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的時候才會任性
幽默的一句話,以及清純嬌俏的臉蛋,敞開心扉的笑容讓席童微微失神,直覺告訴她,這個四嫂……真心不錯。
易寒手機震動了幾下,他隱約覺得應該差不多,然後將手機拿出來按了免提,遞給席顧北。
席顧北接過,便聽到季揚歡快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爺,已經弄好了,差不多有七八台大炮,衝著拉斯維加斯帝景賭場的位置,絕對瞄準。”
“嗯。”
易寒接過,將手機掛掉放起來。
冷亞威臉色有些不自然,說到底他的膽子比他想像中的要大的多。
“為了她,值得?”冷亞威抿着唇,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是不舒服。
不想讓任何人把她從他身邊帶走,除非他不要了。
席顧北的目光向許蕭寧的方向瞄了一眼,她正旁若無人的和席童交流着,目光放柔,唇角一勾,“她從來都是我的第一位。”
把她放在第一位思考,便沒有值不值得去思考去煩惱,只知道只要有她在,他的天才不會塌陷。
展宜城聽到這句話卻是心緒萬千,把一個女人放在第一位?
除非這個男人有足夠的實力,或者根本不把那人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席顧北屬於第一種。
他知道即使讓她曝光站在他身邊,即使會有不同的危險,他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
“放他們走。”冷亞威突然出聲,眼光定定的看着席顧北。
雖然不想,但是他想要得到的,總會想辦法得到,但絕對不至於硬碰硬。
圍着許蕭寧的那幾個人自發的閃開,席顧北見她沒有想走的意願只能走過去牽她的手,“該回家了!”
許蕭寧沖他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頭問席童,“怎麼樣?要不要回去跟我聊聊?”
席童有些猶豫,但還是遲鈍的點點頭。
“許蕭寧!”席顧北蹙眉,不悅的看着她。
許蕭寧拉起席童的手往外走,“剩下的交給你了。”
許蕭寧看了一眼展宜城的位置,然後帶着席童光明正大的出去。
席顧北雖然不想,但還是依着她,展宜城見狀本想過去,席顧北卻留下一句,“她會自己回去的。”
剛走出賭場許蕭寧就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新鮮的空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嗅到自由的味道了!
這種全身放輕鬆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她貪戀的閉眼在陽光下享受着。
“許……”席童想叫她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叫下去,頓在那裏。
許蕭寧轉過頭去看她,然後笑笑,“不想叫我四嫂的話,就叫我蕭寧好了。”
“你真的和我了解的許蕭寧不一樣。”
“站在冷樂的角度看,她把我當情敵,自然不會把我往好處說。”許蕭寧也不想跟她計較,因為兩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席童尷尬的笑笑,然後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能讓四哥認我當妹妹嗎?”
這是她一直最擔心的事,也是剛才她為何和許蕭寧出來的原因。
許蕭寧眨了眨眼睛,然後賣關子,“相信我就是了。”
話落,席顧北已經踏步出來,身後跟着面無表情的易寒和意猶未盡的凌嵐。
“我發現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席顧北挑着眉看向她,那眼眸里寫着危險兩個字。
許蕭寧縮了縮脖子,但是視線在觸及到凌嵐時,學着他的樣子挑挑眉,“要不然你給我解釋一下凌嵐的事?”
席顧北被她嗆了聲,凌嵐立馬解釋,“夫人,那時候我確實是你的情敵,我也很喜歡四爺啊。”
“那時候?現在不是?”
“我爭不過你,自然放棄了。”凌嵐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喜歡他,是一種信仰。
“那不行啊,我還沒正兒八經的跟情敵好好競爭過呢,要不然我們試試好不好?”許蕭寧不顧席顧北已經黑了的臉,繼續逗她。
不等凌嵐再說下去,席顧北已經擒住她的身子往車那裏走,“我看你就是精力太旺盛。”
這句話里隱含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凌嵐冷汗一下,席童習慣了倒也無所謂,只有本面癱的易寒紅了紅俊臉,只不過許蕭寧沒有看到,要不然肯定又是一頓調侃。
凌嵐看着已經跨出幾大步的席顧北,然後為難的指着席童,“四爺,這……她怎麼辦?”
許蕭寧露出一個腦袋,剛想說話就被席顧北按住嘴巴,一道冷硬的聲音飄過來,“帶着。”
剛上車還沒有坐穩車子就已經發動,許蕭寧哭喪着臉瞅着自己手臂上的紅痕,抱怨道,“席顧北你那麼狠幹嘛?真的很疼你知不知道!”
席顧北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到那手臂上的痕迹的時候瞳孔一縮,有些心疼但是嘴硬,“不疼你記得住?下次還任性嗎?”
他的力道有些大是習慣了,以後看來得改改。
許蕭寧閉着嘴巴不說話,眼眶卻開始泛酸,席顧北還是那樣的臭脾氣,也就晚上的時候溫柔點。
“說話。”
半天聽不到她的聲音,他開口問她。
“不想說。”她微微帶着哭腔,還有濃濃的委屈。
車子已經開出去很遠,哧的一聲車子倏地停住,席顧北見她想落淚有些無措,完全沒有剛才應對冷亞威的氣勢。
“我就是說兩句你哭什麼?”他將她的身子掰過來,然後輕柔的擦着她的眼淚。
那動作真的是柔軟到心都化了,但是許蕭寧卻更想哭了,“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氣?動不動就凶,我任性……只有你在的時候我才會任性。”
只有你在的時候,我才會任性。
因為熟悉,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性無理取鬧。
“我……”席顧北不知道該說什麼,手臂一伸將她的身子摟過來輕柔的拍哄着,“好了不哭了,是我錯了,嗯?”
“席顧北你總是這樣。”她委屈的不得了。
眼淚將他的衣服沾濕,他倒是不在意的讓她繼續在自己的懷裏哭,也許真的是委屈極了,不僅僅是這一次。
還有好長時間,他沒有陪在她身邊。
“那你也不能每次總是哭吧?”他無奈的擦着她越流越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