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狠
車裏,父母在前面聊着什麼,蘇惋心不在焉地往車窗外望去,一輛黑色轎車從旁邊緩慢行駛而過,後車窗徐徐降下...
男人側目,漫不經心地掀起眼帘看她。
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事,蘇惋沒有把持住,這會清醒了,在他的凝視下臊得雪白臉蛋透着紅。
她不僅主動回吻他,還惹得他附在她的耳邊咬緊牙關沉沉說了句,恨不得把她..死。
還好父母提出要她先回去,不然指不定得昏厥。
哪怕旁邊跟着的那輛車再刻意放慢車速,總有要交錯的時候。
兩輛車臨近要交錯而過,蘇惋朝他吐個舌頭,一雙瞳仁卻盛滿盈盈水光,烏亮動人。
另一輛車內,男人稜角分明的骨相輪廓顯得格外泠冽,深邃眉眼沉而神秘,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升上車窗,蘇惋放鬆的窩在車後座,低頭一看,凈白的大腿側有些泛紅,她忙把裙子往下扯。
不知想起什麼,她又伸手扯了扯裙擺,裙擺上的褶皺根本弄不順,慶幸沒有人注意到。
“惋惋,難嗎?會不會太累?”清柳擔憂地問她,其實她和老正沒有打算讓她這麼早學掌管公司,經過蘇和的一番勸說以及難得有機會在司氏學習,狠狠心讓她前去司氏待上一段時間。
“爸媽,不用擔心我,我不累。”蘇惋搖頭表示並不累,她壓根就沒學到什麼,哪裏能記得住。
清柳見她氣色還不錯,鬆口氣,“那就好,司總對你還好吧?”
“應該沒凶你吧?”自家的女兒有幾斤幾兩蘇正怎麼會不清楚,怕她學不好被凶。
蘇惋很認真的回想,凶倒沒有,就是特別的狠。
“...沒有凶我。”
這話一出,父母皆鬆一口氣,司總的脾氣比他們想像中要好許多,只是哪怕不凶,無形中的氣勢都足夠令人忌憚。
車一路行駛回別墅,蘇惋踩着拖鞋“噔噔噔”的上樓,她要洗澡,渾身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而且不久前她還嗚咽地哭過,這會雙腿即軟又累,想休息一會養養精神。
蘇正和清柳看着她上了樓,沉默了一瞬。
“司總是不是對惋惋有意思?”清柳能看得出來司總對惋惋的區別對待,又怕是自己看錯了,不敢跟惋惋提起,萬一不是她估計要傷心。
蘇正點點頭:“多少能看出點不同,不過...目前為止不能說明什麼,這件事先別跟惋惋提,就怕是我們自作多情,到頭來傷得是惋惋的心。”
“正好趁着這段時間,讓他們兩人相處試試,要是真有緣分,司總也是真心喜歡惋惋,自然能走到一塊去。”清柳緊接着他的話又道。
“嗯,都交給時間吧。”
一老想插手卻又無從做起,只好把一切交給天意,當然也要看管好惋惋,不能讓她起了糾纏司總的心思。
房間裏,蘇惋把門關上,窗帘全遮嚴實,將下裙裙擺已經皺巴到不行的裙子褪下,內衣扣子都掉了兩個。
她咬着唇羞紅了肌膚,快步走進浴室里沖洗一身的黏膩感。
裹着浴巾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把日曆中的今天劃上,數着日期她已經平安無事度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還剩下不到半個月,她就能成功渡關。
“過得挺快。”蘇惋嘀咕了句,目前的任務都被她化險為夷,不僅如此,隱藏的危機也迎刃而解,如今的局面她不認為男配幾人能動得了自己。
原因是她無意間抱上了男主司珩的大腿,最大的boss護着她,來十個男配也撼動不了司珩。
至於唐時,挨打挨清醒了,原主對他太過心軟,就該把他狠狠地教訓一番。
只是,司珩屬實難應付,蘇惋提起他、腿就開始隱隱作軟。
接下來的劇情線蘇惋是一點不帶怕的,沒跟司珩在一起前,對於原文她心存餘悸,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到原文結局的下場。
所以她盡量除去隱患,免除所有的後顧之憂。
誰知道進行任務時會跟男主司珩發生各種事,蘇惋軟着腿倒在床上發起呆。
