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
第169章
這種人質劫持事件,營救處理不當,最可憐的便是人質。
倒下幾個人之後,匪徒揪起一個人質推到角落裏,有狙擊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外面的警察聽見槍聲,不知道裏面人質什麼情況,也不敢貿然進來。
那些人退到裏面的位置,正好在方濘和封允轍的正下方。方濘看到一個男人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由於戴着頭套,又光線不足,男人的樣貌很模糊,只能隱約看出來,他身形不大,左腿似乎有些不利索。
方濘隱隱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他瞥了一眼封允轍,面色凝重,死死盯着
把剩下的人聚集起來,有人找來繩子扔給人質,要求他們繼續將手腳起來,再捆成一串。
匪徒首領低聲問道:“外面什麼情況了,我們的船什麼時候來?”
男人沉默了幾秒,拿起手機看了又看,才開了口:“信號被屏蔽了。”
首領忍不住罵了一句:“都怪蛇皮要搞什麼直播,把裏面的情況都暴露了。”
方濘目光移到舞台中央那個被打倒的匪徒身上,叫蛇皮的人仰面倒在地上,頭上的黑色頭巾顏色被染得更加深,那直播用的手機掉在旁邊,屏幕在踩踏中裂了,還亮着些許光。
男人搖搖頭,道:“沒有蛇皮直播也能知道裏面的情況,警察有遠紅外夜視系統。”踢了一腳趴在旁邊的中年人,彷彿是腿有開始痛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觀望。
封允轍伏在方濘耳邊小聲道:“很眼熟是吧。”
方濘心裏一緊,想起了羅青。三年過去了,現在的樣子也不是很確定,但那個跛足十分明顯,還有就是聲音,確實有幾分耳熟,但因為方濘和羅青交集不多,只不過見過幾次,時間又有些久遠,不能完全肯定。
方濘:“是他嗎?”可是羅青不應該還在封啟明的控制中嗎?
封允轍:“我記得他的聲音。”封允轍也納悶,上次去精神病院抓人,被封啟明轉移藏起來了,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難道封啟明把人弄丟了?
又或者是中途有人營救了羅青?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出來,難道是封啟明策劃的?
但是封啟明自己也是人質,而且剛剛還被打被羞辱,以封允轍的了解,封啟明的心性很高不可能受得了這種氣。
他在人質中掃了幾眼,驚奇地發現封啟明倒下的位置空空蕩蕩。
混亂中人不見了。不由背脊一陣發涼。
一把衝鋒槍,往後走,又看了一眼後面。目光掃過封允轍和方濘,讓方濘緊張地冒冷汗。被發現可不是開玩笑的,這過道靠着牆掛着,被發現變是活靶子。
首領蹲下來,又問道:“你帶着人上去找了一圈,找到人了嗎?”
跛足男□□頭咯吱作響,咬着后槽牙,陰惻惻地回答:“沒有找到人,還跑了一個會打架的,沒時間追了。算他們走運。”
說完朝着一個年輕富豪走去。一槍托打在下巴上,富豪慘叫一聲,又馬上住了嘴,怕一個不開心被直接打死。
方濘和封允轍沒看錯人,肯定是羅青無疑。羅青那種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冷感肯定不會看走眼。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方濘也開始不自覺的猜想,難道是封啟明?
