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乖個鬼哦
狗卷的身體緊繃著,但在緩緩靠近我的手指。
沒有人說話。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低下了頭,嘴角的咒紋主動碰到了我的指尖。
他的肌肉僵硬的不行,但是一直在看着我。
我下意識地蜷了一下手指,又意識到什麼連忙看這剛才被指甲刮到的位置。
前兩天指甲劈了兩個,我就全部剪短了。還好還好,沒留下什麼刮痕。
入手是偏涼的溫度,我控制着指尖輕輕劃過咒紋,很認真的研究着:“狗卷,你的咒紋不是凸起的誒!”
是很平滑的觸感,細膩柔軟。
我用指尖反覆摩挲着,流連忘返。
*
狗卷短暫地僵硬了一下。
他一直是低頭看着陸聽雲的姿勢,見她專心致志地研究着自己的咒紋,又好氣又好笑,但是稍微放鬆了一點。
咒紋平常都好好地被遮了起來,很少有人能直接觸碰到這裏。狗卷早已習慣,平常也不會過多觸碰。
怎麼也沒想到這裏竟然這麼敏.感。
被指尖輕輕描摹過的地方,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向四肢百骸。
他必須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剋制自己不要做出什麼越界是事情。
手指緩緩移動,酥麻感遍及全身,直至將要承受不了,狗卷握緊了拳頭,指尖用力到泛白。
不能再想下去了,要轉移一下注意力……
他一個大活人在這裏,還沒有咒紋對她有吸引。
轉頭又安慰自己,咒紋也是長在他嘴角的,姑且也算是對他有興趣吧。
他一早就發現陸聽雲對自己嘴角的咒紋很好奇了。
最開始藏着,是怕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愛紋身的奇異少年。
後來藏着,是單純為了保有一點神秘感,而且陸聽雲逗起來也很有趣。
在樓道里那會,他都打算鬆口同意了,卻不想為了研究他的咒紋,陸聽雲能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真的好可愛。
怎麼會這麼這麼惹人喜歡呢。
狗卷的眼神逐漸變深,還好,她現在已經是自己女朋友了。
*
我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一心想着自己心心念念地咒紋終於能夠近距離觀察了。
我認真地用指腹描摹着咒紋的紋路,以手代筆,從一邊的圓圈開始,越過嘴角,到另一邊的圓圈。
真的好神奇。
我忍不住驚嘆。
似乎知道我的疑惑,我抬頭剛想詢問,答案就被狗卷打在了手機上:“是蛇目和犬牙。”
“誒?”我有點茫然:“那你嘴角的咒紋,應該是蛇目吧?”
狗卷點頭:“鮭魚。”
他的舌尖上面好像也有咒紋來着。
那那裏的是犬牙嗎?
舌尖啊……
這是我可以看的嗎?
還不等我想完,狗卷已經自覺地伸出了舌尖。
咒紋無比清晰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知道了名字,再去看圖案,真的有點像犬牙誒。
但是現在,比起研究觀察,我更想做另一件事。
指尖還停留在狗卷的嘴角處,我剋制着自己:“好了,可以了。”
狗卷眨眨眼,將舌尖收了回去。
見他好像要直起身子了,我的手指下滑到他的下巴處,另一隻手也伸出來攬住他的脖子。
在將他拽向我的同時,我踮起了腳。
事先就已經看好了位置,所以沒有任何意外的。
眼睛閉上的同時,我的唇碰到了他的。
濕熱的,柔軟的觸感從相接處傳來。
我無意識地舔了舔。
有點像果凍誒。
狗卷睜大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跟陸聽雲唇齒相接。
接吻來的猝不及防。
陸聽雲柔軟美好的身體徹底貼緊了自己。
手臂都僵硬地無從安放。
視線落在近處,是陸聽雲全然信任的神態。
他動了動唇,又抿起來。
心跳像擂鼓,敲擊着耳膜。
不知過了多久,唇上一涼。
凝固的思維終於得以重新運轉,他保持着低頭的姿勢,看向陸聽雲。
明明她才是行動的一方,語氣卻又急又慌亂,羞得不敢見人:“這、這是合法合理合……”
剩下的話語被悉數吞沒。
這次是狗卷抬手,挑起陸聽雲的下巴,將剛才的一切加倍還了回去。
被挑起下巴的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還在想着要說些什麼才好的下一秒,大腦宕機了。
被吻住了。
不是額頭吻,而是貨真價實的,情侶之間的那種,接吻。
沒有說完的話消散在空氣里,方便了狗卷長驅直入。
炙熱的吐息彷彿是行動的預告,就連隱秘的領地都被侵佔住。
狗捲舌尖靈活地不可思議,舌根被攪地泛起酸澀感。想要後退,卻被強勢地禁錮在了原地。
後腦勺傳來阻力,退無可退。
小說里哪些,接吻喘不過來氣的,真的是真的。
我不光喘不過來氣,站都站不住了好嗎!
