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了

我冷靜了

把謝禮給出去,普通的我就該普通的回家了。

看看天色,再不走我回去就要黑下來了。

總不好讓織田作他們擔心。

少年銀色的短髮被夕陽披了一層柔和的光,愈發顯得溫柔起來。我沖少年笑了笑,“拜拜。”

確認他聽懂了我的意思,我才轉身,踏着夕陽離開。

這樣也能算是有始有終了吧?

我一邊走一邊想着,到最後也沒有聽到他多說幾句話,果然還是有點可惜啊。

不過,這樣就可以了。

我始終記得閨蜜是怎麼跟我哭訴作者沒有心的。文野也好咒回也罷,全都是刀子。

認真來說……再認真來說這倆也分不出哪個更刀一點。熱血少年漫,熱的全是少年的血。

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多管閑事才能活的更久。

我還要回去呢。

路上我重新進入了一家便利店,買了優他們一直想吃的那份糖。幾個孩子都在換牙期,織田作一直怕他們吃糖多了會蛀牙,我也只偶爾才偷偷給他們買一次。

狗卷棘一直看着陸聽雲走遠了,才開始往回走。

伊地知已經聯繫好了人來處理倒塌的大樓,後續情況自然有人跟進。狗卷坐在車後座上,打量着手裏的糖。

是一條十二塊裝的軟糖,檸檬味道的。這個牌子算是比較家喻戶曉的牌子,水果味十分濃郁。不過他好久沒吃過了。

他將下巴往衣領里藏了藏,沿着拆封線完美地撕開了包裝紙。

裏面是用銀色錫箔紙包裹的軟糖,四四方方的一塊,打開包裝紙就能聞到淺淡的檸檬味。放進嘴裏檸檬的味道更是濃郁。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的。

狗卷用牙齒咬着軟糖,舌尖抵着糖身,想了想,還是沒有咬下去,只安靜地含着。

窗外的景色不停地向兩邊後退,耀眼熱烈的火燒雲被遠遠落在身後。

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在狗卷腦海自動放映,被衣領擋住的臉頰不自覺染上了晚霞的顏色。

“應該要一個聯繫方式的,”狗卷默默想着臉頰被糖塊頂出來一個小小的弧度。但是遮擋在衣領下面,無人看見。

我回到先前借住的餐廳的時候,天剛黑下來。

半年前被織田作在外面撿到的,剛來的時候未滿十八歲,需要有一個監護人才行。因為語言不通,又是黑戶,本着誰撿到誰負責的原則,被織田作帶回了家。

準確的說是暫時被織田作收養了。

三個月前還跟優他們一起借住熱心的餐廳老闆那裏,不過在我的努力下,現在已經攢夠了錢在外面租了房子。只是每個周末還是會來餐廳幫忙,晚上也一起留在那裏吃飯。

“聽雲回來了呀。”織田作從后廚端了盤子出來打招呼。

餐廳裏面客流量極好。織田作已經在幫忙了,極為少見的是太宰治也出現在這裏。

我點了點頭,去樓上換好衣服也一起下來幫忙。

等到結束營業才得閑坐下休息。下午見到的怪物不自覺地浮現在腦海,頓時沒了吃晚飯地胃口。

胃餓的叫了起來,我撕開糖紙,吃了一塊全當晚飯。

太宰和織田他們跟小孩子坐在一桌吃飯。

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多管閑事,但是人就在眼前,還是不太能忍得住。

我叫了太宰治一聲,然後開始打字:“太宰治先生,你很少來這裏呀。”

太宰說了一長串話。

我淡定地轉頭看向織田作。織田作大好人肯定會解釋的!

花了一點時間,弄清楚原委以後,我看向太宰治,想了想繼續打字:“今天竟然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好了不起!”

竟然活到這麼大還沒有被打死,真的很厲害。

太宰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噗嗤地笑了出來。

我眨了眨眼,摸着口袋繼續打字:“壽星不管怎麼樣,總是要有生日禮物的。”

我掏出來多買的糖果,鄭重其事地遞了過去:“祝你生日快樂呀,太宰治。”

還好先前多買了一點糖果,不然這會就真的兩袖空空沒有禮物了。

太宰治的手扶在玻璃酒杯上,笑個不停,我只聽懂了“卡哇伊”這個詞。

可看他笑的那個架勢,我又覺得這很沒有說服力。

織田作無奈地笑着說了什麼。

最後太宰治還是把我的“生日禮物”接了過去。

我看着在酒杯里沉浮的冰塊,有什麼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晚上回到住處洗漱以後,躺在床上即將入睡時,我突然想起來以前閨蜜跟我吐槽的內容。

太宰成年,開刀。

織田作比太宰大五歲,二十三……織田的刀子就是從這一年開始發的呀!

