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蘭那羅
賀丘警惕回頭,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個類似但不完全一樣的奇妙小生物,上次看到的是黃的,這個是綠的。
“你好啊,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賀斷山的態度就平和多了,畢竟在前一世和他們已經是老朋友了,對於他們的背景和能力也有一定的了解,只不過記不得繁瑣複雜的名字。
“黑色頭髮的那菈,好像有森林的味道,那個褐色的小包包裏面有蘭那羅的歌曲。”這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蘭那羅,從頭到腳全是綠的,沒有一點其他的顏色。
歌曲?賀斷山想了想,從背包里拿出那把小豎琴看了看。從前玩遊戲的時候,賀斷山曾疑惑過為什麼這豎琴明明只有幾根弦,但是能彈出那麼多音調。現在一看,原來那個貼圖是簡化版本,真正的豎琴其實琴弦還挺多的。
那個純綠色的蘭那羅看到豎琴之後一臉期待的蹦了過來,拿着手裏的木杖指指點點。
賀斷山硬着頭皮嘗試撥了幾下琴弦,發現自己根本認不清哪根弦對應什麼調。
“可以不用手,用心!”蘭那羅伸手指了指賀斷山的胸口。
用心?賀斷山一愣,開始在腦海中小聲哼唱大夢的曲調。果然,琴弦不動而鳴,將他心裏所想的曲調彈奏了出來,蘭那羅一臉陶醉地聽完后立刻鼓掌。
“那菈,雖然沒有見過你,但你會大家的歌曲,可能是我把你忘記了,對不起。”蘭那羅攤了攤手,無奈又抱歉的樣子,頭上的小葉片也蔫了下來。
“不怪你,我們本來就沒有見過,我叫賀斷山。”賀斷山搖頭。
“那菈賀斷山,我叫蘭利喏多三曼赦悍伐折那。”
“蘭…”賀斷山眼前一黑。
“賀斷山那菈,笨,記不住我的名字。不過沒有關係,大家都記不住,你可以叫我小曼。”小曼神色平淡地說。
賀丘一聽有人說它的神明不聰明,不爽地拿着弓箭威脅小曼。
“丘丘那菈,凶。”小曼繼續神色平淡地說。
“好了好了,所以你把我們叫住是有什麼事呢?”賀斷山拿這兩個小玩意沒有辦法。
“是因為想要那菈和丘丘那菈幫忙。”
“是要我們幫忙修法留納神機嗎?”賀斷山隱約記得有一個叫做水天供書的任務,是漫長的森林書的一部分。
“那菈賀斷山知道的東西真多,但是不是的。森林裏面的無留陀越來越多了,很危險,很可怕。小草說她暫時還沒有辦法把這些無留陀都消除,但是一個那菈和一個丘丘那菈或許可以給我們提供幫助,應該就是你們吧。”小曼陳述道。
賀斷山眉頭微皺覺得事情不太簡單,這不會是一個和森林書一樣奇長無比的委託吧?雖然賀斷山很樂意為這些森林的小子民提供幫助,但是他不能把太多時間獻給他們,因為他自己也還有一些嗷嗷待哺的丘丘子民們。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旅行者進度怎麼這麼慢啊,居然還沒有完成森林書,後面還有沙漠書等着要做呢。不過這也不是現在的賀斷山應該考慮的事情,況且小曼提到了小草,想必就是現任的小吉祥草王吧,既然神明已經發話,幫一幫他們也沒什麼事。
在小曼期待的目光中,賀斷山點頭:“好吧,我可以幫助你們清理幾個無留陀,但是不可以太多哦,因為我還要回去給我的其他丘丘那菈們提供幫助。”
“謝謝那菈賀斷山,你是個好那菈,”小曼揮揮小手,“不會很多的,我們想請你幫忙清理的無留陀都在法留納神機下面,小曼帶你們去。”
大洋蔥瞬間就被打開了,深不見底的通道一路往下,傳來風的轟鳴。
賀斷山在準備進洞時想了想,讓賀丘回營地去,因為不清楚死域是否會對丘丘人的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賀丘沉默了一會兒,一臉委屈地看着他。
但這一次神明沒有給任何迴旋的餘地,賀丘只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走之前還沒忘了報復性地踩了小曼一腳。
這棵大洋蔥下面的世界對於賀斷山來說算不上陌生,況且有小曼來帶路,兩人的前進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直到他們遇到了第一片死域。
這片黃褐色的區域讓人感到非常不舒服,剛踏進去一腳就讓賀斷山覺得非常壓抑且沉悶,空氣非常污濁,幾乎讓人無法呼吸。幾隻和丘丘王般高大的蕈獸已經被死域污染,異常亢奮地走來走去。
賀斷山咽了一口唾沫,轉頭看向小曼小小的身影:“我說小曼啊,你覺得我們兩個能打得過它們嗎?”
