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把小白捆了
該說不說,牧白有被他的氣勢嚇到,趕緊手忙腳亂地脫衣服。
可是他不明白,中了蛇毒,讓他脫衣服作甚?
就算蛇毒無解,他將要一命嗚呼,但為啥得脫了衣服,才能去死?
他就不能死得好看一點?
非得衣|不|蔽|體的?
師尊該不會是想等他死了,好順理成章拿他的衣服穿吧?
要不要點臉?
牧白不明白,但他大受震驚,並且發出了靈魂拷問:“為何脫我衣服?”然後,他就看見奚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牧白怔了一下,趕緊改了措辭:“師尊為何讓我脫衣服?”
難道是想欣賞一下,他的大胸肌,以及八塊完美小腹肌?
實話實說,天寒地凍的,這個衣服誰愛脫誰脫,反正他不想脫。
但如果奚華真的想趁他死之前,欣賞一下他的身材,那麼,牧白願意小小的出賣一下色相。
只要能夠完成任務,順利回家,他將要不折手段,不計後果,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不要碧蓮!
他不做人了!
“難道,你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你中的到底是何毒么?”奚華冷眼睨着他,右手曲着三指,很有節奏地輕輕敲着膝蓋。
牧白的腦袋也下意識隨着他敲打的動作,上下晃動,睜着明亮的大眼睛說:“不就是蛇毒咯?”
奚華又冷冷瞥了他一眼,淺緋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因為,下一刻,牧白就全明白了。
他的身子正在發|熱發|燙,好像只是一瞬間,就整個人燒了起來,嘴巴才一張開,就呼呼呼地喘着粗氣,面前一股白煙。
牧白覺得自己好像就是燒烤架上的烤肉,油汪汪的,還滋滋作響,從兩邊耳朵眼裏,都咕嚕咕嚕,翻湧出了熱浪。
該死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蛇毒應該就是傳說中,讓人慾|火焚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媚、毒!!
而他即將面臨的問題是,他需要想盡辦法,來解了自己身上的媚|毒!
要不然……原地打個飛機先?
在短短的片刻中,牧白迅速的頭腦風暴。
可是媚|毒好像也會攻擊人的大腦,他有點不能思考了,並且腦子裏開始以螺旋階梯狀,浮現出字跡來。
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啊!!!
誰來救我狗命!!!!
暈了暈了。
牧白腿腳一軟,便直接鴨子坐。珠大的冷汗,順着清俊的面頰,簌簌滾落下來。
眼神也漸漸開始迷離,漆黑的長睫輕輕一顫,好像一對蝴蝶撲棱着翅膀。
他短促的“啊”了一聲,然後將目光聚集在了洞穴中,除了他之外的,唯一一個活人身上。
奚華君,奚華真君,他的師尊,蒼玄風。
牧白覺得自己可以的,真要是不小心發生了點啥,吃虧的也不一定是他。
不過很快,他又狠狠搖頭,在心裏吐槽自己的意志不堅定,怎麼可以一上來就想美事,這是不對的!
奚華冷漠開口:“衣服還不脫么?”
哦,對,不管怎麼說,衣服得先脫。
牧白吸了吸鼻子,哆嗦着手開始脫衣服。
這媚|毒委實厲害的,就連最普通的衣料摩|擦,都令他難以忍受,要不是擔心會給奚華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差點都要咿咿呀呀地浪|叫幾聲了。
但是沒有。
他表面風輕雲淡,鎮定自若,冷艷高貴,暗地裏已經嘶吼,咆哮,在陰暗的角落裏爬行了。
盡量不去想像一些,有的沒的畫面。
不過,以他對那方面的了解,他也聯想不到太多的畫面,最多就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啥的。
最大程度,就是親嘴嘴的時候,伸個舌頭。
牧白艱難地把衣服脫了,就留下了一條褲子,脫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原以為的大胸肌,沒有,漂亮的八塊小腹肌,還是沒有。
他下意識低頭,隔着最後一層布料,打量着自己的硬件,希望能讓他眼前一亮。
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
好傢夥,連個輪廓都看不清。這不純純扯犢子么。
笑死,啥都沒有。
他都不知道,現在這種身材要怎麼當攻。
瘦得跟小麻雀精一樣。
這踏馬得吃多少壯|陽葯,才能補回來啊。
要不是奚華在旁邊看着,他都想脫了褲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金針菇。
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最後的底線。
他現在的身形看起來,就好像還沒有發育好——這個不怪他,因為這具身體的年齡才剛滿十七歲。
也不能說瘦不拉幾,但絕對是清瘦的,很乾凈。
不過,腰肢倒是蠻纖細的,小腹也光滑平坦,最要緊的是,他皮膚很白。
一看就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富貴公子,從小就錦衣玉食,躺在綾羅綢緞里,養出了一身嬌嫩的好皮。
連胳膊肘和膝蓋都是粉色的,嗚呼,好羞恥。
清澈冷冽,乾淨又明朗,少年的清骨,讓他看起來好像是雪中臘梅。
鮮艷奪目,傲雪凌霜。
奚華將他的一系列小動作盡收眼底,眉間的青筋狠狠跳了幾下。
雙眸下意識追逐着少年的目光,望向了少年的胯。
然後,就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
他在想,傳聞是不是太過誇張了?
