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零點,鹿庭毅準時給兩個小輩發了紅包。

華夏近年為了保護環境,不準燃放煙花爆竹。

鹿家倒是熱鬧,鹿母擺了個投影儀,用自己公司出品的模擬煙花軟件給兩個孩子放了個爽。

鹿宅比兩個人的婚房還要大上一些。

鹿兮辭當然是和君攸悅分房睡了。

只不過她睡前喝了新年第一杯酒,於是半個小時以後,她成功的出現在了君攸悅房間裏。

君攸悅剛洗完澡。

她身上裹着浴巾,發尾滴着水珠。

皮膚也被熱氣蒸得微微發紅,整個人都多了些溫度,不似平日裏的冰冷。

醉了的鹿兮辭坐在君攸悅的床上,兩隻腳百無聊賴的晃着。

遠看起來她有些小隻,就那麼孤零零的等在原地,寂寞不堪的模樣惹人心疼。

她身上一襲白衣,更將那冷清感突顯出來。

睡衣羽翼似的輕薄,落在皮膚上,勉強蓋住了肌膚的顏色,卻遮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形。

看見君攸悅,她便笑彎了眉眼,打破了那刺眼的寂寥感。

桃花眸里漾着些歡喜,拋向君攸悅時,帶了些佳釀的醉意。

鹿兮辭伸手討了個擁抱。

君攸悅揪緊了一晚上的心霎時間鬆開,她小跑過去,回應着鹿兮辭,抱的有些緊。

原本這情緒她可以留着自己消化的,也不麻煩,忙起來就會忘了鹿兮辭今天沒有抱她這種小事。

這會兒擁到了這份帶着暗香的柔軟,委屈卻怎麼也壓不住,衝上鼻頭,紅了眼尾。

“怎麼啦親愛的?”鹿兮辭摸了摸君攸悅濕乎乎的頭髮。

黑髮質感很軟很順,她撩起一縷繞在手指上,又把它牽到鼻前輕嗅,有股淡淡的西柚味。

君攸悅把頭埋到她懷裏,悶悶的回了句沒事。

“說嘛。這才剛到新年呀,怎麼就不高興了?”

鹿兮辭哄起她的君姐姐,手一會兒戳戳她的臉,一會兒捏捏她的胳膊,一刻也不能安分似的。

被纏了半天,君攸悅這才撇嘴道:“你不抱我。”

多小一件事啊,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矯情。

鹿兮辭歪頭。

她哪裏記得自己清醒時候刻意跟“不喜歡”自己的君攸悅保持距離這回事呢?眼底只有迷茫。

隨後她回過味兒來,君攸悅肯定是在跟她撒嬌。

她於是張開手臂把君攸悅攬在懷裏,想以此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現在抱,抱個夠。”

靠在鹿兮辭懷裏的君攸悅乖的不行。

哪裏還有半點高嶺之花的氣場,倒像是只倔脾氣的絨毛小貓。

不高興了只會一個人委屈,哄了半天才會跟你喵一聲來撒嬌。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鹿兮辭拉着君攸悅躺下,想開始成年人之間快樂的事情。

“昨天才······”君攸悅擔心鹿兮辭身體吃不消,不肯動手。

鹿兮辭像才意識到一樣,於是兩個人的方位調轉,鹿兮辭去了上面。

君攸悅一下子往後縮。

她起身按住了鹿兮辭,現在就是十分後悔自己剛剛多嘴了一句。

真要讓鹿兮辭得逞,遭殃的還是自己。

鹿兮辭有一顆當1的心。

雖然她平時很喜歡躺下,但兩種都是在玩,她不會只想玩其中一種的。

兩個人便小幅度的扭打起來,你拉我,我壓你。

三兩下后,君攸悅的浴袍開了,春光乍現,看得鹿兮辭直了眼。

君攸悅趁着這個空當,把鹿兮辭按回床上。

鹿兮辭雙手被拉到頭頂,腳也被君攸悅的手壓住。

這樣的姿勢她無法反抗,也讓她有些腿軟。

君攸悅銳利的柳葉眼瞥過來,貓兒的野性與魅力具綻放在她眼中,在度到鹿兮辭身上。

被她看過的地方彷彿火燎一般辣燙,惹得鹿兮辭難受得紅了眼。

她偏了偏頭,君攸悅的氣息近了,撲在耳畔。

隨後鹿兮辭的耳垂被輕咬一下,吻緊接着便貼了上來,權當安慰。

這樣具有侵略性的姿態逼人到鹿兮辭無心多想。

她不是個甘於被動的人,可這是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小情趣,她樂得配合。

“要不,你替我捆上?”鹿兮辭示意了君攸悅一下。

如果全程壓着她的手,君攸悅也不方便動。

想像到那個畫面,君攸悅眸色深了些。

她找來系浴衣的帶子,綁了個很松活的結,卻增添了不少曖昧的氣氛。

美人滑如牛奶的肌膚與系帶的紅反襯得厲害。

那紅是惹眼,也不如女人乖順卻又帶了挑逗意味的眼神。

挑逗藏得很深,轉瞬即逝,卻扎着君攸悅的眼。

最好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君攸悅想到了這句話,愈發覺得眼前乖巧的愛人像是等着她跳入的陷阱。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沒有出錯。