要不是狗卷一直攬着我的腰撐着我,早就滑地上去了。
狗卷卻好像沒事人一樣,還有餘力照拂着我。
屋頂沒有合適坐的地方,我徹底靠在了狗卷身上,他還站得穩穩噹噹的。
我由衷的佩服。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在我再一次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狗卷終於鬆開了我。
好一陣子沒有說話。
只是這樣安安靜靜的待在一起,我就忍不住高興。
狗卷默默對比了一下剛才兩次的反應,滿意了。
緩過來以後,我又覺得冷了。但是我又不想這麼放棄。
然後我跟狗卷說:“不行,我要吻你,你不準動。”
狗卷眨了眨眼,任由我在他懷裏轉了個神。
我學着惡霸那樣挑起狗卷的下巴,緩慢靠近着。
並沒有直接親到唇上,而是落在了我窺伺許久的地方。
嘴角。
咒紋在舌尖下,被舔舐着。
唇邊濕濡的觸感隨着溫熱的呼吸,一點點蔓延開,狗卷腦海里炸起了煙花。
覆在腰間的手動了動,更緊的將人攬在了懷裏。
狗卷身體緊繃著,卻仰起了頭。
以一種獻祭的姿態,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全部展示在陸聽雲眼前,任由對方動作。
我像是終於拿到了寶藏的寶藏獵人,心滿意足地給寶藏添上獨屬於我的印記。就連寶藏守護者也心甘情願地任我驅使。
但我是個貪得無厭的寶藏獵人。
又過了許久之後,我稍推開些許,低低地說著:“舌尖,也要。”
狗卷沒有動。
我不滿的咬上嘴唇,用牙齒輕輕地磨了磨,重複道:“舌尖,給我。”
寶藏守護者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極其緩慢地將最珍貴的寶物雙手奉上。
我目不轉睛地看着。
粉嫩的舌尖慢悠悠地冒出了一個尖尖,在空氣中微微地顫動着,咒紋一點點出現在我的眼前。
犬牙的圖案。
寶藏終於顯出了完整的樣貌。
一個吻輕輕柔柔地落下。
狗卷真的沒有再動,任由我觸碰着。
寶藏獵人終於將寶藏全部擁有,宣告着寶藏的歸屬,連帶着寶藏守護者都被圈了起來。
再次分開的時候,已經過了不知道多久。
我坐回原位,平緩着呼吸。
狗卷卻突然靠了過來。
【不許動。】
我坐停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着狗卷緩緩靠近,溫熱地手指摩挲着我的臉頰,緩緩滑向下巴處。
要遭!
心中警鈴大震。
我說狗卷剛才為什麼那麼配合!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
再次被吻住,我只能被動地承受着。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腦意識混亂不清。
【舌頭伸出來。】
我不受控制地伸出了舌頭。
然後承受着狗卷的親吻。
今天晚上,親多久了?
