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子爵離開
希曼不斷將黑風狼肉放入口中,黑風狼肉對諾亞斯子爵沒什麼用處,但對希曼來說卻是絕佳的補品!
諾亞斯一臉溫和的看着希曼,艾琳娜雖然表面上帶着笑容,但眼中卻有着輕蔑與惡毒之色,只不過她隱藏的極好,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根本無法發現。
在希曼吃掉最後一塊黑風狼肉時,艾琳娜夫人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說道:“希曼,你要儘快學習貴族的禮儀,不然被外人看見了,私底下不知道會怎麼說呢!”
艾琳娜面上的笑容無可挑剔,帶着親切之感,就像是一位母親在關心自己的孩子,但希曼卻從中聽出了輕蔑不屑之意。
但這也在希曼的意料之中,他被諾亞斯子爵接回城堡,最不高興的恐怕要是艾琳娜夫人了。
主位上的諾亞斯子爵彷彿沒有聽出艾琳娜夫人話中的意思一樣,放下刀叉開口說道:“沒關係,之後好好學習就是了,你的重心還是要放在騎士修鍊上。”
希曼點頭應答。
艾琳娜聽到諾亞斯子爵的話,心中的怨恨難以抑制,這一切本來都是屬於她兒子的,現在卻讓一個雜種奪去,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但艾琳娜夫人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很快便收起了情緒,依舊一副端莊的模樣,只是心裏別樣的心思越發高漲。
晚餐過後,希曼與諾亞斯子爵交談了一會,便離開,回到了自己卧室,拿起一本記載着鳶尾花王國歷史,名為《鳶尾花王國編年史》的書籍看了起來。
這本書籍足有成人巴掌厚,裏面的內容極為豐富,詳細地記載了鳶尾花王國數百年間的發生的大事,還有鳶尾花王國大部分貴族的資料等。
當然,其中還記載了一些關於這片大陸的信息,這片大陸上公國、王國數目眾多,鳶尾花王國在其中也屬於最為強大的幾個王國之一,實力強盛。
希曼不斷翻閱着書籍,增加自己對鳶尾花王國的認識,直到卧室里的蠟燭燃盡才合上書籍躺在床上睡覺。
…………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三天的時間裏,希曼過得很充實,每天的時間都用在騎士修鍊和學習上,期間倒是沒發生任何事情,過得平靜而安寧。
城堡前面的空地上,諾亞斯子爵身穿銀白色的盔甲,腰間掛着一把重劍,騎在一匹漆黑的馬身上。
馬匹四肢矯健,雙腿粗壯有力,身材雄偉,背上長滿了鬃毛,額頭上還長着一簇白色絨毛,看起來頗有威勢。
在諾亞斯子爵身後,還有兩個同樣穿着盔甲,騎着馬的騎士,兩隊士兵則站立在旁邊,神態嚴肅。
“領地邊緣出現了一頭有着騎士實力的異獸,我要去處理那頭異獸,我離開城堡后,要加強城堡的防衛工作。”諾亞斯看着霍華德說道。
“是,老爺。”霍華德恭敬的行禮。
隨後諾亞斯子爵拍了拍胯下駿馬的腦袋,馬兒嘶鳴一聲,邁動蹄子朝遠方走去,他背後的士兵也緊跟在後面。
在諾亞斯子爵離開的時候,城堡的一處窗戶前,艾琳娜夫人注視着遠去的隊伍,眼眸深處閃爍着陰冷的光芒。
“子爵大人,那頭異獸我和奧利弗去就可以了,您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前往!”在希曼身邊的理查德低聲說道。
理查德身形高大,皮膚微黑,身穿藍色的衣服,手持一柄短槍,整個人顯得十分幹練。
他是諾亞斯子爵冊封的騎士,在子爵領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封地,
實力是初階騎士,是諾亞斯子爵麾下忠誠的追隨者。
這個世界不論是侯爵還是伯爵都沒有冊封貴族的權利,冊封貴族的權利掌握在王室手中,他們只能冊封騎士這種准貴族。
諾亞斯子爵身後的奧利弗則沒有說話,奧利弗身形精壯,身上有着濃厚的煞氣,性格比較沉悶,不喜歡說話,但實力不容小覷,同樣是初階騎士。
諾亞斯子爵聞言笑了笑:“想要抓住躲藏在暗處的小偷,就要讓小偷知道主人離開了屋子,這樣,小偷才會從暗處出來。”
就像理查德說的那樣,諾亞斯子爵根本沒必要親自去處理那頭異獸,那頭異獸只不過是他的次要目的而已,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離開的消息。
只有這樣,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才會顯露出來。
理查德和奧利弗相互對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
諾亞斯子爵沒有解釋,他策動胯下馬匹向著東南方向跑去。
在諾亞斯子爵離開后不久,艾琳娜夫人的房間裏,艾琳娜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看着桌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的信紙,嘴角勾勒出一絲冰冷的弧度:“希曼,有些東西不是你這種泥腿子能夠擁有的!”
說完后艾琳娜夫人拿起桌上的信紙吹乾,捲成筒狀,遞給了身後的女僕。
女僕手裏抓着一隻灰撲撲的信鴿,將信件綁在信鴿的腿上后,女僕將信鴿放在窗戶口,信鴿咕咕叫了兩聲,撲騰了幾下翅膀,從窗戶飛走了。
“希曼啊希曼,要怪就怪你父親把你帶回來!”艾琳娜看着漸漸飛遠的信鴿,眼眸深處透露出濃郁的殺機。
在距離城堡約莫幾百米的一處高地上,有一兩道身影靜靜站立着,其中一個身影背上背着弓箭,那個身影看到信鴿從城堡中飛出來,正準備拿起弓箭射擊,卻被另一個身影阻止了。
“要讓消息傳出去,那些老鼠才敢冒出來。”另外一個身影說道。
背着弓箭的身影停止了動作,默不作聲地盯着信鴿遠去的方向。
另一道身影也看着信鴿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你覺得傳信的是誰?”
背着弓箭的身影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地說道:“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問我呢?”
這句話令那道身影沉默許久,半晌后,他嘆息一聲:“或許是吧,我們該離開了。”
背着弓箭的身影點了點頭,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裏,彷彿未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