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會議進行時（三/n）
“想必不用鄙人多言，本次會議皆因那顆巨樹而起。生命力濃度飛升，妖怪橫空降世，古學盛世即將復蘇，羸弱之人也將迎來淘汰。各國使者啊，請開始暢所欲言，一起來為避免這些災禍添一份力，出一條妙計。”喀斯的講話逐漸偏離正軌向動員演講靠近。
“那麼哪國代表開個頭呢？”喀斯把問題拋給了他國。
“喀斯話事，沒必要這麼拖沓，先發起古學開放這一主題的投票吧，我想無需確認，這件事是各位心裏最優先的。”站起說話的是平法的牧師，他討厭身邊出現雜亂，那會讓神聖全知的他感到凡世的醜陋，為此他打斷了還在興頭上的喀斯。
“那我們就聽取布奇牧師的意見吧。古學全面公開在明面世界，這一議題十五分鐘討論時間，二十五分鐘內做出投票，開始計時。”
所謂討論時間自然不會用在各國之間的交流，這是喀斯特意給各別國家對之前事件預留的。
參立的雙層水立方將五人罩起，獨留劍老在外，腳搭前座位之上小憩。
水立方之內，肖道長把落雲面具上的符紙一把撕下。
“說說情況，我來看看之後該怎麼做。”
“全屋都在範圍內，那位大英的騎士染血了，但沒看到其他人受傷和死相，不排除這裏有紅血的非人類。”
“參立你整理一份各國人數表，霍青我想聽聽你對自美、大英兩個古學合法地的看法。”
“我建議將本國國民全部引渡回國，這樣能避免更大更多的事端。在此之後禁止在無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兩國範圍，違反這條條令者直接消除國籍永不得入境，私自入境皆以間諜身份處理，知息未阻止者監禁一月，將公民身份暫定。”
“不錯的決斷，但第一項有難度，人心不由你。有沒有想過派人去合法地駐紮組織？”
“想過，但國內古學傳承者的數量和質量都不足以支持這個方案。”
緊接着又說到：“肖道長，我現在後怕了，我們該如何去宣傳古學，如何去和他們交代那些未來的禍患？這兩國的代理不會無理由、無端公開，它們受妖怪襲擊是必然的，我嚴重懷疑不止這兩國，我國、甚至是在座各國都遭到了襲擊。我們該作何解釋？該對那些受難者如何解釋？”霍青越想越沒了譜，他任職前到這件事之前他曾沒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沉穩冷靜處理各國爭端、處理商貿戰爭時他都沒有如此慌亂。
“放開心，過於焦急只會讓你失所分寸，過於憐憫只會讓你輕任重擔，大繁至簡別多思。”
拍了拍霍青的肩膀，肖道長來到霍老這邊。
“肖小鬼，霍青沒異議的話你自己決斷就好。我們這些老頭子不參與謀划未來，我們的家國情懷早已隨歲月輪轉時代更替而淡化，只要有一方水土能養活我我便隨意，在這裏只是答應老方丈護h國一生，這已是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晚輩替家父致謝。”肖道長向霍老鞠了一躬便轉向參立和落雲這邊。
“參立比對怎麼樣了？”
“沒整理，我在直接和落雲比對人數，十五分鐘足夠了。”
“你們儘快。”
......
耳其國邊境，身着耳其長袍的一位老人在成群的石怪之中遊走，長袍末端沾染着綠色汁液隨遊走在碎石瓦礫之上勾勒着線條。這群石怪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物，它們目標十分明確，渡過邊境抵達他國開始他們的破壞。
這一切的開端要回到“隕石”事件開始，隕石尤其關照了這片寂靜已久的廢墟，足足十枚降落在境內。對於已是廢墟的耳其國這群石怪沒有破環的慾望，但它們有了新的目標，和它們一同降落的藤妖，起初十隻藤妖還能將衝撞而來的石怪抽開，但隨着次數的上升它們逐漸無力，石怪們的輪番碾壓，長袍老人長袍上的汁液便形成了。
時間回到現在，沒有了破壞目標的石怪驅向他國，而老人也在完成最後一條線條后停在了原地，抱怨了起來。
“倒數第二處，小五和小二他們太狡猾了，居然把最繁瑣的任務交給他們的大哥。”老人一邊抱怨一邊奔走，那速度遠快於參立，但比劍老那詭譎的神速還是有所差距。
10分鐘的奔走老人跨過200多公里的直線距離，來到耳其國和鄰國的又一邊界處。
