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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怎麼可能會過敏。”

看着栗橋明離去的背影,松田陣平站在原地吐槽出聲。

最後決定還是先把身上這條裙子換下來吧,以免被人看到。

結果人剛進換衣間,拉上帘子的下一秒,就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抓着裙擺的他一時間愣在原地,通過腳步聲判斷來外面的人數,大概有兩個人。

他沒辦法看到外面的人走到了哪個地方,只能根據聲音遠近來分辨是否離自己很近。

那兩人走到梳妝枱邊,一邊照着鏡子,一邊聊天。

“栗橋前輩今天這個樣子真好看啊。”

“對啊,感覺和他一起站在台上之後,有種被碾壓的感覺。”

“說起來社長去哪了?明明都開始表演了,人居然不見了。”

“噓!”一個人突然壓低聲音,將人拉過來,“我聽說栗橋同學同意出演就是因為社長答應了一個條件。”

“學姐!是什麼條件!”

吃瓜總是容易讓人興奮。

而躲在換衣間的松田陣平只能聽個隱隱約約,比如“答應”、“條件”之類的話。

提着裙子將身體貼在帘子上,試圖聽的更加清楚。

結果外面一句話讓他差點想要咳嗽出聲。

外面的人說:“據說是想要松田前輩穿上女裝。”

“松田前輩?”

“我忘了,你剛入學一年,松田前輩沒畢業之前在學校相當有名。”

“有名?”

“因為人很帥氣嘛,是個性格有些暴躁的帥哥呢。”

“那社長真的能成功嗎?”

聽到這句話,松田陣平在心裏冷笑:成功了,甚至還想再一次在他身上獲得成功。

“他曾經真的成功過,現在就不清楚了。”

“聽學姐你這麼說,我還挺想看松田前輩的女裝的。”

“對吧。”

聽着外面兩個人的有說有笑,松田陣平握緊裙擺,他能說,現在她們期待看到的人已經在這個地方換上女裝了嗎。

同時在內心更加堅定決不能被發現的想法。

不過他居然又被栗橋明騙了,這傢伙居然拿他做條件,可惡…

想來剛才,對方根本不會緊張吧,一個能去台上演講的人怎麼可能會緊張,只有他傻愣愣的相信了。

然後困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只能聽着外面的話語。

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好意思換衣服,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被其他人發現。

在這個無盡煎熬中,他發誓要是能順利出了這間屋子,一定會找栗橋明算賬的。

下一秒,外面女聲再一次讓他的心提起來。

“學姐…那個換衣間是不是有人啊?”對話中一個人發覺帘子在輕微的晃動,壓低聲音,“話說那條紅色裙子好像也不見了。”

“居然有人,裏面的人是誰啊?”被稱作學姐的人揚起聲音,“說話!”

松田陣平身體完全僵硬,大腦在此時陷入宕機狀態,根本無法思考,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而腳步聲似乎離得越來越近。

他要被發現了嗎?

要被看到穿女裝的樣子了嗎?

松田陣平死死掐住手心,疼痛讓他瞬間回過神,掐着嗓子儘力發出尖細聲音,“學姐,社長叫我在裏面試衣服。”

也不算騙人吧,反正那傢伙確實想讓他穿女裝不是嗎。

時間卡的剛剛好,對方的手本來已經放在帘子上。

人在聽見聲音后快速收回,緩緩舒了一口氣,“什麼嘛,原來是社長要求的啊。”

她剛剛還以為是遭了賊呢。

只不過…

“同學,你的聲音怎麼奇奇怪怪的。”

她在戲劇社也待三年了,按理來說,如此特別的聲音是不可能會忘記的。

這個聲音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雞。

這句話讓松田陣平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來,腦子裏瘋狂思考,這種局面應該怎麼辦……

“同學?”

