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耶還是命運之輪?(艾爾法視角)
在和諾耶一起解決魔獸之後,走到觀眾席,我倒下去了,魔力用的太多,還有手臂上的穿透,這魔獸的利爪,抓的我好痛。
“你在這休息,還有一個敵人我要去解決。”
“好的。”
只有他在,我才能安心,他用魔法對我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就馬上離開。
“好帥啊……”
我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犯了花痴,在我發獃的時候……
“你沒事吧?小姐。”
我回過神來,一個漂亮的紅髮少女半跪在我旁邊,她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有點驚訝,她開始在脫我的衣服,這麼漂亮溫柔的女孩我看呆了,我沒有反抗。
“沒事……沒事。”
“在逞強嗎?”
她手中發出強烈的光輝,我的傷口逐漸開始癒合,這是世間罕見的超高級恢復魔法。
“你的魔法,好厲害。”
她拿出手帕擦了下頭上的汗珠,然後把我的衣服剪了點,拿出繃帶,給我包紮好。
“經驗問題,我以前經常給一個人這麼處理。”
“那人經常受傷嚴重嗎?”
“經常,被打的半死不活,好幾次在鬼門關前,都是靠我還有另一個人救回來。”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作死?”
“嗯……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是在保護什麼東西吧,反正他離不開我。”
“他喜歡你嗎?”
“他嗎?”
她沒有臉紅,但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也只能喜歡我吧。”
“什麼意思啊?”
“他不喜歡我,我會很困擾。”
意想不到的回答,我不知道說什麼。
“包紮好了,你自己小心哦,完全恢復要一個星期。”
“謝謝……”
“不用謝,我去幫別人了。”
我看着她快要離開,拉住她。
“你叫什麼名字?這次之後,我想找個機會報答你。”
“我叫阿菲亞·羅爾,你呢?”
“我是艾爾法·普羅西斯。”
“冰之魔女?”
“你認識我?”
“不是,那人經常提起你,經常誇你的魔法。”
“是嗎?”
我不是自戀,作為聞名世界的魔法師,受人追捧很正常,有些迷弟很正常。
“我先走了啊,艾爾法,下次我把我男友介紹給你。”
“我也是,我也加油……”
“哈哈,你真有意思。”
說完,她從通道上跳了下去,身上背着急救包。
真是漂亮又溫柔的女孩啊,我打算就此離開,就這樣,走到會場的門口,看見門口被很多車圍得水泄不通。
“先救救我家少爺!”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出多少錢都可以,先救我的孩子。”
推搡着,很多人躺在擔架上,一個個地送到車裏,救護車裏,然後救護車離開,帝都好像在這一片實施了交通管制,這次的傷亡很嚴重,有很多家長撲在沒有呼吸的孩子身上哭。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嗎?”
我自言自語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有些內疚,本來應該是一次熱熱鬧鬧的對抗賽,父母看着孩子們的精彩表演,結果卻……
“也有我這也送有情人的。”
克拉米在我旁邊回復了我的自言自語,我們兩人獃獃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她的心情,但是我的內心,
已經五味雜陳。
“我的錯,克拉米。”
“我們應該做到最好,魔法是保護別人的東西,而不是往上爬的工具。”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布克爾給的。
“如果我強一點,如果我了解他多一點,如果我懂事一點……”
她的眼角流下了淚,我用能動的手握住她。
“我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他愛我,可是我還是……”
“克拉米,夠了。”
這時場地內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光柱。
“天使的恩賜,誰會有這麼強的封印術。”
我想到是諾耶,他把殘黨清理完了,一切結束了。
結束了嗎?
我看着旁邊哭泣的克拉米,哭泣的人們,戰鬥是結束了,可是這些人的傷痛沒有結束。
“姐姐!姐姐!”
小男孩撲到了一個穿制服女孩的身上,大喊,旁邊的治療師搖了搖頭,沉默地站着,女孩的父母吧,母親埋到父親的肩上,默默地哭。
可能永遠不會結束,等我們死了,或者等他們死了。
有個女人走到我的面前,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暗影魔鏡的女皇,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
我是否該說對不起,我是否該下跪。我的自大,我認為和諾耶兩人就能解決一切,我們目光全放在兩個人身上,忽略了背後的動作,我臉側到一旁,我不想看她,也不敢看她,只聽到哭聲,哀嚎聲。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她抓着我的衣領使勁地搖,我沒有反抗。
“孩子他媽!別鬧了,暗影魔鏡們儘力了,根本沒有人能料到這種情況。”
她的丈夫拉住了她,把她拉走,她走之前嘴裏還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清了,我只聽到我父親的聲音。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你的不中用,艾爾法。’
過去的回憶進到了我的腦袋裏。
面對一片火海,父親對我的責罵,當時手中的疼痛。
“諾耶……”
“艾爾法!”
我聽到旁邊克拉米的聲音,但是我受不了。
我還是這麼沒用。
“這次會場的恐怖襲擊事件,據統計,造成了人員80多死亡,兩百多人受傷……”
我緩緩睜開眼睛,發現一旁的母親,她眼睛有了光。
“女兒醒了!女兒醒了!”
