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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不僅有逝去的青春,還有消失的體力。

“別跑了。”

就此刻!

松田陣平也不奢求床鋪,只想坐在椅子上休息一番。

可是“墨鏡”並不想休息,它只想快樂玩耍,在這片公園裏暢遊。

在松田陣平放慢腳步的時候,它還會轉身用叫聲催促。

就在此時,“墨鏡”的速度驟然加快,朝着一個方向快去奔去。松田陣平根本來不及拉停“墨鏡”,就連牽引繩也脫手而出。

沒有負重的“墨鏡”拖着繩子撒歡奔跑。

松田陣平只好跟在後面,避免小狗走丟。

他真的不清楚,這隻狗為什麼這麼有活力,明明已經在外面逛了兩小時。

等會——

松田陣平往旁邊小巷子一躲,他看到了什麼。

不遠處的栗橋明的面前正站一個人,隱隱約約能看到對方的手放在他的頭上。

因為相隔較遠外加上光線問題,他並不能認出對方的樣貌,下意識抓緊遮身之處的石牆。

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你在看什麼?”萩原研二來到松田陣平身後,伸手在他眼前揮動兩下。

松田陣平用咳嗽掩飾剛才被嚇到的事實,“沒看什麼。”

萩原研二不信,順着方向看過去,“噢,在看明,不過他對面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松田陣平聲音有些悶。

——

“今天的網球比賽真是讓我漲了不少靈感。”野崎梅太郎眼底滿是開心,滿足地抓着筆記本。回去一定可以畫出完美漫畫。

而後他想到什麼,“說起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畫畫。”

“嗯?”栗橋明整理着被風吹亂的劉海,“為什麼這麼問?”

野崎梅太郎認真道:“因為我缺助手。”

是個相當有野崎風格的說法。栗橋明摸着下巴,想着也不是不行,“有空的話就去幫你。”

“好。”野崎梅太郎伸手將栗橋明頭上夾雜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沾染上的小片樹葉,“我得回去畫畫了。”

栗橋明還沒來及說再見,就聽到小狗的叫聲。

並且越來越近。

順着聲音看過去,標誌性的黑眼圈,這不是他的狗狗嗎。

“墨鏡”聞到主人的味道,立馬狂奔過去圍着栗橋明退下打轉,一邊叫一邊蹭着他的褲腳。

栗橋明垂眸俯身將小狗抱起,“你怎麼在這?”

“墨鏡”只是用腦袋瘋狂蹭着他的臉,時不時發出輕嗚聲。

“這就是你養的小狗啊。”野崎梅太郎扶着下巴,湊過去近看,“挺有特色的。”

栗橋明撓着“墨鏡”的下巴,“確實很可愛。”

不過野崎梅太郎沒有興趣觀賞什麼美人逗狗場景,他只想回去畫畫,“我先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栗橋明抓着“墨鏡”的小爪子揮了揮。

說起來,它怎麼會在這。

他左顧右看,卻沒發現松田陣平的身影。

奇怪...

天色漸漸暗下,萩原研二直接將松田陣平推出去。

一個踉蹌。

栗橋明看到了剛才一直在用視線尋找的人,抱着小狗走過去,“你們原來在這...誒,萩原哥。”

怎麼萩原研二也在這。

“我是為...噗”萩原研二沒來得及說完,就吐出一聲悶哼,因為肚子遭受了來自松田陣平的一個肘擊,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微笑,“是來找小陣平玩的。”

所以為什麼不讓他說是來照顧狗的。

在松田陣平有意遮掩下,他小幅度揉着自己的肚子。

不讓說就不讓說嘛,下這麼重的手。

“這樣。”栗橋明到他們的小動作也不點破,只是默默移開視線,“謝謝陣平哥幫我照顧墨鏡了。”

松田陣平視線右移,手指撓着臉頰,“沒關係。”

三人結伴走在回家的路上,松田陣平拚命戳着萩原研二的手臂,一直在暗示對方開口。

萩原研二輕咳一聲,“對了,你...”

松田陣平忍不住屏住呼吸,認真聽着接下來的話語。

“你今天去哪玩了?”萩原研二把話說完,餘光瞥了松田陣平一眼,叫你剛才用手肘戳我。

萩!你怎麼問這個,剛剛我們不是這樣的說的。松田陣平剛才下意識繃緊的身體忽而放鬆,提起的心又落下。

就在剛才,松田陣平抓着萩原研二的肩膀拚命搖晃,就是為了讓他等會提出“對面那個人是誰”的問題。

萩原研二無奈道:“你為什麼不自己說。”

“咳”松田陣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太方便...”

“有什麼不太方便的,”

“總之就是不太方便。”

“行行行。”

所以答應了,為什麼不問啊!萩...

栗橋明摸着“墨鏡”的腦袋,“今天去看了網球比賽。”

“你喜歡網球嗎?”萩原研二有些驚訝,因為從未見過栗橋明打過網球。

栗橋明搖搖頭,“不是,朋友邀請。”

朋友這個詞讓松田陣平的心再次提起,拚命用視線暗示萩原研二。

快給我問啊。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陣平瘋狂抽動的眼角,忍不住笑出聲,而後又收斂乾淨,“是剛才站在你對面的人嗎?”

