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李劍士和江轉轉
璽笙左看右看。
可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把握把褐色,長20多厘米,一頭像圓柱的平頭,一頭像個半球的鎚子。
是圓頭錘,璽笙還算是有常識,但她更喜歡用羊角錘。
璽笙上下像舉啞鈴動作試了一下,得出了只是比看上去重這一個不同。
她站起身看向蔚枕芸,把鎚子遞到蔚枕芸身前說:“枕芸,你試試能不能舉起來。”
在璽笙有些期待的目光下,蔚枕芸神色凝重的雙手接過握把,奮力向上一舉!
“比別的鎚子重一點。”蔚枕芸單手把鎚子還給璽笙。
“那你為什麼神色那麼凝重?”“看你的眼神我以為是什麼奇特的東西,呃……你在幹什麼?”
蔚枕芸把鎚子還給璽笙后璽笙用左手舉着鎚子在右臂上比劃。
“我再試試能不能塞到袖裏。”
看着璽笙一臉認真的樣子蔚枕芸說:“你也可以試試衣服內側。”
“那裏是放槍的地方。”
礙於衣服的大小璽笙只能將鎚子放在右兜里,並思考什麼樣的衣服袖寬又不影響活動。
“我們現在去哪?”蔚枕芸左右張望不知去向何方,之前老師也沒有特別說明。
這時璽笙瞥見了剛才挖鎚子坑的那個巨大樹榦上又一句並不明顯的話:如不知目的,欲驗證自身,去中心處。後面標了一個箭頭。
那個方向的話……璽笙還有些印象,那地方是一片平地。
璽笙又轉頭看向那一句話,她很肯定剛才沒有,應該是剛出現的。
“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璽笙問正在思考的蔚枕芸。
“現在不是去別的地方的時候,去中心看看吧。”說完就朝着箭頭所指方向走去,璽笙跟在了她身邊。
“話說你明明落地的方法並不好,如果不是先遇見我你可能就淘汰了,為什麼要填那個落地?”
蔚枕芸問的合情合理,而璽笙只是轉過頭,耳根有些赤紅的說:“當時填表的時候剛學會那個招式,所以就想……”
突然璽笙轉過了頭義正言辭的說:“其實我是為了得到更好的分數,剛才是想騙你的。”
只是臉頰微微泛紅出賣了她。
“我相信你。”
“啊?呃、嗯……”璽笙撓了撓頭又看着蔚枕芸:“你相信哪一個來着?”
方撫涼走向了西邊的觀眾席,他坐在了最左邊,那幾個在聊天的人有三個是被他親手送出來的。
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喜歡交際的人。
他低着頭,用餘光看見一個人手插在兜里向他這裏走來,方撫涼沒有抬頭。
他認出這是他第一個淘汰的,能力應該是風門,這傢伙跑的很快。
能操控自己那一部分順風,別的人逆風,只是這能力就這麼用有些浪費。
“嘿,兄弟。”方撫涼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可以自來熟。
“兄弟你真的很厲害啊!我李羽知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追上我的。”
那只是有陰影的增幅,方撫涼捫心自問。那是打李羽知一個措手不及。
不然對面讓他幾秒他都不一定能追上。
聽到對面似乎並無惡意方撫涼抬起了頭。
面前這個少年頭上似乎有一對羊角,圓錐形,略顯彎曲。
李羽知坐在他的旁邊。
“我李羽知不是什麼狹隘的人,輸就是輸,今生有幸做同學,你還是我第一個遇見的人,這說明咱倆是不是挺有緣?誒~交個朋友。
”
看着李羽知那略顯憨態的笑容,方撫涼想,上一次聽到這句話是什麼時候?
“好。”這一個字,是沒有經歷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
“今年還真是多了一些不得了的傢伙呢……”北邊的觀眾席,拿着筆記本毛茸茸耳朵的女老師自言自語道。
關聞吐了一口煙,伸出了拳頭掰了掰手指。
“像什麼力啊、風啊、影啊,還有一些能力奇特的異門,這些以前可沒那麼多。往前幾年氣門佔大頭現在除了那幾個純粹是強體的氣門,剩下的也不一般。”
關聞將煙夾在手中吐出一口氣,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嚴肅:“未來會發生些什麼嗎……”
“如果真發生了什麼那也是我們先頂上,他們才是未來。”離關聞兩個身位的柯老師推了推眼鏡說。
“年齡大了,只想安分度日,我可是很怕死的。”關聞搖了搖頭笑着說。
“不管以後會怎麼樣,現在先教育好他們,這可是身位老師的職責;所以先好好給他們評分,推薦一個發展方向,是吧?”
