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手感不錯
桑吟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第二天早上腦子先一步醒過來的時候,眼睛還不情不願的閉着。
下午的航班回杭城,時間還早,她在京城更是沒有任何安排,這麼一琢磨,桑吟準備催眠自己再睡個回籠覺。
動了動胳膊想伸個懶腰,迷迷糊糊間感覺不太對勁兒,試探性的摸了摸。
熱的,有點點硬,一顆類似黃豆大小的東西抵在掌心。
朦朧的念頭還未成形,桑吟已經睜開眼,對上一雙稍顯清冷的眼眸。
“摸夠了嗎。”男人嗓音帶着早起的沙啞,像是粗礪滾過。
桑吟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按在霍硯行的胸膛上,並且十分不要臉的從扣子之間的間隙伸了進去,掌心和他的胸肌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
沉默,是今早的康橋。
“手感不錯。”她鎮定自若的抽出手,讚賞一般拍了拍她剛才摸過的地方:“繼續保持。”
慢騰騰的翻了個身,撈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到床尾的軟枕摟住,閉上眼。
片刻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鑽進耳中,她眼睫不自在的抖動。
雖然沒有睜眼,但是她總感覺霍硯行在看她。
腳步聲由近及遠,很快,浴室方向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桑吟屏住的呼吸立刻放開,長舒一口氣,扯過被子蒙過腦袋,卷着軟枕扭成麻花狀。
她!這麼一個!矜持端莊的人!怎麼能!去摸!男人的胸!
而且還是昨晚才被她警告過不許打自己注意的霍硯行。
結果今早反被打臉,她恍惚間放佛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啪啪作響。
掌心燙得厲害,令人臉紅的觸感揮之不去,桑吟往柔軟的被褥里又埋了埋。
不過該說不說,霍硯行的身材實際摸上去比看起來更有料。
桑吟腦海里自動浮現出上次給霍硯行送薑湯,看到他赤/裸上身從浴室出來的畫面。
她作為導演,面試過不少演員,眼睛還算毒辣。
粗略估計霍硯行胸圍至少有101。
額頭懊惱的貼進掌心,意識到這隻手掌剛才幹的畜生事,又趕忙撒開。
霍硯行洗漱完從浴室里出來,看見床上隆起一團,紅色被子蜷縮成包子狀,還不老實的拱來拱去。
他走過去,拽住被子一角扯了下:“你打算悶死自己?”
桑吟全身心陷入生無可戀的狀態,又蒙了被子,一時間沒注意到外界的情況,聽見霍硯行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頭髮早已經揉亂,像個小瘋子。
睡袍鬆鬆垮垮的掛住半邊肩膀,胸前大片肌膚白得晃眼。
桑吟完全不知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副衣衫凌亂的模樣:“你這人走路怎麼不出聲啊?”
霍硯行捏着被子的手一揚,直接蓋到她下巴處:“是你想的太入神。”
“誰入神了?”桑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在一瞬之間炸起來:“我想什麼了我,成年人說話得負責任啊小心我告你婚內誹謗!”
“……”
一向能言善辯的霍硯行被她一句“婚內誹謗”整得無語半晌。
但是桑吟現在卻無心欣賞霍硯行啞口無言的盛景,掀開被子下床,踩上拖鞋看似鎮定的衝進浴室。
聽着浴室門“砰”一聲關上,霍硯行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捏捏眉心。
和昨晚一樣,桑吟在浴室磨洋工似的待了半天,霍硯行接了個電話,掛斷後走到浴室門口,抬手敲了兩下。
“收拾好出來,帶你去見個人。”
“……”
無人理會。
霍硯行耐着性子:“桑桑。”
“……”
依舊無人理會。
但是下一秒,有歌聲隱約傳出來。
霍硯行擰起眉:“桑吟。”
緊閉的浴室門“霍”一下拉開,桑吟拿着放歌的手機往外走,嘴裏還跟着哼唱,對站在門口的霍硯行視而不見,繞到衣帽間找衣服穿。
霍硯行站在門口看着她:“我跟你說的話聽見沒。”
桑吟繼續當聾啞人,挑了件寬鬆高領毛衣出來準備換,想起門還沒關,又折到門口準備關門。
全程無視霍硯行的存在。
霍硯行掌根抵在門把上,牢牢擋在門口:“被摸的是我,你鬧什麼脾氣?”
“?!”
