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宋征玉覺得被摸得有點莫名其妙，可是宋明垣已經離開了。最近這段時間因為主角被接回了聞家，並且已經暗中跟宋明垣搭上了關係，所以對方非常忙碌，能在這種情況下還特地抽出時間把他接回來，可謂是真心疼愛了。
平常在家裏，宋征玉還能時不時跟朋友們聚個會，或者到處玩玩，但他不熟悉宋家的環境，擔心做多錯多，吃過飯乾脆又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好歹在他的房間裏，還能找到一點熟悉的感覺，能夠暫時麻痹一下自己沒有被什麼奇怪的系統綁定，跑進一本書里。
宋征玉的屋子朝陽，採光非常好，他一進來，整個人就不自覺卸了力，懶洋洋地窩在沙發里。躺了一會兒覺得不舒服，又起來把床上的兔子玩具重新抱到懷裏，這才感到滿意了。
趁着有空，系統跟他講起了有關主角的事情。
【主角實際上九年前就已經被聞堯找到了，聞堯是他的爺爺。只不過那個時候主角身為孤兒，過的日子在聞堯面前相當看不上，之所以沒有立刻帶他回家，是想看看他的潛力究竟能到什麼地步】
【接下來幾年，主角一直就跟在聞堯派來的人身邊學習。原本聞堯對他的第一眼印象十分差，並不抱什麼希望，結果主角的表現竟然讓他眼前一亮，也堅定了聞堯將他帶回去的決定】
【現在主角剛剛回來……】
系統說話的時候，宋征玉一開始還在聽着，漸漸的就覺得眼皮子累得厲害，窩在沙發里睡著了。系統見狀，默默收了聲音，還給宋征玉把房間裏的空調溫度調高了許多，防止他在這兒再睡感冒了。
不過宋征玉發現在宋家的生活比他原本想的要輕鬆，平常在房間裏，除了飯點的時候，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他，就連宋明垣也是只會在早飯和晚飯時跟他一起吃一頓，其餘時間大都看不到人影。
得知宋征玉整日在房間裏不出門，宋明垣怕他悶壞了，特意買了一套相當複雜的積木拼圖給他打發時間，還說等他身體好了以後，帶他出去好好玩一玩——醫生已經給宋征玉檢查過身體了，講明他的身體的確比平常人虛弱一點，這段時間需要好好補一補。
積木拼好后是一隻巨型粉紅兔帶着一窩小兔子在花園裏曬太陽的樣子，盒子一打開，裏頭的零件就讓宋征玉看得眼睛發花。
他把東西都攤在了地毯上，打算按照說明書先將這些分類，只是才過了幾分鐘，宋征玉就不願意再玩了。後來幾天，這些拼圖也一直攤着沒有動。
“宿主，兔子拼起來以後很可愛的，你想玩嗎，我可以幫你鎖定那些零件的位置。”
“太麻煩了，我不想玩。”
就算是有系統幫忙，找零件也要費一番功夫。宋征玉本身就是嬌氣性子，又被宋明垣慣得愈發發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又過了兩天，宋征玉突然發現自己房裏的積木拼圖不見了。他以為是家裏人打掃房間的時候順便收起來了，反正他也不玩，就沒有問。
這樣在家裏整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生活沒到一周就讓宋征玉開始膩了，索性今天宋明垣回來的時候說是等會有場慈善晚宴，可以帶他一起去。
“到時候我有點私人的事情需要處理，玉玉就自己先玩一會兒，記得別亂跑，你不認識人，要是遇到麻煩我怕來不及護你。”
宋征玉是臉盲的事情瞞不了人，圈子裏幾乎都知道。儘管以他的身份，不會有人敢做什麼，但也不是沒有那種腦子蠢的人，小時候宋征玉就因為臉盲，被別人欺負了一通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都是小孩子家家的，對方卻下了死手，宋征玉回來身上好多地方都磕破皮流血了，哭得人心疼，還嚇得足足發了兩天燒才退下。宋明垣比宋征玉大十歲，從那時起他就知道得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保護才放心。
