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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來的時候氣得肺炸的感覺,肝疼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尤千億咬牙問:“我怎麼不要臉了!”

富婆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只是炒cp而已,你犯不着入戲太深,纏着南謙不放。別以為自己長得有點姿色,就半夜送上門來勾引男人,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空有一張臉,其實就是輾轉床榻的便宜貨。南謙沒空跟你玩什麼炒cp的幼稚遊戲,也不想跟你真的發展點什麼,我隨手一個資源,就能將他捧上來,你有這個能耐么?”

或是富婆身上盛氣凌人的壓迫感,又或是她這些話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尤千億居然等她說完才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姐妹...沈南謙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聽富婆的話好像是她死纏爛打,但實際是沈南謙屢次想跟她做真正的男女朋友,而她一直都看不上沈南謙而已。

其實仔細想想,沈南謙在富婆面前營造出一種自己很搶手的感覺也很正常,畢竟沈南謙不光普,還惡劣。她跟沈南謙幾次接觸下來,就發現這人身上有摳門、愛佔小便宜、軟飯硬吃、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等等缺憾。

富婆被尤千億突然出來的一句“姐妹”叫的有些恍惚,這聲“姐妹”好像有一種同性之間的惺惺相惜感,還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惋惜感,就是沒有她想要的那種挫敗和自卑感。她審視着尤千億,凌厲感淡去了一些,“南謙在洗澡,不方便請你進門,回去吧。”

尤千億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她不是來吵架的,也不是爭男人的,她是來要錢的。就在富婆要關門之際她連忙把門抵住:“等會,沈南謙欠我的錢還沒給。”

富婆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了尤千億一番,“那隻表也就十萬而已,你窮瘋了?”

“也就十萬”,“你窮瘋了”.....

尤千億聽到這幾個字眼,幾乎爆炸,剛要對着這位光是身上的睡衣就值一個名表價格的女人說出“不要慷他人之慨,要不就你替他還”的話,卻在轉瞬間被富婆找到機會給了她一個閉門羹。

尤千億猛敲着沈南謙家的房門,她不想還沒見到老賴就無功而返。誰想沒過一會兒,電梯口便出現兩個保安,一人架着她一個胳膊把她拉進電梯間,在小區門口將她放逐出來。

一出來,尤千億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她平復了下情緒,悻悻往車位上走。

剛到駕駛座上準備痛痛快快為自己的十萬哭一場,不巧的是微信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她順手拿起來一看。

閻慈:千億,心情不好,就出來消遣解悶。

尤千億皺皺眉頭,這消息來的還真是時候。

閻慈不僅是她的高中同學,還是她的好閨蜜,兩人曾約定好,以後她進了娛樂圈,好閨蜜就當她的經紀人。可她進了娛樂圈之後就是十八線,連擁有單獨的經紀人的實力都沒有,於是“提拔”閨蜜的想法就沒實施成。

好在最後閻慈還是陪她留在了娛樂圈,起因是閻慈陪她去試鏡一個小成本甜寵網劇,她因為形象太艷麗沒過關,倒是閻慈這種小白花形象一下就戳中了導演的喜好。

那次閻慈獲得了第一次演戲的機會,而且出道就是女主,後來她說:“這部戲我演的迷迷糊糊的,沒想到能擠進演藝圈,還能拿六位數片酬啊。娛樂圈錢也太好賺了,比我在網上編段子當搞笑女強多了,累先不說還賺不了幾個錢。”

二人從娛樂圈一路相伴走到今日,閻慈雖然沒有混的大紅大紫,但也小有名氣,反觀自己,如今只能用‘狼狽’二字來形容了。

尤千億拿起手機回了過去:不去,公眾人物,注意形象。

閻慈:千億,你別太傷心了,公眾人物這種事情沒辦法避免的。

閻慈:給你留位,快來跟我說說那個軟飯男是怎麼作妖的。

緊接着閻慈發來一個地址。

說起這個,尤千億倒是有精神了。手機上說不清,好像還是見面再說更合適。

她打開閻慈發來的地址,驅車前往。

正趕上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她身在其中覺得自己很渺小。當初成為簽約公司的新人,誰沒想過紅毯和聚光燈,然而出道三年,她...仍是素人。

毫無意外,路上又堵車了。好不容易是個綠燈,前面的車磨磨唧唧地不肯走,尤千億將喇叭按得“滴滴”作響,然後前面車上的中年男人把頭從窗戶里探出來,大罵:“按什麼喇叭,趕着投胎啊!車不怎麼樣,喇叭倒是挺響。”

尤千億習慣性地打開車窗,歪歪頭,“快點開。”

男人在看到尤千億后愣怔了一瞬間,態度瞬間柔軟:“美女,你別急,大家不都堵着嗎?”

