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音樂天賦
要問工藤有希子是誰,放眼望去,除了還在咿咿學語的嬰幼兒,整個東京、甚至整個日本幾乎沒誰不知道她。
這可是與沙朗·溫亞德齊名的知名影后啊!
而除了影星這一個身份,她同樣也是著名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的妻子,在工藤優作的名譽還未響徹世界時,有不少人對工藤優作可是“羨慕嫉妒恨”,更是覺得“工藤優作除了臉一無是處,不過是有幾分文采,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破寫小說的”“有希子女神選擇這號人物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但等到工藤優作小說獲得世界級金獎,觀眾才發覺,這對夫妻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而諸伏景光之所以會認識這樣的一號人物,追本溯源得回到諸伏景光十九歲時的夏假,也就是三年前。
那時諸伏景光才剛讀大學一個學期,因為某種原因,他回了他的故鄉長野一趟。
因為有里未曾出事,造成他家庭支離破碎的長夜慘案也未成發生,所以他的父母如今還待在長野縣。
而父親那個系列的推理小說也迎來了最後的結局,反響極高。
也因為那個系列的故事,如今當紅的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帶着家人,特意前來拜訪了自己父親,也就使得他與工藤有希子、還有其子工藤新一的相識。
工藤優作先生與父親的相識斷然不可能僅僅是一本推理小說,他們之間或許有着更深的聯繫,只是諸伏景光並不清楚罷了,他只知道自己的父親諸伏紀文被工藤優作先生尊稱為“諸伏老師”。
工藤有希子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拜託諸伏景光幫忙照顧一下她的兒子工藤新一,工藤有希子要在美國拍戲,工藤優作也和妻子一齊去了美國,所以這才來拜託諸伏景光。
但諸伏景光知道,這只是借口。
優作先生和有希子夫人並不是第一次將工藤新一一個人丟在家中,這一次特意打電話過來拜託諸伏景光,恐怕也是知道了諸伏景光警校落榜的事情。
諸伏景光感受到了他們的心意,也對這件事一口應下。
不過,諸伏景光有些無奈的想着:說不準有希子夫人還特意囑咐工藤新一“要帶着景光哥哥玩的開心一些”之類的話。
諸伏景光認識工藤新一其實要比認識工藤夫婦要早上一會兒。
那日他剛從神奈川回到長野,身上背着的貝斯包都還沒卸,只是那時他也不着急歸家,就乾脆隨意的坐在了家附近的一座小公園的長椅上,仰頭望着雲霞的飄浮。
工藤新一就是從那時冒出來的。
這孩子突然之間就從長椅的靠背後冒出一個頭來,問着諸伏景光:“大哥哥,你是流浪歌手嗎?”
“嗯?”諸伏景光淺淺偏移了一下腦袋的弧度,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偵探。
只見小偵探信誓旦旦的向諸伏景光說明着他的推理,先是看向諸伏景光放在一旁的貝斯包,又是指着諸伏景光手上的那些薄繭,進行了一番推理,最後得出結論:“……再加上大哥哥你失意的表情,所以你是流浪歌手吧?”
搞的諸伏景光都不知道該不該配合的說一句“你說得對”。
看着小偵探期待的眼神,諸伏景光也不忍澆滅他的信心,只是動作很輕的揉了一下他的頭髮:“算是對了一半吧。這只是愛好,並不是職業啦。”
工藤新一瞬間有點失落,但眼中的光並未熄滅:“我應該再多觀察一下細節再做判斷的,下次絕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了!。”
諸伏景光不猶低笑了一聲,詢問着工藤新一的姓名,小新一那時年齡雖小,但語氣堅定:“工藤新一,是個偵探。”
雖然工藤新一年紀小,但是他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比如在與諸伏景光交談時察覺到了工藤有希子的靠近。
工藤有希子又氣又笑的看着躲在諸伏景光貝斯後面的工藤新一,滿臉都是無奈:“新一醬,我就和你爸爸問個路,你怎麼又跑了?”
