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上有座海瀾島
漫天星斗隱藏的星海故事悠長。
晚課結束后,回家路上。星光之下,三人行。
板橋石田周圍,三人拉長的影子,一長兩短似山巒。
耀海的目光追尋着三人交錯如疊嶂的影子。
行進間,三人十多分鐘,都沒有言語。
終於,耀海有些忍不住的問:
“老父親!海瀾島是在哪裏?”
耀祖武回答兒子的疑惑,道:
“海瀾島在海上非常遙遠的地方!不過,你二叔就在海瀾島!”
“得了,說了等於沒說!”
不過耀海心中一喜,難道二叔也是跟耀真一樣的天才?或者是比耀真更天才的天才。不然他怎麼能去海瀾島那麼遠的地方!
“給我講講海瀾島唄!”
耀祖武難得有興緻,給耀海科普海瀾島,說:“海瀾島的人,他們每年定期的去清繳病毒災禍攜帶體。雖然我不知道病毒災禍攜帶體是什麼,但是我們的土地不能耕種,環境被污染就是這些病毒災禍引發的…”
“海瀾島90%的人都覺醒了異能,上面有異能修鍊的學院。根據你二叔傳來的信息,島上的人可不少,跟海市人口差不多!”
而像一些世界級的事情,太過於虛無縹緲,耀祖武也沒有跟耀海提起。然後只是講講海瀾島有免費的食堂,有土壤的土地種植(而不是培養液在石田中種植莊稼),這些事情,讓耀海立刻對海瀾島有了清晰的印象。
強大,富饒,免費食物,簡直是理想的天堂。
當然,耀祖武也是補充這些話,他自己都是道聽途說的。
老父親話語中,說的海瀾島在極其遙遠的地方,簡直普通人的腳程不可能抵達。所以耀海發了愁,問:“那我該如何去?”
“海瀾島用普通方法,當然是去不了的!”
耀祖武道:
“但是,你二叔託人帶過來了幾張傳送符!使用傳送符,半個小時就可以抵達海瀾島!”
“傳送符?!”
‘傳送符’的存在,完全打碎了耀海的世界觀,他完全不能想像,這個叫傳送符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件東西。能跨越那麼遠的距離,將自己傳送過去,到底是怎麼能辦到的?
說到底,沒見過世面,耀海心裏還有點將信將疑。
“那老父你去過了沒?”耀海問。
“沒有去過。”
耀祖武沒有再解釋,只是再次丟下了句“那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后就不再說了。
耀海看着老父親興緻缺缺的背影,也不敢繼續問下去了。
一旁耀乾坤默默的聽着兩人說話,當然主要是耀祖武在講,一直都沒有插話。一直默默跟隨着,形如木偶。他這個年紀就被教導了不能隨意插言、沒有準許不能隨便說話的家規。
回到家裏。
“在這裏等我會,你等會再回房間。”
丟下這句話,耀祖武就在耀海的目送下去了房間。
耀海覺着他應該是去將那什麼傳送符拿出來了吧。
果然,不久就看到老父親從自己房間走出,手中還拿着一卷褐黃色的羊皮出來。
老父親這拿法,看起來,不像是什麼精貴的東西啊。
耀祖武捏着羊皮,走到耀海面前,攤開手掌,右手食指指着羊皮說:
“咯,這就是海瀾島的‘傳送符’!”
耀海看着羊皮,羊皮的邊緣缺口交錯並不平整,在老父親的粗壯手指間也跟普通的皮革一樣起了褶皺,上面羊皮完全攤開后,一片空白,沒有想像中的“日月星河,天地失色”。
倒也說不上失望,就是覺得這東西看起來一般。
“傳送符原來是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同啊!”
“這個傳送符,只有覺醒了異能的人才能激活。要激活才能使用。”
耀祖武,說:“你試試看!”
說著,他將羊皮放到了桌子上。
耀海試探着問:
“那我試了!弄壞了,我可不管…”
“壞了就壞了!”
“那我真試了?”
“你是不是皮緊了!”
見老父親來真的,耀海有些緊張的將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這才顫巍巍的將手按在了羊皮上。這羊皮觸手冰涼,感覺有一股清晰凝神的感覺傳遞從手掌傳遞到全身的感官。
簡單來說,摸着這種羊皮有種清神醒腦之感。
看來這東西真不一般,以前給耀海這種感覺的,也只有去摸冬天的鐵了。
控制星辰之力導入進去。
只見羊皮上顯現出一個藍紫色的紋路,這個紋路錯亂複雜,細看下去就會讓人頭暈眼花。耀海是目光追着這個蜿蜒生成的紋路的,一不小心就着了其中之道,不過還好只是精神被微微刺痛了下,他就收回了目光。
不敢直視,突然這張羊皮”燃燒”了起來。
耀海嚇了一大跳,心道一聲壞了,觸電般收回了手,有些驚慌的看向老父親。
一邊耀祖武的表情也跟耀海一樣的吃驚。
耀海趕忙看向桌上,只見桌上的羊皮還是正常着,哪裏有他剛才瞥見的燒起來的跡象。
“難道剛才只是我的錯覺?”耀海疑惑,自從有了識海,他從來沒有過這種錯覺。
耀祖武說:
“你的星辰之力能激活傳送符…這張交給你,既然你能激活它,明天一早吃過早飯,跟你母親道別後,就可以自己去海瀾島了!”