首領又問道:“大老闆的任務完不成也沒辦法,只要我們有那個叫封啟明的就行,聽說這裏他最有錢有勢,我們能不能走全靠他了。”
羅青冷笑一聲,拿槍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方濘才注意到,舞台邊有的主席檯布擋住不易看到。
休閑椅上面綁着個人,封啟明被五花大綁固定在上面,看到羅青的槍指過來,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羅青咬牙切齒:“這個狗東西我把關到精神病院三年,裏面的變態天天折磨我。”
首領安慰道:“等我們離開了,人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羅青道:“不用那麼麻煩,炸彈我都安置好了,到時候肯定是一個不留。”封啟明和在場所有人質心裏打了一個寒顫。有不少人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封啟明早已聽出了羅青的聲音,表面上強自鎮定交涉道:“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提供,錢、飛機、船,都可以。”
他不敢指認羅青,怕對方惱羞成怒直接開槍,畢竟這三年來,他將羅青跟關監獄一樣關在精神病院的隔離病房裏。要不是得到消息說封允轍的人摸到了附近,也不會急急忙忙地轉移人露了破綻讓人跑了。
羅青厭惡地撇開臉,首領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封啟明的肩膀。
方濘憂心忡忡,羅青是個爆破專家,還不知道在歌劇院裏安裝了多少炸彈。還有任務是什麼?直接上來找人,肯定是奔着他倆來的。
封允轍則覺得,短短不到一天時間,確切的說是半夜幾個小時之內,羅青應該沒有那麼多時間安裝數量很多的炸彈。
僵持還在繼續。
外面的談判專家又在喊話了,現在換成了懷柔政策,首先說犯人已經放出來了,又說準備了車直升機什麼的,可以讓他們離開,但是必須得保證人質安全。
方濘聽着像哄騙小孩子,就別說裏面的匪徒能信了。他的手機普通信號都沒了,
經過上次的雲起寺後院樹林的事件,方濘也換了一台定製手機,看上去和以前那台沒區別,其實安裝了雙通道信號,一條普通的,一條和封允轍的一樣,是專門的衛星信號。
封允轍繼續跟外面的保鏢團保持聯繫,了解到外面現在騎虎難下,分成了兩派。一個是溫和派,強調人質的安全,覺得應該先滿足歹徒的要求,再進行下一步行動。另一個則是強硬派,主張絕不能放過□□。
意外地看到了外面的肖家父子,正在接受電視台直播採訪,肖外公強烈支持強硬派,態度堅決強硬,那氣勢簡直恨不得直接將歌劇院炸平。
吉爺爺已經等在外面。他告訴封允轍稍安勿躁,安全第一,他們自己的兩台直升機已待機在外面,但是不好靠近。保鏢團也在歌劇院的後門處,還警察和救援隊中間。時機成熟,隨時動手。
又解釋了第一波行動的失敗。
本來南城的武裝和他們準備前後一起突破,還在商議中。結果南城的強硬派先動了手,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現在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他們倆趴在匪徒們正上方,大氣不敢出。
談判專家還在拿着高音喇叭喊話,匪徒沒有回應。警察這邊派了兩個人準備從大門進來。
剛看到人影,首領看不滿地朝門口放了兩槍。
又陷入了僵局。
眼見一分一秒過去,時間緊迫,外面還在打太極。方濘趴了一個多小時,保持這個姿勢,手腳都有些麻木。
封允轍還在一邊死死盯着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越拖越不利,倒在地上的人質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方案是有的,比如從房頂突破,或者從側面的玻璃窗戶突破。但人質怎麼辦?
封允轍看了一眼嘴唇有發白的方濘,更不能讓心愛的人遇到危險。
人質中有人個稚嫩的聲音小聲道:“爸爸,我想尿尿。”
羅青狠狠剜了一眼,中年男人連忙用身體摟住孩子,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信號忽然恢復,大波信息在手機上閃爍,信號忽然又恢復了滿格。
羅青愣了愣,還沒回過神。
外面的專家喊話換了,大聲道:“我們已經釋放了xxx,車已經帶着人往指定的碼頭。”
喊話在繼續:“我們要求釋放一部分人質。請先將婦女兒童放出來!”
羅青在手機上翻了翻,果然有官方的現場直播。
首領道:“這麼多人也麻煩,放出去一部分。”
羅青點點頭,走到剛剛小尿尿的孩子身邊,指着孩子爸爸道:“你,過去。”
中年男人摟着孩子慢慢站起來,繩子還連着隔壁的女人,高跟鞋早就在慌亂中丟了。她慘白着臉,畏畏縮縮地跟着站起來。
繩子連了七八人,羅青懶得清點,把人往舞台中央趕,又挑出來幾個比較老的,還有女人。
看到帶着小孩的還有老人婦女能先離開,旁邊兩個華服的公子哥連忙跟着旁邊的女人一起站起來,悄悄跟在後面,打算一起混出去。
羅青直接脫口而出:“站住,就到你,其他人可以走了。”說著掏出匕首將繩子割斷,示意後面的人站住留下。
公子哥臉色一變,抗議道:“憑什麼我們不能一起出去。”
羅青瞪了兩人一眼,冷聲從嘴裏冒出幾個字:“再動就殺你們。”嚇得他們本能往後一退,又蹲下回到遠處,眼巴巴地看着前面的人消失在滿地殘磚碎瓦的大門口。
方濘看着老弱婦孺都離開了歌劇院,心裏鬆了一口氣。
此時歌劇院人質還剩下不到二十個人。封啟明還靜靜待在角落裏,他明白自己就是匪徒頭號人質,根本不可能放走。還有正上方躲着的方濘和封允轍,等着外面的保鏢營救。
談判專家又開始喊話:“你們還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滿足,請釋放剩下的人質。”
首領思考了幾秒,拿起高音喇叭回道:“我們要求匯款十億到指定賬戶,還有直升機離開南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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