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竟然有爸爸??
我一時接不上乙骨憂太的話。
沉默片刻后,我還是決定真假話各說一半,最大程度的不影響後續劇情,還要強行裝作自己還是普通正常人。我示意他拉上我和其他床位之間的帘子,同時也隔絕了沢田綱吉投來的好奇目光。
我牽着他的手,讓他坐到了我的枕邊,坐到他的身邊小聲的說:“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
“我相信。”乙骨憂太還沒等我講完,直接回答。
我有些詫異的看向他,他的眼裏全是認真,不像是在敷衍。
“...我做了一個夢,”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想放過他任何一絲表情變化:“在我的夢裏,我出了車禍,但並不是像現在這樣我成功逃脫了,在夢裏我被車給,撞死了。”
面前的少年一瞬間狠狠的抓緊了我的手,力量大的讓我覺得有些痛了,他剎時間變了臉色,蒼白的臉和睜大的眼,盯着我一動不動。
我連忙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是夢啦是夢啦,你看我現在還活着不是嗎?”
乙骨憂太緊抓着我的手放鬆了些,但他的目光還是牢牢的黏在我的臉上。
我輕嘆一口氣,繼續說到:“在夢裏我死掉之後...”
乙骨憂太似乎很抗拒我說死這個字,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皺緊眉頭輕輕瞪了我一眼。
“好好好,在夢裏我不小心出了意外之後,”我連忙換詞,這孩子估計是覺得死字聽起來不太吉利,繼續小聲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有失去意識,而是變成了一個...叫做咒靈的怪物,很可能就是你看到的那個白色的巨型怪物。”
乙骨憂太有些奇怪的看向我:“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白色怪物?”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乙骨憂太看着我不再講話。
我看着沉默的他,也一時無言。
又過片刻,乙骨憂太輕聲問道:“那你的夢裏,你變成怪物......阿不,變成你說的那個.....咒靈之後,還發生了什麼嗎?”
變成咒靈之後就給他排除生活的重難,直接成為他的貼身保鏢加變態,不許任何人靠近他,把他變成自閉又融不進社會的邊緣人,還在他高中的時候把欺負他的四個同學直接塞進櫥櫃裏,讓他被咒術界追殺,最後他好不容易融入咒術界,變成咒靈后的我還給他當了兩年的工具人,直到他穩穩成為特級咒術師才去投胎這些驚心動魄的經歷我才說不出口好嗎!??
“....之後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有自己出車禍的這一段夢境。”我小聲回答。
乙骨憂太移開視線一言不發,正當我覺得他可能不會相信的時候,他卻點點頭,重新看向我:“我知道了。那為什麼你明明沒有被撞,但這個白色的咒靈還是出現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倒是覺得有些詫異了:“憂太,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當然啊,你說的話我都相信。”乙骨憂太看着我嘴角翹了翹,他的眼睛清澈又亮晶晶,明明還沒到晚上,他的眼裏卻彷彿倒映着閃閃星光。
我愣了愣,隨後竟有些感動。
“那那個咒靈還會出現嗎?”他眨了眨他的眼,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剛剛的感動瞬間消失不見,我的頭好像都要抽痛起來,這就是我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問題.....
原本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咒靈現在寄宿在我的身上,而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出現,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否像日後的乙骨憂太一樣操縱它,萬一它在我的身上也像夢裏的對欺負乙骨憂太的人那樣大殺四方咋辦啊!!再說它的樣子真的有些可怕了...雖然是從我自己身上誕生的...那個壓迫感也不是在說笑...
我無法回答他的問題,甚至有些沮喪,低下頭:“我也不知道啊...”
乙骨憂太摸了摸我的頭:“沒關係,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正當我還在默默沉浸在乙骨憂太的安慰時,病房的門又被打開了,奈奈阿姨送飯來了。
“里香,憂太,媽媽來了,要準備吃飯了哦。”沢田綱吉溫柔的聲音從簾外傳來。
“好的!”乙骨憂太可惜的停下手上的動作,遺憾的看了看我的發尾:“...我把帘子拉開啦?”
我點了點頭,抬起手將他拉到身邊,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我剛講的這些事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哦,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乙骨憂太突然呆住,一時間心跳飛快,耳朵紅紅的,頭微微偏開了點點,不自在的說:“啊...啊?”
我將他往我的方向拉了拉,我們兩之間幾乎毫無距離:“不可以和別人說!”
“哦哦哦!”乙骨憂太突然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跳了起來,他看着地面,滿臉通紅。
我:“?”
