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
作者有話要說:你撿了一隻‘失憶’帥哥做苦力,最後把他忽悠成終身免費勞動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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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近犯罪街里來的客人比平日裏多了幾倍,你懶得去深究什麼原因,畢竟有錢不賺是傻子。
但說實話,忙到腳不沾地的工作強度並不適合你,你點了根煙有些惆悵的站在診所門口。
“醫生我手斷了你怎麼還抽煙!!!”
“手斷了又不是人死了,別打擾老娘抽煙。”你一巴掌把那患者拍回診所里。
你慢慢吞吞的抽完了一根煙,有些惆悵的想着自己果然應該招個臨時工,真希望今晚從天上掉下個物美價廉還會洗衣做飯的免費工。
2.
睡得正熟的你突然聽到重物落在你的陽台之上,你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出去查看發生了什麼,千萬別是外星隕石砸爛了你的陽台,你買的保險可不賠這個。
只見一個帶着古怪紅色頭盔滿身是血的男人暈倒在了你家的陽台之上,他腦袋後面破了一個口子的頭盔露出來一搓沾着血的黑髮,大抵是後腦勺撞了一下導致他的昏迷。
在哥譚最忌諱的就是多管閑事,你本就是個見死不救的冷漠女人,把他一腳踹下陽台對你來說才是最優解。
但你一看到這傢伙還沒付給你維修的費用你就感到十分不滿,於是你不情不願把他拽進了屋子。
你發誓等他醒來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筆。
3.
在費了好大力氣把這個比幾乎重一倍的男人搬到床上之後,你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脫掉他那身礙事的裝備。
在你看來最礙事的就是他的紅色頭罩。
那紅頭罩之下映入眼帘的便是耷拉在眉間的那一搓白髮,順着眉心向下看去你發現他有着一張想讓你給他打折的俊臉。
你的手指又從他的下巴一路滑到他緊身衣的拉鏈之上,你覺得這衣服就算拉開拉鏈也不好脫,於是拿起剪子試圖刺啦一聲把衣服全剪了,但三秒之後你看着你用盡全力卻絲毫未損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該死的哥譚,該死的特製材料。”你罵罵咧咧的一腳踹在床頭柜上。
你認命的開始手動剝開他那討人厭的緊身衣,不得不說緊身衣這玩意真是難穿又難脫,貓女那件還有可能一拉到底,蝙蝠俠的那個……你懷疑他可能每天穿衣服脫衣服都要花上半小時。
再加上床上男人那男人比你重上許多的體重,扒掉那件本就貼身的緊身衣更是難上加難,滿頭大汗的你乾脆整個人騎到他的身上繼續作業。
然而在衣服扒到腰腹部的時候你犯了難,再這樣下去直接把一個身材極好的帥哥褲子扒了會不會顯得你像是個流氓。
要是這會兒他突然醒來——
“你是誰?”
被拿槍指着的你有點後悔沒把他褲腰帶上的槍托先卸掉了。
4.
“我是你爹。”你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俯下身一隻手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臉頰,另一隻手則是試圖摸出你枕頭底下藏着的‘武器’。
然而沒等你摸到你的‘武器’就被男人發現了你的意圖,醒來的男人比睡着的時候兇狠了一萬倍,他眉頭緊鎖看着你的眼神充滿了戒備。
他抬起另一隻受傷的手用力握住你的手腕,但他用力的同時也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於是他疼的齜着牙罵了一句髒話。
“Fuck,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他拽着你的手把你往邊上一扯,然後他快速的翻了個身把你壓在身下,當然,期間他手裏握着的槍還牢牢頂着你的腦門。
你哇哦了一聲舉起沒被他抓住的那隻手投降道:“你暈倒在我家陽台上了,我是個醫生正好能救你,所以就把你帶進來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本以為他會說謝謝,或是表裏如一的和個酷哥一樣一言不發的滾蛋,誰知道他有些茫然的看了你半天歪着頭吐出了一句:“No.”
你眨眨眼思考的功夫眼前的男人兩眼一閉又暈了過去,這下倒好,他整個人摔在你身上導致你動彈不得。
你翻着一雙死魚眼也沒心思考慮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個帥哥,又是不是沒穿衣服了,畢竟人在快被壓死的時候是不會有什麼旖旎心思的。
5.
你在犯罪街是出了名的見錢眼開,沒錢賺的事情你是決計不幹的,於是在給他清理完傷口確定他沒那麼容易死之後你提筆就列出了一張巨額賬單。
你舉着賬單,單手叉腰面無表情的看着剛剛蘇醒的病人說道:“沒失憶就給我想辦法把錢還上,失憶就肉償,啊不,打工還債,有什麼意見嗎?”
你本人還是十分講究人道主義的給出了兩個選擇。
“嗯,我失憶了,打工還債吧。”眼前的兇狠男人在看過那巨額賬單果斷選擇了後者,畢竟在傷好之前他並不適合‘拋頭露面’。
你嗯了一聲又在清單上刷刷加上幾條:“失憶的你應該是不記得自己住在哪裏的,所以還要加上你的住宿費和伙食費,沒問題吧?”
“........沒有。”他沉默片刻回答道。
你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身為我的御用助手我不能一直叫你喂,你叫什麼名字。”
某‘失憶’人士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你挑了挑眉,他沒有失憶這件事不應該是你倆都心知肚明的嗎。
意識到這點的傑森陶德緩緩開口道:“傑森陶德。”
6.