後來宋明垣找到了動手的人，給了對方好一通教訓。他一點也沒有成年人不該欺負小孩子的想法，直到現在，那個人見到宋明垣還會嚇得屁滾尿流。
“好。”宋征玉乖乖點頭。
儘管是一個不太重要的慈善晚宴，但宋征玉要去，宋明垣還是特地叫來了造型師，給宋征玉選了一套禮服，還給他做了個髮型。青年那張臉太過漂亮，衣服穿在他身上，不是衣服襯人，而是人襯衣服。
造型師沒有特意把他往成熟的方向打扮，連頭髮都是稍微抓蓬了一點就了事。
宋征玉就這麼坐在那裏任由對方擺弄，臉盲會在一定程度上讓他變得比正常狀態更迷糊。
等收拾完了他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站起來。突然感覺到臉頰一涼，是宋明垣伸手戳了戳他，對方戳完人就淡定地收回了手。
宋征玉抬頭髮出類似“幹嘛戳我”的譴責，宋明垣面不改色地道：“我們應該出發了。”
晚宴開始的時間有點晚，不過宋征玉到的時候，來的人已經非常多了。
大家很明顯都認識宋明垣，對於這個被他保護得很好的弟弟，都是一向只聞其名，很少見其人，因此過來攀談的時候，宋征玉時不時就聽到有人順帶在恭維自己，都被宋明垣四兩撥千斤地打發走了。
在處理私事之前，宋明垣帶着宋征玉在裏面逛了一圈。別人都是過來結交人脈的，只有宋征玉看上去像是在逛街，甚至手裏還拿了一塊小蛋糕在邊走邊吃，宋明垣還時不時地問問他走得累不累了。
要走之前，宋明垣把宋征玉帶到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殷殷叮囑了差不多十分鐘。
這樣的態度讓宋征玉有些不合時宜地好奇，對方是怎麼同意他一個人去上大學的？還沒想完，就聽到宋明垣問他：“玉玉都記住了嗎？”
“……沒記住。”忙着思想出差的人老實回答道。
宋明垣大概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也不奇怪，又招來侍者叮囑了一通，讓他好好照看一下宋征玉。
如果有人過來找麻煩的話，就去樓上7號房間來找他。
“我先走了。”
“哥哥再見！”
這回聲音倒是挺活潑的。
今天來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大家都知道宋明垣很少會讓自己的弟弟出席這種場合，這並不是說他不喜歡這個弟弟，相反，熟悉的人都知道宋明垣幾乎是將宋征玉當成眼珠子寵着。因此看到宋征玉竟然跟他一起來了，大家都覺得十分稀奇。
與此同時，他們也算是有點明白為什麼以往宋明垣都將人看得緊緊的。實在是青年那張臉太過美麗了，瞧着還格外單純，連坐在那裏吃東西都透着一股乖相。
就目前三四分鐘時間，已經有好幾個人上前去搭訕了。男男女女都有。
臉盲症在人多的時候表現得更明顯，宋征玉吃完手中的小蛋糕，正準備站起身走走，路就被堵住了。一看人，不認識，系統同時播報了一聲，是個新出現的角色。
但跟本書劇情沒有一點相關。
“你好，我叫廖其閆，可以認識一下嗎？”青年的聲音非常好聽，緩緩開口，給人一種尤其的親切感。只是語氣之間莫名透着曖昧，讓宋征玉感覺不太舒服。
“我不想認識你。”他直言不諱，一點彎子也沒轉。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笑聲，是個女孩子。
“喂，沒聽見人家說不想認識你嗎，還不快走？”
聽語氣，對方跟廖其閆應該挺熟的。
宋征玉沒打算夾在他們兩個中間，抬了腳又打算離開，誰知剛才說話的那名女生竟然也走到了他面前，然後說出跟廖其閆一模一樣的話。只不過語氣聽起來坦坦蕩蕩，沒有那種讓宋征玉不適的感覺。
他對女生向來都是比男生更寬容一些，雖然也沒有準備跟對方多做了解，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點了個頭。
“方景晗，我在這裏跟他說話有你什麼事？”
“怎麼沒事了，就許你喜歡人家，不許我也喜歡人家了？”
兩人對擂台打機鋒，聽得宋征玉稀里糊塗。