“里香?憂太?”奈奈阿姨帶着些許笑意的聲音離我們好像越來越近。“可以吃飯啦~”
乙骨憂太急匆匆的走到了旁邊拉開了帘子,奈奈阿姨看着滿臉通紅的乙骨憂太有些驚訝:“阿拉,憂太的臉好紅呀,是不是發燒了?”她向乙骨憂太快步走來。
“不不不,我沒事,”乙骨憂太慌忙擺手。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孩子動不動就突然臉紅是什麼毛病?
奈奈阿姨準備的晚飯很豐盛,我和沢田綱吉乙骨憂太都吃得飽飽的,吃完后不久,醫生也來查房了,又是一番仔細檢查后,他點了點頭和奈奈阿姨說沒什麼大問題,明後天就可以出院了。又坐了片刻后,乙骨憂太的媽媽也來了,在仔細確認我無事之後,她也鬆了口氣,寒暄片刻后帶着乙骨憂太一起回家了。
我決定明天就出院,沢田綱吉還得多住兩天,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沢田綱吉和他的小夥伴們的傷好得有些太快速了,雖然沒有骨折什麼的,但是七天就能恢復如初也太牛了,但我仔細想了想我的身上還有咒靈存在之後就釋懷了,要說不可思議還是我這邊更加不可思議。
第二天中午,我等着奈奈阿姨來幫我處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收拾好了我的東西,東西很少,一下就收拾完了。沢田綱吉身上的繃帶又拆了一些,他坐在床邊還有些擔憂的看着我:“要不還是再多住兩天再觀察下吧,里香?”
我回頭默默的盯着他:“不會是一個人在這裏住院會害怕吧阿綱哥?”
沢田綱吉:“....倒也不是。”
“沒事啦,我真的很好!”我怕他不信,當場打了一套軍體拳。
沢田綱吉欲言又止:“....”
“我的身手好着呢,說起來很久沒去山本大叔那裏練習了,他說過段時間還要教我一套絕招呢,山本大叔說我現在放倒七八個普通正常人完全不是問題,換成阿綱哥你的程度放倒十個.....十五個應該也不在話下吧!”我自信滿滿的看着他。
沢田綱吉面無表情:“....你可以走了。”
等到沢田綱吉也出院后(除了他家又多了一位寄宿的小孩子叫風太之外),似乎終於又回到了平靜的日常生活。
一開始我提心弔膽,總是擔心咒靈版里香會不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身旁,但它從未出現過,這讓我也慢慢放下心來。
本以為就這樣我的生活也能逐漸恢復正常,但平靜的日子很快就又被打破。
這天我一如往常跑去沢田家蹭早飯,但剛走進廚房就被面前的一幕驚到了。奈奈阿姨哼着歌在廚房做飯,做的飯菜已經堆成了小山,我和剛下樓的沢田綱吉看着堆滿餐桌的食物有些震撼。
奈奈阿姨的樣子明顯不太正常,連沢田綱吉叫她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條心沉浸在做飯的世界,我和沢田綱吉對視一眼,彼此間都覺得有些不解。
“說起來還沒告訴阿綱呢,”奈奈阿姨終於反應過來,拿着菜刀回頭,興奮的看着沢田綱吉。
“什麼事啊媽媽?”
“你爸爸要回來啦~”
沢田綱吉目瞪口呆:“誒????”
我也目瞪口呆:“誒????”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沢田綱吉,他看起來也是一臉驚慌失措,這麼多年我都沒有見過沢田綱吉的爸爸,我一直以為他爸爸不在了,所以連問都沒有問過:“阿綱哥,你爸爸還在世嗎?”
沢田綱吉也同樣震驚的看着奈奈阿姨:“我的爸爸不是失蹤了嗎??”
奈奈阿姨聞言哈哈笑了起來:“當然不是啊,我們一直有聯絡呢,阿綱的爸爸是去當外勞,在外國挖石油呢!”
沢田綱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可是媽媽,你不是原來一直說他消失了嗎?”
奈奈阿姨搖了搖頭:“那是你爸爸在出發之前,說讓我告訴你,他消失了,化為了星星,這樣會顯得更加的浪漫呢!”奈奈阿姨臉頰泛紅,整個人陷入甜蜜的回憶。
我:“....”神tm浪漫啊!
沢田綱吉顯然也不能接受:“.....”
在一旁吃瓜的風太問:“那伯父什麼時候回家呢?”
奈奈阿姨笑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明信片:“快啦,這是他寄回來的明信片呢~”
沢田綱吉迅速的湊了過去,隨後變了臉色大聲叫嚷:“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石油啊啊啊啊!!”
我也湊了過去,伸手接過沢田綱吉遞給我的明信片。
然後看着這個滿滿南極風情,除去冰川就是企鵝的明信片沉默了...
謝謝,這個伯父可能也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