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凰女從良了13

當鳳凰女從良了13

說到做到,回去之後雲姜當真放了盆熱水來,非說要給陸沅展示一下新學的按摩手法。

“你先坐會等着,趁阿姨還沒過來做飯先給你試試。”人剛說完,就轉身進另一間房裏。

陸沅坐沙發上,驚訝地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家的淺灰塑料盆,裏頭蕩漾着半盆熱水,粉白帶小花的毛巾搭在邊上。

如果沒認錯,那條嶄新的毛巾是某牌子的新品,價位在四位數來着。

反正不是陸沅自己買的,她洗臉都用一次性潔面巾,乾淨又方便。

仔細看看,這套公寓已經多了很多屬於雲姜氣息的東西,或是門口衣架掛着的開衫,或是落在桌面上的金融相關書籍,或是雲姜放在窗台上通風透氣的多肉。

如果陸沅站起來轉轉,就能想起來練琴房裏也放着雲姜忘記拿走的真實案例分析,跟她的樂譜並排放着。

說侵佔也不盡然,多了前所未有的溫馨氣息。

在她看來一個人的家不算家,算是定時定點睡覺的地方,偶爾回來看見沒開燈都會感到泄氣,有另一個人在身邊轉悠才叫做家

雲姜把頭髮紮緊了,白凈的臉完完整整地展露出來,手上還拿着從房裏拿出來的一瓶精油。

邊低頭拆封,邊擺出幾十年老大師的面孔說著自誇的話,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上無,說著就讓陸沅試試水溫合適不合適。

“我查過資料,手指肌腱炎的話熱敷有舒緩作用,你還不至於這種程度,偶爾熱敷舒緩疲勞也不錯。”

塑料紙嘩啦啦的響着,瓶蓋被旋開,微酸的甜橙香氣在客廳瀰漫,清新的香味沁人心脾。

“這個味道好香啊。”陸沅湊過去聞,散落的頭髮搭在雲姜手腕上,微涼微癢。

不等人伸手去抓住,那人就撤回了,乖乖坐回對面,雙眼彎彎,頸側的小紅痣分外顯眼。

雲姜拿她沒辦法,讓她玩去。

“是要先把手浸濕嗎?”陸沅把手浸泡在水裏,眼尾瞥向另一扇半掩着的客房房門。

應該說,這間從購買伊始就空置的客房迎來了它的專屬住戶。

來得也不經常,唯有周末的時候因為時間不早待一晚上,漸漸的,就默認為是她的房間,全都是雲姜的氣息。

按照孟以柔感嘆的話來說就是,自從她生日後,兩人關係是能用坐火箭來形容。

她還說:“人家談戀愛都是從曖昧期到熱戀期最後轉平淡,你跟雲姜倒好,直接奔着老夫老妻...抱歉,用錯詞了,是老妻老妻的生活狀態去了,把咱班裏好幾位單身狗都給看酸了,嚷嚷着也想談戀愛。”

白皙纖長的手指在水裏彈鋼琴,陸沅在心底無聲重複那句“老妻老妻”,這個詞的背後寓意便是一輩子。

漫無邊際的思緒繼續出走,陸沅心想:我能有一輩子嗎?

“怎麼沒有,那可長着呢。”

沉在水底的雙手被另一雙手拉起,握在手心裏,擱在鋪好的毛巾上,也沒離開,還剩一隻手搭着她手背。

陸沅一怔,原來是她無意識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忽然有點想看看垂下的眼帘后的雙眼,究竟是怎樣的情緒。

像是能聽見陸沅心聲似的,雲姜抬起眼,亮若星辰的黑色雙眸儘是認真堅定,無聲的肯定她的心聲。

比所有人都堅定地肯定她,會用行動告訴她感情里相處確實不是等價交換,但單方面付出才是最不應該的。

天生淺紅唇色的嘴唇微動,預告般說著:“那我開始了。”

連帶着香氣的冰涼精油倒在她手上,兩雙手交握又分離,靈巧的手指按照步驟給她按摩,從手腕,掌心,乃至每一個關節都細細照顧到,細緻且溫柔。

因為精油的緣故,肌膚觸感滑膩,雲姜需要用更大力氣才能抓住她的手。

在雲姜眼裏,白皙的雙手像是承受不住長時間的揉搓一般,泛着曖昧的緋紅,也不掙脫,還是乖巧地待在另一雙手掌心裏,心甘情願被束縛般。

陸沅挺直的肩膀放鬆了不少,懶洋洋地看着糾纏不休的兩雙手,在按摩中舒緩了練琴一天的僵直疲勞。

但陸沅沒想到的是,自己把對方當風景看,何嘗對方就不是?

雲姜目光落在半垂着雙眼的臉上,細緻地打量每一寸肌膚,只見她被溫水熏紅了眼尾,柔順的頭髮搭在脖子上,有幾縷被汗水浸濕,粘着不走,吞咽口水時,脖頸微動,說不出來的性感。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矚目的,要數她最顯眼的還是頸側的小紅痣。

硃砂一樣的顏色,鮮艷的紅,小小的一點落在左耳下不遠處,總是半遮半掩地藏在髮絲下,引人遐想。

雲姜敢說,見到的第一面開始她就注意到了這點紅痣。

被目光描繪的人忽然一動,深黑的瞳孔撞上琥珀雙眸,都是相同的目光,沉着濃濃的情意,默契十足的不挪開半分。

“......”

