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州之饕餮
鄒平運功在樹稍跳躍,利用造化之術斂去氣息,跟了三人很久,才來到一處峽谷,此時浮在峽谷半山的薄霧,已升到山頭,陽光充滿峽谷,峽谷峭壁上的樹木被陽光蓋上了一條金色的被子。
一條河流從谷口流出,兩岸都是崇山峻岭,俱如大斧劈斷一般,插水接天,直上直下。谷口的峭壁如兩把利劍針鋒相對。
進了谷口,地形逐漸開闊,鄒平怕被發現,便御風而上落在了谷中峭壁頂上的一棵樹上,施展元嬰獲得的神通,打開法眼遙視,只見谷中大大小小的茅草屋星羅密佈,分佈在河兩岸,岸邊栽種着稀疏的草木,河水甚是清澈。
河岸邊有兩三個女人洗着衣物,能看出他們在交流聊天,有男人則在遠處地里忙碌,一副男耕女織的和諧景象,往深谷中看去,深谷之處有一座宏偉的石殿,像是祭祀的神廟,殿中之物看的不清,殿前有青壯男子在操練着什麼功夫,四周有羊身人面的怪獸四處巡邏。
“等等!”鄒平思忖半刻,想到:“那獸莫不是饕餮,這羊身人面,對了就是是它,看來《山海經》記載的沒錯,師父那兒的兩種草,再加上這饕餮,莫非《山海經》就來自神州大地?”
鄒平以為到了頂峰,他人發現不了他,便不再收斂氣息,很大方的盤坐在樹梢上,靜靜欣賞着谷中美景,不想被守山之人發現。
四支長矛飛射而來,鄒平立馬察覺到不對,立時起身後退下樹,四支長毛飛過樹梢射向遠方,鄒平看着長矛得我落地處,感嘆道:“好大的力氣!”。
不一會兒從一個巨大的石頭背後出來了四個壯碩的男子,一人指着鄒平亂說一氣,鄒平聽不懂,但玩興大發,誰叫他好久不見人了,也用手指學着那人比劃,不想四人,瞬間眼睛發紅,頭髮豎立,沖他而來,施展不知名拳法,密如雨下,鄒平只學得一門攻伐之術,恐傷人性命,不能用,只能用之前學的地球上各種拳法招架,一息之間,挨了好幾拳,倒是無事。
這四人的境界低鄒平很多,鄒平恐傷其性命,便不壓低境界和四人過招,一時間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一人見奈何不得鄒平,便吼叫了一聲,谷底也回應了一聲。
“不好,對方搖人了,不知深淺,風緊撤呼!”,鄒平也是打了那四人幾拳,如打到鐵塊上一般,不起作用,便賣了一個破綻,御風退後,轉身向山下飛去,那四人見到一陣光,便看不見鄒平,隨即化身羊身人面的怪獸,追鄒平而去,
鄒平回身看去,“好傢夥,原來妖怪之說不是子虛烏有,這真是饕餮妖啊!得速速離去,再做打算。”於是鄒平御風飛身入了雲端,不見蹤影,那些饕餮只能望而興嘆。
鄒平此時三觀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儘管做了很多心理建設,但看到饕餮化形,不免震撼,找了一條小溪,洗了個澡,打扮了一番,畢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嘛,然後準備計劃之後的事。
鄒平口裏叼了一根草,躺在一處草地上,看着滿天與地球大同小異的星辰,想到:“來到這裏,算是回不去了,先得了解這裏,想那饕餮雖然化形,卻不得飛天,與我戰鬥,只用了拳頭,估計不會小說里描述的法術,但我用覆蓋靈氣的拳頭,打上去不傷其分毫,估計是天生或者後天鍛體的功效,如今我已是元嬰,又修得一些變化之術,雖然不如猴子七十二變,隨心所欲,但化作饕餮人形還是問題不大。”
鄒平想到這兒,隨即翻身而起,
便偷偷掠向饕餮族地。
鄒平偷偷摸進谷口,化作饕餮之形,進了峽谷,潛入一破敗茅草屋,擄了一隻人形饕餮,將其打暈,化作這饕餮模樣,準備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等待天明。
太陽升起,饕餮們開始活動起來了,化作饕餮模樣的鄒平拿着長毛,跟在一堆饕餮的後面,進了深谷,準備操練。
石殿前,有一個滿頭白髮,手拿金色長矛的青年人對着一眾人說了一通,又筆劃了幾下,那些個饕餮開始放下長毛打拳,一種不知名的拳法,剛開始鄒平還能有樣學樣,但後面饕餮們越打越快,鄒平沒有辦法,一個閃身,快速掠出廣場,斂去氣息,躲入草跺中看這些饕餮的操練。
等到饕餮們操練完,那白色頭髮的饕餮吼了幾聲,隨即比劃了起來。
不一會兒,只見八人抬着四口石鑿的大鍋,放在殿前,加了水,架起大火,不久,有四人被抬出,只見那四人是昨天追他的四人,一會兒他們被放入鍋中,四人沒有反應,只是眼中的恐慌出賣了他們此時的心情,等到他們完全沒入石鍋,沒了氣息,眾饕餮才添第二把火,後來廣場上出現了男女老少和各種羊身人面的饕餮,那四人被其他饕餮烹而食之。
繞是鄒平心智堅韌,看到這一幕,也有種失望悵然之感,不自覺噁心,想到:“《神異經》記載,饕餮會挑弱者而食,他四人昨天耐我不何,因此被分而食之,這難道就是自然,師父說,修者逆天而行,誠不欺我。”
不一會兒,場上留了一大片骨頭,眾人散去,有收拾骨頭的婦女上來打掃,打掃過後,場上那些饕餮操練起了不知名功法,白色饕餮則帶着幾個老年饕餮進入了神殿。
化作元嬰荒林行,得遇行人谷口立。
饕餮自是化了形,石殿廣場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