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壞，被榨乾了！
溫暖，柔軟，疲倦，無力……以及腰痛。
安奕睜開眼，陌生的天花板和身體各方面傳來的感覺讓他第一時間心裏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來自第二次模擬后系統獎勵的“被壓榨經驗”自動在腦海里浮現……好熟悉的“被壓榨”之後的感覺！
“等等，為什麼就是被壓榨之後了！我一點過程體驗都沒有啊！還有，我到底是被誰壓榨的？”安奕一下子驚醒坐起，控制着因為剛剛睡醒，而還有些迷糊的腦袋，努力轉動起來思索這個嚴重的問題。
很快，安奕就想起了昨天的一系列事情，以及最後，因為使用了那好像部分涉及“命運”的技能之後，那種靈能與精神被雙重抽乾的感覺。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最後好像是拜託了白鈺……”安奕陷入沉思，“她把我榨乾了？”
好吧，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安奕心裏門清，自己身體這種狀態，應該是靈能和精神透支，再加上睡的是軟床導致。
雖然在現實世界裏面，安奕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那種事情，但是作為擁有豐富“被壓榨”經驗的少年，他很清楚被榨乾絕對不是這種感覺……說起來真的滿滿都是淚。
“辛苦了，模擬中的我！”
安奕以“往事不堪回首”的姿態發了一會呆，權當緬懷模擬中悲慘遭遇的自己，然後這才收拾心情開始打量四周。
溫和的夜燈使得安奕能夠看見房間的全貌，寬敞、且佈局相當大氣，冰箱電視各類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獨衛，厚重的遮光窗帘基本完全遮擋住來自外界的光線，只有靠近地面的幾個窗帘與牆面之間的空隙漏進來幾個光點。
安奕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物已經被更換過了，一時間下意識就有點慌，好在經驗讓他又鎮定下來。
舊的那套衣服褲子不見蹤影，安奕在床邊的置物柜上發現了一套全新的，換上，去獨衛排解一下個人生理需求（指上廁所），洗漱過後，他才淡定地推門出去。
“等等，為什麼這個流程我做起來如此自然？難道這也在系統基於的“被壓榨”經驗範圍內？”
安奕決定不再去想這件事，他推開門，經過走廊，看見一條樓梯沿着他的腳下連接到一樓那個比他住的房子還要大兩倍的客廳，奢華如宮殿般的裝修，以及……正坐在布藝沙發上，端着一杯茶或者咖啡，正在一個平板上划動的白鈺。
少女仍然是一身簡單黑白配色的衣物，幾乎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簡約線條勾勒出輕微弧度，卻格外地抓人眼球，窗外清晨的陽光進入開有冷氣的房間后，灼熱便也被驅散了似的，落在少女的臉上、手上，竟顯得有些晶瑩剔透。
安奕忽然有些希望是自己判斷失誤，希望自己是真的被壓榨了。
“醒了，”白鈺抬眉，瞧了眼出現在樓梯邊的安奕，淡然道，“早餐在餐桌上，你的房間有洗漱用品，洗漱完來吃，我順便和你說事。”
“洗漱過了。”安奕回答，走下樓梯，白鈺便也拿着平板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帶着他來到餐桌前。
早餐是什麼就不必說了，反正安奕估摸着隨便一樣都可以抵他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的伙食費，看着普普通通，外表沒什麼不同的食物，價格也有可能是天價之別。
“因為昨天還不知道你住哪，而且貿然送回去也不好解釋，所以乾脆就把你帶來了我的住處。”落座之後，白鈺開口說道。
安奕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點頭，這點他醒過來沒多久就猜到了，現在他不知道的其實就一件事……
安奕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向白鈺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的衣服是我讓方姨換的，不必擔心，和那些夢境核心被我放在一個箱子裏，沒有動過，等你離開的時候再一起交給你。”白鈺說。
安奕面露失望。
“還有一件事，我拍了照片，換衣服的時候。”
安奕的表情一下子僵住，整個就是震驚。
面前的少女嘴角微勾，明明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容貌，這笑容卻沒能讓安奕半點沉醉……而是驚恐。
好大的惡意！
“唔唔唔？”安奕嘴裏的東西還沒有咽下去，只能雙手抱住可憐無助又弱小的自己。
“關於照片的事情可不在我們的協定之內，你拍了我的，我拍你的，合情合理。”白鈺表示自己是一個非常講道理的人。
安奕略有些艱難地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剛想要張嘴反駁，就想起自己昏迷過去之前好像還真做過這件事……但又不是換衣服的照片！
“換衣服的照片和正常的照片能一樣嗎？我可是把你拍得非常可愛的！”安奕覺得不能放棄，還是要據理力爭一下。
“請不要試圖將違法行為歸咎於可愛上，安奕同學。”白鈺淡淡地說，“我只是以此作為挾制你做出奇怪事情的平等條件，如果你願意停止違法行為的話我也可以將照片刪掉。”
“當你拍下那照片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知道在這件事上不可能存在信任了吧白鈺同學！”安奕無語搖頭。
照片這種東西只要進了手機就不是簡簡單單可以刪除乾淨的了，而且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誰知道有沒有備份？故而交換刪除根本是不可能成立的，因為完全沒有實現的條件！
“你說得對，所以現在證明我做出這種挾制是相當明確的決定。”白鈺點頭道，她自然也很清楚這點，雖然她很確定如果安奕刪除她也會刪除，但信任永遠是最大的難題，尤其是對於兩個昨天才剛認識的男女而言。
“好吧，那這件事暫時先這樣……”安奕覺得自己並不虧，於是擺了擺手道，“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有。”白鈺翻閱着平板上的一些資料，“等會兒……或者近期，我需要你跟我去一個實彈射擊場進行訓練，那是一個公開的射擊場。”
“……你確定？”安奕挑眉。
“為了給你保密，這是必須的第一步。”白鈺將平板遞給安奕。
安奕接過，定睛一看。
屏幕上所顯示的，正是他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