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拜師咋就這麼難？
林妮這次來，看到了張瑩這個典型的當時生活在沙漠裏面的人的狀態。這種極度的貧瘠，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就僅僅這喝的水，就讓林妮有點受不了！
因為蒸發量遠大於這裏的水汽誕生的量，所以這裏的人都會自己備一個水窖，張瑩他們家就有一個水窖，不過這水有點苦鹹的感覺！
“張瑩，你說我這越喝越渴怎麼回事？”
不知道緣由的林妮，喝酒喝到辣嗓子，喝了幾口這裏的冷水，本來以為喝下去能解渴，沒有想到越喝越想喝水！
“老大，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裏的水，都是很鹹的水，他們都是打了水之後，還要放在水窖裏面儲存好些時間才敢喝！要是沒有沉澱一點鹽分，這水比現在的還苦澀！”
老梁常年生活在這種地方，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的！雖然這裏是靠近山腳下，可是這裏的山海拔不高，根本就沒有什麼雪山融水來稀釋這裏的鹽鹼水，這才會這樣！
這時候張瑩她哥哥張珂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們這隻有這樣的條件，實在是不好意思！”
林妮看着那靦腆的大哥哥，對他說道：
“大哥，你就沒有想過搬到有水源的地方！？”
“說的倒是簡單，這裏方圓三四百公里都是戈壁，往哪裏搬呢？”
張珂低頭忙活着切羊肉，沒有看到林妮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沒有想過往瓜州縣城去？”
“我？沒有什麼文化，去了也不知道幹什麼！”
林妮和她們幾個喝酒喝到有點表達慾望！
“老顧，你覺得讓他跟你學徒怎樣？”
這老顧聽了先是一懵，接着有點為難的樣子！
“怎麼？為難了？”
林妮倒是覺得這張珂要是能跟着老顧學玉石加工的手藝，肯定是一件大好事！可為什麼這老顧為難呢，可能主要還是因為這行業裏面多少有點秘密！這些秘密，他們是不會輕易讓人知道！
“也不是為難，這行業有很多道道，我是擔心他學不來！”
“什麼道道，說來聽聽！”
這梁老大聽到這個裏面搶了話茬！
“老大，這個你真不能怪他，確實道道多！你可不知道一個玉雕師傅需要多久才能練就一手好功夫，最要緊的是你這家底不行呀！”
這話說出來，讓林妮有點納悶，這就學個徒，用得着那樣講究？
“老大呀，你可不知道，這玉匠不同一般的職業，僅僅這拜師費都是一大筆費用！”這梁老大的話，讓林妮和張瑩一家都奇怪！
張珂調侃道：“我哪是這塊料呀！”
“張大哥，你先不要說，我一定要問個究竟！”
林妮這話讓張珂有點尷尬，只見他端着一個碗，倒了滿滿的一碗酒，正在老顧旁邊要和他乾杯！
老顧自然是不敢不幹杯！他也端起碗，輕輕的碰了一下林妮的碗！
“林老闆，這道道我只能說，這需要入行成本，就那這兩天幫我切原石的那小子來說吧，他是十年前跟我一起幹活的，但是以前乾的都是跑腿的活兒，我讓他正式的切石頭，還是兩年前開始的！”
林妮當然不知道其中道理！
“八年學徒？”
“可不是嘛，當初一起學的有三個人，只有他一個學成了！剩下兩個第三年就學不下去了！”老顧的話，讓林妮產生了點顧忌！要是真的這樣的話，引薦張珂去跟着老顧學徒，也是一個不定數，加上張珂年紀大了，悟性不一定跟得上！
老顧看到林妮有點不死心的樣子，他就對林妮說道：
“要不我現場考考他？看他有沒有這條慧根？”
“怎麼考？”林妮問老顧！
這時候老顧，從自己的包裏面拿出來一支鋼筆和一個本子！
“你來！”他對着張珂說道！
這張珂自然是聽從他的指揮，走到他旁邊！
“你把那洋油燈給拿過來！”
這地方，離城區這麼遠根本就沒有電，所以只能點洋油燈，這洋油燈還是他們自己熬制出來的羊油用來點燈！
張珂點着那油燈，那老顧接了過來！
“你就畫一隻羊給我看看！”
林妮也是無語了，不過她立馬也就想明白了，這玉雕可不是一般活，需要有一定的空間思考能力和藝術創作能力！
“我不會呀！”
“試試看，試試.....”
老顧讓他畫一個試試！這張瑩看到哥哥張珂這磨蹭的樣子也是着急！
“讓你畫，你就畫！”
這張珂被張瑩懟了，只能試着畫了一隻羊！
當林妮看到他畫的羊的時候，差點沒有笑噴！
“這羊瘦不拉幾的？”林妮吐槽了一番！
老顧看了一樣，沒有什麼說！不過這表情明顯就是不滿意！
張瑩搶過來看了一眼！
“顧伯伯，要不這樣吧，您也不要立馬就拒絕他，您說說這條件，我們盡量往這條件靠攏，要是說我們實在沒有這個天賦，我們也不會為難您的！”
林妮聽到張瑩這麼說立馬翹起來大拇指！
“我也是這個意思，你不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嘛！這有天賦的人很少，但是後天努力不一定不成功，而且就我個人的看法，這後天努力遠比天賦要重要！”
“話是這麼個話，但是就他們家現在這家境，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怎麼辦？”
這後面到底有不可以明說的事情，讓林妮也是抓狂！
“怎麼說？這難道還有生命危險？”
“那倒是不至於，就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吧，這開石頭，是有風險的，比如開的位置合適不合適，會不會手滑摔了石頭，這眼睛的視力好不好，會不會切到手都是要考慮的！不要到時候出了問題，我可承擔不了這麼大的責任！”
林妮總算是明白了，老顧擔心的，一是石頭出問題，另外是他自己出問題！
“這確實是個問題，要是這石頭切壞了，到時候貨主找麻煩確實是一件麻煩事，自己要是切掉了手指頭，那就更麻煩！”
這時候張瑩她爸媽對林妮說了些什麼！
張瑩不想翻譯，但是老梁聽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