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演唱會案子
札幌巨蛋人山人海,千島早音和小鳥真夕親密的走在前面,兩個男人緊跟其後,並排護在她們身側。提到了今天演唱會的主人,大家的話都多了幾分,汽水超人其實很早就完結,作為質量很高的兒童動畫,劇情的深奧程度也不俗,這也是千島早音會喜歡的緣由。
這麼多年以來,聲優聚斂了無數粉絲,這裏熱鬧非凡。
小島元太在後面枕着手臂吐槽,“喂我說,柯南你今天也在,不會發生命案吧。”他完全是用那種隨意的語氣訴說的,眼睛看着自己前方的小鳥真夕。
“……”工藤新一默了,還真不好說。
但他嘴巴上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行走的死神’的身份,“你在說什麼啊。”
千島早音這時轉過身來一本正經道,“我已經不奢求今天能安然無憂,只希望聽完演唱會再出岔子就好。”
“……你站哪一頭的啊你。”工藤新一如是指責。
小鳥真夕捂唇忍笑,“誒,這算不算江戶川君的超能力啊?”
“絕對算!”千島早音用力點頭,十分認同。
“說起來,柯南似乎是很少有安然無恙的參加大型活動過呢。”從小時候到現在,都是這樣,可是他的模樣看起來好像都已經習慣了,灰原哀從前說他是行走的死神,當然他從來沒有承認過,每次都是一副‘你在亂說什麼’的表情。
就像是現在這樣,表情一模一樣,由此看來,他對自己身上的邪門明明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大家買了吃的喝的,排隊進入內場,座位比較靠前,票是工藤新一購買的,或許他有特別的渠道也不一定。
舞台很大,此刻天色還並未黑下來,數不清的觀眾頭上戴着應援燈,手裏握着熒光棒進來尋找座位,千島早音將熒光燈為工藤新一戴上,捧着他的臉左看右看,笑嘻嘻的湊近親了一下他的鼻尖,“好帥哦。”嘴巴上誇誇。
“……”他又不是這個聲優的粉絲。
兩個人在說話,身後忽的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那個……”
不光工藤新一和千島早音聞聲轉過頭,旁邊的小島元太和小鳥真夕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來人是兩個穿着jk短裙的女孩子,年齡目測不過十六歲,一個留短髮,一個扎着裝馬尾。頭上戴着同色燈牌,手裏的熒光棒正在閃爍光芒,短髮的女生看到工藤新一轉過頭去,一下子激動地的漲紅了面頰,努力按壓想要尖叫的慾望,“是、是江戶川柯南嗎?”
“我是。”工藤新一微微頷首,“請問有事情嗎?”
“我我我是您的粉絲!!!!”短髮女生幾乎要暈過去了,雙馬尾的女孩子偷笑,解釋道,“千紗醬是江戶川先生您的粉絲,您的偵探破案能力太厲害了,每個案子她都有認真關注呢。”
“……”工藤新一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千島早音,摸了摸鼻子才露出笑,“謝謝支持。”
“誒,這位,這位是您的女朋友嗎?”短髮女生問。
“是夫人,我已經結婚了。”工藤新一言辭懇切,“請不要拍她的臉,拜託了。”他有注意到這兩個女孩子都帶的有相機。
千島早音募然紅了臉頰,但她仍舊大方打招呼,“你們好啊!”
“我懂,我理解的。”短髮女孩子秒懂為什麼說不要拍臉,她也不敢一直盯着那個女孩子看,只知道她很漂亮,心裏非常緊張,“您好漂亮,你們好般配。”
雙馬尾女孩很是驚訝,“誒,該驚訝的不是江戶川君還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好快啊!”
“這種事情和年齡根本也毫無關係。”工藤新一點了點頭,“如果遇到喜歡的人,你會明白的。”
一向在公開場合從未提及這些方面的大偵探,居然這麼直白的說出‘喜歡’這個字眼與話題,一下子讓人將他從天上拽回了地面上,好似那些距離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比如他在看到居然有自己的粉絲時,也會感到不好意思,但他更多的是在意身側人的神態變化,可能真的是很愛她吧。
之後離開,短髮女生一臉感慨,“真好啊,更喜歡江戶川君了!”
