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槍一個小老弟
這一刻，安格是懵的，他花了半秒時間，才醒悟過來，路易喊的是“RPG”！
“轟！”
一眨眼，只看到前面坐有兩個保鏢的SUV像個崩飛的火柴盒一樣，在空中化作一個燃燒的大鐵盒子，打了兩個旋兒，無比凄慘地撞到公路邊上一座廢棄的電話亭上。
火點和碎屑崩得滿天滿地都是。
不是說對方射得那麼准，剛剛至少有五發RPG火箭彈射過來，五中一，可謂是勉強合格。
這玩意，普通人中一發就能去見上帝了。
自由哥譚市，槍戰每一天。
來不及罵娘，公路上，又一發遙控炸彈爆炸了。
不是手抖炸快了，而是那五發RPG不中的話，這炸彈會剛好卡在第一輛保鏢車抵達的時間爆炸。
一時間，隨時與彈片亂飛。
當數十發破片狠狠地攢射到加長林肯前面時，整個擋風玻璃立即被蛛網狀的白色裂紋佈滿。
饒是安格的司機如何受過嚴格訓練，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下意識猛打方向盤和踩剎車。
虧得加長林肯凈車重量超過三噸，底盤還特別低，如此霍霍竟然還沒側翻。
可惜也沒什麼好消息。
車子打轉之際，狠狠地撞上路邊一個水泥墩子，安全氣囊當場就蹦出來了。
虧得後車沒事，那輛SUV上的保鏢忠心耿耿地把車子開到林肯邊上，跟路邊一棟小房子一道，形成了一個小範圍的掩體。
三個保鏢跳下車子，以防彈車為掩體，朝着對面衝來的敵人傾瀉火力。
“噠噠噠！”
大彈匣M4的威力，在這一刻展露無疑。
等同於輕機槍的兇猛火力，一下子撂倒幾個衝過來的傢伙，把好些敵人壓得冒不了頭。
保鏢們無比慶幸安格之前下的重裝命令。明明他們人更少，火力愣是佔了上風。
“該死！是小丑幫！”路易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掙扎着幫安格解開安全帶：“少爺快走，對方有重武器，車裏不安全。”
安格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瞥向車窗外，果然看到了一群嘴上塗抹了紅色油彩，一張臉全塗成白色的瘋子，正在用AK，以雙手高舉過頭的‘非洲戰神’專用槍法對這邊還擊。
倘若他們的目標不是安格自己，安格說不得也要大笑三聲。
弟弟你們在瞄誰呢？
小丑幫出了名炮灰多，他們用的槍械，多半是膛線都快磨平的垃圾貨。他們只管扣扳機，至於子彈出了槍口后能否打中人，就要看緣分了。
緣分到了，人也死了。
緣分不到，誰他媽都能在槍林彈雨中像個戰神。
路易兩個摁着安格的肩膀，迅速將他帶到路邊那棟兩層高的水泥房裏。安格的司機則開門后拖着神奇女俠出來。
安格搞不清楚黑面具跟小丑幫到底是有默契呢，還是故意禍水東引，那幾十個小丑幫就不是假的。
其實這房子裏也有小丑幫的傢伙，很顯然安格的保鏢水平更勝一籌，一陣短促而激烈的交火之後，憑藉槍法、反應和防彈衣的全面壓制，路易他們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從自己胸前的防彈插件上摳出一顆變形的霰彈槍獨頭彈彈頭，路易的手都在打顫。光用凱夫拉不上防彈插件的話，他人就沒了。
他胸口的錐心痛告訴他，自己可能肋骨骨折了，好歹還有一條命。
接下來的五分鐘，保鏢們藉助掩體對外面的小丑幫瘋狂掃射，戰損比是壓倒性有利，可擋不住對面人多。
“去死吧——”
不管撂倒多少人，依然有不怕死的傢伙企圖衝過來，不光馬路對面，這邊遠處的廢工廠也有人衝過來。
小丑幫成員滑稽外表下，全是滿滿的瘋狂。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這棟房子外牆已經換成敘利亞風的裝修了。
