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觀葉
“轟……隆隆……”
伴隨着雷聲，雨還是下了起來。小鎮就是這樣的氣候，雨來的很快，有時候去的也快！鎮子叫做下馬鎮，由於縣誌里沒有相關的記載，所以怎麼來的名字小鎮居民也不知道。小一父親唐任金同另一個鄉鄰抬着小一飛快的進入小鎮，直超收購點而去，身後匆匆的跟着唐任水等其他的擔架。
熊之冉緊緊的跟着最後，考慮着這些人的傷勢要是自己會怎樣救治，等下要怎樣清創等等。又想研究一下東家是怎樣救治的這些人，研究來研究去，感覺不是跟自己一個路子的，所以果斷放棄了。掌柜的到是跑的快，估計早就回到收購點了。想着想着就跑到了收購點門口，一眼就看見掌柜的正等在門口，其他夥計整理鍋跟一些干布子等一些東西。
“掌柜的，你教訓東家沒？”熊之冉沒忍住問了出來。
“滾！”郝掌柜理都沒理他，繼續說道：“快！一人一口鍋，直接仍裏邊！！平治趕緊每個人仍裏邊后趕緊放那包葯！快點！！！”
“郝掌柜，這……”唐任金看着都快要沸騰的大鍋有點猶豫，他是要救兒子不是要鐵鍋燉兒子呀！
郝掌柜看這情況，沒等唐任金反應過來，直接抱起小一就扔進了大鍋里。夥計平治隨手就把準備好的料扔了進去，配合的很是密切。
唐任金張大了嘴，後邊幾個抬着擔架的也是張大了嘴，唐任金轉身就抱起了石頭扔進了鍋里。
“哎……”還沒等唐任水反應過來，平治已經將料扔進了鍋里。唐任水看看他大哥，然後同他大哥一起將剩餘的幾人都扔進了大鍋。
看見都進大鍋后，郝掌柜把親屬們都敢出了大屋，並吩咐熊之冉照看着鍋里，然後連平治及其他夥計也都出去了，主要是味道太難聞了。
收購點大堂外的連廊里，親屬們有坐有站。
“任水，我說當時我們幾個兄弟的孩子按着咱爹起好的名字直接起了就行，你還不同意。你看看現在，小一、小七我看都還行，最基本的看着沒啥外傷。你在看看你們家小三，膀子都快掉下來了！”唐任金看着唐任水同其他鄉親有些沉默，對他說。
“石頭沒事！！跟你說多少次了，你願意用爹給起的名字你就用！別管二哥我們！爹湊不齊五行就像讓我們湊個滿手數，哪有這個道理！”唐任水明顯是對“小三”這個名字不感興趣。然後繼續說道：“這次真得感謝觀老闆！不然我家石頭……真怕是挺不過來！謝叔，你以前跟觀心老闆關係好，經常找你喝酒，你跟大傢伙說說他走之前說沒說新老闆？”
“哪兒呀！我是經常給關心老闆跑腿，他才給我點酒喝。不過他走之前到是提了一嘴，說是新來接任他的是個好相處的，愛好搞點草藥配配藥。其他的也沒說，既然是好相處的，就不怕以後難伺候。不過還真的謝謝葉老闆呀！”鄉鄰謝余回應唐任水道。
“嗯！就是！！”眾鄉親回應道。
“到是任金，你聽燕光來說了吧，這次得來的寶貝葉老闆給你家唐一了。嘖嘖，這次小一可是收穫不小呀！你說這寶貝咱們祖祖代代探了有幾百年了吧，怎麼就挖不完呢？唉……”，謝余向小一父親唐任金調開了話茬。
沒等唐任金接過話茬，一個鄉鄰已經搶過話頭：“可不能這麼說，祖上不傳了么！我們這裏是天選之地，出過大人物的。看看現在我們過的日子，其他地方能比的了么？現在讓我去永州城我都不去！”。
“是呀，我家小一本來也老大不小了，我還說這次要是沒有啥結果就讓他去永州城見見世面的，沒想到觀葉老闆給他了緣分呀！更沒想到這次遇上了豬鬣這種猛獸，說實話，我都沒見過！”唐任金接過話頭。
謝余好像知道的比較多，直接說道：“別說你沒見過了，其他見過的也少！我還是跟燕光來幾年前一起區紅山城給觀心老闆辦事看見過豬鬣獸的皮子，說是這畜生老猛了！皮子挺值錢的。這群畜生這次來咱們這，應該跟有些地方乾旱有關，說是因為干燒着了不少山林。你們看着的，咱們這還得有別的猛獸過來，所以得讓鎮長他們想想辦法才行。”
“嗯嗯。是呀……”眾人紛紛回應。
收購點裏堂，郝掌柜正在等觀葉，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由陷入沉思：自從市井堂的一個分號表現過於優秀被放到這個鎮裏已經近二十年了，當時總貴說是來這裏能有機緣。自己明白，市井堂不過是盪兵山的一個產品銷售渠道，主要還是低端兵器與其他器具才會放給這裏，總貴是想讓自己真正接觸盪兵山。觀心東家是個洒脫的性子，怎麼來都行，就是怎麼來都不給個準話呀！不過對比觀葉，還是比較想念上一任老闆，唉……