老父親跟耀海的吃驚點不一樣,因為耀海明顯沒有覺醒異能,但是他卻激活了異能者才能激活使用的傳送符,所以有了讓耀海早去的想法。
說罷,他將羊皮拿起來,放到耀海的手上。
“我知道了。”耀海拿着傳送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佈置的非常簡單,一張2米長的大床佔了房間2分之一的地方,然後是一張鐵質書桌與一把木椅子。
回到房間,興奮的把自己丟在床上,然後舉過羊皮來看,在燈光下,這羊皮透明卻是堅韌,無論怎麼撕都撕不開,當耀海嘗試着輸入星辰之力后,這”燃燒”的羊皮就被輕易的撕開了個小口子。
最後玩着玩着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直到一個聲音從四周傳來,將耀海驚醒。
“學長…”
感覺有誰在重重的搖晃着自己的肩膀。
艱難的睜開的眼皮,第一眼就看到一位穿着練功服的健碩少年正蹲在自己身前,而也正是他,強壯的一隻手在搖晃着自己的肩膀。
耀海意識到了不對,我...躺在地上正躺着
健碩少年見到耀海醒來,從懷裏拿出一張證件,展示給耀海看:
“學長你醒了?可算醒了!這是我證件。我是學院學生會一級學生監督員安迪。”
耀海扶着頭,從地上坐起來,看見周圍環境大變,只見前面有一塊規則的花圃,在前面是一座雄偉的白石堆砌起來的建築,建築門口各有兩個石身像的雕塑,一個是持着拐杖的老人,一個是持着書本的小豆丁,再看身周處在一個精密複雜的建築裏面,身邊還有個年輕的肌肉猛男。
這裏肯定不是夢中,耀海壓住心中的詫異,問:
“這是哪裏?”
“學長,這是學院的特殊傳送口!你為什麼會在專用的傳送口睡著了呀?真是要命!”
抱怨了一句,也許是覺得耀海還沒睡醒,安迪準備再詳細的詢問一下,但是他不小心的撇過耀海身後一眼后,慌忙的一把拉起耀海胳膊,連忙拖着他往外面走。
這個安迪做事跟風一般,耀海只覺得眼前人一晃,一股撲鼻的花香夾面迎來,接着自己就已經被他架起來拖到了一邊。
安迪在耀海耳畔低聲說:“學長!快跟我走!校長傳過來了!是校長傳過來了!我靠!”
“校長?”耀海還在被健碩少年拖着走,健碩少年的力量太大。
他只能抽着間隙回頭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後面蜂巢般的地面,透明的地面上面亮起了一位橙色的虛影,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虛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凝實起來。
這是傳送?
接着一位黑髮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那裏,他身上披着一套褐色風衣,頭上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看起來風塵僕僕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趕來。
“還好…”安迪拉着耀海在一邊躲起來,嘴裏有些慶幸。他看了身邊這位學長,這位學長眼睛腫有些迷茫的神色,明明只有17、8歲的面孔,但是平板與經驗告訴他,耀海都是他的學長。
這裏可是海藍學院的內院,海瀾宗的地盤。
也是,只有這種老油條,才能做出在專用傳送口睡覺的事情吧。
十五分鐘后。
耀海被學生會的一級監督長—一位圓鏡框的雙花辮子女孩死死盯着,這位女孩還不及耀海下巴高,她結束打量耀海的工作,說:“我還沒見過敢在專用傳送口睡覺的人,學長你是第一位!請您配合我的工作,非常感謝!首先,你是哪個班級的?導師是誰?”
她也沒覺得面前這位”老油條”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走到茶水區,打算先搞好關係。女孩端起一個空杯,指着上面幾個罐子,問:
“咖啡?”
“水。請給我水…水吧。”
耀海有些尷尬的說。
那個安迪與面前這位女孩都管自己叫學長,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就成學長了。可能是昨晚不小心撕裂了傳送符,將自己傳送到這裏來了吧,真是倒霉,沒有跟老媽道別…。
不過就讓兩人誤會,耀海也不準備澄清。
“給。”女孩遞給耀海一杯微熱的水,然後坐到了對面沙發上。
“謝…謝。”
接過杯子,水還有點燙,耀海先不喝,將杯子放到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上等它涼。
女孩自我介紹說:“學長,初次見面。我叫林露,是學生會風紀監督會的一名隊長,本月輪到我們值日。剛才送你過來的是我們的組員安迪。學長,你呢?”
“呃。”耀海還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反而問道:”監督長小姐,請問你認識耀文武嗎?”
“耀文武?”林露臉上閃過一絲你尋我開心的表情,頭疼的看着耀海。
耀海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尷尬的笑笑,不安的抓着手心說:“你認識他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