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任務
“嗯!可能性很大,之前我恰好在觀察那棟大廈的環境,看到她從樓頂的電梯進餐廳,那部電梯是專供那家高級西餐廳VIP客人使用。
一般來說只有他們餐廳的會員才有出入卡,她能打開那部電梯,肯定也是那家餐廳的會員,還有追蹤她時,我給沖矢先生打電話,讓他幫我查一下杯戶大廈里有關她出入的公共區監控。”
柯南剛說到這裏,就被灰原哀白了一眼:“先前是駭我的手機,現在又駭杯戶大廈,那個人是你從哪裏找來的黑客高手?”
“呵……”聽到她的吐槽,柯南滴下幾滴冷汗,乾笑着岔開話題道:“總之就是沖矢先生並沒有在大廈入口,和大廈其他監控區域看到過她的身影,就好像她是憑空出現在杯戶大廈樓頂。”
“從樓頂的直升機降落機位附近電梯入口進入餐廳的一般,但今天杯戶大廈也並沒有直升機出入。”說到這些,柯南都忍不住吐槽:“這樣的情況除了那個月下的魔術師,可以用特製滑翔翼飛上去。
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吧!今天在現場,我可沒有看出她有好身手的樣子,既沒有運動產生的肌肉,也沒有使用槍械武器,或練習格鬥術的痕迹。”
應該說看她皮膚外露的部分和手的樣子,除了手指上有一道傷疤,其他地方都沒有繭之類,倒是右手有一點長期使用電腦鼠標造成的後遺症,右手指也不夠靈活,看起來都有點腕管綜合征的跡象。
應該是為長期以電腦為職業,或長期使用電腦鼠標的生活習慣造成,難道又是一位板倉卓,是組織拉攏的電腦高手?柯南在腦中不停猜想着。
而聽了他的話后,灰原哀沉思了片刻,才道:“我見過一個跟她長得很像,或者說一模一樣的人,那個人跟組織有關,但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可能是她才對。”
“真的死了嗎?自從你出現異常反應后,我擔心她是貝爾摩德假扮,已經悄悄確認過她的身形特徵,可以確定沢田小姐並不是貝爾摩德,臉上也沒有易容的痕迹。”柯南聽灰原哀這麼說,立刻表示質疑。
聽他這麼說,灰原哀沉默了幾秒,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道:“我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亡,應該說我是親眼見到她死亡的過程,因為她是我回國複製出APTX4869后的第一個受害人。”
“灰原,第一個服用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琴酒襲擊我時曾經說過,那是組織新開發的可完美犯罪毒藥,還沒有經過人體實驗,既然在那之前還沒有經過人體實驗,怎麼會有其他受害者?”柯南聽后臉色大變。
連一直在旁邊默默聽着的阿笠博士都不由問道:“是啊?這也太奇怪了。”
“APTX4869本身就不是以製作毒藥的概念進行研究的,組織讓我複製出的是一種別的葯,並且要在那種葯的基礎上進行改進,所以我回國后,就一直根據殘存的資料對APTX4869進行複製研究。
直到三年前年底,我第一次製造出成品,但動物實驗都是死亡,並且跟現在的不同,那時候小白鼠的解刨結果是能夠在細胞里查到一些毒素的,這個成品跟組織讓我複製的藥物目標差距很大,更別說進一步研究了。
所以組織安排我繼續對APTX4869進行研究改進,直到三年前12月6號那一天,我忽然接到組織的命令,讓我去執行一項任務。”灰原哀說到這裏,神色複雜又沉重。
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才接着道:“任務是讓我現場記錄查看APTX4869的人體實驗效果,我被組織的人送去跟其他參與這項任務的人匯合后,才知道這次的任務目標是清理一位組織卧底。
當時執行這項任務的外圍人員有多少不清楚,現場除了我這個負責記錄人體實驗藥效的,還有幾名組織沒有代號的成員,貝爾摩德,以及姐姐那個男朋友、滿月那天自殺的卡爾瓦多斯進行狙擊準備。
防止有那位卧底的同伴進行救援,據說那個卧底是日本公安,身份暴露后成功逃離了組織的眼線,組織擔心他脫離組織的包圍圈,逃回日本公安的總部暴露更多組織的情報,不擇手段也要滅口。
聽貝爾摩德和現場組織成員,以及跟在狙擊位置待機的他們商議任務執行過程時的說法,他的能力很強,跟姐姐的那個男朋友不相上下,曾經都是組織里的王牌狙擊手,沒有任何任務失敗記錄。
不過他有一個女朋友是組織的關聯者,為了審問出他泄露了多少組織情報,和日本公安的內部情報,以及滅口,組織就控制了他的女朋友,並用暗號威脅他進入組織的陷阱內。
抓捕后對他進行審問,然後用我製作出的APTX4869對他進行滅口,因為APTX4869當時的毒性很隱蔽,不經過長時間仔細研究試驗品細胞,根本發覺不了。
很適合對這種官方卧底進行滅口,誤導日本公安對方是死於突發疾病,並非身份暴露,然後組織可以利用從他那裏獲得的公安部情報做手腳吧!
