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老同桌，老朋友

“哈哈哈哈！”王黎得意地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着，一邊繼續彈奏。

從三樓下來的李春江經過屋外，聽着這大笑聲，很是無語。“彈個琴而已，幹啥呢？”

“嘿，春哥，我會彈琴了！”

“多新鮮，我都教你一年多了，能彈出來還不容易。就這個曲子，你班龐旭一天就學會！”李春江無語地搖着頭。

“春哥，我這也算是大器晚成吧？來，我再給你談一下。”王黎興奮地說。

李春江把在門框邊上看着王黎彈奏。雖然王黎能夠彈下來，但磕磕絆絆的音符還是讓他很不爽。“起來，一年多就彈了個這個？好好看着！”說著，他坐在風氣邊上彈起來。

只見他雙腳踩下踏板，雙手輕快地彈了一起來。一曲歡快的兒歌隨之溢滿小屋。

很快，一支曲子彈完了，李春江意猶未盡，又彈了一首《致愛麗絲》。

王黎雙眼微閉，靜靜地聽着李老師的彈奏，眼前莫名地陷入回憶。

彈了大約一分鐘，李老師停了下來。“下課之後好好練習，就算你畢業了給學生彈一曲，那些小孩子就會很崇拜你的，這個小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王黎看着李老師那油膩且又嘚瑟的臉，有些好笑。李老師二十七八，有一顆童心。

“好的，謝謝李老師。為了這個我也要努力啊！”

“恩，走的時候關好門，燈別關了，第二節課二班的過來。”李老師轉身走出了琴房。

王黎拿起邊上的抹布，把琴鍵輕輕擦了一遍，合上琴蓋，擦了一下上面的浮塵，然後把板凳放到風琴前面。

以前的王黎可不會這麼講究，改變從一點一滴做起。前世看過關於楊利偉在訓練時脫鞋進入試驗倉訓練的故事，自己覺得從一點一滴改變自己也不錯。現在的王黎就是這樣要求自己，盡量做好每一件事。

看着自己整理的琴房，王黎一拉線關上燈，走出琴房，關上門。看了一眼星空，深吸一口氣，走了，回教室。

來到教室，裏面熱鬧非凡。真是神奇的一天！到了晚上八點多了，大家對於這一天的熱鬧討論不已。

老文和小齊依舊在打打鬧鬧，劉敬軒神龍見首不見尾，陳明和他男閨蜜魯思鵬在討論齊魯足球隊。

王黎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班裏的同學。一天下來，那些熟悉的女生已經回想起名字，那些不熟悉的還沒找回印象，畢竟二十多年沒見，想要一下子想起來真不容易，甚至有的同學是自從上學也沒談過幾句話，畢業之後更是不再見面。

坐了一會兒，還不到上課時間，王黎偷偷地走到教室前面，看了看課程表，又看看值日生表，主要是熟悉同學的名字。

看着一個個及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王黎把名字和人慢慢地對照。王黎可能是點錯了技能書，背課文什麼的經常忘記，但是記人名很快。當年他去邊疆支教的時候，班裏65名學生，包括一半的維族孩子，不到兩周的時間所有孩子的名字都記住了再來識記原來熟悉的名字更不在話下。

打鈴了，第三節開始了，往裏回到座位上，看着抽屜里的書，想着看哪一本。

同桌徐雅莉戳了戳王黎的胳膊，小聲說：“王黎，還玩遊戲嗎？”

“玩啥？”王黎愣了一下。

“不是你昨天說的，玩打手的啊？”同桌一臉的委屈。

王黎一摸腦袋想起來了，原來有一段時間，同桌倆迷上了玩打手的遊戲。倆人的手背都打得通紅，仍舊樂此不疲。

王黎看了一眼同桌：一個一米六八的春春美少女，高高的圓潤的顴骨，滿滿的膠原蛋白，一頭烏黑的短髮，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一口地道的平邑普通話。

這位美女畢業之後就斷絕了聯繫，偶爾有一次，密州同學的媽媽住院失聯了，在微信群里出現過。

前世不懂得憐香惜玉，把人家女生的手打得跟個小蛤蟆似的，也不心疼。

“好吧，不過我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腦袋迷糊，你可別乘機報仇啊！”王黎警告同桌說。

