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暴風雨(下)
瀟瀟舞動着水袖,驚艷回頭,身旁的舞姬隨着她舞動着腰枝,雖然她只有十歲,不過這個身體也不是很小,在同齡中也是比較大的,忽聞一陣喊聲,將她們的目光注視到了外面,一個墨綠色少年,正在尋找着什麼,被怡花閣的侍衛攔在了外面,按照王府的規矩,閑雜人等是不能出入怡花閣的,由於少年硬要闖進門去,才在外面和侍衛起了衝突,瀟瀟走出去,驚奇地看到,那不正是在海棠林相遇的什麼太子嘛?她走近前去,驚奇地瞪大着雙眼,侍衛見到她出了來,看到她彷彿認識這個人,便將手中的兵器收到了腰下,少年見狀,低着頭道“還沒有問姑娘的芳名。<冰火#中文.”
瀟瀟聽到這話,開心地笑了起來,“你來就是來問我的名字的?”“正是”少年禮貌地恭了恭身道,“見你的年齡也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你好像是什麼卞唐的太子的,叫做什麼……”瀟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根本想不起來了,只是聽了一嘴,沒有那麼好的記憶力,忘記了。“李秉”“哦對……對”瀟瀟恍然大悟般想了起來,“我叫月兒,很高興認識你。”說完便伸出手示意要拉手,然而對面的少年,臉上卻泛起了紅暈,吞吞吐吐道“月兒姑娘這樣……有些……”聽到這句話,她才明白了過來,這可是古代,和現代不同,男女受授不親,並不能以現代的禮術來,她連忙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個舞姬靜靜地走到她身後道“月兒小姐,是否還要繼續排練?”月兒回過頭來,看着她們還在等待着她的命令,便回了她們的話“不用了,反正都差不多了,稍後壽宴開始的時候,就這樣就行了。”舞姬聽到這話,向她行了禮,便進了屋子,繼續着她們的排練,身後樂聲纏纏,眼前的少年看着月兒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月兒此時也處在尷尬之地,不知道下一句要說些什麼,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五十米外傳來“月兒。”月兒順着聲音望去,錦兒和三皇子正向了們走來,月兒開心地走到他們面前,“錦兒你們怎麼會來?”
“我早上起來見你不在,便問了侍女,都說你在這裏排舞,便過了來。三皇子和我是在半路上遇見的便也來了。”月兒看着眼前的三皇子,依舊是白衣翩翩,那股子皇室的氣質連身後的李氏太子都有些欠妥,他靜靜地看着一身紫紅色衣服的瀟瀟,沒有言語,然而眼神里卻流露出了關懷的目光,還是月兒打破了這沉靜“多謝三皇子昨晚的相救。”三皇子開心地撫着她的頭道“丫頭,有什麼好謝的,要不是你,我早就沒命了。”“丫頭?誰是丫頭?我有名字的。”瀟瀟聽到這個外號頗有些不滿,自己又不是沒有名字,每次都這樣叫,真是的,然而三皇子的反應更像是一個孩童,有些耍賴般回道“我偏要叫你丫頭,怎麼樣?”瀟瀟雖然有些生氣,不過看到一個八尺男兒在自己的面前的萌狀,氣也消了,身後的李秉走了過來,恭敬地行了個禮道“三皇子好久未見了,記得上次相見還是在盛京,那是我們卞唐不想爭端,來和貴國講和,那時的你還是一身武裝,別有一番盛氣凌人的感覺,不過今天看來,別有一番親切。”莫離隨着聲音看了一眼李秉道“原來是卞唐太子,好久未見。”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另有一番戰場上的感覺,為了緩解這種局面瀟瀟將兩個人拉在了自己的左右道“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吧,還在這裏做什麼?走”兩人低頭看着瀟瀟拉着的手,心裏別有一番開心,和瀟瀟向前走着。
這幾個人走在路上,談論着,瀟瀟對於卞唐很是好奇,在她的腦海里,唐朝是個偉大的時代,因為出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皇。而卞唐又是一個什麼時期呢,李秉一一回著她的問題“我們卞唐不像燕北這麼冷,一處四季都如春天般,我們那裏也不會盛京,將奴隸們管製得那麼嚴,在我們那裏,奴隸擁有自己的權益,主子是不能殺他們的,他們也有活着的理由,還有……”他說著,瀟瀟靜靜地聽着,身旁的莫離也靜靜地的聽着,其實在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美好的國度,而在瀟瀟的心裏,她最美的國度便是解除奴隸制,讓每個人都有田種,能夠有公平的律法,能夠讓窮人也吃得上飯,對於一個接受了公平教育的瀟瀟,她深知每個人都有存活的理由,沒人任何一個人可以了結另一個人的性命。而錦兒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忌妒,然而卻表現得很沉靜,她明白自己此時的身份是什麼。
壽宴舉行的宮殿是燕王平常接待賓客及門客的地方,足有2多平米那麼大,四周佈滿了紅色的綵帶,一片氣派吉祥,這個燕王是住在盛京那位夏皇的親弟弟,他為了盛京的繁茂統治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也可以說大夏的大半個江山就是他打拚出來的,他擁有着比夏皇更多的尊敬,在百姓的心中,這個伏地於燕北的獅子,才是皇座上的那個人,然而,他放棄了皇位,只因哥哥是他惟一的親人,可現在,百姓們讚賞他,卻也成了他哥哥心中的一塊頑疾,每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的哥哥都會在惡夢中醒來,夢裏他佔了自己的皇位,並將他殺害,這是一個致命的夢,也許正如心裏所想,自己就會夢見自己的失去最在乎的,那位盛京的皇帝,他在乎就是這些,所以他不允許有任何差池,幾年前便將他派到了燕北,而現在他要他死心塌地。
景軒看着周圍佈置的一切,滿意地點了點頭,此時燕北王穿着一襲暗紫色長袍,眉眼處幾分正直不阿,是那種英雄才有的霸氣,眼神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留下的痕迹,像一壇老酒,而正在為他寬衣的婦人,婉約如水,五官精緻,如靜立在池中的白蓮,她看着他穿好的衣着,開心地笑了,“王爺,又多了幾發酒脫。”他緊緊握着她的手道“你知道嗎?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多麼溫馨的場景啊,也許他們並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會改變他們的命運,將他們推進了深淵。
太子迷糊的起身,對身旁的人說道“壽宴可開始了?”一個侍衛走進來,報“王爺已派人來請太子了,只是因為太子睡得實在是很沉,奴才才沒有叫醒你,忘太子恕罪。”太子無精打采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侍女們準備好了洗涑之物便為他穿衣打扮。炎將軍看着他安排好的一切,眼線們的默許眼神告知他一切正順利的進行,他嚴謹的臉上顯示一絲笑意,等待着那位自以為是的太子的到來,看着那位身穿暗黃色長袍的太子向自己走來,他恭敬地向他行禮道“太子殿下。”太子並沒有太在意他,高傲地抬起頭,繼續向著走着,他靜靜地看着他向前走去,嘴角的笑更是大了一些,這一切都是這般的寧靜,烏雲已將陽光遮擋得如同黑夜。一切都是這樣平靜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