當時閨蜜哭的一塌糊塗,大半夜打來電話,烏拉一頓,我還是結合著某度弄明白的。

好像是織田作因為什麼組織領了便當,太宰治晚到一步,只來得及聽遺言,最後將他葬在海邊。也是因為這件事,他叛逃出了現在的組織。

時間久遠,具體的時間和劇情點我全都不記得了。

當然,就算是最近的新番,我也不會知道。我根本就不會追番啊!

能知道這些也全靠我酷愛紙片人,夢想活在二次元的閨蜜。

而且這件事情,因為被閨蜜半夜拉着通宵,我格外印象深刻。

雖然這麼說,如果我能再回去見到她,我還是要對她說,老老實實在三次元生活吧還是,二次元很難混的好嗎!

我本就睡不着的大腦更加清醒,不想吃到織田作的刀,想了想還是坐起來摸到旁邊的手機打字。

對話框裏的字被我反覆打出又刪除,我必須要想到一個萬全的說辭才可以。

……

我決定擺爛。

都說太宰是劇本組的一員,我但凡透露點什麼出來,都不可能不被懷疑的。既然這樣,什麼說辭都是沒用的。

畢竟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罷了。

我又回憶了一下我閨蜜哭訴的內容,那個刀的起因好像是織田作收養的小孩和店老闆被害?

半昏暗的房間裏,只拉上了一半的窗帘聊勝於無地擋着光,我調暗了手機屏幕開始打字。

也是剛才才想清楚的關竅,我又開始了頭疼模式。

我好恨……

為什麼要那麼好奇。

如果不那麼好奇,我下午就不會打開元素視野。

不打開元素視野,我就不會看到那堆噁心玩意。

看不到那堆噁心玩意,我現在起碼還能睡一會。

後悔使我大腦失智。

眼睛有點酸澀,我半眯着眼打字。全部打完以後我從頭看了一眼,感覺沒啥問題,點擊發送就發起了呆。

第二天是周一,我還要去上學。

來之前我已經經歷過了高考,也收到了心儀的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就等着九月開學去報道了。這下可好,一朝回到解放前。突擊學習了三個月的日文以後,我被安排着進了高三,等明年高考的時候跟着一起參加考試。

這都叫什麼事啊,我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以十八歲的高齡重讀高三。

而且,日文學習,真的太痛苦了。

尤其是在你學習時,發現身邊的幾個小孩子,他們年齡沒你一半大,卻能當你老師后。

其實我現在,簡短的日常交流如果認真聽,是可以聽懂的。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長一點的句子,就要慢慢說才有能理解的可能。

周圍全是外國人,說的全是日文,在這種環境下按理來說,學起來應該挺快的,可我進度異常緩慢。

我潛意識裏可能真的跟太宰治說的那樣,只是不願意學罷了。

如果不學會,沒有徹底融入這裏,那我還有回去的可能。

現在的我大概是這麼想着的。

所以即使對上個周末遇到的少年再心動,我也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喜多川海夢課間來我們班裏找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喪喪地趴在課桌上的樣子。

剛剛結束的是文學課,我連白話日文都聽得磕磕絆絆,需要連說帶比劃才能理解,就更不要說理解這種拗口生澀還需要翻譯的內容了。

而且昨天晚上幾乎等於沒有睡覺,實在太難受了。

她看到我還攤在桌子上的課本,瞭然地笑了笑。開口卻在說其他的事情:“這個周末有漫展哦,要去看看嗎?”

為了照顧我,她特意說的很慢。

我聽懂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漫展!

回去的另一個希望啊!

來到這裏的半年時間裏,周末只要我一有空,就一定會在兩個地方瞎轉悠。

不是去被織田作撿到我地方來回走走,就是作為遊客參加各種大小漫展。

畢竟我就是在陪閨蜜參加漫展時穿越的。

當時我們正在人潮洶湧的女衛生間排隊,為了打發時間,我還十分主動地跟閨蜜要了她的手機,打開她正在玩的抽卡遊戲,有一搭沒一搭地抽着卡。

卡池裏新出的五星角色就這麼被我隨手抽了出來。

誰能想到,等我再次打開隔間門時,門外的環境就變了呢!

我還是在一個女衛生間裏,但是外面空無一人。從衛生間裏出來,眼前除了這個公共衛生間,四周空曠的跟假的一樣。

所以,我後來決定,要去把所有我知道的漫展的女衛生間都去一遍!

萬一哪個就把我帶回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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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狗卷一見鍾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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