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鼠我啊咬人了!
李逸飛連忙解釋:“顧先生,崔先生,你們是在等孫醫生吧?”
李逸飛和孫醫生都和崔滕認識,這兩個人之間也互相認識,其實並不奇怪。
“孫醫生那面堵車,還在路上呢。”李逸飛說:“我剛才聽孫醫生說,顧先生養的小倉鼠病了,有些擔心。正巧我也在酒吧無聊,所以就自作主張上來瞧瞧。”
白棠叉腰,我才不想讓這個人給我看病呢。他不識好人心,還罵本仙君,本仙君記仇的很!
崔滕說:“你還會給倉鼠看病?”
李逸飛說:“還真的會。我上大學的時候,在寵物店打工,也是那時候認識的孫醫生。我家裏也養着好幾隻倉鼠和龍貓呢。”
顧西辭不太想和李逸飛再有過多交集,不過李逸飛相當的會看臉色,不等顧西辭拒絕,就又說:“哎呀,小傢伙看起來真的生病了,很不舒服的樣子呢。”
“吱吱!”
你才生病了!
白棠站在籠子裏挺胸抬頭,本仙君身強體壯!
李逸飛走到籠子跟前,半彎着腰,說:“讓我瞧瞧。顧先生,你的這隻小倉鼠好瘦啊,他是不是不愛吃東西?”
白棠是個小吃貨,卻沒在顧西辭面前吃過鼠糧,顧西辭自然覺得鼠餅食慾不佳。
顧西辭點點頭,說:“吃的很少。”
李逸飛一看顧西辭和自己說話了,當下面露喜色,安慰說:“不用擔心顧先生,其實也不要緊的,就是小傢伙太挑食了。你少給他一些零食,他就會吃糧食的。”
“吱吱吱!”
白棠不高興了,心想我堂堂仙君,還不能挑食了嗎?這些破鼠糧,本仙君是餓死也不會吃的。
崔滕一瞧李逸飛說的有門有路,好像是那麼回事:“那你再給小傢伙瞧瞧,他總是吱吱吱的,是不是發*情了?”
李逸飛回答:“倉鼠不到一歲就會發*情,這個也是正常的。不過……”
他話說一半,果然提起了顧西辭的注意。
顧西辭問:“有什麼不妥?”
李逸飛熱情的說:“我看這隻小倉鼠好像有點焦慮,特別的喜歡叫,而且特別的多動。”
“吱吱!”
庸醫!
白棠聳動着小鼻子,本仙君這不是焦慮,本仙君這是氣憤!
李逸飛又說:“小傢伙是不是特別喜歡玩轉輪,大晚上也一直跑?”
白棠笑了,你猜錯了,才沒有!
顧西辭皺眉,說:“沒有。鼠餅沒玩過轉輪,晚上也很安靜。”
“這……”李逸飛趕忙着補,說:“原來是這樣啊,太好動和太安靜的小倉鼠其實都有問題的,我再仔細瞧瞧。”
白棠不配合,心說你之前還罵我呢,才不給你瞧,乾脆背過身去,躲在了籠子最裏面。
李逸飛碰壁卻不氣餒,打開籠子門,說:“我把他拿出來,仔細看看。”
顧西辭似乎有些不贊同,他怕鼠餅怕生會忽然逃跑,想要阻攔。不過李逸飛動作很快,籠子門並沒有上鎖,只是掛着插銷而已,已經被打開。
李逸飛伸手去抓白棠,白棠在籠子裏躲閃了兩下。
白棠可不是一般的小倉鼠,動作非常的靈活。李逸飛連抓兩把都沒有抓到,難免覺得丟了面子,笑容尷尬起來。
顧西辭阻止說:“他膽子小怕生,你不要抓他。”
“沒關係的顧先生。”李逸飛說:“我很有經驗,我家的小倉鼠都能老老實實的躺在我的手心裏。”
李逸飛為了不丟面子,又伸手去抓白棠。這次動作顯然比前兩次粗暴了許多。
籠子地方很小,白棠雖然靈動,但是空間有限,直接被李逸飛的大手包住,包裹的嚴嚴實實,差點不能呼吸。
“吱吱吱……”
救命呀……
白棠大叫着,掙扎着。但作為一隻小倉鼠,體型實在是過小,力氣也弱得很,根本逃脫不掉,尤其李逸飛握的很緊。
李逸飛剛才誇下海口,當然怕白棠逃脫,自然握的很緊,讓白棠不能動彈。
白棠叫的很凄慘,連崔滕都有點聽不下去了,說:“你好像弄疼他了,要不先放開他吧。”
李逸飛說:“不會的崔先生,這樣抓着他不疼的。”
“吱吱吱!”
要死了!
白棠感覺心臟差點被李逸飛給捏爆。
顧西辭動氣了,臉色非常難看,一把握住了李逸飛的手腕,冷聲說:“鬆手。”
李逸飛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下意識鬆開些力氣。
白棠頓時胖胖的小腰一扭,趕忙從李逸飛手心裏鑽出來,總算逃出升天。
“吱吱吱!”