終於問出來了。松田陣平緊張地等待着栗橋明的回答。

“是朋友,但是不是他邀請的。”栗橋明想了想,“說起來,還是我邀請他跟我一起去看的。”

他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兩人,所以說看到了剛才為什麼不上前。

松田陣平背在身後的手下意識捏緊,隨後又放開。感覺問了但是又感覺什麼都沒問到。

“這樣。”萩原研二點頭,“感覺沒見過呢。”

太誇張了。栗橋明似笑非笑,“所以你們想問什麼?”

“只是好奇,隨便問問。”萩原研二聳聳肩,一臉“我只是在關心”的表情,“關心一下弟弟的感情生活。”

松田陣平也在此時補充道:“現在要以學習為重,不可以早戀的。”

什麼嘛。栗橋明笑得開懷,抬手擦掉眼角因為笑而逼出的水澤,“你們放心好了,不會早戀的,要是有一定會跟你們說的。”

松田陣平綳直身體,語氣乾乾,“那樣最好。”

栗橋明伸頭湊到松田陣平的面前,“擔心啊?”

“只是問問。”松田陣平感覺自己這麼說,可信度有些低,隨後補充道,“身為你的鄰家哥哥有義務關心你,你不要多想。”

“是是是。”栗橋明聳聳肩,“知道了。”

只是目光滿是揶揄。

“你是不是不信。”松田陣平感覺到對方的語氣有些敷衍。

“沒有。”栗橋明說的堅定,“沒有不信”

結果到松田陣平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栗橋明,指着他的雙眼,“我覺得你就是沒信。”

為什麼到這種時候就這麼敏銳。栗橋明扯住松田陣平的衣袖,緊握在手裏,“走吧,為了感謝你今天幫我照顧寵物,請你吃飯。”

“那倒不用。”

“走吧走吧。”栗橋明說完還看向萩原研二,“萩原哥也一起啊。”

也這個字用的好。萩原研二抱着手,真是服了這兩個人了。

“快走快走。”

——

吃完飯,洗完碗后,三人坐在客廳里,電視上正翻着最近熱播的電視劇,只不過三人都沒有在看。

耳邊只有電視劇的對話聲還有時不時“墨鏡”玩耍的叫聲。

突然間,栗橋明聽到熟悉的詞語。

這是他這段時間聽到最多的詞。冷不丁開口,“話說,你們的夢想是什麼?”

他很好奇面前兩人的夢想。

尤其是松田陣平的。

“夢想”二字在松田陣平舌尖縈繞,而後吐出一句話,“我想揍警視總監。”

“....”栗橋明歪着頭看向松田陣平,“所以呢,你要怎麼實現?”

“當然是當警察。”松田陣平挺起胸膛,而後想到什麼,“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為什麼這麼說。”

“揍警視總監什麼的。”松田陣平撓着頭。

栗橋明摸着下巴,認真道:“嗯...說起來確實很奇怪呢,像個笨蛋一樣的夢想。”在看到松田陣平不滿的視線遞過來的時候,瞬間笑出聲,“騙你的,只要是你的夢想都不奇怪。”

而後若無其事地看向萩原研二,“萩原哥呢?”

轉頭看向窗外的松田陣平的臉,栗橋明看不見。

可萩原研二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對方的耳根,紅的就像是被燙傷一樣。

沒想到,小陣平還有這一面。

“萩原哥?”栗橋明發現對方沒有理自己,重新叫了一邊。

“啊?哦”萩原研二立馬回過神,思考之後回答,“我也應該也是當警察。”

“這樣啊。”

萩原研二看向栗橋明,“那你呢?”

他啊。

栗橋明站起身,“秘密。”

說是這麼說,其實他還沒想好。

今日接收到的衝擊太多,他是時候開始思考自己未來所追求的東西了。

一開始是為了擔心松田陣平而去學習的律法,可現在聽到對方的夢想的時候,應該是不需要了。

現在他都能想到今日看到的網球比賽。

那麼執着那麼熱血,追求夢想付出的一切就像在黑暗中不斷尋找光明的雲,那麼耀眼。

也稍微激起了他那微弱的鬥志。

“真是的太有意思了。”

——

次日早上,剛踏入教室的野崎梅太郎就聽到他的朋友的聲音。

“我也去畫畫吧。”

“嗯?”野崎梅太郎震驚之餘還有些開心,“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啊這個啊。”栗橋明摸着下巴,“大概是想嘗試着追尋一下夢想?”

野崎梅太郎伸出大拇指,“你早該這麼想了。”實際內心想的是,自己的畫找到助手了。

“說起來,昨天在網上看到一張畫。”栗橋明托着腮看向窗外,“挺好看的。”

“什麼畫?”野崎梅太郎很好奇栗橋明嘴裏提到的畫。

因為他這個好友能提起興趣的事情不多,但是提起興趣的東西基本都很有意思。

栗橋明開口:“是個筆名為花園文檔的人畫的,我還挺想看全部的,只不過買不到。”

“.....”野崎梅太郎從一開始不發表言論演變成“!!!”的震驚。

如果他沒想錯,這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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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家弟弟是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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