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篇(2)
幼兒園時期是我最快樂的年齡段之一,但同時也是我對自己最害怕的年齡段且沒有之一,這股害怕不是在當時產生的,而是這些年我回憶過去時忽然感受到的。
人們常說【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而已哪有什麼壞心思】
這兩句話不全對,甚至是不對。我也曾經是孩童過,雖然大部分記憶都隨着時間流逝掉了,但我還是十分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是有意識,有思考的,只是相對於大人而言想的比較簡單,但不代表什麼都不懂。
而之所以我對那時候的自己感到害怕,是因為那時的我是個充滿惡意的孩子,並且我在實施惡意后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因此我才會對當年和所謂【變態】擁有類似本質的自己感到害怕,又或許,我是以己度人,下意識的認為所有小孩都會與我一樣,一想到那童真的外表下,在內心裏存在的漆黑,這強大的反差感,讓我有種【偽君子】的感受,故而對包括我自己的小孩都產生了害怕這一情緒。
薩特說存在先於本質。
我領悟力不高,按照我參考評論區的各種理解再加上我自己的理解,不將這句話過度展開來說的話,意思大概就是人和物不一樣,不會被預先確定,一切都是自己造就的。
這句話我覺得不完全準確,因為我很清楚,從小我就是一位,愛嫉妒,好虛榮,貪女色,有惡意等擁有許多負面思想的人。
除了負面思想,還包括一些與周遭的人,例如媽媽,外婆,表哥等人完全不一樣的不好習慣,即使我當時的環境並不完美,但我並不覺得我是因為受到環境的熏陶而無意識的變成這樣。我認為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或多或少的,我的身上帶有着某些設定,或許是基因,或許是靈魂。就像我在書中創造一位角色一樣,他一定是帶着設定出生的,也許之後角色會變(我改筆),但絕不是從“乾淨”開始的。人之初,性就帶着善與惡,人或許可以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但這不一定是因為人徹底改變了個性,而是人通過自身理性壓制了躁動,實際上的“原本”並沒有改變。
至少我自己在幼兒園的時期就已經有了一定的惡意。
例如
在我去親戚家玩的時候,看到他們家孩子收集的神奇寶貝卡片,我會因為喜歡,甚至說是因為妒忌別人有而自己沒有這一原因,從而直接將我最喜歡的卡片給偷偷帶走,當時我是不舒服的,但不舒服的是擔心如果被發現后大人的責罵,而不是良心上的譴責。相同的情況還有很多,據我媽媽說,在我小的時候,親戚就提醒過她,我有偷錢的行為,並且平日去小賣部時就偶爾有順走物品的舉動。
例如
有一次幼兒園有一個花燈活動,老師讓有條件的小孩買一個花燈帶來展示,我在知道周圍大部分同學都會帶一個來后,就有了也要帶一個來的衝動。於是乎纏着剛剛回家的媽媽到街上逛了許久,才終於買到了一個價格合適的小燈籠。但在下周的花燈活動上,當我看到周圍其他小朋友的燈籠比我的好看比我的大的時候,居然產生了丟臉甚至是怨恨的虛榮心理。之後我直接將新買的小燈籠給扔到了一旁,甚至在之後的認領環節,我默不作聲,裝作不知道的無視了過去,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內心中的不好意思,不是對媽媽的不好意思,而是我的燈籠居然這麼小的不好意思,最後老師將那個小燈籠送給了一位沒有燈籠的小朋友,與我相反,她玩的很開心。
例如
那時候的我就已經對【女性】產生了好奇。在幼兒園的午休睡覺時間,我就對其他床鋪穿着睡衣睡覺的女孩有了“好奇”,對女性的美也同樣有了“好奇”,會下意識地多看其他小孩的漂亮媽媽,用現在話來講就是男凝。
例如
在和朋友玩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學會了威脅他人。我時常用【如果你不怎麼怎麼樣,就不和你玩】這樣的話術威脅別人,為此我媽媽還被那位被我威脅過的朋友的母親抱怨過,說【我家兒子說,你兒子說如果不把玩具給他就不和他做朋友】這種話。-但這情況不止發生在我一人身上,或許是惡有惡報,我自己本身也被另一位好朋友給威脅過,當時幼兒園是不能自己帶玩具的,我就經常將武器小玩具偷偷藏在衣服里,如果在進門時被發現了就讓外婆帶回去,沒被發現就能帶進幼兒園偷偷的和其他朋友分享,而有一次我就被一位朋友威脅道【如果你不把玩具給我,我就告訴老師】後來我確實給了他。現在想想真蠢,反正都是丟,還不如給老師,那樣還有機會拿回來。
其他的例子還有我曾經在媽媽責罵我后故意將媽媽的化妝品給藏起來,藉此實施報復,還有我很怕臟,吃午飯時桌上有米粒就會感到噁心,上廁所也會害羞被同性別的人看到,等明顯的與生俱來的一些個性。
所以我認為,與其說小孩是純潔無暇的,不如說是純粹無忌的來形容會更加貼切。每個人身來就會帶有各種“設定”,並不是“空空如也”的來,有的人天生就善良,有的人天生就很惡劣,人對此十分的被動,但這些都可以在之後的人生中得到改變,或許很難,但也因此給予了生命一定的意義,不斷地完善自我,與我而言就是生命意義的一部分。
(以上的例子都只是個別特例,我本身也沒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且我也有許多善良的一面)
在幼兒園我只上了一年半,由於生活原因我小班沒有上,是在中途加入中班的,在大班結束后,由於家中情況有變,我們家就按照舅舅的提議搬到了另一座城市生活,開始了我的小學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