“知道了啦,下次不會啦。”工藤新一拖着語調的回答着。
“真的是,一聞到不一樣的氣息就跑了,簡直和你爸一模一樣,”工藤有希子捂了捂額頭,而後看向了諸伏景光,說著抱歉話,“不好意思啊,這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雖然工藤有希子的打扮速來不低調,但是諸伏景光那時的確沒有認出眼前的女性是著名影星工藤有希子。他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礙事,而後熱心的詢問道:“是找不着路了嗎?我是長野本地人,說不準可以幫上忙。”
“欸,那太好了,”工藤有希子說著,拿出了一張字條給諸伏景光看,“您知道這裏是哪裏嗎?導航完全找不到路誒。”
諸伏景光看了一眼地址前的街道名,心下瞭然,向工藤有希子解釋道:“這個町都是很多年前的叫法了,十多年前改過名,所以導航才找不着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肯定不是我方向感不行。”工藤有希子恍然大悟。
“那裏其實就在這裏的不遠處,我可以帶你們過去……”諸伏景光看着地址後面的丁目和門牌號,話語突然之間就戛然而止。
這個位置,貌似……是他家?
就是這樣的巧合才使得諸伏景光與工藤家三人相識,甚至之後諸伏景光回東京陷入暑假工的苦惱時工藤有希子還盛情邀請諸伏景光給工藤新一當音樂老師,雖然工藤新一的天分——
呃,該怎麼說呢,工藤新一在小提琴這個樂器上還是有天賦的,只是可惜對於唱歌這件事,工藤新一是個十足的音痴,他推理力有多強,小提琴拉的有多好,那他的歌唱能力就有多糟糕。
對此,諸伏景光表示,有希子夫人,他真的教不來啊!
於是在諸伏景光“為什麼教不會”的震驚與工藤新一“放棄教我唱歌吧景光哥,你真的不用在意我媽說的那些話”的聲音中,諸伏景光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去教工藤新一的青梅毛利蘭。
咱就是說,新一君教不會,蘭小姐他還教不會嗎?
托工藤新一的福,毛利蘭就這樣免費上了多節樂理課,而蘭小姐學習的優秀成果也逐漸將諸伏景光的信心找了回來。
問題果然還是出在新一君身上啊——不,他的意思不是說工藤新一不好,畢竟人各有所長,只是新一君恰好不是學音樂的料而已,他在其他方面還是格外出眾的!
更何況工藤新一也不是完全的對音樂一竅不通的啊,你看那些家喻戶曉的兒歌,工藤新一還是能唱在調子上——不是,等等!新一君,你是怎麼做到把兒歌唱成恐怖童謠的啊!
諸伏景光很懵,而工藤新一卻毫無察覺,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得地看向諸伏景光:“怎麼樣景光哥,我覺得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天分的,對吧?”
……能把兒歌唱成恐怖童謠,工藤新一確實有天分。
但諸伏景光可笑不出來,最後他那雙細膩的手輕輕撫上了小工藤新一的額頭,目光卻偷偷移開不去看工藤新一:“新一君真的很有天分,以後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大偵探。”
工藤新一:“我怎麼感覺景光哥說的很勉強?”
諸伏景光微笑:“怎麼可能?難道新一君不認為自己能成為大偵探嗎?”
關於工藤新一在樂理上是否有天分的這件事就這樣輕飄飄的被諸伏景光給揭了過去,雖然諸伏景光覺得小孩子的確是需要鼓勵的,只是工藤新一的恐怖童謠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為了那些可憐只是路過的過路人着想,工藤新一還是不要唱歌比較好。
第二天一大早,諸伏景光擰着準備好的早餐料理,推開了工藤家庭院的大門。
工藤家的鑰匙是工藤有希子給他的,因為在工藤夫婦不在的時候,工藤新一可能會因為熬夜看推理小說或者別的什麼理由導致第二天早上起不來,為了避免過來幫忙的諸伏景光會因此被關在門外,工藤有希子特意備了一把備用鑰匙留給諸伏景光。
果不其然,這個時間點的工藤新一併未醒來,不過他的鄰居阿笠博士倒是正在自家庭院之中澆花,還熱情的向諸伏景光打着招呼:“是景光君啊,好久沒見到你了。”
“好久不見,阿笠博士,”聽到阿笠博士的聲音,諸伏景光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向阿笠博士,笑道,“最近剛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比較閑,就過來幫忙照顧新一了。”
“哈哈,那過不了多久,景光君也要成為繁忙的社畜了啊。”阿笠博士摸了摸自己唇邊的兩根鬍鬚,感嘆道。
“確實如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諸伏景光無奈的笑了笑,推開了屋門,對阿笠博士揮了揮手,“我先去叫新一了,博士您繼續澆花,就不打擾您了。”
看着諸伏景光的背影和工藤家被關上的房門,阿笠博士又摸了摸鬍鬚,眉開眼笑地感嘆了一句:“有這孩子在,新一那小子終於不用折騰我喏。終於可以享受清晨的寧靜,專心搞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