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3. 邵睢,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33. 33. 邵睢,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高考那天是難得的好天氣,微風不急不躁,天空乾淨的只剩淺淺的藍色。

因為準備了太久,等到真正考試的時候,宋熹反而格外的鬆弛。

早上跟邵睢一起吃了早餐,還有空閑時間給宋奶奶整理行李,定了回三重的車票。

兩天考完,宋熹不管宋奶奶的反對,叫了送她到車站的網約車。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也好,要是我們倆都走了,阿睢也沒個人照顧。”

臨到走時,宋熹才跟宋奶奶說她暫時不回三重,而宋奶奶明顯不意外她的決定,反而笑眯眯的為她找補。

可惜宋熹並不領這個情:“有廚師司機,吳阿姨打掃那麼細緻,邵睢怎麼會沒人照顧。”

宋奶奶沒有接宋熹的話,拍了拍她的手:“你住在公館要乖乖的,要是成績出來就回三重一趟,奶奶想知道你考得好不好。”

“怎麼才是乖乖的?跟邵睢談戀愛嗎?”

大概是一直惦記的高考終於考完,亦或是不知道跟宋奶奶的這次告別,到底會不會是最後一面。

宋熹整個人都帶了戾氣,面對宋奶奶沒有平時的溫順,而是句句帶刺,想要宋奶奶感染她的憤怒,跟她一起憋悶。

她不相信宋奶奶看不出她這段時間跟邵睢的不同,她甚至覺得在她生日乍響的煙花,讓宋奶奶看到她吻邵睢的樣子。

但那又怎麼樣,這種情況宋奶奶應該樂見其成,開心自己的孫女找到了一個可靠的“依靠”,可以讓她心安理得的放手。

“熹熹,奶奶知道你以後會好的,你那麼聰明那麼漂亮,奶奶太累了,奶奶沒辦法陪你……”

“別說了,我不想聽。”

宋熹轉過頭,在宋奶奶無意義的話里,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聊。

明明都知道奶奶的選擇,為什麼還要說這些改變不了什麼的話。

就像一個搖尾乞憐的乞丐,不管路過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就抓着別人的鞋子瞎磕頭。

她不是已經接受了?

她才不像邵睢一樣,缺愛缺的腦袋發矇,別人給什麼都捧着,蠢得要死,拿點感情的誘餌就可以把他操控的團團轉。

對於她跟邵睢搞到一起,奶奶還能怎麼想,奶奶一定想的跟她一樣。

覺得邵睢比趙鵬飛好了無數倍,她能得到邵睢的喜歡,會得到無盡的好處,哪怕最後被邵睢玩膩了拋棄,人生也會順遂許多。

意識到奶奶的想法跟自己差不多,宋熹抿唇擠出笑容,不再多說什麼,給她提着行李,送她上了火車。

“一路順風。”

“小寶,是奶奶沒照顧好你。”

宋奶奶叫了宋熹小時候的稱呼,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孫女的怨懟,但她實在沒辦法。

她這一路撐得太累,累到沒辦法再陪誰走下去。

宋奶奶看着孫女像是還有許多話想說,但張了張嘴,又覺得沒什麼可說。

她能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己查出癌症以後,比起擔心需要她照顧的兒子和孫女,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覺得終於可以把擔子卸下去了。

也不能說她其實為了他們努力過,只是治病的錢花下去就是無底洞,就算她忍得住痛苦,也不想變成孫女的拖累。

“成績出來了,還是回去看看奶奶。”

宋奶奶見宋熹點了頭,才鬆開了手。

宋熹一直看着火車沒了影子,才轉身往回走,走到沁了一背的汗水,她才發現自己走過了好幾個公交車站台,忘記了坐車。

火車站到小公館要轉兩趟公交,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宋熹走了四個小時。

背上的汗濕了又干,幹了又濕,走到小公館門口,宋熹看着燈火通明的精緻建築,有一瞬間的陌生,覺得自己似乎是找錯了地方。

抬頭反覆確認了幾遍才走了進去。

高考結束,祝泳皓他們全都聚在小公館慶祝。

宋熹一開門就有人發現叫了她的名字,邵思瑜給她拿了瓶冰飲,看着她被汗水沾濕的劉海:“這晒成這樣了?熹熹你沒坐車嗎?”

宋熹拿過飲料抵在了額上,巡視了周圍一圈:“阿睢呢?”

“肆無忌憚,肆無忌憚啊!”祝泳皓嘖嘖,“現在眼裏都看不到我們了,剛進門就念叨阿睢。”

邵思瑜白了他一眼:“我哥在房間吧?他好像有點困。”

“困個頭,他那是被氣的躲起來了。”

祝泳皓毫不猶豫地拆台,宋熹去送宋奶奶的時候,他剛好看到了現場。

情形就是邵睢想跟宋熹一起去送,但是宋熹不願意,邵睢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天,就看着宋熹頭也不回的跟宋奶奶走了。

看完之後人就直接上樓回了房間,根本不搭理他們這些客人。

“快去哄哄,免得他等會看我們太開心了心裏不平衡,把我們轟出去。”

祝泳皓是調侃,但宋熹卻認真點了頭,放下冰飲直接上樓去了邵睢的房間。

“咱們來賭一把?”