殘陽透過落地窗映進客廳里,碎金一樣鋪了滿地,映出一對交疊的剪影。

也不知道是從誰先開始的,等雲姜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自己懷裏了,充斥別樣情緒的四目相對,兩道溫熱呼吸近在咫尺,相隔的距離不過巴掌寬,只要輕輕一動就能唇齒相貼。

但是雙方都沒有這樣做,靜靜地享受肢體親近的踏實感。

雲姜隔着輕薄的衣裙貼上溫熱的身體,一手覆在細腰上,另一手無師自通地按在蝴蝶骨上,不輕不重地摟着。

這是個充滿掌控欲的姿勢,只要一用力,掌下的身體就難以逃脫,以雙臂為籠,關住最金貴的金絲雀。

陸沅也跟沒發現一樣,右手搭在肩膀,左手拇指摩挲着她微翹的唇角。

把人壓在身下的感覺無端叫她生出竊喜來,最終還是沒忍住,以從高而下的姿勢緩緩湊近那張微張的紅唇。

地理位置本就不安全的水盆已經掀翻在地,地毯被淋得透透的,殘存的水還在滴答作響。

兩個都是毫無經驗的白紙,理論和實戰都為零,難為情似的貼着唇廝磨,一觸即離,又一觸即離。

雲姜聲音微啞,她說道:“在蓋章嗎?”

親眼看着自己的口紅蹭紅了對方的下巴,陸沅十分滿意,她說道:“是的,我在蓋章。”

親一下,再親一下。

蓋上屬於陸沅的印章,那就是陸沅的,不會再是別人的。

“那這只是表面蓋章,不夠深入。”

大尾巴狼悄悄晃起了尾巴,卻裝出誠懇的模樣在循循善誘。

“那應該怎麼深入?”陸沅果然上當了,心怦怦直跳,控制不住的情緒在肆意瘋長。

禁閉的大門響起了輸入密碼的聲音,迷糊中的陸沅突然想起阿姨會過來做飯這件事,後知後覺開始害羞了,臉紅蔓延到脖子上,整個人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她下意識就想跑。

但哪能給人跑了。

“應該......”雲姜做出的姿勢正好有了用途,把欲逃的人重重摁回懷中,

剩餘的這樣二字被吞了回去,在唇齒間咀嚼,全都咽了下去。

那輸入密碼的滴滴聲,陸沅緊張得要命,分明是在自己家裏接吻,愣是變成偷情般刺激。

激動與緊張交錯混雜,腎上腺素狂飆的同時,她反而手腳發軟,任由奪取,再也掙扎不能。

阿姨第一次密碼輸入錯誤,門鎖發出警告聲,她湊近了門鎖,準備再試一次。

在密碼輸入成功的提示音中,禁錮她的力道終於鬆開,猛吸幾口新鮮空氣后,陸沅好不容易退開身體,瞪了眼身下的人。

說多生氣也沒有,就是嗔怪。

雲姜後背靠在沙發上,輕笑一聲,下巴那塊地方亂紅一片,深沉的雙眸泛着水光。

門把手按下的時候,陸沅飛也似地逃進自己的房間,僅剩下雲姜背對着阿姨。

“我就知道今天周末你會過來一趟,幸好我買了點你愛吃的菜。”阿姨一邊換鞋,一邊說話:“陸小姐怎麼沒跟你在一塊,是出去了嗎?”

連做飯阿姨都覺得有一方在的地方必有另一方。

背對着她的人用濕潤的毛巾擦拭嘴巴和下巴上的口紅印,粉白帶小碎花的毛巾上殘紅一片,色調不協調極了。

雲姜信手一扔,摔在桌面上,說道:“沒有,她進房間去了。”

***

廚房裏做飯的聲音逐漸變大,飄出了飯菜的香氣。

夏日晝長夜短,這邊太陽還沒下去,天上的星子卻隱約可見。

等到太陽徹底落山的時候,熾熱的溫度稍緩,吹起了微風,要是站在落地窗邊俯瞰樓下,就能看見被風吹動的樹梢。

但云姜沒動,癱在沙發上看着天幕的星星從朦朧到璀璨,盤算着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安排的。

比如學習,工作,手上翻倍的財產,以及最重要的原生家庭。

自從考上高中后就基本沒回去過千里之外的家,從一學期一回變成半年一回,最後則是一年一次。

然而最近已經超過了一年半以上,怎麼說都是生身母親和血脈相連的妹妹,必須妥善安排。

算了算,自己在明盛集團的實習期並沒有結束,只是最近因為課業繁忙和考試才請了長假,等假期結束還得回去繼續實習,直到實習期結束。

還沒等雲姜想出個頭緒來,壓在身下的手機響了。

從沙發縫挖出手機來,來電沒有備註姓名,屏幕只顯示一串眼熟的號碼。

雲姜拇指一劃,湊在耳邊:“你好,是哪位?”

接通的瞬間隱約聽見有人低罵了一句:“反正打通了,你要是不接就沒機會了!”

咔啦的一聲,手機被搶過去了。

雲姜:“?”

對面忽然安靜了,淺淺的呼吸聲證明沒有掛斷,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對面在緊張。

雲姜看了看號碼,換另一邊聽,再次說:“你好?有在聽嗎?”

這一回對面終於說話了,帶着鄉音的聲音怯怯道:“是…雲姜嗎?”

一聽這聲音雲姜就知道對面是誰了,猛地坐直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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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不做渣女[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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