郝掌柜喝了一口茶，看着屋檐下的雨珠滴落，砸在鋪路的石板上又四散碎開。一滴……兩滴……看着看着，突然心情好了起來。他突然站起身，伸手撫平了衣衫，邁開腿直接出了門向大堂屋走去，不管新東家了！
郝掌柜走進去看見熊之冉口鼻已經用紗布圍的死死的，鍋里的水被他始終保持在快開的邊緣。小一身上的黑乎乎的葯泥看着已經快要融化了，其他人的也差不多。熊之冉看見他進來了馬上開口招呼：“郝掌柜！那個姓燕的醒來后嗷嗷亂叫，太吵了，我又把他敲暈了！其他的還好，下邊怎麼辦？”
郝掌柜沒有搭理熊之冉，挨個查看了一下，然後看着一直跟在身後的熊之冉說：“自然冷卻，出去通知家屬，水冷之前把他們擦乾淨！”說完就準備出門。
“然後呢？”熊之冉追問。
“嗯……”郝掌柜轉過半邊頭斜着眼看着他繼續說：“你拿把刀，他們擦乾淨后你一人捅一刀！”說完就向外走去，走着走着又回過頭對還在發愣的熊之冉說：“你過來！”。
熊之冉聽后馬上向郝掌柜走過去，好掌柜看着過來的熊之冉，突然抬起腳就像他踹了過去。熊之冉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就慘叫着被踹出了屋子，窗戶都碎了……
唐任金等人被倒飛出來的熊之冉打斷話頭，他們剛打算去扶，熊之冉一個鷂子翻身已經站直了身體。他拍了拍身上對唐任金他們說：“救人趕得急就從窗戶出來了，嗯！你們可以進去了，在水涼之前擦乾他們，不要讓葯泥有殘留。”說完打算要走。
“然後呢？”唐任金他們着急問道。
“然後踹一腳！哼！都抬回去靜養。”熊之冉繼續回應道：“東家的葯泥效果好，回去先不用服敷別的葯，有情況的來找我就行了。”說完就領着家屬們進了堂屋。
熊之冉看着他們小心翼翼的擦拭傷者，就又說道：“各位等下把這裏打掃一下哈，等下我去那熏草，清理完了把熏草放上！”。
觀葉觀賞完下雨，看了看已經成灰色的衣袍，想着還是自然一些好些，比不沾灰的法袍舒服多了。看見會客室郝掌柜已經不在了就打算出去走走，邊走邊想着怎樣才能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師兄觀心為了儘早回去可是費勁了心機，不光提高了寶物收購價，還忽悠他這個小師弟主動申請過來接他的班。明明這裏挺舒服呀，師傅不催功課，也不用去鑄兵山裡進行實踐，這裏還能放開的研究喜歡的丹道。自己就是生錯了地方才讓師傅撿進門的，父母也已經離去好多年啦！唉……
觀葉邊想邊向收購點的柜上走去，郝掌柜在那裏。觀葉過去看了一眼郝掌柜轉身就走，走了一會兒發現後邊沒有聲音，轉過頭一看郝掌柜還站在貴里沒搭理他跟過來。只好對郝掌柜直說：“小郝呀！你來一下，有事兒咱們商量商量。”
郝掌柜聽后，對夥計交代了一句就跟着觀葉走過去，出了門就說：“我看着比你大！”。
觀葉想了想師兄們交待氣質必須拿捏的囑咐，頭也不回的說：“你說的哪個年齡？歲數的話我估計比你大上有兩個甲子了，貌相的話你確實比我大！”說著也不停下腳步，直接走向了會客室。
郝掌柜看了看天，跟着走進了屋裏。也沒有理會觀葉，自行坐到的剛才的位置，拿起水壺直接對着嘴就喝了起來。
“師兄讓我無條件信任你，我呢……想必師兄能交代的都交待給你了，以前你怎麼干現在就怎麼干就行。然後，我想多在這裏過一段時間，你就是在不願意跟我處也不用一個月就收十幾件寶物吧？以前我可是聽說了，一年有兩件就不錯了！你得想個辦法！我不走！！！”
“額……”郝掌柜挺無語，是，最近寶物暴發才導致現在居民群體上山，但這真不知道是啥原因呀！兩人有沉默了一會兒，郝掌柜說：“你以後不用鋪墊，直接說想法就行！”
說完也不顧東家的眼神直接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飄過來一句話：“唐家的唐一不錯，是個好苗子！我算了算，你的願望應該在他身上！”。
觀葉聽了一愣，師兄沒說郝掌柜會占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