松田陣平再次掐着嗓子,“最近在練高音,傷到喉嚨了。”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我包里有潤喉糖,我去拿來給你。”

甚至沒有給松田陣平拒絕的機會。

倒也不用這麼熱心。松田陣平死死拉着帘子,避免對方突然拉開的舉動。

在一陣翻找的聲音過後,外面傳來興奮的聲音,“找到了同學…”

話還沒說完,門又被人打開了。

松田陣平現在只想在這個地方挖個洞鑽下去,怎麼來了一個又一個。

“你們兩個在這幹什麼,快快快,到你們上場了。”

“好!”熱心的同學甚至在離開前,特別叮囑一句,“同學,我把潤喉糖放在桌上了,你記得吃啊。”

然後就是一聲門關緊的聲音。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關心他的嗓子了吧。松田陣平抓着帘子拉開一條小縫隙,發現沒什麼人之後徹底放下心來。

終於可以好好的換衣服了。

只不過在抓住腰后的蝴蝶結時候,耳根還是有些發燙,在這突然的安靜中,他閉上了眼,思緒亂七八糟,甚至覺得衣帶上面還殘留着栗橋明的體溫。

明明已經過了很久。

松田陣平屏住呼吸,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將衣帶解開,脫下衣服,換上原本的衣服,然後看着掛在椅背上的紅裙。

在一番思緒斗陣過後,將裙子拿起來,一把拉開布帘子,走了出去,打算找個袋子將這條紅裙永遠的“封印”起來。

只不過在來到鏡子面前時,他雙眼瞪大,手上的裙子也滑落在地。

這鏡子裏的人……

此刻,松田陣平眼角被酒紅色暈出艷麗,就算抿緊唇還是會露出些許紅艷。

怎麼說呢,他還挺好看。松田陣平被自己這個念頭震驚到,而後伸手將假髮扯下,扔到一旁。

從桌上抽出紙,拚命地擦拭着臉上眼影、口紅等。

只不過松田陣平並不知道這種東西需要專門的卸妝水,就算沾水擦拭,也只是清理了個大概。

眼角失去原本的酒紅,而是被淡化成淺紅。

嘴唇因為擦拭的用力,失去了口紅的顏色,但是唇色卻因為揉.搓過後變得更加紅。

這副樣子…松田陣平倒吸一口氣。

這不是沒什麼太大改變嗎。

對着鏡子沉思片刻,松田陣平尋找着可以遮擋臉部的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有…就連頭套都沒有。

他只能拿起幾張紙捂住臉,打算開門去往廁所洗臉。

運氣好的是這一路上沒有什麼人。

運氣不好的是臉上依舊沒有清理乾淨,甚至因為用力沖洗的原因,頭髮以及衣領有些濕了。

他用紙隨意擦了擦臉,剛走出去,就撞上了萩原研二。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萩原研二找了松田陣平很久,終於在廁所門口看到了對方,“小陣平,你剛剛去哪了?我…”

在看清松田陣平的臉之後,萩原研二停頓后開口,“你被人打哭了?”

松田陣平“哈”了一聲,瞬間爆發,“你看我像是會被人打哭的嗎?”

對方眼眶微紅略有濕潤,頭髮衣領濕潤,嘴唇泛紅甚至有些破皮。

萩原研二搖搖頭,“更像是打輸了,偷偷在廁所哭。”

“?”松田陣平嫌棄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你在說什麼夢話,我怎麼可能。”

“那你怎麼回事?”萩原研二表示疑惑,這副樣子總不能是在廁所洗手池裏練習憋氣吧。

松田陣平身體僵硬,他也不知道該尋找什麼原因,但是可以知道的一點是,不能讓萩原研二知道自己剛剛穿了女裝這件事情,剛想要開口的時候。

走廊的一邊傳來腳步聲,那正是剛剛下台不久的栗橋明,“不能用水的啊。”

松田陣平身體變得更加僵硬,這一刻他想被風化,可是依舊嘴硬道,“萩…他是在跟你說嗎?”

萩原研二直接搖頭,“不是對我說的。”

而栗橋明已經來到兩人身邊,將卸妝巾遞給松田陣平,“給你。”

萩原研二好歹有個姐姐,對於這種東西不說特別了解,但是也不算一竅不通。

栗橋明手中拿着的東西,萩原研二隻需要一眼就明白大概,甚至也知道松田陣平剛才從廁所出來的原因。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饒有趣味視線在松田陣平身上打轉,“卸妝?小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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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家弟弟是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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