半途那繩結便被鹿兮辭解開了,她一手勾住君攸悅的脖頸,把她往自己懷裏壓,一手往下摸。

只是君攸悅有所防備,她今日沒能得逞。

半夜去找夜宵的鹿庭毅路過君攸悅的房間,隱約覺得裏面有異響,似乎人還沒睡,正在活動。

至於是哪種活動······鹿庭毅根本沒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想。

君攸悅是個學究,熬到幾點都不奇怪。

等她慢悠悠的熱了廚娘給她提前準備好的小菜,吃完,再上樓時,房間已經安靜,什麼都沒聽到了。

***

翌日還是兩人的假期。

只是君攸悅起的很早,等鹿兮辭醒來時,房間裏早已沒有第二個人了。

鹿家的房間都長得差不多。

鹿兮辭許久不住,每年頂多過年會留宿一晚,於是在第一時間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

直到她沒有在床頭摸到自己的手機。

再看看書桌上的電腦和咖啡杯,這裏明明是君攸悅的房間。

自己是又夢遊了?

那君攸悅人呢?

被自己氣跑了?

腦內的三個問題讓鹿兮辭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快速離開了君攸悅的房間。

不得了,她總不能是昨天喝醉以後認錯房間,進了君攸悅的吧?

她明明記得自己喝完酒就上床睡覺了啊。

想起了什麼似的,鹿兮辭擰起了眉頭。

她記得君攸悅是不喜歡跟別人有肢體接觸的。

新婚的時候,她就被她的自以為是害過,那天君攸悅看她的眼神她現在都沒忘。

“媽。我會夢遊嗎?”洗漱完,鹿兮辭下樓,神色複雜的跟她媽問了句。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嗎?”鹿庭毅不愧是親媽,一問三不知。

問就是以前太忙,沒跟鹿兮辭一起睡過覺。

“不過管家沒跟我說過,我覺得你以前不會。”

鹿兮辭若有所思,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

“······那君攸悅呢?走了?”她換了個話題。

鹿庭毅下巴一抬。“花園裏。”

鹿兮辭鬆了口氣,沒被氣走就好。

如果她真夢遊,君攸悅半夜起來看見床上多了個人怕是會嚇死吧。

鹿兮辭暗暗下了決心,下次君攸悅回家,她要把自己綁在床上,避免發生意外,將本就不多的好感度減到負數。

“不去找她?”鹿庭毅看了一樣鹿兮辭,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不了吧。”她怕被君攸悅再用厭惡的眼神看着。

鹿庭毅翻了個白眼兒,懶得管鹿兮辭了。

她愛跟一個人耗着就耗着吧,好歹君攸悅這孩子自己知根知底,至少不會危害到鹿兮辭。

早飯時間,鹿兮辭還是下樓去找君攸悅了。

花園裏問了一圈,最終鹿兮辭在一個隱蔽的小角落看見了蹲在雜草叢中專註的盯着什麼的君攸悅。

鹿兮辭看着那泥濘不堪,沾了融雪的草地,蹙眉。

她還是提起裙子,抬腳走進去了。

在君攸悅身後站了一會兒,見她沒發現自己,便在她身邊半米的位置蹲下了。

君攸悅略微偏頭一下,同鹿兮辭點頭,權當問好。

鹿兮辭這才看仔細了,君攸悅在觀察一顆小芽。

頂多到人腳踝高,被霜雪壓彎了身子,葉片也泛黃耷拉着,看起來搖搖欲墜,熬不過這個冬天。

“不冷嗎?”鹿兮辭清了下嗓子,很小聲的問了句。

四周都太安靜,君攸悅除了眨眼,便一個動作都沒有,雕塑一般靜在原地。

斜瞥過去,她的黑髮被夾着細雪的風帶起,飄在空中,瞧着和那小芽一般脆弱。

她捨不得打擾這一份寧靜,卻又心疼她雪天在戶外呆那麼多個小時。

鹿兮辭穿着偏厚的羽絨服,全副武裝,不讓冷風有進入身體的可能。

而君攸悅連圍巾都沒有戴,耳朵也凍的有些發紅了。

君攸悅搓了下耳朵,搖頭。

有回應,說明昨夜的誤闖應該沒有惹怒她。

鹿兮辭好歹鬆了口氣,又發問:“不回去嗎?該吃早飯了。”

她神色複雜的看了那小芽一眼,不知道這羸弱的小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她能問這麼多問題,也是在給自己最想問的做鋪墊,攢一些勇氣。

可看君攸悅這冷若冰霜的態度,鹿兮辭心裏又有些打鼓。

君攸悅再次搖頭。隔了兩秒,她才勉強開口說了句話。“等會兒。”

鹿兮辭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搭到君攸悅肩膀上。

君攸悅這才回過頭,給了鹿兮辭今天第一個正眼。“謝謝。”

別看她表面上冷冷清清的,惜字如金,多一個字都不想說,內心卻是雀躍的不行。

她很喜歡鹿兮辭陪着她一起觀察自然的感覺,比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多了些趣味。

而且鹿兮辭還會給她送圍巾!老婆好暖,她好開心。

鹿兮辭抿嘴。

又是謝謝。

她情緒不高,正好也就趁着這股勁兒把她最好奇的問題問了出來:“我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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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包影后又在和我鬧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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