桌地時候總是凶宋次不認真學習,可最後拿獎學金的還是宋次,雖然有點嫉妒,但多的還是佩服。
宋次搖搖頭,不怪代朝暮。眼睛突然又刺痛一下,但沒有之前那麼刺痛了。
“朝暮,我到醫院的時候,我的眼睛流血了嗎?”宋次問道。
代朝暮搖搖頭。
宋次又陷入思考,“陳胡利怎麼死的?掐死的?”
代朝暮有點吃驚,點了點頭。
宋次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自己目睹了殺人犯的作案現場。
那她為什麼要殺陳胡利呢?而且怎麼那麼大力舉起一個男人?好幾個問題充斥在宋次的腦海里。
“你怎麼知道的?”代朝暮問還在深思的宋次。
宋次在思考要不要告訴代朝暮自己看到了兇手殺人的全過程,決定還是說出來比較利於現在的局勢,宋次身邊的人一接二的去世,想必中間或許有什麼聯繫。
“我看到了,一個穿紅色衣服的人,把陳胡利舉起來了。”宋次觀察了一下病房四周,小聲地告訴代朝暮。
代朝暮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宋次說的話。
“可是,警方調查監控並沒有看到有人殺害陳叔叔,但脖子上確實有掐痕,但脖子上的指紋已經模糊的不行檢測不了,所以推測是陳叔叔畏罪自殺,因為他曾經還虐待過你哥哥。”
宋次愣在那兒,有點不敢置信,陳替川被虐待了但每當自己和哥哥視頻的時候他還笑嘻嘻的,覺得自己怎麼不早點察覺呢?宋次的手緊緊捏緊被子,用牙齒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代朝暮也觀察到宋次的情緒,用手拍了拍宋次的背,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抱住宋次,繼續用手拍拍背。
宋次好久沒感覺到溫暖了,媽媽也一直在忙哥哥的事,被代朝暮這樣一抱,更忍不住哭了。宋次將自己的大手攬住代朝暮的腰,把自己的頭埋進代朝暮的肩膀里,抽泣着,雖然很丟臉,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代朝暮心疼地抱住宋次,有點害羞,但這種奇妙的感覺被心疼宋次掩蓋過去了,她只告訴自己宋次現在很艱難。
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呢?現在還沒有定論,不只是陳胡利,還有陳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