這裏的地上也有着藤妖屍體所形成的綠色汁液，但石怪已經沒了蹤影，不，還是留下了蹤跡的，邊境另一邊那些衝撞而過的痕迹十分明顯。
老人來到汁液跟前，轉身，長跑的尾端落在其中，如脫水海綿般饑渴吮吸着，一灘輪胎大小的汁液被幾秒吸干，而長袍之上的綠漬沒見幾分增長。
漫步遊走繼續，由一整根線條不斷彎曲、拐折、重疊而成的鬼畫符逐漸浮現在瓦礫之上。
耳其國與八國接壤，八副鬼畫符也在這些邊界處浮現，以此構圖，國都和國都對角處則浮現剩下的兩副。
隨着老人長袍不再能拖畫出顏色，國都處的鬼畫符從中心處開始外涌一陣水汽，水汽沒有四散，順着鬼畫符線條相隔留出的空白移動向外擴散，散出範圍便分成四路向一方的四個鬼畫符進發。
逐漸擴散充滿又延邊境線向另一方四個鬼畫符進發，再次擴散充滿，匯聚一體後向國都對角處的鬼畫符進發，沿着鬼畫符兩端開口線條相隔區域被填滿。
權杖、翅膀、利劍、盔甲、骷髏、房屋、金幣、火焰、圓環、雙手，十個抽向的圖案浮現在鬼畫符之上，圖案轉瞬即逝，剛整體成型不到3秒便連同地上的鬼畫符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切彷彿回到了隕石之前的普通廢墟耳其國。
“耳其國國運收集結束，很快，很快家族就有資格交易，成神便不再是妄想，只要那樣，只要那樣，哈哈哈哈哈我族、我族又將站在古學頂端，整個世界又將回到我族的掌握。”老人言語極近瘋狂，仰天顛笑，手裏拿着不知何時出現的一顆晶體。
......
“討論時間結束，請諸位靜默思考投出你們的想法。”
隨着喀斯宣佈結束，各國區域內浮現三個光團，這是純粹的生命力團塊，紅、白、黑對應三位已故製作者的生命力特性也對應着贊同、棄權、反對。
擊碎其中兩個，剩下的便是該區域的選擇，至於如何擊碎、擊碎后如何運用那就要看各國本事和手段了。
不少國家在光團出現時就做完了選擇，他們並非帶頭入會的五國，也不是那些新聞上常常提及到的知名強國，他們是那些常人連名字都聞所未聞的小國和地區。
他們的選擇極盡統一，一半留紅、一半留白，只有黑色的反對無一國留下。
h國區域內，霍青握拳向光團揮去，拳頭停在光團幾厘米前，光團卻迎合碎裂，連續兩拳，h國在五國中第一個做出了選擇，紅色贊同！
但自美的天使緊隨其後的選擇令諸國有在讀歐亨利文章的感覺，出乎意料的選擇了黑色反對，但對於一直想成為且現在已經成為古學合法地的情形這個選擇又在情理之中。
大英的騎士在盛裝女子的示意下做出了選擇——黑色反對。
......
隨着平法和俄蘇兩位五國壓着時間線擊碎白、黑兩團，投票已贊同棄權反對123:82:2的結果迎來尾聲。
兩票反對，哪怕是五國在如此差距的投票結果面前也是無法改變古學全面公開在民面世界，但這兩票的反對給接下來的會議增添了一個新的議題——兩國的要求。
......
“喂！少秦你這時候打來是發生什麼了嗎？我這邊正忙呢？”
“你所謂的忙就是帶人把所有的非官方媒體暫封，然後帶走他們的總裁？就算在這危難之際，你這也是犯罪啊！你知道為了這些事有多少人找到基地這邊？”
“你清楚國內那些無良媒體的嘴，寧錯殺不放過，會議結束前媒體只能留下官方的，不然h國被莫名其妙認為和自美、大英一樣公開古學怎麼辦？僅是那些非官方媒體的內容，在這種能拖我們下水的時段也會被某些國外人士當作官方消息上報給國際會議的。他們在會議召開期間插人傳信也不是首例了，本該是他們的禍端不能由我們背。”胡天賜頭一次在他人面前長篇大論，蔣少秦在聽到第二句時也清楚了他的意思。
“可是”
還要說什麼的將少秦被胡天賜厲聲喝止。
“沒有可是，從上開始封鎖只會讓人落下口舌，而我的個人行為就無所謂，兩者的執行速度我也有信心趕上前者，所以我要繼續做下去，我也會在事件結束后離職受審。少秦，不要插手我對你小隊的指揮，這次即便用暴力手段我也要把這上萬家媒體全部禁言兩天。”
“網監那邊你派人了嗎？”
“你以為我的隊伍在幹嘛？”
“嘟嘟嘟....”
胡天賜丟下最後一句調笑的反問就掛斷了電話，將少秦見此只能認命給他處理找上門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