時間失去了它的痕迹。
在狗卷終於捨得放開我后,我已經累癱了。
接吻竟然是這麼累的一件事情!
舌根一陣一陣地反着酸澀,我話都說不清楚了。
打了個噴嚏后,我打字提議:“要不,我們回去吧?”
再來真不行了。
本來心血來潮做這些就是為了看狗卷的咒紋,現在看也看了,還有了額外的收穫,超滿足地好嘛!
甚至可以說太多了……
狗卷沒有異議。
我正整備再次使用能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種高度,你們平常跟咒靈打架是不是也會遇到過啊?”
他想了想,確認地點頭。
我來精神了:“那你們這樣以後都怎麼下去啊?”
狗卷沒有說話,將外套脫下來套在了我身上。
這次沒有讓我拒絕成功。
我套着他的外套,真情實感地擔心:“你真的不覺得冷嗎?你把外套脫給我了明天不會凍感冒嗎?真的沒事嗎?”
狗卷看了我一眼,語氣輕鬆:“大芥。”
我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下一秒整個人都騰空而起!
我驚得摟住了狗卷的脖子,抱地緊緊地。
“大芥?”
被公主抱了!
滿腦子就剩這個想法了,其他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狗卷一手連着他的外套一起按住我的裙擺,一手摟在我的肩膀處,調整了一下位置后,又來看我:“大芥?”
這句話在我腦海里,帶着迴音自動播放着。
過了一會我才反應過來:“大芥大芥,這是要幹嘛啊?”
狗卷笑了笑,然後我就見到了真實版的《咒術*信條》
遊戲裏那些飛檐走壁的場景真實地在我面前上演着。
震驚使我失聲。
害怕和恐懼全被拋到了腦後。
我懵了。
咒術師,這麼強的嗎?
直到腳踩在地面上,那股不真實感還沒有消散。
我緩了一會。
正要開口時又打了兩個噴嚏。
樓道里的感應燈應聲亮起。
……
“那你現在回去嗎?”我問狗卷。
已經不早了。
狗卷點頭:“鮭魚。”
我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他:“那你要注意安全哦。”
等他把外套穿上,我才朝他張開雙臂:“抱抱!”
狗卷依言抱住了我。
我得寸進尺:“那親親也有嗎?”
狗卷好像是笑了一下,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仰頭等待着。
頭頂落下一個輕柔地觸感。
狗卷!又在揉我腦袋!
說好的親親呢!
我扒拉開他覆在我眼睛上的手,剛想要瞪他,唇上猝不及防落下來一個吻。
一觸即離。
我眨了眨眼。
剛才想了什麼全都忘了。
“快回去吧。”
亮起的手機屏幕上,是這麼說的。
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打的字。
依舊是把我送到了房門前面,確定我關好了房門才離開的。
我暈乎乎地洗漱完,暈乎乎地上了床,躺下之後,意料之外地很快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
咒術高專。
吃晚飯時,熊貓感慨着:“最近晚上都沒怎麼在食堂見到棘啊。”
“狗卷學長又去橫濱了嗎?”虎杖疑惑:“學長最近晚上回來的好像也挺晚的。”
真希困惑:“前不久他不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嗎?又去橫濱了?”
熊貓瞭然地笑了起來:“應該是有好進展了吧。”
惠默默吃着飯,卻被熊貓cue到:“惠你不是也看見過嗎?”
咽下一口飯後,惠看向熊貓。
熊貓笑的促狹:“就是那個,鏡子啊。”
惠懂了,但是不想說。
其他幾人一頭霧水地看着兩人打啞謎。
虎杖一拍腦門:“我知道了!最近經常看到狗卷學長照鏡子來着!是這個吧!”
熊貓的語氣透着一股孺子可教的味道:“就是這個。”
“棘他啊,這幾天一直在研究怎麼才能自然又不明顯地將咒紋不經意的露出來一點,我覺得是跟橫濱那位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