“系統，他們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他們跟書里劇情無關，宿主直接忽略就好了。”系統柔聲細語地哄着人，心裏氣哄哄地想着都是一群覬覦他們宿主的混蛋。
宋征玉聽到系統這麼說，也就很心寬地沒再繼續問什麼。
只是想跟他搭訕的人又何止是一兩個，宋征玉看着前面這些人，系統前一秒跟他說完了身份，他下一秒就忘記了，七嘴八舌後，連頭都暈了起來。
好煩。
混亂當中，有誰拉了他一把，宋征玉本來也不想再待在這裏，乾脆就跟着對方一起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后，宋征玉才說：“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講話細聲細氣，一副矜貴少爺的模樣，還因為手被握得太重嬌氣地皺了皺眉。
“宋征玉，我好心幫了你，你委屈給誰看呢？”來人說話卻是很不客氣，還惡意地將他的手握得更重了，白皙的皮膚上瞬間留下了一抹指印，讓人看上去心驚不已。
【宿主，他叫錢海豐，是小時候欺負過“你”的人。】
被系統一提醒，宋征玉也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開始警惕了起來。
可他勢單力薄，哪裏是錢海豐的對手。對方几乎在看到他眼神變化的時候就樂了，“怎麼，認出我來了？宋征玉，當年我可被你哥打得不輕。”
“是你先欺負我的。”
宋征玉認真反駁，說得錢海豐哽了哽。
“那又怎麼樣，我就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誰知道你這麼嬌嫩。”
“你……”走廊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宋征玉下意識想求救，卻被錢海豐提前一步發現，而後捂住了嘴巴將他抵在了牆角。
他下手不知輕重，宋征玉覺得臉被捂得好疼，還有後背撞在牆上那一下也不輕。稍微掙扎，反而被按得更緊。
走廊的腳步聲更近了，從宋征玉的角度只能勉強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氣勢看上去比宋明垣還要迫人。
【宿主，那個人就是書里的主角，聞池故哦。】
聞池故的背影跟宋明垣有點像，但在宋征玉眼裏，他們都沒有區別。
“唔唔唔……”他有意發出了一點聲音，可這點聲音收效甚微，根本就不足以讓人聽到。
錢海豐認識聞池故，知道他就是聞家最近剛找回來的，並且從他回來以後，聞家就一直不是很太平。前段日子更是直接爆出來，原來聞池故才是聞苒和潘錦心親生的孩子，至於原先那個，竟然是聞苒在外面跟其他女人生的。
聽說潘錦心在知道這件事後，十分接受不了真相。除此之外，她還接受不了聞池故。
聞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或許是有心想要替聞苒遮掩，畢竟親生父親換掉自己的孩子這件事，傳出去的確令人匪夷所思。
因此在將聞池故帶回來以後，聞堯只是說對方是聞苒年輕時候的風流債。就連聞苒本人也都是這樣以為的，老爺子在這種時候帶回來一個人，目的可想而知，因此聞家上下對聞池故都很看不順眼，換個角度來說，這或許也是聞堯對聞池故的另一種考驗。
一個合格的當家人是應該經得起風雨，不輕易被困難打倒的。
基於上種原因，潘錦心平時對聞池故並不好，她打從心底里也不怎麼看得起對方。
如今被爆出來這種醜事，潘錦心這樣一貫溫婉性子的人竟然直接拿了把刀跟聞苒對峙，逼問他是不是真的。得知真相后，她大鬧了一場，竟是說什麼也要把聞裘送走，哪怕聞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着她，潘錦心都沒有動搖過。