只要有任務,系統才會冒頭,平時跟並不存在似的,她喊了幾聲沒動靜,只好噤了聲。
床頭柜上的手機時不時發出震動,蘇惋困勁上頭,沒一會捲起被子睡沉了。
盛氏集團
“盛總,您要查的事...查不了。”秘書為難道,不知道為什麼查蘇惋的資料成了禁止訪問。
盛夜沒有感到驚訝,司珩出手了,最近他的公司頻繁遭到打壓,事不是一般的多,他已經在公司待了幾天沒回家。
“查不了就先停下。”眼下公司的事先解決,蘇惋...先放一邊。
盛夜空不出時間去偶遇蘇惋,事務纏身,逼得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內心對她的念想。
而唐時本來在想怎麼快速撮合司珩和蘇惋,聽說了盛夜最近的近況,他又不急了,只要盛夜不打蘇惋的注意,讓司珩和蘇惋兩人慢點發展也沒什麼。
近段時間他除了上下班和應酬,幾乎不怎麼外出,甚少跟周思漫和陳豪言相聚,他爸媽也看他看得特別的緊,逼他斷了之前總聯繫的幾位狐朋狗友。
幾日後,蘇惋天天被她爸媽推着去司氏,不去都不行,殊不知在司氏里,她被司珩禁錮在辦公室,不到晚上決不鬆開她。
關鍵他要處理的事一件沒耽誤,進展還更快了。
蘇惋人都快虛脫,卻總是被他誘得情不自禁,幾天下來她今天說什麼都不肯去。
奇怪的是,她的父母一改常態。
“那就不去,休息一天挺好。”清柳手上忙碌着分菜,一邊笑着跟她說道。
“學習這件事急不來,先上樓補補覺。”
蘇惋:“???”是不是家裏要來貴客?他們都親自掌廚了,完全把之前在電梯裏,父母邀請了司珩和李秘書的事給忘了。
不明所以的上了樓,房門沒反鎖,直接躺在床上補覺,這些天真不是一般的累,司珩...太難對付,好幾次她都快被欺死了。
哭聲啞的那天,蘇惋在家都不敢多說話,生怕被她的父母發現端倪。
臨近中午,她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前,抬手在門鎖擺弄兩下,房門被反鎖,不徐不疾的款步走在蘇惋的閨房。
大紅色的日曆與粉嫩色調的房間十分不符,顯得格外突兀,男人修長的雙腿停在日曆前,舒展的冷峻眉眼微蹙起。
今天是這個月的尾日,日期上的水筆痕迹嶄新,應該是剛劃下沒多久。
司珩眸色不明原因的沉了,唇輕抿,抬起白皙骨節分明的大手取下日曆,翻過一頁,頓了頓,他的視點定在五天後,那天被水筆圈上。
指腹往前翻,首次劃下日期的那天,正是唐時那天的生日。
他在日曆前停留良久,漆黑的眼瞳如冬雪般凜冽,又沉又冷,滲人極了。
日曆被重新掛上,司珩步步靠近床上還在熟睡的人。
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臉,蘇惋以為自己在做夢,無意識地哼哼唧唧幾聲。
又記起她好像在補覺,強制讓自己醒過來,不然睡太久,晚上要睡不着了。
揉了幾下眼睛,一睜眼,床沿上西裝革履的司珩沉沉看着她,不知在這看了多久。
蘇惋:“!”差點被他嚇一跳。
“你...這不是我家嗎?”他怎麼在這?一時竟分不清眼前的他是夢還是現實。
“伯父伯母邀請我來用餐。”司珩輕描淡寫地回道,順勢曲起彎臂將她抱起,讓她面對面坐入他的懷裏。
“我還沒...”蘇惋見他把視線緩緩定在某處,羞得要從他懷裏下來。
司珩嘶啞着性感的嗓音:“我來幫你。”
從房間裏出來,兩人雙雙下到一樓,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
蘇惋故作無事的坐下。
“你看看你,讓司總等你這麼久。”清柳無奈地搖頭,她最愛賴床了。
“自己家人喊你起來,不起沒什麼,這是你的師父。”哪有師父喊徒弟起床的?還喊她半天。
蘇惋嘴裏說著“知道了”,眼卻瞪向旁邊的司珩,還不是他..害的。
“沒事,不趕時間。”司珩沉聲道。
桌下,鋥亮的皮鞋被粉色拖鞋輕踩一腳,不痛不癢,男人無動於衷。
李秘書看着兩人直偷笑,齁甜齁甜的。
用餐時,蘇正和清柳招呼着司珩和李秘書,而司珩卻總夾菜給蘇惋,蘇惋不想吃青菜又把菜夾回給他,後者面不改色的吃下。
蘇正和清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