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路子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艾維斯先是把衣服脫了下來，用這裏提供的香皂洗了洗。又狠狠的洗了洗自己，洗到牙齒的那種。

“體型比前世好多了，零這具身體不錯啊，不對零？零！”艾維斯趕緊摸了摸屁股。

“還好，還好，還是自然的形狀，那裏的鏡子琢磨琢磨怎麼用。”

艾維斯走到鏡子的前面，鏡子裏浮現了他的面孔。

“我草，這是我的身體？不對上輩子皮膚沒這麼好，抬頭紋也沒了。雙眼皮還在……不過這身高在夜之城不夠看啊”艾維斯對於目前的身材非常滿意，然後陷入自戀中。

艾維斯穿上了濕溻溻的衣服，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捏了自己一把是疼的，不是夢，那就只能好好活下去了。

“得先混口飯吃啊，查理茲說加入流浪者可以考慮，混進阿德卡多，能泡上帕南更好了，得先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找酒吧去！”。

艾維斯的心理活動很劇烈。

他先是在206房間轉了一圈。

“煙灰缸！”

“破爛酒瓶！”

“速凍餃子盒！”

“50歐元現金”

“不可描述”

“棒子泡菜袋”

“煙灰缸！”

……

“在夜之城撿破爛還是能生活的”。

出屋子右轉便是吧枱。幾步路程，艾維斯終於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房子外面的人下着圍棋，一堆人在圍觀，地上有着各種垃圾，人們身上或多或者有着幾樣義體，似乎義體才是這裏人的本體。

走來走去的人，雙眼總是直勾勾的注視前方，這是夜之城的大多數。

現在這些和艾維斯關係不大，他身着濕溻溻的白衣，身無義體，與這裏的浮誇的衣裝風格，格格不入，感謝零，關於語言的記憶艾維斯是都繼承下來了。

艾維斯走了兩步，看見旁邊有個大哥，在趴在護欄上抽煙，便走了上去，聞着煙味只覺得嗆鼻子。

“嘿，老哥，來抽根我的”艾維斯搭訕道。

“整一個，你這什麼牌子的”大哥拿起了艾維斯的煙。

“老哥，別管什麼牌子，來一根，借我個火，我的丟了”艾維斯繼續說

“給，你住附近的？”大哥問。

“不是，要是住附近能來這裏的汽車旅館嘛”艾維斯指了指汽車旅館。

“你這煙不錯，哪買的？”大哥的臉上有了笑容。

“在老家，老哥阿德卡多的？怎麼稱呼”艾維斯陪笑道。

“叫我羅曼就行”羅曼拉開了衣服給艾維斯看了看自己的紋身。

“羅曼老哥，我剛來的，我也想加入流浪者，有什麼路子沒有？”艾維斯問道。

“首先，你得有能力或者技術，更要有合適的人引薦，畢竟家人得知根知底嘛！”羅曼回答道。

“羅曼老哥行不？”艾維斯問道。

“我可不行，我就是一個掛了一個阿德卡多的名字罷了，你可以問問酒保他對這裏熟”羅曼說道這裏就不說了，畢竟艾維斯給的煙也抽完了。

艾維斯想着還是聯繫查理茲吧，帕南還是得爭取爭取。他便走向了汽車旅館的前台。

“嘿……”艾維斯像酒保打着招呼。

“您點的食物和酒水已經給您送過去了，還有什麼需要的嘛”酒保以為他是來催促的。

“哥們，抽煙不？”艾維斯的身上有兩包，一包打開了，臭掉了被他扔掉了，另一包新的，也抽了小半，

“不抽……”

“你能幫我聯繫上這張卡的主人嗎？”艾維斯問道。

“你偷的卡？”酒保的手已經伸向了櫃枱下方。

“不是，你聽我說，這張卡一個朋友借我的，他叫查理茲，你聯繫他，你就明白了”。艾維斯連忙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畢竟自由夜之城，槍擊每一天。

“好的，您稍等”酒保這邊的眼鏡已經開始放光了，看樣子是在聯繫卡主。

“查理茲先生，這邊有人在使用你的卡，是否經您授權？”酒保問

“……”電話那邊的聲音艾維斯自然是聽不到的。

“是的，但我感覺他像公司狗”

“……”

“好的，我們會把他當做阿德卡多的人的”酒保回到。

艾維斯陷入沉思中，這麼容易就成了阿德卡多的人了？

“是我誤會您了，您還有什麼需要嗎？哦，對了，您讓我聯繫查理茲有什麼需要嗎？我這邊也能為您提供一定幫助”酒保似乎更客氣了。

“得得，沒關係，你把他叫過來了吧”艾維斯說道。

“好的先生”酒保又雙眼放光了。

艾維斯總會了自己房間，準備躺一會兒，畢竟現在天已經黑了，而他要啥啥沒有。

“這床真硬，至少不像強尼說的那樣，床底下全是針頭”艾維斯躺下后很快睡了過去。

大概一個小時后。

“艾維斯，是我，查理茲”外面有人在敲門。

艾維斯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想起來，身體卻動彈不得。

“酒保，幫我開下門~”查理茲喊道。

“艾維斯醒醒，這是怎麼了？你給他下毒了嗎？”查理茲問酒保。

“別瞎說，我怎麼會做砸招牌的事情呢，找個義體醫生看看吧”酒保說。

“兄弟挺住，這就帶你去看惡土最好的義體醫生”查理茲對艾維斯說。

查理茲便把艾維斯扛上了車。

“還挺重的，有心跳，不臭了”。查理茲評價着。

一路無話

“阿德卡多！需要幫助，這是救我的人，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就這個樣子了”查理茲喊着。