六個保鏢中，一個掛了，還有一個負傷失去戰力，連安格這個老大都不得不下場開槍。
“砰！”
說真的，安格這一槍，因為緊張，開槍前晃了一下。
無奈打得准不如接得好。
對面那個小丑幫突然踉蹌了一下，憑本事用天靈蓋接的子彈，看上去就像是安格預判了對方的預判。
“Boss，打得好！”路易罕有地露出笑臉來。
安格苦笑了一下，看着系統提示的【爆頭擊殺，射擊經驗+233點】，他就很無語。
蝙蝠俠呢？羅賓呢？誰都好啊！
快來救場啊！
在哥譚市，你有幾率成功呼叫任何老大，唯獨叫不來警察。
安格早就準備好，帶有蝙蝠俠標誌的手電筒朝外照了不知多少次，就沒喚來蝙蝠俠。
此時此刻，或許是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火力，這棟廢屋子一面牆被AK掃成篩子之後，終於在一聲悲鳴中轟然倒塌。
房子本來就不大，兩房一廳的結構，頓時有一面變得無險可守。他們不得不窩在二樓的大廳里，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火力。
密集的子彈把所有人壓得冒不了頭。
這一下，連受過嚴格訓練的保鏢也不得不使用‘非洲槍法’，僅僅把槍口探出窗邊開火，儘力壓制對面，不給這些帶着圓氈帽的瘋狂小丑們衝過來。
一旦入室近戰，槍法這玩意就會被大幅度削弱。
簡單說，就是人多的一方勝利。
“見鬼！”安格不像保鏢一樣罵罵咧咧，但嘴裏同樣念念有詞：“瑪莎！露易絲！格溫！”
保鏢們不知自家boss在念叨什麼。唯有安格知道，他這些名字，很容易觸發那些擁有超凡聽力大佬的聽覺，喚來真正的救兵。
他巴不得一支穿雲箭，超級英雄來相見！
結果呢？
毫無動靜！
最後的最後，安格終於念出一個具有非凡能量的名字。
如果有得選，他絕對不會默念出這個名字。
無它，這名字代表着沙雕。
太他喵沙雕了。原來歷史上，15歲的比利巴特森成為了超級英雄沙贊，因為心智不成熟，搞出一大堆治療普通人低血壓的破事出來。
“沙贊！”
話音落下的剎那，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了。
安格感覺自己彷彿被拉成一條20米長的麵條，被一股無比神秘的力量拉扯走。
一晃神的工夫，映入安格眼帘的，是一個詭異的光景：
一團團的異樣灰色濃霧在彷彿由石灰岩做成的大殿牆壁上不停翻騰滾涌，讓這座佔地近千平米、高度少說有四層樓的雄偉大殿顯得無比詭異。
透過宛若濃湯的厚霧，可以岩壁邊上的混沌中，似乎有幾個面目猙獰的怪物塑像，一道道邪氣正穿過濃重的霧靄縫隙透進來，一股股最原始的誘惑在驅動着安格的心。
“來！來這邊！”
“釋放你的憤怒！”
“不！貪婪才是最重要的。”
大殿裏沒有一絲光亮，全靠這些晦暗的光線照明，配上含糊不清的呢喃，氣氛壓抑到極點。
作為一個穿越者，安格當然知道那邊是什麼玩意——這裏是【永痕之岩】，那邊幾個就是被守護世界的巫師所封印的七個恐怖怪物。
它們恰好對應着聖經里的【七宗罪】！
傲慢、憤怒、貪婪……
歷史上，黑亞當沒能抵禦邪惡的誘惑，變成了禍害人間的反英雄黑亞當，這讓老巫師沙贊在行將就木之際選繼承人變得慎而又慎。
果然不出所料，在看到安格居然硬生生抵禦住迷霧中【罪惡之眼】的誘惑時，老巫師驚了。
安格面前的迷霧突然一掃而空。
一個石頭做成的寶座後面的牆壁上，有一個醒目的金色閃電標誌。老巫師——本代沙贊就端坐在寶座上。
他皮膚黝黑，白髮垂肩，滿是褶皺的蒼老右手緊握着一根頎長的法杖。
“來自異界的年輕人啊！我看不到你的過去和未來。可是希望你回答我，你是從哪裏得知【沙贊】這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