氣死本仙君了!
白棠逃出來,越想越氣,本仙君有仇必報,從不是軟包子!
於是,逃跑到一半的白棠,扭頭又竄了回來,對着李逸飛的手指狠狠就是一口咬下去!
“啊!”
李逸飛疼得大叫,低頭去看,見血了!
他的手指被白棠咬了一口,直接給咬破,有血珠流出來。
白棠個頭不大,死命的咬了一口,簡直廢了九牛二虎力氣,不過也只是流了一滴血。
白棠報復得逞,立刻躥出去,就見白影閃爍,比蒼蠅飛的還快,大家根本什麼也沒看清楚,白棠已經消失不見。
“鼠餅!”
顧西辭追着白棠跑了兩步,只是看到白棠鑽進了角櫃的縫隙。他顧不得一身昂貴的西裝,跪下來往角櫃下面去看,黑洞洞的,完全沒有白棠蹤影。
“鼠餅,鼠餅快出來!”顧西辭一邊找一邊呼喚着。
李逸飛捂着流血的手指,心中慌得不行,辯解說:“顧先生不是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是……”
“是顧先生的倉鼠膽子太小了!”
“這樣的倉鼠也不好養,是養不熟的,以後也會咬顧先生您啊。”
“所以……丟了就丟了吧,我送給顧先生一隻新的倉鼠吧。”
顧西辭找不到白棠,臉色已經很難看,再聽到李逸飛的這些話,簡直火上澆油。
崔滕也惱火起來,鼠餅被李逸飛嚇跑了,他不道歉就算了,居然還狡辯。
不等顧西辭開口,崔滕已經推搡着李逸飛說:“滾出去,看看你乾的好事!”
“我不是故意的,難道我想這樣嗎?”李逸飛焦急的說。
白棠咬了人,生怕李逸飛再次抓自己,乾脆就跑了,一口氣跑出了包間去。
酒吧是全天營業的,別看現在還是白天,但是酒吧生意很好,包間外面震耳欲聾。
“吱吱……”好吵……
白棠晃了晃小耳朵,躲在樓廊轉角處,回頭去看包間大門。
大門很快打開,李逸飛被哄了出去,看起來非常狼狽。顧西辭和崔滕的臉色都很難看。
白棠得意了,讓你們先找一會兒本仙君,等你們找累了,本仙君再自己回去。
李逸飛灰頭土臉的被趕出來,又是生氣又是不甘心,但也只能離開,順着樓梯去了酒吧一樓大廳。
白棠躲在角落,聽到崔滕說:“別急別急,鼠餅那麼小,肯定跑不遠的,一定還在酒吧里。”
顧西辭臉色難看:“酒吧里人這麼多,太危險了。”
他說著拿出手機,簡短的打了個電話。白棠沒聽到他說了什麼,不過很快的,許多酒吧的服務生走上樓來,開始每個包廂的敲門。
“客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酒吧臨時檢修,要暫停營業了。”
“今日消費免單,真是不好意思客人,萬分抱歉。”
一轉眼,二樓每個包廂里的客人都被請離。不只是二樓,一樓大廳也是如此。
白棠看傻了眼,心說這什麼情況啊?
好端端的酒吧一下子空曠下來,這當然是顧西辭的傑作。
顧西辭雖然不經常來酒吧,不過這家酒吧的老闆經常和顧家有生意往來,所以顧西辭打電話拜託他,他當然要給個面子。
酒吧空曠安靜下來,還多了一群侍者服務員幫忙找倉鼠,白棠一瞧毛都豎起來了,自己這是要分分鐘被抓住的架勢。
不行!
白棠調頭躥下樓梯,徑直往酒吧外面跑去,不能叫顧西辭抓住自己。
等等……
白棠跑出酒吧,蹲在大門口,滿腦袋都是疑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叫顧西辭抓住呢?自己好像沒幹什麼虧心事吧?
反正李逸飛也被罵走了,白棠覺得,現在自己被顧西辭找到,順勢回家去睡覺補眠,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吱吱……”
還是回去吧。
白棠再次調頭,往酒吧裏面折返。
“吱!”
呀!
白棠忽然大叫,整個鼠都飛了起來,騰雲駕霧的感覺。他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
扭頭一看,白棠心裏咯噔一響,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抓住白棠的人說:“原來你在這裏。”
好巧不巧,抓住白棠的人就是李逸飛!
李逸飛離開酒吧,還沒走遠,就看到許多客人都從酒吧里離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好奇,所以站在門口多看了幾眼。結果,就叫李逸飛看到了逃跑出來的小倉鼠。
“真是冤家路窄呢。”
李逸飛目光陰測測的看着白棠:“剛才你把我咬出血了不說,還害的我被顧先生厭惡!”
“吱吱吱!”
討厭鬼!放開本仙君!
“吱吱吱!”
你要帶本仙君去哪裏!本仙君不走!
“吱吱吱!”
顧西辭救命呀!
白棠被李逸飛抓着,眼看着距離酒吧越來越遠,心想着本仙君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