“打不過的哦。”小曼一臉無辜誠懇。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我記得是要把所有的怪物都給消滅掉,才能開始凈化死域瘤吧?”賀斷山清理過的死域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了,對於基本的流程還是非常清楚的。
“不,這是不對的,我們不傷害它們。”小曼搖頭。
賀斷山:?
小曼繼續說:“我們要用愛和智慧感化它們,用蘭那羅的曲調溫暖它們。”
賀斷山:???
小曼說完之後往前踏了幾步,那些個亢奮的蕈獸發現這個小生物之後迅速圍了上來,兇惡地咿咿呀呀叫着。賀斷山一臉緊張地跟了上去,說實話他心裏非常好奇,想看看這些兇惡的蕈獸會怎麼樣被愛感化。
只見小曼被它們團團圍住之後,一臉輕鬆地哼起了須彌的小曲。這一瞬間,賀斷山彷彿在小曼身上看到了神的光輝。那些蕈獸受到的精神衝擊似乎絲毫不比賀斷山要小,一個個都愣在了原地。
原來真的是可以被感化的嗎?這個念頭剛剛出現,賀斷山驚恐地發現那些蕈獸更加瘋狂的撲了過來,放泡泡的放泡泡,吐草球的吐草球,從四面八方向小曼發起了攻擊。
而小曼紋絲不動,似乎毫不畏懼。賀斷山差點就要以為它有不動明王金身了,直到它被最近的一隻小水蕈獸慢慢悠悠吐出來的水泡給包住后動彈不得,一臉窒息的痛苦。
後面的攻擊接踵而至,賀斷山直接用手抓破了水泡,揪住小曼頭上的草葉把它拉出來,拔腿就跑。
“我的好菩薩,你這是,什麼感化?”賀斷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既覺得離譜又覺得恐懼。
“小曼也不知道,這是小曼第一次嘗試感化它們,之前都是蘭百梨迦‘鐺鐺’兩下讓他們講道理的。”小曼被揪着命運的葉子,在空中飄來盪去,語調也隨着身體的晃動而高低起伏。
死域中人的行動本來就受限,加上賀斷山本來也不是什麼運動健將,雖然有神之眼的加持,本質上也還只是一隻小菜雞。很快,他們就被各種魔物包圍了起來。
小曼突然用手裏的小木杖敲了一下賀斷山的頭蓋骨,隨後一臉期待地看着那些魔物。
賀斷山:?
“木魚的聲音有可能感化它們。”小曼不咸不淡的解釋着自己的行為。
“你有什麼毛病啊!”
“小曼是蘭那羅,身上沒有毛。”
賀斷山已經沒有心思再和它爭辯了,四周魔物形成的包圍圈越來越小,除了突圍,他別無選擇,否則就只能等死了之後屍體上長出蘑菇來。
草元素化壁橫推,暫時阻擋了蕈獸的入侵,可這並不能阻擋有翼草木真蕈的不斷侵蝕。
當一對淺綠色的眼睛從牆壁的窟窿間出現,賀斷山沒忍住驚叫起來,努力修補着草元素屏障。
“不要驚慌。”小曼依舊無所畏懼。
“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賀斷山只覺得內外受敵。
當最後的屏障無法再抵擋魔物的入侵,賀斷山絕望地閉上了眼。又要死了嗎?可惡,還沒有把賀丘變成最強大的丘丘人呢,也還沒來得及賺一大筆錢,變成提瓦特的有名老闆。
就在一隻伸縮岩蕈獸即將撞擊到賀斷山的瞬間,一發箭矢射來,直接將蕈獸貫穿。賀斷山驚訝地抬眼向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是手持天空弓,焦急跑來的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