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沒錯,就是可愛,才不是憨!
火苗接觸到引線的瞬間,佐雅已經彈起身來,跳得很高像是被驚到的兔子,轉過身就向著周楚跑來。
她的動作之快令人瞠目結舌,身手更是敏捷得很,和很多華國女孩跑起來不協調、扭扭捏捏的不同,她的動作和速度都像極了專業運動員。
步子很大很有力量,幾乎一眨眼的時間一道白色身影就已經衝到了他面前……
然後不出意外的,她並沒有發現自己腳下的台階,右腳被絆了下,身子向前撲來。
她的方向是自己的身邊,周楚眼疾手快,迅速彎下腰,伸出右手擋在她身子的斜下方。
啊,好強的衝擊力,周楚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沖得都有些發麻,右腳也向後退了一小步。
但是還好,佐雅並沒有摔倒,但自己胳膊上的觸感為什麼那麼柔軟q彈?
他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胳膊竟然橫在了她胸前,手正好扣住了了她的腋窩,這樣是最穩固的姿勢,但也很羞恥。
佐雅有些吃痛地抬頭看向他,只是不知道是被手臂衝擊的胸前痛還是被台階磕到的腳痛。
她迅速直起身,邁上台階轉過頭的瞬間。
煙花在空中炸開!
非常絢爛的煙花,她曾經想過這麼大的煙花點燃後會有很不錯的效果,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震撼。
這甚至忘記了疼痛和社死。
今晚沒有月亮和星星,煙花點燃了整個世界,在高空中如同仙女散花一樣,黃燦燦的煙火率先打開,如同流蘇一樣垂下,上面還鑲嵌着幾個琥珀色珍珠,從空中慢慢拉長垂落。
整個世界都被點亮,第一個花炸開之後緊隨着第二個,第三個,每個都是不同的顏色,剛剛升起的顏色和正在消散的融合在一起,又形成了更加絢爛的天幕。
那流火的逼真程度甚至會讓人擔心它真的落在自己身上,但它們最後還是在夜空中消散開。
周楚卻看向了身邊的少女,她正仰着腦袋,眸子裏面亮晶晶的變幻着色彩,都是煙花的倒影,這明亮更加凸顯了她雪白的膚色。
她的鼻樑很是高挺,但鼻頭並不算是很尖,增加了幾分憨憨美女的味道,窄窄的下頜線清晰明顯,五官雖然立體但並不突兀,如同女媧特意捏造的人偶。
隨着煙火消散,她瞳孔中的亮度減弱,但光芒並沒有消散,如同能裝下整片星河的深邃眼眸,像是有某種魔力一樣,讓周楚根本轉不開目光。
但下一秒,佐雅就轉過臉看向他,這讓他嚇了一跳,急忙收斂起自己的目光,變得嚴肅之後才敢和她對視……但自己的嚴肅好像沒什麼用。
因為佐雅一直是滿含深意的表情,讓人無法看出她的想法。
對視了好久,佐雅才率先笑着開口:“你在看什麼呢?”
“你剛剛不是摔了下,我想看看你有沒有事。”周楚突然想到了這一點,急忙回答道。
“這樣嗎……”佐雅嘟了嘟嘴:“沒什麼事哦,謝謝你剛剛扶了我一把。”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周楚重複了兩遍,應該是沒有什麼事了,啊不對,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就只是看了她一會,而且自己還找到了理由。
而眼前的女人可是剛剛放鞭炮跑開的時候差點摔跤了的,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她估計會摔一個狗吃屎。
所以說應該社死的是她才對,雖然她給自己道謝了,但感覺還是怪怪的。
佐雅轉過頭的時候完全壓抑不住勾起的嘴角了,
這小傢伙也太純潔太緊張了吧,不就是偷看自己,有必要這麼羞澀嗎?自己社死了這麼多回都沒他這麼緊張。
一想到社死,她就回想起了自己剛剛跑起來差點摔跤的事情,只不過這件事不僅怪自己,還要怪周楚!誰讓他非要站在台階上面?
這麼昏暗而且那麼急,看不清很正常的好吧。佐雅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這是自己可以解釋的社死。
只不過一想起他剛剛結實有力的手臂,胸前的觸感都是很敏銳的,當時疼了一下,然後剩下的就都是他的肌肉輪廓了,雖然他穿着毛衣,但還是能感覺出來很有男人味的。
“所以接下來就是你的了。”佐雅向後退一步,示意周楚上去放鞭炮。
然後她就親眼看到,周楚火都沒點上,但是飛奔回來的身影了。
這讓她都忍不住想捂住臉——因為他是向自己的方向跑過來,就很羞恥。
但仔細想想,也就和自己那幾次社死差不多吧,他都沒有嫌棄自己,自己怎麼能要嫌棄他?而且他這麼憨反而有種可愛。
沒錯,就是可愛,才不是憨,她用力點點頭。
差不多間隔的時間差不多了,確定是真的沒點上之後,周楚才準備繼續上去試試。
但在這之前,佐雅還是沒忍住問道:“要不要我上去幫你放?”
“不用。”周楚擺擺手,看着佐雅真誠的眼睛,她應該不是在取笑自己。
他當然不可能同意這麼恥辱的建議,雖然這個破鞭炮他是一刻也不想繼續放了。
如果只是在眾人面前社死還好,要知道這邊還有佐雅呢,他好像感受到了剛剛佐雅的感覺。
自己下次一定成功,周楚走上前,在聽到“呲”的一聲引信被點燃,他才往回跑,一路狂跑回佐雅身邊——當然他特別在意了剛剛絆倒佐雅的台階,以一個大跳跳了上來。
然後就看到了佐雅幽怨的眼神。
就在他轉過身的時候,鞭炮也爆炸開,是那種紅色的爆竹,火光四濺之中炸出一堆紅屑。
但它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周楚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旁邊的佐雅也學着他的動作。
四目相對的瞬間,佐雅嘴唇動了動,似乎對自己說了些什麼,說完之後還不忘壞笑一下。但鞭炮的聲音太響,自己又捂着耳朵根本聽不清。
所以她剛剛究竟說了什麼?鞭炮聲音剛停他就向著旁邊的少女問道。
但少女就一直保持着迷之微笑,彷彿在復刻博羅維科夫斯基畫中埃琳娜·亞歷山德羅夫娜·納雷什金娜的笑容,完全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