徐雅莉說道：“看把你能的，每次不是你把我手打腫啊！”

“嘿嘿嘿，打疼了，你可別哭啊！”

“誰怕誰啊！來，趕緊的！”徐雅莉嘴硬着說。

然後，倆人伸出雙手，一上一下虛搭着。

王黎手掌一晃，嚇得徐雅莉趕緊把手一縮，王黎卻沒有打出去。徐雅莉“呀”了一聲，懊惱地把手再次往王黎的手掌上放過去。

王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把手拍了出去，就在打在徐雅莉手背的時候，王黎收了五分力，輕輕地快速地打在上面，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呀！”徐雅莉一聲驚叫剛發出口，馬上掩住了嘴巴。

教室里的其他人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又是王黎他倆，皺了皺眉，轉過了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哈哈哈哈，繼續！”王黎故作囂張地說道。

“哼！再來！”徐雅莉揉着手背說道。

王黎平平伸出手掌，徐雅莉膽戰心驚地把手掌放在上面。

王黎一哆嗦，嚇得徐雅莉一晃。

王黎再一哆嗦，徐雅莉嚇得把手縮了回去。

“哈哈哈哈……”王黎捂住嘴巴低聲笑了起來！

徐雅莉氣得指着他的鼻子直哆嗦。

王黎挑了挑眉毛，伸出了手，示意一下。

徐雅莉願賭服輸地伸出了手，認命了。

王黎好笑地看着徐雅莉，這個姑娘大大咧咧的，脾氣很好，和個假小子似的。

他倆為啥能坐到一起成為同桌呢？

一年級結束，老師要重新分配座位。讓大家全到走廊，分男女站好。按照高挨個，先選女生，然後男生。大家都被一一選走了，最後剩下王黎和徐雅莉。

王黎是男生最高個，徐雅莉是女生最高個。分到最後就只剩他倆，站在教室的講台上，就像選對象似的。二年級上學期就是這樣安排的，後來二年級下學期也是如此。緣分呢！

王黎看着氣鼓鼓的徐雅莉，抖了一下手，趁着她往回縮的機會，在空中拍了一下，故意打空，在徐雅莉驚喜的叫聲中，裝着懊惱的樣子。

然後，徐雅莉得意洋洋地伸出了手，示意王黎把手放上去。其實，這倆人很有意思，十七八歲的男女，沒有一點男女有別的念頭。誰都沒有注意，他倆的手成天這樣拍來打去的有沒有注意男女有別。

其實，王黎看着徐雅莉就有一種老父親看女兒的感覺，沒有絲毫占人家便宜的意思。就是倆人的手疊在一起，更是沒有絲毫的心理波動。渣男！

王黎繼續和徐雅莉進行打手的遊戲，並且故意裝作頭疼反應慢的樣子被徐雅莉狠狠地打了幾次。看着自己的手背通紅切有些浮腫的樣子，王黎無語地說道：“鴨梨啊，可以了吧？我估摸着明天這手啊還要腫，放過我吧！真的是頭疼難受啊！“

徐雅莉也有幾分不好意思，但仍嘴硬道：“行，今天放過你，明天繼續！“

王黎無語地想：這丫頭，也不看看自己的手！王黎偷偷看了一眼徐雅莉的手，五指修長，手指尖尖的，雖說是農村的孩子，但一看就沒有受過多少的勞累。再看手背，一片通紅。這個遊戲好玩是好玩，就是互相傷害啊！

也不知道徐雅莉為啥每次手都被打得通紅還要玩？

我靠！！！！

王黎突然想到一個大膽的想法：一個姑娘家家的，和你整天弄得像個哥們似的摟摟抱抱、拉拉扯扯，沒點想法，可能嗎？

莫非，這丫頭對我有那麼一點好感？

以前的王黎大大咧咧，徐雅莉更是粗線條，倆人整天玩來玩去，打打鬧鬧，後來又各自有了自己喜歡的異性朋友。但中間肯定是有些什麼的，可能徐雅莉是注意了，王黎絕對是沒有想到的。

頭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