“嗚嗚他居然結婚了,不粉他了。”另一給女孩子則開玩笑的說。
“才不會,我對江戶川君又不是那種喜歡啦,你不懂!”短髮女生白了她一眼,“他可不是愛豆或者藝人!”
說罷,短髮女生翻看相機,把剛剛偷拍的照片檢查了一遍,不小心拍到江戶川夫人的照片全都刪掉,一張也不留,“你也是啊,喂,快點刪,”
“為什麼嘛,發到ins上絕對會吸引熱度的。”雙馬尾女孩子嘀嘀咕咕不服氣。
“會給人家造成麻煩的,你想啊,江戶川君破了那麼多案子,會有人記恨他的,如果把他的另一半暴露,或不定會害的對方被不法分子報復。”
短髮女生這麼一解釋,雙馬尾一下就懂了這是嚴重的事情,她嚇了一跳馬上收起玩笑的作態,連忙去跟着刪照片。
小鳥真夕有些驚訝,“我以為,稍微有點知名度的人,都會隱瞞自己的婚史。”她補充道,“我是說,隱瞞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之類的。”
工藤新一搖頭,只笑,“我會保護好她的。”語氣自信又正經,他看向千島早音,直接說出來當然會讓她很開心,無論是情侶還是夫妻之間,安全感都必然是對方給予自己的。
更何況,在日本他已經和千島早音申請結婚,黑衣組織已滲透很廣,它們定然已經知道,那麼就沒有必要在隱瞞。
千島早音有感覺自己被重視,抱着他的手把玩。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拍了會兒照,許許多多的合照讓人看了心情變好。
事情不出千島早音的預料,演唱會落下帷幕之際,後台休息室忽然出現一具男屍,把這次召開演唱會的聲優樹明先生嚇得差點心臟病複發。
事情沒有被暴露出去,粉絲們正按部就班立場,一切都很正常,警方到的很快,率先從後門進去,為了避免引起驚慌此事需低調處理。
千島早音自然是跟着工藤新一去後台的,她不在他的視線之內他不放心。
小島元太帶着小鳥真夕一同去了後台。
屍體在更衣室,空間狹窄,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門被內里反鎖,沒搞清楚原因之前,還不能將其直接定性為謀殺案。
死者面朝門口,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鮮血順着滲透衣服,在地面形成一個血泊。
札幌當地刑事部部長親自趕來,全因聽說大偵探江戶川也在這裏,擔心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所以自己來了。
“江戶川。”札幌刑事部部長是一位四十歲出頭的女性,身量不高但是身體很強壯,有別於一般柔弱的女性,走起路來英姿颯爽,引人側目。
“法醫以及痕檢科室的人還要待會兒才會到。”女人說著,先取來了手套和鞋套遞給工藤新一。
“謝謝。”工藤新一道了謝,彎腰換上,順便帶了口罩,才跟着女人一起踏入案發現場。
這具屍體模樣並不可怖,甚至唇角還帶着幾分笑意,唇角揚起,眼睛半睜着,只可惜眼珠無神,望着正前方。
她的視野之內,看到工藤新一背對着她半蹲在屍體之前,他沒有伸手去碰他,而是平視屍體的視線,順着他的視線望過來,似乎想知道他到底死之前在看什麼。
“喝杯熱咖啡吧。”有警員遞來熱飲,“您是江戶川小姐吧。”
“誒,您怎麼認識我。”千島早音接過熱飲,目露詫異。
“像江戶川偵探的這類人物,警督系統都會將其家人列入保護範圍,尤其是江戶川偵探為日本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那麼您也是我們重點保護的人,否則江戶川偵探如何全力以赴呢?”