但人養在聞家二十多年，又的的確確是聞家的血脈，爭吵到最後，聞裘也只是被送到了聞家其它地方住，不再像以前一樣可以自由進出主樓了。送走聞裘以後，潘錦心也沒有接受聞池故，有時看着對方跟看着聞苒一樣，像在看仇人。
昨天聞苒回家以後，兩個人不知道又為什麼吵起來了，還大打出手。
聞池故在裏面起了什麼作用，外人不得而知，但大家都看得出來，這位不是善茬。錢海豐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將宋征玉的嘴巴捂得更加嚴實。
“再吵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還滿懷惡意地威脅了宋征玉一句，感覺到對方那點輕微的掙扎不見了，錢海豐才轉過頭把目光繼續放在走廊上。
等聞池故離開以後，錢海豐正想鬆開人，就發現捂着宋征玉的那隻手濕濕的。
“你……你哭什麼啊？”他驚愕不已，惡意一下子去了七八成。本來找宋征玉也是錢海豐心裏氣不過小時候的事，想再嚇唬嚇唬對方，沒有真的想對他怎麼樣，哪裏知道這人還像小孩子一樣，被嚇唬一下就直掉眼淚。
宋征玉卻是不回答，哭得更加厲害了，還咳嗽了好幾聲。剛才被錢海豐壓得動也動不了，連呼吸都很困難，對方還要嚇唬他。
他哭得聲音很低，睫毛沾成一綹一綹的，眼圈直泛紅，臉上還浮現出了清晰的手掌印，看起來可憐極了。
錢海豐不由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想安慰一句話，誰知宋征玉立馬就推開他跑走了。
臨走前還扔下了一句：“我要告訴我哥哥！”
話里還帶着濃濃的哭腔，宋小少爺哪裏受過這種受制於人的委屈。
宋征玉一邊走一邊擦眼淚，被眼淚沾到的地方更是透着一股火辣辣的痛意，可想而知錢海豐剛才用了多大的力度。
系統一直在宋征玉的腦海里安慰人，最後連寶寶這類的詞都蹦出來了。
還是宋征玉在擦完眼淚后帶着鼻音跟他說，不要叫我寶寶，系統才作罷。
他走的時候沒有看清路，沿着走廊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正在迷茫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問他：“玉玉，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這裏只有宋明垣會叫他玉玉，宋征玉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轉身時眼淚掉得更凶了。
“哥哥，有人欺負我。”
他臉上的痕迹簡直觸目驚心，成年男子的手橫亘在他的臉頰兩側，讓人輕而易舉地想到宋征玉是怎麼樣反抗全無地被人控制着。
不僅是臉，手腕上也有不淺的痕迹。衣服在剛才試圖掙扎的時候亂了許多，不復來的時候規整，還哭得一副凄慘無比的樣子。
甚至宋征玉都沒注意到，錢海豐捂他的時候，上嘴皮磕到了牙齒，現在正在流着血。
不管從哪裏看上去，宋征玉都被欺負慘了。
宋明垣是接到侍者的通知才會出來的，看到宋征玉此刻的模樣，眼神幾乎瞬間就變得陰鷙。他解了外套披在宋征玉身上，彎腰替對方慢慢擦着眼淚，發現碰到手掌印過重的地方時，宋征玉還會痛得發顫，胸腔中那股肆虐的情緒幾乎都要控制不住。
他氣到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
“玉玉別怕，哥哥在這裏。”溫言安慰着人，宋明垣問，“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是錢、錢海豐。”
他告狀也知道把事情說全了，從坐在樓下被人不停地圍過來，到錢海豐拉他離開，再到對方問他怎麼哭了，一個字不落地都講了出來。
哭過以後他的情緒穩定多了，可奇怪的是，宋明垣遲遲沒有做出回答，而是一直盯着他的臉在看。
“哥，你怎麼不說話？”
“在看你臉上的傷。”宋明垣的手指碰了碰宋征玉臉頰上的一塊地方，“破皮了，嘴巴也在流血。”
語氣聽上去有種奇異的冷靜。