一句話成功戳破桑吟維持的淡定,她手腳並用連推帶搡把霍硯行趕出衣帽間,關門之際一聲氣急敗壞的“臭流氓去死”清晰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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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雙色的邁巴赫平穩行駛在柏油馬路上,已經錯過上班高峰期,路況還算良好。
又是一個風和日暖的天氣,京城作為政治和經濟雙中心的超一線城市,文化交流也十分多樣化,各種節日氛圍濃厚。
臨近聖誕節,大街小巷的門店皆貼上聖誕老人的畫報,紅綠相間的裝扮大同小異又各有特色,商務中心的廣場中央已經擺上了一顆將近五米高的聖誕樹,各式禮品盒掛在上面,等聖誕節到來,用以作為活動禮品。
不同於街上的喜氣洋洋,車內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司機屏息凝神端坐在駕駛座,就連觀察兩側倒車鏡也只是小幅度轉動腦袋,生怕驚動後座兩位祖宗。
因為霍硯行的一句叫屈,桑吟再沒給過他一個正眼。
除了下樓時當著陳禾面扮演了一下恩愛新婚夫妻,出了家門立刻離他兩米遠。
上了車和他分坐在車子兩側,扭頭看着窗外,只留給他一個飽滿的後腦勺。
即便心裏好奇霍硯行要帶她去見什麼人,也憋着不問一個字。
車子開到一家杭幫菜餐廳門口,司機提醒:“霍總,桑──”
他卡了下殼,快速改口:“夫人,到了。”
桑吟不等司機來開門,先一步推門下車,悶頭就往店裏沖,等到服務員上前詢問,才堪堪止步。
她迷茫的眨眨眼,正要開口,霍硯行適時上前,報了個包廂號,說是有提前預定。
服務員微微一笑:“好的,您二位這邊請。”
霍硯行牽上桑吟的手,拇指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是安撫又像在哄:“行了,一會兒見到人不許鬧脾氣。”
桑吟莫名其妙被順了毛,不屑的“嘁”了聲:“你當我三歲小孩兒?”
乖乖讓他牽着手,跟在身後進了包廂。
不知道霍硯行約見面的是誰,但應該是有求於對方,不然以霍硯行的身份決計不可能屈尊去等別人。
進了包廂,霍硯行點了份甜品給桑吟墊墊肚子。
他們兩人起得晚,陳禾也沒去叫他們,自然而然錯過早飯。
已經臨近中午,便直接過來,沒再讓傭人麻煩。
“你帶我見誰啊到底。”桑吟舀着杏仁糊,終於是忍不住問了句。
話音剛落,包廂門從外面推開,服務員側身讓客人進來。
桑吟正對包廂門口,聞聲抬頭,一眼便看見留着標誌性波浪捲髮,永遠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徐清嘉進門。
她心跳空了拍,捏着勺子的手跟着收緊,愣怔地看向霍硯行。
幾個意思?
領證第二天帶她見心上人,是來給她示威的嗎?
不是說除她之外沒有其他選擇嗎?
果然,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能靠得住。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着,甚至開始在腦海里上演原配手撕小三的狗血大戲,那邊兩人已經旁若無人的抱在了一起。
女人的唇再一次印在男人的臉頰,辦公室里的情景再一次上演。
桑吟這次近距離觀看,更為直接清楚。
以一個導演的專業角度來看,俊男美女相擁親吻,場面唯美,最少值得八個機位。
但是以霍硯行新晉老婆的身份來看,她只想把這碗杏仁糊扔到兩人臉上。
徐清嘉鬆開霍硯行后,看向桑吟:“又見面了小美女,我是徐清嘉,霍硯行的大學同學。”
見她還坐在椅子上,霍硯行朝她伸手:“桑桑。”
桑吟本不想動,甚至還想甩臉走人,但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霍硯行帶到了他身邊。
徐清嘉主動上前抱了抱她,同樣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真漂亮。”
桑吟更懵了。
是她跟不上時代了還是怎麼,現在婚外情對象和原配的感情已經可以達到如此親密的地步了嗎?
她迷茫的看向霍硯行,一臉狀況外的獃滯。
霍硯行補充了最重要的一點:“她是林嘉澍的經紀人。”
徐清嘉像是想起什麼,恍然大悟般說道:“哦對,他也是我男朋友。”
說著,轉身朝弔兒郎當靠在門口的林嘉澍招手:“過來,打招呼,這是你未來幾個月的老闆。”
桑吟這才發現包廂里還有個人,腦子裏閃過一絲什麼,她沒來得及抓住,遊魂似的喃喃道:“你居然有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