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第19步

作死第19步

最終我還是沒能把某酒鬼帶回去,在凱亞的阻止下,溫迪成功跑路了。

只能撂下狠話:

“下回別讓我碰到他,再碰見他,我不會放過他的。”

為了防止剩下的半瓶,出現不可預料的意外,我決定犧牲一點魔力直接傳送回去,這回我真的學聰明,臨走的時候,魔法標記定點在了鍾離身上,一傳送過去,就是和老婆見面,想想就美滋滋。

事實證明,夢想永遠是最豐滿的,現實骨感到你不敢想像。

白光閃過,迎面而來的正是鍾離獃滯的俊顏,還沒等我開心的打起招呼,便迅速下墜,砸壞了他剛剛修完一半的房頂。

我縮卷在廢墟中,怎麼都沒想到他這時候會在修房頂,抬頭往上看,天氣晴,老婆的臉色陰,我悲傷的捂住臉:

【神啊!如果我有罪,可以當面懲罰我,但沒必要讓我每次都在老婆面前丟大臉。】

此時,空氣一片寂靜。

終於,我還是沒忍住,偷偷的從手指縫中觀察,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鍾離已然雙手抱胸,修長的身姿站立在面前,斜長的眼眸從上往下,似乎還泛着流金色的光,壓迫感十足。

我重新把臉捂的嚴嚴實實的裝死。

鍾離開口打破平靜:

“既然跑了,為什麼又要回來?”

明明分開的也不久,可聽到熟悉的嗓音,我便不自覺的手心冒汗,喉嚨發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着打心底想當縮頭烏龜的少年,這回鍾離沒有慣着,一隻手拽着少年纖細柔軟的手腕,拉提了起來:

“只是幾日不見,便不認識我了。”

我眨眨眼,不敢看他,有點凶,不敢確定,再看看,真的是我掉的那個溫柔老婆嗎?

鍾離垂眸,繼續追問:

“為何不看着我?心虛還是如何。”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跟踹了只活兔子似的,哪敢再看他,恨不得把頭扭個180度度轉過去。

此情此景,鍾離微微蹙眉,一把鬆開少年的手腕。

我措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半張臉便被一隻纖細溫暖的手捧起,我被迫直視手的主人。

如流金色的眸子閃着攝魂奪魄的光輝。

老婆的美貌依舊,就是,那個溫溫柔柔的老婆去哪裏,快給我還回來呀!!

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只聽他在說:

“回答我。”

又接著說:

“要我說幾遍才能記住,逃避什麼都解決不了。”

我哪知道說什麼,絞盡腦汁憋了半宿,才吞吞吐吐的叫出他的名字:

“鍾離。”

而後又覺得不對,眼下情況連忙改口敬稱:“先生。”

鍾離沒有應,就這樣盯着少年看:

大約是又恢復了不少魔力,衣服換回了原先的尖帽星輝小斗篷,寬大的斗篷下,少年顯得嬌小,平時機靈古怪的眼睛,此時水汪汪,一言不發乖倔的很,眼下情況倒像是自己在欺負人一般。

想到這,鍾離猛地鬆開手,抽身離去:

“往生堂留不住你,還請早些離去吧!”

這哪行,我聽不得這個,連忙從鋸嘴葫蘆形態轉換,連滾帶爬追了上去,扯住鍾離的衣袖,不讓他走:

“我錯了,我認錯,你別生氣啊,先生。”

只是聽幾句,鍾離便忍不住的皺眉,每一回做錯事,便就這兩句話,還真當他是泥菩薩,沒有脾氣不成:

“你的認錯到底有幾分真心。”

我又心虛又委屈,只敢緊緊的捏着手中的衣袖,生怕給老婆跑掉,嘴上表明忠心:

“這次是100%,純金,純真。”

就差舉頭三尺發誓了。

還是不肯交代,鍾離有些失望,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袖子,之前是他太過於縱容,倒是讓他養成了這樣的樣子,果然,面對這樣的情況,還是早早的斬斷為好。

他鐵下心:

“如此也罷,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行告退一步。”

他深知,像少年這樣三分熱度的樣孒,日後躲着些便可,時間長了,便不會有這樣的念想。

我又不傻,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到嘴的媳婦兒可不能跑了,直接撲了上去,死死抱住鍾離纖細修長的腰身,不得不說手感極佳。

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

“不行,你騙人,你走了肯定不會再讓我找到你,我不要,我是不會放棄的。”

他這回回來可是打着老婆熱炕頭的主意的,這炕還沒熱好,老婆跑了算什麼事?

鍾離掰了兩遍,硬是扭不過少年,又不敢過於用力,凡人之軀難以承受神明,只能開口勸道:

“下來,這樣被人看見了不好。”

他是真不想被人當變態處理。

我靈機一動,趁機談起條件:

“我不要,我要是下來了,你走掉了怎麼辦?”

