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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月坐不起來,身後放了枕頭,勉強撐起一點上半身。

楚思韻拿上來的早飯是粥和包子。

看楚思韻捏着包子朝自己嘴巴送,秦時月趕緊伸手制止:“這個我能自己吃。”

楚思韻不信。

秦時月強硬地把包子從她手裏搶過來,咬一口道:“我真的能自己吃。”

楚思韻妥協,坐在床邊端着粥碗吹。

虛驚一場。

要是就因為這點小傷,還得讓人伺候着喂飯,那可丟死人。

怕丟人的秦時月在包子吃完之後還是丟了人。

她這樣沒法自己喝。

楚思韻一勺一勺地喂她,還在她脖子底下墊了張紙。

咽下一口,秦時月閉上眼睛。

天哪,誰家大人喝粥一小勺一小勺的,磨嘰死了。

就沒有別的方法吃那碗粥了?

秦時月靈機一動,正要說話,滿滿一勺粥送進了她嘴裏。

她直接被嗆到,劇烈咳起來。

楚思韻碗一丟,趕緊儘可能把她扶起來拍背。

終於平復下來,秦時月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算故意.殺.人.未.遂嗎?

楚思韻問:“沒事吧?”

秦時月搖搖頭:“我自己喝。”

楚思韻:?

秦時月一點一點把自己挪成側躺,一隻手保持身體平衡,另一隻手去端粥碗。

粥早就被楚思韻吹涼了。

秦時月三下五除二喝完。

這才是正確的喝粥方式。

秦時月自己擦了嘴巴:“辛苦你收碗。”

楚思韻:“沒關係。”

昨天玩了一天,啥也沒幹,秦時月說:“幫我把書房的電腦拿過來吧。”

楚思韻點頭。

電腦到手,秦時月把它放在肚子上,能看清屏幕,不怎麼影響。

秦時月打開某軟件,開始碼字。

是的沒錯,她在某網站寫書,讀者還挺多的。

前兩周在忙作品影視化還有手底下的公司,新文存稿只夠維持日更到明天,快去參加節目了,不多存點稿子不行。

寫了一段,秦時月越過電腦看到坐在飄窗的楚思韻。

她一條腿膝蓋彎曲,一條腿耷拉着,身上是睡衣,還沒換,正在看手機。

窗戶開着,挽在腦後的頭髮被風吹散了些。

楚思韻伸手把頭髮別在腦後,抬眼對上秦時月的目光:“怎麼了?要幹嘛嗎?“

秦時月收回視線:“你去陪孩子玩吧,你在這有點影響我。”

楚思韻:“好。”

答應得很迅速,好像無論秦時月說什麼,她都會答應一樣。

楚思韻出門前,轉頭問:“你在忙工作?”

這,算是吧,秦時月點點頭。

楚思韻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能跟我說說你是做什麼的嗎?”

她畢了業就一直在家帶楚逍,還以為她沒工作。

想想也是,S大企業管理專業的高材生,怎麼可能甘心當全職主婦。

楚思韻突然發現,自己老底都在秦時月眼皮子底下,她卻一點也不了解秦時月。

只知道她家庭關係不好,卻了解不深;只知道遇到她的時候她很不開心,卻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她的性格絕不會碌碌無為,卻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秦時月皺起眉頭:“這個,不太好說。”

她不想爆馬,就連秋亞羽和師佳翎都不知道她還有這麼一層身份。

好羞恥。

楚思韻點頭表示理解:“行,那你忙,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楚思韻好像有點低落。

不管她,自己的債快還不完了,哪有多餘的心思管別人。

那人還是讓自己坐不起來的罪魁禍首。

要不是腰這樣了,她至於敲電腦自帶鍵盤嗎?

手感一點也不好,用不習慣,總是打錯別字,效率大大降低。

午飯晚飯都是秦時月自己半趴着吃的,吃相併不好看。

但她真的接受不了被喂飯。

偶爾被投喂一次可以理解,那是感情好的證明,可是一整頓飯都被喂,這也太尷尬了。

楚逍洗完澡后跑到床邊抱着故事書說:“媽咪,我給你講故事吧。”

秦時月碼了一天字,腦子裏裝得都是別人一家,換個故事聽,挺不錯的:“好啊。”

楚逍坐在地上的抱枕上。

今天媽媽說不要打擾媽咪,除了午飯晚飯,她都沒敢來這個房間。

楚逍清清嗓子:“咳咳,從前有一位王子,她想找一位公主結婚,但是她必須是一位真正的公主。所以……【1】”

故事很長,楚逍還算順暢地講完了。

講完后,她呼出長長的一口氣:“《豌豆上的公主》,媽咪,我講的好嗎?”

“嗯,很棒。”秦時月先夸人,然後歪了重點,指着楚逍手裏的故事書:“這裏頭的字兒你都認識?”

