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交易 上
交易上
西弗勒斯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曾經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西弗勒斯曾經去瀏覽過這一篇科技文章,對他來說,這篇科技文章也就是科技文章了。他也曾經為這件事情覺得驚訝,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一天可能成為那一隻小小的蝴蝶,雖然沒有引起一場龍捲風,但是卻引起了整個英國魔法界的大混亂,西弗勒斯.普林斯這個名字,也再次登上了《預言家日報》。
鄧布利多很生氣,甚至已經不能稱之為生氣了——他雪白的鬍子還有頭髮全身鼓動的魔壓之下肆意飛舞,藍色的眼睛當中閃現的是銳利的光芒,臉上的皺紋也抖動着,這個老的整個都微微的顫抖——鄧布利多現根本就是暴怒,從未有過的暴怒。麥格教授有些被嚇到了,從她還是個格蘭芬多的學生,到接替鄧布利多成為霍格沃茨的變形術教授,再之後成為霍格沃茨的副校長以來,她看着鄧布利多經歷過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
她的印象里,鄧布利多這個老是睿智的,堅毅的,果敢的,值得尊敬的。她也見過鄧布利多的各種表情,慈祥的微笑,充滿童趣的眨眼,嚴肅的抿唇等等。鄧布利多也曾經生氣,但是卻從來沒像今天一樣暴怒過。許多都覺得鄧布利多更適合當一個政客和領袖,卻不是一個好的教育者。但是,了解他的都知道阿不思.鄧布利多是一個比誰都關注自己的學生,比誰都關心自己的學生的。或許他曾經對有的學生有過偏見,但是如果孩子們遇見危險,他卻絕對是第一個衝出去的。
阿不思.鄧布利多從來不是一個壞,只是他的心胸太寬大了,他的視野太廣闊了,他的頭腦太聰明了。他只能為了他所看見的未來而狠心的辜負身邊的,甚至犧牲自己,一如他對蓋勒特.格林德沃,一如多年之後的他自己。他更多時候都是善良的,和藹的,更是關心自己的學生的。西弗勒斯.普林斯的一切這個老的眼中都不曾是個秘密,而且,就連西弗勒斯自己都不知道艾琳離開他的一周之前曾經拜訪過這位老,並且用一件物品換取了鄧布利多對西弗勒斯的庇佑。
鄧布利多是一個睿智的老,艾琳.普林斯曾經是他的學生,普林斯這個名字幾乎每個巫師出身的眼中都代表着著名的魔葯世家,而當時的魔葯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正好是鄧布利多的好友。因此,鄧布利多一直都關注着艾琳.普林斯的一舉一動,因為他和LordVoldemort的爭鬥當中,一位魔葯大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艾琳嫁給一個普通的麻瓜的時候,鄧布利多心中惋惜但是又慶幸。艾琳只比LordVoldemort小了幾歲,也是一個純血貴族出身,雖然那個女孩看起來和同學們相處不好,但是一條斯萊特林的小蛇加入食死徒的可能性遠比她加入鳳凰社的可能性大的多。
所以,當艾琳嫁給一個麻瓜的時候,鄧布利多惋惜自己有可能失去一個魔葯大師的同時,也慶幸食死徒們減少了得到一位魔葯大師的可能性。或許是為了保護這個愛上麻瓜的女,又或者為了將這份可能性降到最低,當艾琳開始掩藏自己身份的時候,鄧布利多幫了艾琳一把。他本來並不想答應艾琳的請求,對他來說,西弗勒斯.普林斯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class12/1.html學生,更是一個他可能會需要遏制其發展的學生,對食死徒來說,一個青出於藍的普林斯家主遠比艾琳的影響力更大。
可是,他沒有辦法拒絕艾琳的提議,那份禮物太珍貴了,雖然說可能不足以影響戰爭的結局,但是卻有可能讓Voldemort失去一個重要的助力——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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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校長先生:
您好!祝展信愉悅!
很抱歉如此風和日麗的休息日裏打擾您,但是請您原諒,的時間並不充裕,如果您可以今天抽出一點點小小的時間來為您曾經的學生解答疑惑,希望您可以回信給。
尊敬您的
艾琳.斯內普”
鄧布利多推了推他彎曲的鼻樑上的半圓眼睛,放下手中剛剛由一隻並不起眼的貓頭鷹送來的信。雙手手肘放桌子上,蒼老細瘦的手指交叉成一個塔形,擋住了下半張臉。他習慣性的讓看不清他的表情,即使是辦公室裏面只有他一個也一樣。如果說鄧布利多沒有繼續關注過艾琳.斯內普也是可以的,因為自從她的丈夫表現出全然的厭惡魔法之後,這個女就表現得像是魔法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出現她生活裏面一樣,全然無影無蹤。再加上魔法界的情況越來越緊繃,已經不容許鄧布利多再抽調出任何一個鳳凰社社員去觀察他們的生活了,所以當他得知普林斯莊園被開啟了之後,也覺得驚訝。
可是,比起普林斯這個傳承已久的貴族而言,他的動作太慢了,當他匆匆趕到蜘蛛尾巷的時候,那件破落的屋子已經消失他眼前了。饒是鄧布利多這樣鎮定的也有些驚慌了,如果普林斯莊園真的破敗了,那麼艾琳.斯內普究竟是為什麼突然開啟這座莊園?如果是因為她的丈夫已經可以接受魔法了,那麼將蜘蛛尾巷的房子毀掉才是最好的結果。
鄧布利多的腦海中閃過的每個念頭都被自己推翻,可是他實是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監視這裏。而且他了解Voldemort,只要艾琳.斯內普還叫這個名字一天,Voldemort就不會容忍這個女出現自己眼前,因為這個女可以讓他看見自己的悲劇。所以,鄧布利多當時的選擇是壓下這件事情,並沒有投注過多的注意力。但是讓他驚訝的是,艾琳.斯內普竟然主動的來聯繫他了,並且顯而易見的是使用一種巫師的手法,這件事情讓他不得不深思。
