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州之縈紆
精衛一行,第二天下午便到了少陰城,精衛並沒有跟着雲枚去破陽將軍府,而是去了城主府,只因閼逢託付給她的信,她必須親手交到城主手裏。
“精衛,一定要過來看我啊!”雲枚喊着揮手向精衛告別。
精衛點了點頭,便向城主府走去,雲枚和天嘯則駕着馬車駛向破陽將軍府。
“麻煩通報一下,就說首陽學宮精衛前來拜訪。”精衛站在城主府大門口很有禮貌地對守門的軍士說道。
軍士見精衛完全是個小女孩,卻說自己是首陽學宮的,不是太相信,但還是進府通報,不一會兒,一位身穿華服,胖胖的中年人笑眯眯的從大門中出來,看了看精衛,施了一個禮,精衛隨即還禮。
“姑娘是從首陽學宮來的?我能否看看你的腰牌,主要是~。”
自從下山後,少女模樣給了精衛方便,也讓精衛感到無奈,隨即拿出了一枚小巧的白色玉牌,上刻着“首陽學宮”四個大字,大字下方是一串小字:開陽峰精衛,苦笑着遞給了中年人。
中年人看了看玉牌,隨即抱手說道:“為防止姦細入府,不得已這麼做,還請見諒!”
精衛表示理解,城主便請精衛入府,並安排在待客廳,二人落座,城主吩咐上他最好的茶,然後才說道:“鄙人是這少陰城城主,不知學宮高徒來這少陰城何事?”
精衛喝了一口茶,才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份信和一個小瓷瓶,“今日前來,是閼逢托我給你帶了一份信和一瓶益壽丹。”
城主看着精衛的信,很是激動,閼逢已經一年多沒有消息了,如今有信而來,愛子心切的城主怎能不高興,但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是嗎?那小子很久沒有來信了,多謝!”,說完才緩緩起身拿走了信件和丹藥。
精衛看城主拿走了信件,便起身告辭:“既然城主已經拿到了信件,我便告辭了。”
“慢,不忙不走,也得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嘛!”,城主看精衛告辭,急忙說道。
“多謝城主,只因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再說還得在少陰城叨擾幾日,不免需要城主幫助。”
中年人也不好強留,但還是給精衛一枚精鐵打造的令牌,“這令牌是我的信物,有事可拿令牌在城中軍營尋求幫助。”,精衛也沒有客氣,隨即便告辭離開。
離開城主府的精衛按照執事處的囑託來到了一個小巷子,然後拐進了巷子中的一家胭脂鋪。
“你好,敢問掌柜在不在,煩請通報,就說故舊來尋,有要事。”精衛叫住了一位小廝,隨即展示了首陽學宮腰牌。
不一會兒,小廝從偏門裏出來,引精衛上樓,在二樓精衛見到了這間胭脂鋪的主人,是一位美人,美的不可方物,一言一笑都充滿風情,就連身為女性的精衛也不由被其吸引。
美女見精衛看着自己愣神,噗嗤一笑,打斷了精衛,精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旁邊的小廝,準備開口,不想美女卻打斷了她。
“這位妹妹不曾見過,可是新進學子?”
精衛回過神,回道:“我五年前進的學宮,如今在開陽峰學習,這次是代理執事處處理叛徒的事,還請師姐相助。”
美女邀請精衛坐下,“開陽峰,倒是聽說五年前有真人成了開陽峰峰主,不想今日能見到其高徒,我見妹妹和善,以後不要叫我師姐,叫我姐姐可好?”
精衛從善如流的稱呼了美女一聲姐姐,美女開懷大笑,
“我叫縈紆,師承永壽殿,出師已經有二十年了,叛徒的事正在查,我想很快就有消息了。”
“多謝姐姐!”精衛起身一陣感謝,縈紆則擺了擺手,“不用,自是分內之事,何況你我姐妹相稱了。”
當日,精衛便留在了胭脂鋪休息,二人夜話,關係自是親近了許多。
破陽將軍府,雲昊和雲枚終是見面了,可這次見面異常尷尬,二人先是聊了一些小時候的事,後來雲枚提出退婚的要求,可以把華陽草還給雲昊,雲昊自是不答應,便放下狠話:兩日之後娶雲枚。雲枚自是不從,便又轉身找父母,雲昊則怒氣沖沖的出了破陽將軍府,不知去向。
“好女兒,那華陽草很是珍貴,兩日後你假意與那雲昊成親,再說天嘯不是對你有意嗎?到時候可以借玄陽谷的勢力迫使雲昊就範。”
雲枚看着眼前諂笑的貴婦人,感到很陌生,“這是自己的父母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雲枚有點害怕,但最終既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直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貴婦人沒有再說什麼,便讓雲枚到自己的閨房。
閨房中的雲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着,便偷偷出了房門,在花園中遇見了暗自傷神的天嘯。
“天嘯。”雲枚輕輕喚了一聲。
天嘯轉身,看了看雲枚,“你還找我作甚?”
雲枚見天嘯誤會,急忙走到天嘯身邊,急切地說道:“天嘯,你不要誤會,婚姻的事,我壓根不知道,是我父母擅自做主的,我對那個雲昊半點感情都沒有。”
天嘯終究對雲枚情根深種,狠不下心,轉身拉着雲枚的手,二人四目相對,擁抱在一起,雲枚淚流滿面。
“天嘯,我們怎麼辦,我很害怕,今天見了父母,發現十多年壓根就沒有真正地認識過他們。”
天嘯輕撫雲枚的後背,試圖讓雲枚鎮定下來,“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
雲枚脫離了天嘯的懷抱,隨即講了自己父母態度變化之大的事,天嘯皺了皺眉頭,沉思良久后,對着雲枚說道:“願不願意跟我走?”
雲枚猶豫良久,隨後目光堅定地看向天嘯,點了點頭。
當夜,二人收拾了行李,雲枚帶着天嘯從後門溜走了。
破陽府中姻緣事,鴛鴦一地一飛天。
為把比翼鳥兒作,出得府來奔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