楚逍搖搖頭:“不是啊,媽媽講故事的時候每天都會先講這一個,我記住了。”

秦時月驚呆了,還能這樣?

重點繼續歪,秦時月又問:“既然你記住了,為什麼還要拿着故事書呢?”

楚逍看着好像不太聰明的媽咪:“不拿故事書怎麼講故事?你和媽媽每次講故事都要拿書的呀。”

好像,很有道理。

秦時月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

楚逍重重點頭。

秦時月問:“司機爺爺送你去嗎?”

楚逍眼睛裏都洋溢着笑意:“不是,媽媽說她送我。”

楚思韻送啊,也好,之前楚逍就因為這個哭過,也算是補償她。

秦時月交代女兒:“那你記得再檢查一遍書包,明天下車后讓司機爺爺牽着你進學校,媽媽不方便。媽媽沒有送你上學的經驗,路上可以跟媽媽講一講在學校都幹些什麼,還可以跟媽媽說接孩子的步驟。”

楚逍像是接到重要任務,“知道了媽咪,我會的。”

秦時月:“嗯,去睡吧。”

楚逍抱着童話書,轉身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媽媽。

孩子走後,楚思韻問:“不放心我?”

秦時月搖頭:“不是。”

楚思韻端了盆水,秦時月沒法兒洗澡,把她昨天塗藥的地方擦乾淨,重新塗藥。

秦時月上衣被掀上去,褲子被往下拽了點。

溫熱的毛巾在後腰遊走,秦時月覺得自己像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這感覺,太奇怪了。

阿姨幫秦時月按摩,塗藥。

第一下力氣大了點,秦時月趴在枕頭上悶哼一聲。

楚思韻在旁邊聽得心猿意馬。

弄好之後,阿姨把膏藥貼在秦時月腰上。

楚思韻幫秦時月整理衣服。

上衣拉下來,衣服被扯,後頸的抑制貼露出來。

楚思韻狀似不經意,手指隔着抑制貼輕輕掃過秦時月的腺體。

秦時月整個人抖了一下:“你幹什麼?”

楚思韻態度積極:“我不是故意的。”

才怪。

整理下擺,怎麼能碰到脖子。

鬼信。

把該弄的都弄好后,楚思韻坐進被窩裏,說:“我們把劉強給告了。”

秦時月疑惑:“誰是劉強?”

楚思韻:“狗仔。”

秦時月無所謂道:“哦,隨你們。”

楚思韻躺下:“昨天那個爆我們要參加節目,其實是節目組為了炒熱度。”

??!

秦時月:“為了炒熱度,拿我當擋箭牌?”

楚思韻:“我們事先不知道,已經跟節目組溝通過了。”

還是有點氣。

總是平白無故挨一頓罵。

總是莫名其妙被罵,煩死了。

楚思韻說:“明天周一,周四晚上我們得到鹿城,周五周六周日錄製。”

秦時月對節目組的人品很無語,但是早就簽了合同,不能隨便毀約,對於節目錄製進度,還是得聽節目組的。

“這麼快?”

楚思韻點頭:“嗯,播出更快。錄製是一周一個地方,每周五周六周日錄,一個地方分兩期播出。從下一個周五開始播。”

秦時月隨口道:“下一個周五?”

楚思韻以為她沒聽懂,又解釋了一遍:“嗯,就是我們去第二個地方的時候,開始播第一期。”

秦時月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腰。

還有四天,她能不能好?

能吧,她可是s級的alpha,有健身習慣,還這麼年輕,肯定能好。

楚思韻問:“上次發你的其他嘉賓的信息,你都看了嗎?”

秦時月回答:“看了,我還總結了一下。”

楚思韻好奇:“怎麼總結的?”

秦時月一家一家細細道來:“何連生,單瑞,都是三十多歲的資深演員,都不愛說話,他們家肯定有結界,和外界分隔開。

“劉銘,大學教授,快四十了,嚴肅掛的,跟我不是一路人;向思雨,這個人要小心,她搞八卦是專業的,得防着她。

“李斯顏,女alpha,搖滾歌手,不拘小節,危險人物,遠離;狄子安,男omega。

“周茂,前國家運動員,是個大塊頭;王琛民,文藝男中年,有強迫症,我這種不拘小節的要離他遠點。”

楚思韻哭笑不得:“這個也遠離,那個也遠離,你到了節目怎麼辦?躲在旁邊當社恐?”

秦時月:“也不是不行,我就負責抱着孩子躲你身後,你保護好我們兩個。”

楚思韻推翻她的想像:“得了吧,你越這樣,越容易被向思雨盯上。”

“啊?”秦時月還沒上節目,卻已經開始發愁了。

楚思韻安慰她:“你總結的很到位,他們大概就是你說的那樣。去了只管玩兒,走一步算一步。”

秦時月:“喔。”

沒辦法,還是信楚思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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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贅A娃綜躺紅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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