他不提還好，一說宋征玉才好了點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癟了癟嘴：“好疼。”
“我帶你去擦藥，擦完葯就回家。”這麼會兒時間，宋征玉的嘴巴都有些腫起來了。
“哥，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嗯，已經處理完了。”這麼說著，宋明垣卻是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錢海豐早就在宋征玉跑走的時候匆匆離開了晚宴，宋明垣的兇殘還讓他歷歷在目，要是真的落到對方手裏，今晚是絕對跑不掉的。
他打算等風頭過了以後再回來。
宋征玉被宋明垣帶到了一個房間裏，對方讓助理買了葯送過來。看到宋征玉哭得通紅的眼睛，擠了條熱毛巾給他敷了敷。
“背後跟腿上痛嗎？”
“都有點痛。”
宋征玉完全是被錢海豐硬生生抵到牆上的，當下那一刻他的鼻子其實就已經有些發酸了，只不過一直忍着。
“先轉過去，把衣服脫了，我看看背後。”
宋征玉跟着照做，儘管房間裏開了空調，但衣服脫掉后還是有點冷。他打了個顫，背上的汗毛也直立了起來。
不過相比起來，那上面青色的痕迹要更加明顯，一看就是被用力撞出來的。
宋明垣同樣給他檢查了一下腿，只有右腿膝蓋靠上一點的位置也有點青，是錢海豐在威脅他的時候又抵了一下他。
不知道是要有多近的距離才能造成這樣的傷痕出來。
宋明垣檢查完畢以後，表情更加陰沉。
原本宋征玉過個幾天就能去學校了，這樣一來，又硬生生耽擱了一段日子。季也之前得知他很快就回來了，時間到了后卻遲遲不見他的蹤影，還特地發消息過來問了一聲。
同樣給他發了消息的還有周洛，對比起季也每次都一大串一大串的消息，周洛則是點到而止。話既不會過分多，也不會過分少。
宋明垣跟宋征玉是在慈善晚宴臨開場的時候走的，沒過多久，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宋征玉在這裏被人欺負了。晚宴主辦人嚇得直流冷汗，說是一定會給宋明垣一個交代。
現在外面都已經知道，錢海豐得罪了宋明垣，對方正到處找人。只是不知道錢海豐究竟躲到了哪裏，誰也沒發現他的蹤跡。
宋征玉不知道的是，宋明垣還從晚宴的侍者那裏得到了那天晚上試圖跟他搭訕的人的名單。
這也是他離開之前交代給對方的任務。
他現在在宋家待慣了，倒也沒有一開始的排斥。宋明垣自覺他受了場委屈，過後更是將他縱着不成樣子，幾乎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
就算是在原本的世界，宋征玉都沒有這樣過。這天宋明垣走了以後，他有些擔憂地問系統：“這樣會不會有問題？”
宋征玉還記得，自己是要做任務的。
“沒問題的宿主！”不就是稍微寵了點嗎，系統覺得他要是宋明垣的話，還能把人寵得更過分。
一人一統就這麼樂滋滋地在宋家又待了一段時間，最後宋征玉回去學校的時候，發現自己似乎胖了一圈。
為此他還不開心了一天，直到宋明垣將那套拼好了的積木拼圖送給他——
“我還以為是被打掃衛生的阿姨收起來了。”
“知道你不想拼，就順便給你拼好了。”這麼大份的拼圖，可不僅僅是順便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拼好的，不過宋明垣並沒有告訴宋征玉。
“玉玉喜歡嗎？”
“喜歡！”
宋征玉繞着積木看了一圈，成品差不多到他的腰部，真的非常大。他還發現在那隻大兔子的背後，刻有他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為什麼要刻我的名字？”
“因為這款積木是特意定製的，只有你一個人有。”
宋小少爺可不得被哄得高高興興，不再去糾結自己胖了多少。
其實他說的胖，只是臉上的軟肉多了點，總體看上去沒有太多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