儘管尤千億語氣不悅,可露出的一雙眼勾魂攝魄的,又帶着幾分水汪汪的楚楚可憐,整個小臉巴掌大,在一頭濃密的微卷長發襯托下,越發讓人着迷。

女人有時候氛圍感或許比五官更為重要,尤千億好巧不巧,兩樣都佔了個全。是那種就算在一群帥哥美女堆里,都能極為亮眼的那一號人物。

尤千億收回頭,有些憋氣的坐在車裏等着,此處剛好是市中心比較繁華的位置,正前方正有一塊巨大的LED點陣屏廣告熒幕,上面循環播放着高端奢侈品的的廣告,代言人正是現今娛樂圈超級巨星——簡言。

他的五官俊美的無可挑剔,在熒幕中穿着一身奢品斜靠在窗前,宛如一個歐洲貴族王子,清貴又帶着幾分冷漠,眼眸中是處於頂層人的那種所有慾望被滿足后的微微倦怠,恰到好處的慵懶和渾身華貴外溢的鬆弛感,幾乎讓人似仰望輝星皓月一般神往又遙不可及。

尤千億靜靜的看着,燈光閃爍下,她的臉龐被印出不同顏色。

為什麼同在娛樂圈,他就可以那麼輕鬆,而自己竭盡全力的奔跑還是這樣狼狽。

“滴滴!!”

後方的車輛狂按喇叭催促她快些走,尤千億回過神來,見着自己前方已經空出一大段距離,馬上掛了檔,駛出這個中心商圈。

當尤千億進入——aceclub時,周圍嘈雜的音樂與人聲瞬間將她淹沒。

本就是夏天,夜店裏的年輕男女穿着清涼,那布料比比基尼多不了多少。而她自己一身白T,一條牛仔褲,甚至比掃場的阿姨都穿的還要樸素。

掃場的阿姨胸前都別了一朵小紅花,手裏還拿着熒光筆兼職氣氛組,而她只能默默的走上二樓包間。

推開門,閻慈馬上跳起來:“哎喲,我的祖宗,你終於來了,看看這些弟弟,我特意給你找來陪你開心的,你喜歡哪個。”

尤千億抬起頭,面前居然站了一排年輕又時尚的男模,她嚇得連忙擺擺手:“別了別了,你讓他們出去吧,我有事跟你說。”

閻慈雖然長得天然無公害,小白花一樣的清純,性子卻熱情又開放,她一把扯下尤千億:“沒事,他們又不幹什麼,陪我們喝酒開心而已,再說了,他們也有職業操守,嘴嚴着呢。”

本來尤千億來的目的,就是想一吐心事,閻慈也想着讓她放鬆放鬆,索性她便不再拒絕只點點頭。

一旁一個身穿一身黑色休閑服的弟弟很有眼力見的給尤千億倒了杯酒,還甜甜道:“姐姐,來到這,把一切不開心都拋開好嗎?”

尤千億轉頭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這人長得還算不錯,並不讓人反感,接過他遞過來的酒飲下:“謝謝。”

因為喝了酒,似乎剛才的煩悶散了不少,尤千億開始將剛才遇到的事跟閻慈說了。

閻慈是個暴脾氣,當即跳腳:“媽的,這麼賤呢!那富婆看上他哪了?”

尤千億搖搖頭:“這些我不想深究,因為這事鄧姐說最近公司不會給我資源了,我現在只想要回我的錢,我....”

“我說你啊,你要炒cp也找個好的呀,選這樣的貨色,反被扣一盆子屎,得不償失。如果是我,要炒也要炒個大的,這樣才不會虧啊!”

大概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閻慈這句話在尤千億腦子裏回蕩了幾圈——要炒也炒個大的,不虧。

“還有,錢那事你別擔心,他不還就告他丫的,要是鬧上法庭那是要講真憑實據的,靠他的那些粉絲給他洗是不頂用的,我回頭就給你個律師電話。”

這句話一落地,開始心裏發堵的尤千億豁然開朗,情緒也跟着放鬆了,她又接過黑衣弟弟遞過來的酒飲下一杯。

這接二連三的酒下肚,尤千億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身子也輕飄飄的。

“我去下洗手間。”

閻慈這會兒正忙着跟其他弟弟玩骰子,擺了擺手,讓黑衣帥哥陪着尤千億去。

在洗手間內,尤千億看着鏡子中臉頰緋紅的自己,腦子裏又回想起閻慈的那句話——要炒就炒個大的。

當她整理完出了洗手間,剛好看到送他來的帥哥,她走上前挽過他的手,將身子靠了一些力量上去:“弟弟,帶姐姐回包間。”

那人轉過頭看着尤千億,一張俊美的無可挑剔的臉滿是疑惑:“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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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想和我解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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