還說什麼,牧家二公子一夜御十男……就他這樣?
就……這?!就這?
不是奚華瞧不起他,完全不夾雜任何私人感情地說,奚華養在身邊的玄龍的食物——一些只食靈果而生的小毛蟲,都比牧白看起來雄偉。
十年前的小牧白,如果知曉十年後的自己,還不如一條小毛蟲,不知是否還有膽量說出,“等我長大,我一定要操|死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原本,奚華是打算,假借為徒弟解毒,順手把他那玩意兒給切了的。
一勞永逸,以絕後患。
還乾淨了,畢竟,他不想身邊養一個日夜不分,還到處發|情的小東西。
眼下看來……不用他動手了,就這小玩意兒,衣服一脫,真看不出來是個男人。
牧白不動聲色地用爪子,為自己擋了擋,總覺得師尊打量他的目光,就好像要買過年的豬肉,還挑肥揀瘦的。
由於自己的硬件實在拿不出手,他別彆扭扭地抓緊褲腰帶,死活不肯脫了。
奚華見狀,便語氣淡淡地開口道:“小白,你中的是媚|毒,須褪去全身衣裳,卧雪地降溫。方可保你一命。”
他胡扯的,純純就是欺騙小孩子的。
衣服脫不脫都一樣。反正在雪堆里凍一凍,等凍到半死不活了,毒差不多就解了。
挺容易的,就是容易被凍死。
他只是想找個借口,欣賞一下傳聞中,牧家二公子的“奪命公狗腰”,“霹靂龍爪手”。
但令他大失所望。什麼玩意兒。
也就腰細,別的慘不忍睹。
不過,奚華倒是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他道:“小白,你右胳膊上的紅點……是?”
紅點?!
牧白伸開手臂,低頭一看,果然看見右胳膊上一顆鮮艷的紅點,他愣了愣,隨即抬眸說:“守宮砂啊?”
奚華:“……”又不是他點的,他怎麼知道?
“就是守宮砂!沒錯!”
牧白湊近嗅了嗅,很確定地說。
同時,他又很鬱悶,一個大男人,點啥守宮砂啊?
奚華:“……”
原來是個光會說不會做的假把戲,他此前真是太高估小白了。
真是太高估小白了。
原來還是個童子!
有意思!
不過,他還是有興趣,打壓一番小徒兒囂張的氣焰。
如此,奚華緩緩合上了眼睛:“罷了,既然你如此怕羞,那麼為師閉上眼睛便是。”
牧白聽罷,暗暗感慨主角受就是主角受,果然心細如髮,善解人意!
如此,他這才慢慢把腰帶抽了出來,下一瞬,寬大的褲子就嘩啦啦地掉了下去,一直落在了膝彎。
殊不知,奚華眼睛確實是閉上了,但他的修為已至化境,神眼已開,即便閉着眼睛,也能將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果然不出他所料,牧小白確實像條小毛蟲。
只怕,那些個誇讚牧白的傳聞,都是他自己胡扯八道的罷。
什麼公狗腰,什麼龍爪手,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師尊,我還是覺得彆扭。”
牧白又把褲子拉上來了,他現在難過得真想死。
“罷了,隨你。”奚華長長嘆了口氣,似乎在感嘆,徒兒的不聽勸。
而後下一瞬,曲指一繞,那掛在牧白手上的腰帶,便宛如活過來一般,瞬間將他的雙臂反綁起來。
牧白暗暗“卧槽”一聲,等他再反應過來時,已經……已經被捆成了粽子!
壞處是,綁着挺難受的,讓他看起來還很騷。好處是,他的雙臂反綁,可以提溜着褲子,還能剋制自己,不要亂摸亂抓。
“師尊……哎呦,我去!”
話音未落,一陣狂風掀起,奚華輕輕一揮衣袖,就跟鐵扇公主揮舞着芭蕉扇似的,一下將牧白扇出洞穴。
噗通——
牧白整個人就跟個倒栽的蘿蔔似的,大半個身子都陷在了雪地里,只有兩隻腳,還翹在半空中。
啪嘰一聲,靴子還掉了一隻。
……
沃日你大爺的!
奚華這個xxxxx!!!
嗶嗶嗶——消音,消音!嗶嗶嗶!
“小白,”奚華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哽咽了,顫聲道,“不要埋怨師尊,師尊只是想救你。”
順便把你凍成大冰雕,再架在火堆上烤,人|肉的味道很特別。
奚華沒有壞心思,他只是想跟小白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