紅髮男子笑着看向柯老師說。柯老師並未理睬。紅髮男子收起笑容,轉而專註的盯着屏幕。
在路上璽笙二人偶遇了一隻不知名的生物:首尾不足一丈,容面是單眼尖耳,嘴角開裂至耳下,形如陰險之人的笑容,不露利齒。四肢短小,通身近白,黃色條紋交織。
本來是偷襲璽笙無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兩人杠上了。
在璽笙的請求下蔚枕芸沒有一劍砍死,而是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試探了攻擊方式以及有沒有特殊能力。
最後發現這也許只是個幼年的狀態,被蔚枕芸一劍刺入眼中。
應聲倒地后璽笙先是在心中默默道歉后就想取出些肉嘗嘗。
不過鑒於特殊時候,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物種也只能作罷。
後來又遇見了一個看樣子用銅木製作,會吐綠色舌頭,檐邊長滿利牙的寶箱怪。
這種把戲實在太明顯,根本沒有給寶箱正面撕咬的機會,璽笙一鎚子給它敲爛了。
裏面有一顆乾癟的眼球貼在舌根上,璽笙有些後悔的想:如果沒有砸爛的話或許會像貝殼裏的珍珠。
再往後又遇見一棵亂甩枝丫的老樹,也許是很長時間沒有汲取過它想要的養分了,在璽笙和蔚枕芸靠近時瘋了一般的甩過去。
這可把璽笙嚇一跳,璽笙“聽”不見“滴答”聲誤認為安全。
蔚枕芸像是劈柴一般乾淨利落的解決了有些乾枯的妖樹。
也遇上一些有一點攻擊性的小動物,怪不得謝軒祥說全填“是”的考試時要命…
“我們走了多久?”璽笙問蔚枕芸。
這裏的景色都相差無幾,要不是一路有箭頭,恐怕早就迷失了方向。
“滿打滿算……快一個小時了吧。”
路上偶爾會聽見叫喊聲、金屬對碰的聲音和一些槍聲、某種怪物的嘶吼聲。
蔚枕芸抬頭看向天空,那裏只有寥寥幾朵雲彩,完全看不到太陽在哪。
“這裏的光是怎麼來的?”蔚枕芸有些疑惑。
“嗯……你說老師如果把我們揣在袖裏這裏就沒有光了?”璽笙捏着下巴,認真的回答。
“看樣子應該就是外面的光,外面能照射到裏面,裏面看不見外面……”
蔚枕芸在思考,璽笙沒有打斷她的想法,只是讓她不至於撞到樹上。
雖然沒有太陽光的輻射但璽笙還是能感受到一陣柔風迎面撫來。
“簌簌”璽笙轉過頭,那是一棵樹上的葉子落下時的聲音。
看着那一棵樹葉金黃的樹,璽笙想:是風嗎?不……應該是這裏的環境影響的吧,也沒個太陽沒個雨。
璽笙轉過頭,秩繼續向前走,只是將警惕心提升了一些。
“呼”一股波動推在璽笙的背上。……風?不對!不是這個方向!
璽笙驟然回頭,“嚓”一聲輕響流進璽笙耳廓。
那一棵落葉的樹在微微前傾……不!它的樹榦如被什麼鋒利的東西攔腰斬斷,一道細縫緩緩呈現。
蔚枕芸在璽笙回頭的那一刻就在手上凝聚出一把白色刺眼的“長槍”右腳踏地一個回身將“長槍”擲向身後,直接打穿那棵正在悠然倒向她們的大樹。
樹向右偏移,落在她們身邊,而那光滑無比的年輪昭示着來者不凡。
“長槍”沒入森林之中,彷彿被什麼吞噬了沒有迴響。
蔚枕芸將佩劍拔出,雙手立劍。
璽笙將鎚子從兜里拿出,想了想又放回原處將左袖裏的短刀抽出反握手中。
“嗖!”一個黑色的鐵球從樹木間飛速衝來。
蔚枕芸看清來物似乎在高速旋轉,扎穩步子平劍上挑。
鐺!
一陣碰撞火星四濺,鐵球彷彿乘着力更加迅猛又的向璽笙衝來。
而璽笙拿着刀想:還不如用鎚子!
璽笙沒有貿然接球,左肩后收避開了這一擊,擦着肩膀飛過。
頓時璽笙感覺被擦過的地方猶如被用力的擰了一下。
“砰!”鐵球嵌入了一棵粗壯的樹榦,璽笙看見以那鐵球為中心的樹榦成了波紋狀。
“這就是旋轉的力量。”一位相貌不驚帶着黑框眼鏡的少年走出樹背,現身於兩人面前。
而璽笙正好見過他一面:早上等車時探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西南郊”乘客。
看清璽笙的臉后那個少年也有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原樣。
他站在蔚枕芸和璽笙不遠處,就那麼站着。
從依然還在樹上嵌着的鐵球璽笙知道他沒有讓鐵球自己飛回來的能力,於是也和持劍而立的蔚枕芸一起看着他。
一陣微風吹過,為這詭異的局面帶來一些變數。
蔚枕芸閉了一下眼,屏息松身,將劍收回鞘內說:“有什麼想說的叫上躲在後面那位一起說吧。”
璽笙將刀收回袖內,畢竟她一開始就覺得這場面和針鋒相對無緣。
“女俠好身手,我李某就想來蹭個隊。”
一道身影從另一棵樹的背面傳出,一隻腳先邁出陰影,而璽笙也得以一窺真容:
頭髮略有些散亂,嘴角噙笑,黑髮,懷中抱着一把劍身劍柄細長,呈淡藍色,精緻優雅又給人鋒芒之意。
而更恰好的是,璽笙也認識他。
而蔚枕芸聽見“女俠”二字,身軀一顫,左手持劍,右手成掌貼於左腕內側注視着李某說:“蔚枕芸。”
而那個自稱李某的少年彷彿看見了什麼值的重視的事情,收回笑意擺出了一樣的姿勢說:“鄙人李封。”
完全搞不懂情況的璽笙看了一樣那個鐵球少年,但可惜他同樣的一臉疑惑並不能解釋什麼,只是當那是一種禮節。
蔚枕芸和李封放下了手臂,李封說:“之前在樹林那邊無意看見了你和那位學長的對峙,想必不是一般人。而我又恰好認識你的同伴,所以就想結交個團隊,再往中心靠兩個人可不夠……之前冒犯試探,還望諒解。”
說完李封好像又想起什麼,指了指鐵球少年說:“對了忘介紹我的同伴了,他叫江轉轉,能力是旋轉。”
而被稱為江轉轉的少年直接怒目而視的對着李封喊:“混蛋!我叫江夢!你再叫那個名字我今天就給你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