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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栗橋明看起來和誰交流都很溫和的樣子,實際上真正的朋友並沒有多少。

關於他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如今也弄不清楚。

不管如何,他喜歡人們追求目標眼裏綻放的光。

是昨晚的話讓他回憶起曾經,自然也就想起前些日子,不二周助打的電話,“網球部來了個超級新人,說不定可以進入全國大賽哦。”

對方的學校好像是青學,之前好像連全國大賽都沒能進去。

他是怎麼回答的。

“先提前恭喜你們。”

電話對面的人聽到他的祝福並沒有想像的開心,而是問了一句,“你現在的目標呢?還是那樣?”

目標啊。栗橋明目光落在書架上,“誰知道呢。”

“....”

一陣沉默過後,響起的是不二周助的輕笑,“算了,過段時間要不要來看我們的比賽?”

比賽啊...

“栗橋?”野崎梅太郎拍拍對方的肩膀,“你在想什麼?”

栗橋明的朋友不算多,但是野崎梅太郎算是一個。

相熟起來的原因還是因為被他抓到對方正在畫自己。

“啊。”栗橋明托腮看着窗外,“沒什麼。”

很多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需求什麼,不過也沒什麼大問題,總歸會知道的。

野崎梅太郎一直不太懂自己這個好友每天在想什麼,微笑下儘是猜不透的東西,現在也是一樣,只不過他不打算深究,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覺得我這個劇情怎麼樣?”隨即抽出一頁紙遞給栗橋明。

栗橋明微微偏頭,接過紙,只需一眼,就反扣在桌上,手指輕敲着桌面,“我覺得有些不行呢。”

“哪裏?”野崎梅太郎彎下腰想要翻開看看是哪裏不行。

栗橋明摁住那張紙,似笑非笑看着野崎梅太郎,“全部。”

然後當著對方的面將手中的紙張對摺疊好放到書包里,“身為畫中的當事人之一應該可以拒絕吧。”

沒想到,他幫松田陣平上藥的時候被看見了。

野崎梅太郎深深地看了栗橋明一眼,點點頭,“那再想想吧。”

“說起來,這周末我要去看網球比賽,要一起嗎?”

希望看了比賽的野崎梅太郎,別總是抓着他薅了。

“可以,不過你怎麼突然想去看這個了?”

“朋友邀請。”

過了一會,野崎梅太郎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讓我畫的話,其實你可以自己來。”

他很清楚栗橋明的畫畫水平。

“再說吧。”栗橋明將目光放在窗外樹榦上的麻雀,“畫畫快樂嗎?都沒問過你,為什麼選擇畫漫畫。”

野崎梅太郎摸摸下巴,“因為感興趣。”

意料之中的回答。

半晌,栗橋明打開課本,眸色微暗,“上課吧。”

——

天色漸暗,栗橋明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寬廣的道路上,周圍是間隔平均的樹木。

偶爾會路過三四個小巷子,因為不順路,所以一直沒有探究的慾望。

可今天,在路過第三個巷子的,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說起來那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們?”

話剛出口,才注意到陰影處的另外幾個人,“是在威脅?”

真是有些苦惱。

當他沉默的時候,裏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裏。”松田陣平盯着巷口擋住部分光亮的人,“你可以走了。”

這是他回家的路線,不在這裏才奇怪吧,栗橋明開口,“一起走吧。”

旁若無人的對話,明顯激怒了陰影處的幾人。

明明在這種環境下,還能熟視無睹的對話,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喂!你們差不多得了吧,當我們是什麼,誰都別想走。”

對於脾氣暴躁的幾人,栗橋明壓低聲音回答:“哎呀,剛才不小心報了個警,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如果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會很難辦吧,某種尖銳的東西還是要收好不是嗎....”

聽到“報警”這個詞,為首的那個人“嘖”了一聲,把手從褲袋掏出,彈簧.刀重新落入口袋,感受着口袋裏的實感,冷哼道:“你覺得我們會怕?”

栗橋明靠着牆邊,避免弄出聲響,“已經過了五分鐘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由於栗橋明表現的太過坦然毫無害怕的表情,讓對方相信報警這個事實,幾人最終放棄,只不過在離開之前,為首之人深深看了栗橋明一眼,“這件事沒完。”他們確實不想碰上警察。

說起來,確實存在這種容易惱羞成怒的人。

萩原研二聳聳肩,搭在栗橋明肩上,“所以真的報警了嗎?”

“倒是想。”

剛才那種情況壓根來不及報警。只能試試能不能騙過去,所幸成功了。

回去的路上,松田陣平一言不發,安靜的樣子頗為少見。

萩原研二打破沉默,“小陣平,你怎麼了?”