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鄧布利多終於下了決定。
“親愛的斯內普夫:
感謝的問候,也祝展信愉悅!相當高興願意和這樣一個老這樣晴朗的假日來享受一場美妙的下午茶,相信蜂蜜公爵的新品一定可以讓滿意。屆時將會開放的壁爐,期待着的到來。
的
阿不思.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的鳳凰福克斯鳴叫一聲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鄧布利多摸了摸漂亮的羽毛,“不,不,的老夥計,今天不可以,想,即使是也沒有辦法毫髮無損的闖入一座開啟了防禦的貴族庄園裏面。這件事情就讓們的小朋友來吧。”他微笑着將旁邊停頓的很不耐煩,但是又基於對鳳凰的恐懼而畏縮着不敢離開的貓頭鷹叫過來,將信放它爪子上的小桶裏面,並餵了這小可憐一塊檸檬雪寶,看着它打了個哆嗦飛走之後才撫摸着福克斯說:“老朋友,去吧,跟着它,看看它到什麼地方去了。”鳳凰柔和的鳴叫了一聲,但是顯然不太高興自己要跟一隻貓頭鷹後面的啄了啄鄧布利多扭曲的鼻子,伴隨着一陣空間的扭曲,消失校長室裏面。
鄧布利多喜滋滋的開始繼續他的甜品工程,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甜品早就變成了一種習慣,無關乎喜愛與否,只是他曾經看到一個麻瓜說過,甜食中的什麼和什麼和什麼可以讓心情變得快樂。大口大口的吞咽各種古怪的甜點,但是心中的酸澀卻從來沒有退卻,他看看桌子上空白的相框【1】,嘆了口氣。牆上的老校長們都輕輕的打着呼嚕,只是偶爾交換一個他們彼此明了的眼神。
艾琳.斯內普小心翼翼的將那個已經全身冰冷,臉色鐵青的男整理好,然後安穩的平放不久前買來的大床上。她昨天匆忙的將托比亞塞進了柜子裏面,這讓托比亞的姿勢變得有些奇怪。昨天帶着西弗勒斯走進翻倒巷之後,她獨自一個回到了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家,儘管這裏只有她痛苦的回憶,但是她還是回來了。溫柔的一如這個男或者一樣的將他打理乾淨,換上貼身舒適的黑色西裝,她甚至為他修剪了頭髮。
然後,她就靜靜的坐床邊的椅子上,看着這個男,只是看着。艾琳自己都不曾想過,有一天,她會就這麼看着這個男,心中沒有一絲怨恨,沒有一絲愛,就只是看着,就像是自己只不過一個忠實記錄一切影響的機器一樣的看着,將這個男印自己的腦海里。即使她已經用這雙眼睛描繪了這個男多年,卻還是一樣的看不厭他,只是卻從來都沒有機會這麼認真的看看他。新婚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會讓他們歡度一個下午,而到了後來,他開始忙於工作,等到沒有了工作,她的曾經讓這個男心動的眼神只會招來一頓毒打。
艾琳突然露出了一個淺的幾乎看不見的微笑,她擁有了這個男的時間那麼短又那麼長,可是她相信,如果她活着的話,她一定會用整個下半生來懷念這個給過她愛情和傷痛的男,一直到自己死去為止。可是,那樣就太讓他得意了,他將會看見一個女巫,一個曾經有着貴族家庭的女巫,為了他痛苦了將近十年之後,他離開后將自己所有的後半生也賠上。“不,托比亞,不會讓那麼得意的。”她將臉頰靠老斯內普的肩膀上,就像他們還戀愛的時候一樣,“要去找,就算離開,們也沒完,總是要補償,補償西弗的……”
突如其來的咔噠咔噠的聲音打斷了艾琳的話,她轉頭,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和淡漠。她低□,為老斯內普輕輕的拉上被子,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吻之後才揮了揮魔杖,讓那隻貓頭鷹進來。而貓頭鷹顯然不太高興,它被之前那個老頭喂的點心弄得難受極了,更別說後面那個大大咧咧跟蹤它又不收斂一下的傢伙了。所以,貓頭鷹頗為粗暴的將信件丟了桌子上,艾琳將一個銀西可放它腿上的小桶里之後,不滿的啄了啄艾琳的手指飛走了。艾琳拿起桌子上的信,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信封上的蠟封,那封信就自動跳了出來。
艾琳看了看信,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然後走向了魔葯間。‘現,再也不用偷偷的地下室製作魔葯了,不是么?’艾琳想。等她再次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她匆匆的走進盥洗室清理了一下因為製作魔葯而有些油膩的頭髮,再次裝扮好了自己。與此同時,鄧布利多也早就接到了福克斯的回復,他本來只是以為蜘蛛尾巷的這件被封閉的房子或許是有什麼秘密,所以才被封閉,但是卻沒有想到艾琳.斯內普依舊會住這裏。那麼為什麼要打開普林斯莊園呢?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腦海中浮起卻來不及深思。
艾琳挽好髮髻,然後幻影移型來到了對角巷,換上了一個足以擋住她臉的斗篷。公共的壁爐前繳納了一個銅納特之後抓了一把飛路粉,小聲的念道“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一陣天翻地覆的旋轉之後,她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鄧布利多那張笑眯眯的臉,還有不停眨動的藍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