目送宋熹上了樓,祝泳皓突然來了賭意,“就賭阿睢跟她到哪一步了,我賭已經全壘了。”

同一屋檐下,兩人又都是沒火都能自燃的年紀,雖然在宋熹長輩的眼皮底下,但小公館那麼大,兩人隨時都有機會和地點辦事。

祝泳皓說完,周航和邵思瑜的參與興緻不高,但其他人都十分有興緻。

“都那麼直接去阿睢房裏了,我看沒一兩個小時根本下不來。”

聽着男生猥瑣的猜測,邵思瑜無語地吼了他們幾聲,但隨着宋熹上樓的時間越來越長,她忍不住變得坐立難安了起來。

她哥和熹熹的進度沒那麼快吧……

*

邵睢房間的窗帘是關着的,雖然一片漆黑,但宋熹一開門就知道他在裏面。

摸索着走到了浴室,宋熹沒開燈,就着不怎麼明亮的光線開始洗澡。

在這個天氣下走了幾個小時,她渾身衣服連帶襪子都濕了一遍,在走路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一停下來濕潤黏膩的感覺讓她止不住的覺得噁心。

用了邵睢的沐浴露,用了邵睢浴巾。

宋熹洗完出來直接走到了床邊,在床沿坐了幾秒,大概是覺得腳太酸,她把腳也移到了床上,人則是靠在了床靠上。

“宋熹,你是不是太自在了一點。”

邵思瑜猜邵睢在睡覺並沒有猜錯,回房間后他一直都在睡,聽到浴室的動靜才醒了過來。

按道理來說,不會有任何人敢在他睡覺的情況下,進入他的房間並且在他的浴室里洗澡。

但宋熹在他這裏經常不按道理出牌。

等到浴室門打開,果真是她。

只是他沒想到她會那麼直接的走向他,並且自在的佔用了他半張床。

“祝泳皓說你在生氣,讓我來哄哄你。”

躺在床上,疲憊和困意上涌,宋熹本來偏軟的嗓音更柔了,就真像是她說的一樣來“哄哄”他。

邵睢睡覺沒穿上衣,把衣服撈出來穿上,等他下床打開窗帘,發現宋熹已經調整了姿勢在他枕頭上睡著了。

“喂。”

邵睢的語調是少有的無奈,說宋熹在意他,他能感覺到她的在意,特別是他從醫院回來的這陣,她粘他粘得很緊。

她要刷題,就會讓他在旁邊陪她,如果他不樂意,她就會抱着書本跟着他在屋子裏亂竄。

一副又在意他,又吃定他的樣子。

就像現在一樣。

看着宋熹閉着的眼,還有身上裹着的浴巾,邵睢偏了半天的頭,最後還是認命去找了吹風機。

用被子把宋熹裹住,邵睢把她的頭移了個方向,讓她的頭半懸空在床邊給她吹頭髮。

“宋熹,你心眼比針大不了多少。”

邵睢一邊在吹風機的暖風中給宋熹梳理頭髮,一邊哂笑跟宋熹算賬。

他們倆關係不清不楚后,他沒少干這一類伺候宋熹的事情,而每一件基本都是宋熹為他做過。

比如說吹乾頭髮,宋熹也為他做過,只是他們倆頭髮長度比起來,宋熹明顯是十倍奉還。

“邵睢。”

頭髮濕成團的時候,邵睢的梳理宋熹沒什麼感覺,到頭髮半干,邵睢每一次手指觸碰到她的頭皮,她都會本能的縮一下。

而邵睢明顯感覺到了她這個反應,故意不停的碰觸她的頭皮。

宋熹的睡意被他打散,手指攥着床單,認輸的叫他的名字。

叫一聲沒用,她就叫兩聲,一聲接着一聲的邵睢從宋熹的嘴裏吐出。

邵睢聽夠了終於放過了她,關了吹風機收了手:“哪來的貓一直喵喵喵。”

“邵睢,奶奶回三重了。”

察覺到邵睢卷好了吹風機要離開去放回原位,宋熹抓住了他的手,“邵睢,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為了吹頭髮,宋熹整個頭都壓在床沿上,她此時睜着眼,過大眼珠有種懵懵懂懂的無辜感,像是某種初生的小動物。

邵睢低頭看了眼被自己卷好,又無意識散開的插線:“會。”

邵睢的姿勢讓兩人的距離很近,宋熹的頭往前蹭了蹭,邵睢察覺到她的動作並沒有阻止,任由她反手捧住了他的臉,吻了一下他的唇。

吻完以後,宋熹似乎是心滿意足了,頭又蹭回了原位,閉上了眼。

邵睢等了一會,發覺自己沒有起身去放吹風機的欲/望,便伸手彈了彈宋熹上翹的睫毛:“你呢?”

雖然閉着眼,但宋熹明顯還沒睡着,聽到邵睢的問題,她搖了搖頭。

對於她的回答,邵睢充分表現了他的不滿意。

脖子被束縛的感覺讓宋熹不舒服地睜開了眼,她這次沒往前蹭,只是仰着脖子,擺出了一個方便邵睢吻她的姿勢。

“宋熹……”

邵睢盯着她沒低頭。

知道他是等着她改變答案,宋熹舔了舔唇:“邵睢,以後我們去哪都一起好不好?”

軟綿的嗓音小聲地央求着,邵睢堵住了她的尾音,只是在他侵入前,她抵住了他的進攻,輕柔帶着橘子氣味舌尖在他唇瓣縫隙中勾了勾,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邵睢任由她吻夠了,才回答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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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任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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