“這小夥子東方面孔，老孔是不是和你是同鄉啊”一光膀子大漢說道。

“先讓義體醫生看看這孩子”光膀子口中老孔說道。

眾人給義體醫生讓開了路。

醫生翻開艾維斯的眼鏡看了看，搖了搖頭，查理茲尋思這人完了？

“他……死了？”

“……他就是睡著了，可能睡得比較沉罷了”義體醫生一臉無語。

“讓這孩子先睡我帳篷”老孔說道，老孔這邊把床讓給了他，自己跑去和光膀子大漢去對付一宿。

眾人也是無言。

艾維斯清楚着知道四周發生的事情，卻不能動，如鬼壓床一般。

“這零的身體多多少少有點問題，像死機了一樣”。艾維斯心裏想着。

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整個流浪者營地都是靜悄悄的，艾維斯重新掌控了這具身體，他坐了起來點了根煙。

“這就是阿德卡多嘛？看來是都睡了，就沒人看着我嗎？我這也算是獲得他們的信任了……呵呵”艾維斯自言自語道，下床圍繞着營地走了一圈，發現大多數人們都睡了，只有幾個守夜的幾個人。

“去湊個熱鬧？大可不必。”艾維斯看到不遠有個大石頭，便續了根煙，準備爬上去。

“抽煙的那個，把煙掐了，再上來”艾維斯只聽見聲音了卻沒見到人。

“從右邊可以爬上了，矮點的那個石頭是你的了”艾維斯又聽見了聲音

艾維斯，手腳並用還是沒爬上來，石頭比較滑，他摔到了地上，揉了揉屁股，不知是否是錯覺，痛感更明顯了。

“笨蛋，爬到剛才的位置我拉你一把”艾維斯這回看見了人了。

和諧的五官，英氣的臉龐，搭配上小雀斑，比原畫耐看的多。

“謝謝……”然後艾維斯不知道說點什麼了。

帕南回到了較高的石頭上，他上不去只能坐在下面的石頭上。

“你是今天查理茲帶回來的那個人吧，聽說是你救了他們小隊幾人”帕南問道。

“沒他說的那麼離譜，只是衝著公司狗開了一槍”艾維斯說。

“你被抱下來的時候，一群人都圍了過去，義體醫生說了一句你只是睡著了，周圍的人都笑出聲了，查理茲那時候可能都用腳趾扣了一個坑，想把自己埋進去，到現在我都沒看到他，估計他怕尷尬吧”帕南一邊說，一邊笑。

“可能我睡得比較死吧，他們休息了，你不睡覺的嘛？還是在‘這裏’守夜？”艾維斯訕笑道。

“睡不着罷了……”帕南說。

“有心事？”艾維斯明知故問，他清楚帕南和索爾的那點事兒。

“……你在部族待一陣子就知道了”一陣沉默。

“怎麼稱呼？”艾維斯盡量表現的像第一次見面一樣。

“帕南·帕爾默，你呢？”帕南終於不再看着遠方說話了，轉頭看向了艾維斯

“艾維斯”。

“老孔的同鄉？”帕南問。

“老孔？”

“篝火那邊彈結他的孔國仁”帕南指了指營地方向。

“聽你說他的名字，應該和我是老鄉，有機會見見”艾維斯說。

“你沒見過他嗎，他可是把他的帳篷讓給了你”

“我醒來看周圍都睡了，便看這裏地勢高，便過來上來看看”艾維指了指腳下。

帕南心想你上的來嘛？

“……我看你什麼義體都沒裝，你這樣的人可真不多了”帕南瞅了瞅艾維斯

“沒錢，剛來這邊，人生地不熟，差點被垃圾桶困死”艾維斯沒好氣的說道。

“展開說說？”帕南的不解，好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和垃圾桶扯上了關係。

……

“等有機會的，這一刻，很安寧”艾維斯看向了營地的方向。

“可這份安寧不適合我了……”帕南說

“怎麼了？”艾維斯追問道。

“沒事，你如果要留下，過陣子可以搬來我的帳篷……”帕南指了指下面的一個帳篷。

“看不清，我要它幹嘛，我又不準備留在這裏，我前面聯繫查理茲，就是想讓他給我弄個身份”艾維斯說。

“偷渡的？”帕南問。

“不告訴你”

……

“天亮了”帕南說。

“哪天天不亮”。艾維斯問。

“……黑天”

“你說的還真他嗎的對”

艾維斯看着帕南跳下石頭，平穩落地，他也想試試，便直接跳了下去，要不是帕南扶了他一手，估計是臉着地的。

“嘿哥們（姐們）兒，看到查理茲了嗎”艾維斯見人就問。至於帕南進營地的時候就和艾維斯分道揚鑣了，摔死的穿越者着實不光彩。

“在那邊的那個帳篷裏面”艾維斯順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知道了位置。

艾維斯便跑了過去，尋找這個話癆。

艾維斯他不清楚現在是現在是哪天，零的瑣碎的記憶之中，能確定時間的大事就是荒坂華子要來夜之城了。

至於他知道的只有帕南有了離開了部族的想法。

蝴蝶振翅，誰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怎麼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