他倒是想走,眼前實在抽不下身來,沒辦法,只能答應好叫少年鬆開,這般不合禮數的姿勢:

“我不走,你鬆開便是。”

談妥了,我果斷鬆手,要是把老婆惹怒了,可就不好,隨後閃着亮晶晶的眼眸,討好似的,從虛空中掏出自己準備的禮物:

“快看,先生,我給你帶了禮物。”

拿出半拉酒瓶子后,我滿心歡喜,雖然中途出點意外,不過好歹是份心意。

熟悉的味道,鍾離一聞便知,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酒鬼,以及和他喝酒後耍酒瘋的經歷。

“蒙德城的蒲公英酒?”

【倒是難得】

我點點頭:

“沒錯哦,這是最後一瓶了,我搶了好久才奪回來。”

沒有忽悠老婆的意思,只是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過程。

不過好在是少年的心,鍾離禮貌性的收下,下一秒便發現重量好像不太對:

“送半瓶?”

此等送禮方式聞所未聞。

額,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說來話長。”

還不都怪某不良醉鬼。

隨後話音一轉,露出開心的笑容:

“不如先生先坐下來嘗一嘗,我們邊喝邊聊,你都不知道這次我在蒙德,幹了怎樣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嘿嘿,老婆,醉酒,期待。】

驚天地泣鬼神!

對於少年而言,這種形容詞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鍾離握着酒瓶的手一緊,突然不怎麼想知道了。

“在下真的有事情,不如…”

鍾離難得想逃,可惜碰到了少年插翅難飛,沒辦法,百般糾纏之下,只好從廢墟中拖出桌椅,同少年共飲。

好在酒是好酒,鍾離拿起杯子擰了一口,酒香濃郁,也不怪某個不務正業的神明如此喜歡,確實是極好的。

但很快,他放下杯子,比起烈酒,他更喜歡淡茶,淺嘗即可。

我可不是這麼想的,見鍾離放下杯子,連忙又給他倒滿,歡喜的催促:

“是不是很好喝,要不再喝一點?”

鍾離看着要把自己洞穿的熱切眼神,再低頭看快溢出來的酒杯,很難不懷疑不着調少年的腦洞到底在想些什麼。

想到這,他反手蓋上自己的杯,話鋒一轉,語氣溫柔:

“確實不錯,酒是難得的好酒,你也嘗一些。”

誒,我僵硬的低頭看着碗裏的酒,這玩意兒他也沒喝過:

“這是帶給你的禮物,要不還是…”

鍾離低垂着眼眸,一句話便堵上了少年的嘴:

“這樣嗎,確實是好東西,所以我便想與他人分享,原來你是不願意與鍾某分享吧!”

看着溫柔如水的老婆,明明沒喝酒,我卻面色泛紅,鼓起勇氣一飲而下:

“願意,最願意和先生分享了。”

隨後發生的一切與我的計劃背道而馳,沒錯,我一個人,喝完了剩下半瓶,醉的已經神志不清了。

等少年,迷糊的纏上自己時,鍾離反應過來,自己有些些許的過分,不過,這不正是少年自作自受,他準備抽身離去。

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被少年牢牢的拽在手中。

我迷茫的念叨着:

“別走,不許走,你要跟我回去熱炕頭。”

【熱炕頭!!】

鍾離眼神一眯,透露着不為人知的危險和凌厲,蹲下來湊到少年身邊,試探性的問:

“為什麼這麼說?”

醉酒的我根本把持不住,哪裏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當然是老婆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因為,俗話說的好,老婆孩子熱炕頭,先生是我的老婆,我們還要生三個崽崽。”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鍾離一時之間無話可說,過了半響,有些咬牙切齒,繼續問:

“你送酒便打的是這骯髒主意。”

鬼迷心竅的我當然全盤脫出:

“怎麼會,因為想讓先生原諒,才想要送禮物的,不想讓先生生氣,畫本子裏都是這麼說。”

原來是這樣,大抵是自己誤會了,鍾離露出些許歉意,其實少年也沒什麼不好,想到這,他扶住少年左搖右晃的身姿,道歉:

“倒是我想岔了。”

還沒等他說完,我直接一個峰迴路轉:

“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只有那麼一點點哦,我不是趁人之危,我最喜歡先生了,最喜歡有錢老爺了。”

這一打岔,直接讓鍾離沉默了,半響,才緩過勁來。

想教育少年,但看着眼前說乖巧又乖巧,說叛逆又叛逆的醉鬼,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還沒完,喝醉之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還不知道,我在蒙德成了歌頌大英雄,超厲害的那種,我給他買了兩瓶酒,要不是某個醉鬼吟遊詩人偷喝,才不會只剩半瓶,下次再讓我碰見他,我一定要把他捉回來,給老婆彈琴助興,不得不說,他唱歌還是蠻好聽的,先生一定喜歡。”

【大可不必,有你一個就夠我頭疼的了。】

他扶額頭痛。

鍾離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他眼神挪動到桌上的空瓶子,還是撿某風精靈剩下的。

果然,剛剛的歉意都餵給狗吃了,過於頑劣的少年還是得受些懲罰。

看着已經不省人事的少年,鍾離暗暗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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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魔法少年只想和神明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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