不過後面貝爾摩德也在迷你麥克風裏對姐姐的那個男朋友和另一個狙擊手卡爾瓦多斯說,那個卧底不止是狙擊王牌,洞察、推理、格鬥、隨機應變等能力也很強。
如果他不接受威脅,這個陷阱就沒有任何用處,他這個女朋友很可能只是他潛入組織的跳板,不可能上當,以他的能力很有可能成功逃脫組織嚴密的包圍網,”
“竟然用女性威脅,太卑鄙了。”聽灰原哀說到這裏,阿笠博士不由吐槽組織的做法。
灰原哀諷刺的道:“只要能完成任務,不擇手段就是組織的作風。”
“然後呢?那位公安卧底上當了嗎?”柯南則急性子的追問。
“嗯!來了,如果他沒來,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灰原哀一邊回憶一邊講述道:“他是在過了凌晨,時間進入了12月7號時到達了那棟廢棄大樓后,就被貝爾摩德用他女朋友威脅繳械投降。
面對組織的人,放棄手裏的武器,就等於放棄了對抗的資本,貝爾摩德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交出了所有武器,而我也沒想到,一直被組織成員挾持着的那位女性,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走了組織準備用來對那個卧底滅口的APTX4869,並服用了。
直到她毒發后,告訴那個卧底這種毒沒有解藥,讓那個卧底快逃,組織的人才發覺,當時複製出的APTX4869並沒有現在藥效這麼快,那次的藥效令她直到毒發后才被察覺。
只是藥效發作令她看起來非常痛苦,她自殺的舉動也似乎令當場的組織成員慌亂中夾雜着恐懼,連貝爾摩德也命令我立刻想辦法解毒,可惜我當時沒有任何解除APTX4869毒素的方法。
直到幾分鐘后,她表現的越來越痛苦,氣息越來越弱時,在狙擊位待機的狙擊手之一,也就是姐姐的男朋友,因為接到其他人發來的日本警察正在趕往這邊,疑似日本公安派遣的情報,立刻對她進行了射擊。”
灰原哀說到這裏聲音頓了頓,才接着道:“當時子彈射穿玻璃后直接貫穿了她的心臟,由我、貝爾摩德和其他組織成員對她的屍體進行檢驗,確認了她的死亡,那名卧底也在她自殺,組織成員一時有些慌亂時逃離。
不過還是在逃到樓頂時被追擊的組織成員擊斃了,具體過程我也不清楚,因為確認她死亡后,兩名組織基層成員接到命令,帶着我撤離了那棟廢棄大樓。
直到第二天看了新聞,才知道那裏凌晨4點多發生了天然氣泄露,引發火災將廢棄大樓燒毀殆盡,消防滅火后,在大樓車庫內發現幾乎徹底燒毀的兩具屍體,根據殘存骨骼判斷,是一男一女的骨骼。
所以我才說她是APTX4869的第一個受害者,不可能還活着,因為是我親自確認了她的死亡,而且以組織的行事作風,你覺得他們會在沒有經過人體實驗的情況下,將APTX4869拿出來當做滅口的武器嗎?
大概琴酒會說沒有經過人體實驗,是因為我在那次任務之後進行過抗議,強烈反對將APTX4869當毒藥使用,並且堅決表示,只有將APTX4869完成到通過動物實驗的程度,才會進行對人體投藥的人體實驗。
因為複製這種藥物,我的研究組進度是最快的,組織大概是不想我因為反對人體實驗,停止藥物研究,才在組織內部宣稱APTX4869沒有經過人體實驗吧!”
實際上在她發現實驗品里出現有小白鼠退化至幼年體時,曾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過實驗室里比較信任的研究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