“柯南還沒有跟我說過這些。”千島早音感到意外,又很感激,“謝謝你們!”她立即道謝。
不過道謝歸道謝,外面人送的東西,千島早音從不吃也不喝,即便是警方送來的她也不會碰。
千島早音的自我保護意識是一般人都無法企及的。她雖然無法在破案方便提升太多,對武術防身之類的東西也沒有過多的攝入,但是她是很聰明的。
外表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心底時刻都具有濃厚的防備心,剛和工藤新一戀愛的那一年裏,曾發生過被跟蹤的事情,雖然並無大礙,工藤新一根本不會讓她置身危險境地,但是千島早音利用地形以及視野的局限性,將那個跟蹤狂魔耍的團團轉,耗時七分鐘不僅將人甩掉,還將他引到了警方接頭的地點令其自投羅網。
更別提現在知道工藤新一的真實身份之後,她佩戴的婚戒藏有無視信號屏蔽設施的定位系統。
手腕上的手錶和工藤新一的是同款功能的,集通話、電擊功能於一身,甚至按動側方調動時間的按鈕后,軟性的腕帶會自動脫落變成堅硬無比的小型三棱匕首,可完全藏進手掌心。
長度是十二公分,三棱匕首隻要刺進人體八公分,無論刺入的是哪個部位,那個人都必死無疑,殺傷力在一眾武器中都能排得上名號。
連鞋子都是被改裝過的,千島早音沒有系統的學過武術,工藤新一隻教她一招:抬腿飛踢。她的外表看上去純良無辜,且弱不經風,就算抬腿踢人,也沒什麼攻擊性的樣子,不會有人太防備她,可是她鞋底是有藏貨的,誰來誰倒霉。
可以說只要不是千島早音犯傻,主動把自己身上裝備的東西摘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近的了她的身。
工藤新一曾親口承認,嗯,他是打不過老婆的。
對對對,當然啦,怎麼可能打得過,老婆那邊殺傷性武器太多了。
千島早音知道,他是讓着她才這麼說,但還是會抬着下巴耀武揚威。平時兩個人一起逛街偶有情趣,也會互相展開智力對決,工藤新一擔任圍捕的壞人,千島早音自然是籠中小鳥,最開始基本次次都被抓個正着,後面逐漸也能逃脫。
他教她倘若對方手中有槍支彈藥,該如何降低危險性;又教她人類的致命弱點,怎麼一擊必中;還教她如何使用話術和緩緊張的局勢。
工藤新一破案最擅長的,自然是代入罪犯的視角,甚至連思維和說話方式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長此以往,千島早音見識過數不清類型的罪犯,從他的神態、舉動、說話都能窺探對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從而確定自己又該說什麼樣的話。
千島早音並非被完美保護的白紙,如果工藤新一真的將千島早音完完全全的置於懷中,不令她見到任何風雪,那麼,這不叫保護,這叫加害。
一如從小江戶川柯南教導千島早音解題一樣,那時候數學老師說:她的解題思路有你的痕迹。
如今千島早音的思考方式與邏輯思維方式,也正如這句話說的:千島早音的身上,有着屬於工藤新一的痕迹,且是濃墨重彩的痕迹。
就像是野獸也會在伴侶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精神標記是更高一級的霸佔以及宣誓。
這是一起室內殺人案,是工藤新一最為擅長的案件類型。
不,與其說是工藤新一最擅長的,不如說就沒有工藤新一不擅長的,只不過他在室內殺人案所展露的天賦無人能敵。
任誰來,也會覺得室內殺人是一種讓人摸不着頭腦的作案類型,需要細緻入微的觀察,連頭髮絲都不能錯過。
千島早音一直和小島元太、小鳥真夕待在一起。
夜色漸濃,有點困意,但還好能堅持的住。
大概到了凌晨兩點左右,小島元太和小鳥真夕先行離開,又過了好一會兒工藤新一才出現在千島早音面前,他半蹲下摸了摸她的臉頰,“困了嗎?”
“有一點,但是還能堅持哦。”千島早音蹭了蹭他的手,“結束了嗎?”
“等法醫佐證我的結論,案件的定性要有實打實的證據,不能只聽我說的如何如何。”說罷,他補充,“不過,基本已經結束了。”他看了一眼腕錶,“不超過十五分鐘。”
“世界上的壞人可真多啊。”千島早音嘟囔着,“我沒有亂走,也沒有亂吃別人給的東西,一直在等你,我乖吧。”
“乖。”工藤新一失笑,如此肯定的回答,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