你的助手是一種消耗品,來黑診所求醫的人通常不是什麼善茬,當然他們為了看病自然不會對醫生出手,但你的助手可就經常性的要被咔擦了。
但傑森不同,他手腳麻利話不多,遇到鬧事的甚至一拳頭就能給他們打出去。
“別打死了。”十分擔心的你新助手下手太重打死客戶的你焦急的彈出一個腦袋。
你的新助手神色一凌目光探究的看向你問道:“你也覺得這些人渣不該死?”
“死了誰給我們送錢啊。”你一臉無語的看向他說道,“打個殘廢他們不還得花錢看病,你是不是笨啊。”
頭一回被說笨的傑森陶德凝固在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上,但隨後他十分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埃莉諾,這世上再沒比你更有意思的人了。”
你白了他一眼繼續回到手術台前。
7.
你診所的工作依舊很忙,但有了傑森之後你多少得到了一些休息的時間,甚至有他在你邊上你都不害怕在哥譚走夜路了,以至於你那下班後去圖書館呆到關門的閒情逸緻又回來了。
讓你沒想到的是傑森居然也很喜歡看書,大多數人都會覺得在圖書館看書枯燥無味,但傑森不會。
他安安靜靜翻書的時候把身上的戾氣都褪個乾淨,你看了他一會覺得心跳有些快。
後來,這樣的事情變成了習慣。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喜歡看書。”某次一起從圖書館出來結伴回家的你倆異口同聲的看着彼此說道。
你有些不滿的錘了一拳他的胸口說道:“我不愛看書你以為我是怎麼當上醫生的?”
“靠實踐?”他皺着眉頭說道。
你踩了他一腳生氣道:“那得醫死多少人啊,我是那種沒品的醫生嗎?”
“是誰說自己見死不救?”他挑挑眉說出你救人的原則。
“死人我還救什麼。”
他笑着搖頭道:“那沒錢的你也救?”
藉著昏暗的燈光你拽着他的衣領子,與着他漂亮的藍色雙眸對視片刻開口道:“陶德先生給過一分錢嗎?”
他的表情有些愕然,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直接把你抱在了懷裏:“埃莉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那個路燈下的吻平常的要命,他只是抱着你然後珍重萬分的貼着你的嘴唇,那只是一個再溫柔不過的親吻罷了。
然而卻是你們都很長時間未曾回憶起的普通人生活。
8.
你其實從沒覺得傑森陶德會真的心甘情願給你當助手,即便你們是交往的關係你也從沒覺得他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特別是在你知道‘紅頭罩’究竟是什麼樣的傢伙之後。
對你來說他不告而別是早晚的事情,但當他傷好之後真的一句話也沒留下就消失的時候。你內心難免有些惆悵,虧你還覺得這段時間你們相處的不錯呢。
但你的難過並未持續太久,畢竟犯罪巷裏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來也好去也好,就算是死掉也都不會和任何人打招呼的,你早就習慣了不告而別。
所以當他真的戴着紅頭罩的面具又一次騎着摩托車回到診所面前,替你打翻一群鬧事之人的時候,你的表情還是顯得有些驚訝。
“之前突發了一些小狀況得去處理一下。”他擦掉手上的血跡咳了一聲靠在摩托車上的看向你問道,“請問埃莉諾小姐現在還需要助手嗎?”
你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可付不起紅頭罩的工錢。”
酷哥摘下頭罩露出一副像是被拋棄小狗的表情:“那傑森陶德呢?”
你雙手環胸掃視了他一圈嘖嘖道:“傑森陶德啊……他可欠我一筆這輩子都換不完的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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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男朋友把你的診所劃為紅頭罩的保護區之時,基本上就不再有人來不知死活的來找你麻煩了。
然而少了找麻煩的人你工作反倒是增加了不少,因為那些犯罪巷的平民也愛上了到你這兒看病,畢竟在這兒不會有哥譚醫院那樣看碟下菜的情況,也不會被非法分子強行插隊。
又一次加班到半夜的你崩潰的撲進同樣剛工作完的男友懷裏:“感覺我已經一年沒有在天黑之前下班過了。”
他摟着你的腰摘掉紅頭罩提議道:“招幾個員工吧,不會再有人對你的助手出手了。”
“再這樣下去我這小破診所不會發展成哥譚市犯罪巷第一人民醫院吧。”你說道。
他沉默片刻之後笑道:“我想布魯斯韋恩一定很樂意資助你。”
你覺得他笑容裏帶着點算計,但當時天真的你並未看出他到底在算計着什麼。
“我才不信呢。”你整個人扒拉在他的身上不屑道,“有錢人才沒心思管犯罪巷的事情呢。”
“打個賭怎麼樣?”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不懷好意開口的同時手已經伸進你的衣擺之中。
你摟着他的脖子順着他的動作更加貼近了他的身子,被伺候的十分舒服的你仰頭疑惑的看向他問問題的時候面上還帶着不自然的潮紅:“什麼賭?”
“賭布魯斯韋恩願意出錢給你開一間醫院,你要是輸了——就重新考慮我們結婚的話題,怎麼樣?”
“好啊,那你要是輸了可得給我做一輩子飯。”
然後他興奮的就像是布魯斯韋恩真的會斥巨資給你在犯罪巷開醫院一樣,今晚他的每一次進(紅頭罩)入都比從前更為興奮,且攻擊性更強。
你被他衝撞到意識渙散的時候你還依稀聽見他在耳邊說:“埃莉諾,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總是有些急躁的他這會兒卻慢慢吞吞的用手指勾勒出你身體的形狀,就好像你真的在不久后就要穿上他選的婚紗一樣。
死心吧傑森陶德,你還在記恨他之前不高而別的事情呢,至少要他再求上個三五次婚你才打算答應他呢,你壓根不覺得布魯斯韋恩會真的同意在犯罪巷開醫院這件離譜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