父親也跟着過來,坐到我旁邊,握住我的手。
“艾爾法,我還以為你……”
我看着天花板,很大的房間,手上還有滴管,毫無疑問,我現在是在急診室。
“父親,能把我先移到普通病房或者旅館嗎?這裏留給需要的人……”
“好的。”
父親並沒有反駁我,罵我,而是聽我的建議,把我轉到普通病房。
“謝謝,父親大人。”
“你暈了兩天,我還擔心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沒事的。”
“醫生說是精神方面,看來你壓力太大了……”
我突然又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我頭開始痛。
“我的孩子,都是你害的。”
“姐姐,你怎麼不來救我啊。”
“你已經儘力了,這些東西防止不了。”
父親看着我,握緊我的手。
“怎麼了?艾爾法。”
我好像什麼也做不到,我能做到的只是不添亂。
“沒事,就是頭疼。”
“好好休息,暗影魔鏡那邊你先不要去了。”
母親削着蘋果,我們好久沒在一起過,這一幕陌生又熟悉,這時聽到了敲門聲,父親走到門前。
“什麼事情?”
管家打開門,對父親說到。
“一個叫諾耶·加列的要見艾爾法小姐。”
“誰啊這是?”
我握緊母親的手,母親吃驚地看着我,我對父親喊到。
“父親,我想見下他。”
“你朋友嗎?”
“嗯……順便請父親你們出去,我想和他單獨聊聊。”
“看來是很重要的人啊。”
“嗯。”
我頭低了下去,父母看透了我的心思,兩人默契地出去了。
“那個,伯父伯母好,我是諾耶·加列,是艾爾法的朋友。”
“只是朋友嗎?”
“當然……”
母親在說什麼啊,我不好意思地躲進被子裏。
門關上的聲音,還有離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拉凳子的聲音,溫柔的聲音。
“你還好嗎?艾爾法。”
“一點都不好。”
我從被子裏探出頭來,他看着旁邊還沒削完的蘋果,拿起來繼續削。
“怎麼了?”
“我很難過。”
“為什麼?”
“因為我沒保護好別人。”
他削好蘋果遞給我,我說了謝謝,他拿起遙控器打開掛着的電視,漂亮的新聞小姐開始播報消息。
“本次恐怖襲擊的始作俑者是布克爾·芬格和克萊爾·芬格,經過調查,他們兩人是光明之眼的高級幹部,背後策動了這次恐怖襲擊,此外在會場上,還發現聖遺物普利瑟提之劍,這次的恐怖襲擊是蓄謀已久,挑釁我國安全的紅線之舉,不過在暗影魔鏡的行動下,他們的陰謀挫敗了。”
諾耶皺了皺眉頭,然後把電視關了,我問他。
“怎麼了?”
“布克爾和克萊爾兩人已經靠自己最大努力來防止傷亡,魔獸化是不可逆的也沒辦法阻止,如果當時他們和光明之眼一起配合,那死的更多。”
“那這個報道?”
“上面有光明之眼的人。”
“什麼意思?”
“在解決兩隻魔獸后,其實還有一個人,佐徳……”
“屠殺師佐徳?”
“是的,我留下了他的信息,把他告訴給了警察,明明這些都不會隱瞞……”
他開始沉思,我看着他的樣子,還是要把話說出來。
“諾耶,我不想當暗影魔鏡了。”
他問我為什麼。
“因為看着那些找我要親人的人,我受不了了。”
“他們孩子死又不是你的錯。”
“可是諾耶,我們有責任保護他們不是嗎?”
他獃獃地看着我,然後拿出手帕遞給我,指了指嘴角,我擦了下,他繼續說。
“是有責任。”
“那我還怎麼做下去?”
“那不做了,離開也挺好,這工作,要搭上很多東西,良心太好這活也幹不了。”
他直接同意了我的退出,如果換做以前,他應該是要罵我一頓。
諾耶默默地削着第二個蘋果,我戰戰兢兢地問。
“你不阻止我嗎?”
“阻止你?為什麼。”
“因為如果我離開,任務什麼的不好做什麼的。”
“你離不離開都一樣,任務一直不好做,我打算調查清楚魔獸出現的原因,後面很危險。”
他削好了蘋果,然後切塊放在盤子上,然後插上牙籤放在我旁邊。
“你為什麼加入暗影魔鏡?諾耶。”
“我嘛,就那樣,覺得暗影魔鏡很帥,而且很想當個蒙面英雄,所以加入了。”
“還以為你說什麼保護家人什麼的……”
諾耶自己吃了一塊蘋果,把牙籤丟進垃圾桶里。
“也有這個想法吧,不過暗影魔鏡在實現我心中的正義來說,比較快。”
諾耶又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了起來,我對他的回答感到驚訝。
“什麼?”
“我曾經,我14歲的一個任務,保護一個貪贓枉法的人,他明明背地裏殺了很多人,毀了很多人的生活,帶走了很多人的希望。”
他只是默默地削着皮,然後仔細地切塊。
“說這個也好笑,明明我自己也是貴族,明明吸着別人的血,但還是把刀放在他脖子上。”
“諾耶?”
“那是我第一次任務失敗,或者說,我讓他失敗,我受到了教皇,隱者等一群人的指責,指責我的失職。”
“你在說什麼?”
他放好蘋果,然後起身。
“可是我並沒有受到處罰,我僅僅只是在責罵聲中過了幾天,如果我不是暗影魔鏡,我也許只是一個殺掉高官得被審判的亡命徒,但是我是暗影魔鏡,我想做的一切都可以做到,艾爾法。”
他穿上自己的衣服,背影讓人膽寒,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諾耶,不,他不是我認識的諾耶。
“艾爾法,暗影魔鏡比起英雄來說,它更好,因為比起英雄,我更想做的是達摩克利斯之劍。好好休息,你所擔憂的情況不會在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