老實說,松田陣平嚴肅的樣子讓人很不習慣。

松田陣平站在原地,夕陽過後的微光照着他的臉有些陰暗不定,“為什麼?”

從未見過對方露出如此冷凝神情,就像是寒冬里凝結成的冰。什麼為什麼。栗橋明聽到這句問話,差點掛不住微笑,“什麼?”

一陣風吹起三人的衣角,也帶來沉重的氣息,

萩原研二感覺到氣氛十分不對勁,立馬打着圓場,架在松田陣平身上,“小陣平,待會要去我家嗎?”

“為什麼?”松田陣平還是盯着栗橋明,重新問了一遍。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栗橋明轉身往前踏出一步,指着一旁的自動售賣機,“要喝東西嗎?”

可松田陣平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為什麼不信我。”那幾個人根本打不過他。

“沒有不信你。”

他當然知道松田陣平的實力,可是受傷的話....

松田陣平插着兜,“嗤,算了。”

周邊極靜,栗橋明低頭盯着自己的手,張開握緊,再張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眸色冷淡,嗓音毫無起伏,“再見。”

路燈漸亮,將栗橋明的影子無限拉長,一半存於燈光下,一半藏於黑暗裏,背影透露出一絲頹然。

萩原研二聲音有些發啞,“小陣平,你怎麼...”

他想不出要說什麼話,只能在對方肩上落下輕輕一掌。

松田陣平抱着手,冷笑,“你覺得我錯了?”

萩原研二沒說話。

“我不需要他幫忙,為什麼要自作主張。”松田陣平提高聲調,而後握緊拳頭打在一旁的樹榦上,落下不少樹葉,“他牽扯進來,萬一出事怎麼辦!”

柔柔弱弱的,如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事怎麼辦!

該死,那群人就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

只是前些日子阻止他們向後輩要錢之後,沒想到今天就被堵上了。

萩原研二很清楚這些,可是——

“那些傢伙肯定不會就此放手的。”松田陣平越想眉頭越緊蹙,再一次砸向樹榦,“可惡!”

“他也是擔心你,不想你受傷。”萩原研二隻能吐出這樣一句話。

不管怎麼樣,那份擔心不應該得到這種冷視。

可他也會擔心啊。

聽到這樣的話,松田陣平驀然泄氣,耷拉着身子,放在樹榦的手放下,“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

但是這種時候,更希望栗橋明不要摻與進來。

自動販賣機傳來“哐啷”兩聲。

“可現在已經摻與進來了。”萩原研二彎下腰將飲料拿出,語氣滿是認真,“你發火也沒什麼用,還會讓明他難過,畢竟人家好心幫忙....喏,給你,冷靜一下吧。”

松田陣平打開易拉罐,將裏面的液體一飲而盡,足夠冰冷的碳酸飲料讓他過熱的腦袋冷靜下來,是他過於激動了。

啊啊啊,該怎麼道歉啊!

回到家的神谷栗,表情冷漠,失去了平時長掛於臉上的微笑。

至少栗橋夫人看着很不適應,“怎麼了?”

半晌,栗橋明抓緊沙發上的抱枕,嗓音透出冰冷寒意,“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

屋中安靜,過了好久,栗橋夫人才開口,“你和松田陣平吵架了。”

語氣是篤定的。

她細白的手指拂過栗橋明耳鬢邊的碎發,帶着安撫之意的溫柔聲音響起,“和我說說吧。”

栗橋明低着頭,思緒雜亂不堪,就像是滿地藤蔓互相纏繞難以分開,不過在安撫下緩緩開口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講述結束后,接在後面的是滿是迷茫的問話,“我做錯了嗎?”

全部說出口之後,剩下的只有困惑。

還是個孩子啊。栗橋夫人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臉上,“陣平也只是擔心你呢。”

頓了頓,“我也很擔心你,但很開心我的孩子能有如此正義感。”

“母親。”栗橋明搖搖頭,“我錯了,應該在保證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做出選擇,讓擔心自己的人難過,我很抱歉。”

“嗚嗚。”栗橋夫人突然抱緊栗橋明,“我的兒子!”

“母親...”栗橋明有些哭笑不得,“先放開我吧。”

“我不要!”

“...算了。”找個時間和對方道歉吧。

結果一連兩天都沒遇到松田陣平,就像是故意躲着他一樣。

到了第三天,終於遇到他,只不過——

栗橋明驚愕地看着對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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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家弟弟是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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