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了激發傳承鹹魚開始了奮鬥
眾人的秩序因為之前集合時的鞭撻沒有變得過於雜亂，但不少抱怨聲還是存在的。
“為什麼我們要遭受這些？”
“合格者真的能決定自己的去留嗎？”
“憑什麼？我們的意見你們放在了哪裏？我們的權力呢？”
參立突然又嚴肅的站起來。
“為什麼遭遇這些？因為你們倒霉，你們要是沒有達到所謂的篩選條件，在不久后就可以接受自願的古學教育了。但你們通過了，你們的天賦和機遇造成了這一切，你們中有些人將成為第一批民間保衛者，有一些會回歸成不知情的無力市民，有一些則會被迫訓練成前線戰士。你們只會有這三種情況，不然牢獄將是你們人生的終結之地。還是那句話合格者選擇去留，這點我可以拿我的一切來作擔保。”
“合格了且沒犯事如果被強制留下或驅趕，我將我所有的古學能力做成私人傳承給予那些人，並且你們還可以繼承我的職位，放心，我有權這樣去做，也不屑於去反悔。”
“倒霉蛋們，還有要質疑的嗎？還有，現在有人想去殺妖怪嗎？”
看着台下沉默的眾人。
“既然沒有，那就解散吧，你們還有15天的時間，抓緊吧。”
參立消失在躺椅上，茶壺掉落在茶桌上，旋轉漸漸停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說什麼天賦和機遇，他們以為這是我想要的嗎？某明奇妙被迫來到這裏，又自說自話的給我們劃定結局。”
“有人要一起反抗嗎？”
“算了吧，努力合格不就行了。”
“萬一，他們就是讓你不合格怎麼辦？考核可都是他們來決定的，你打算到時候直接去身體門類報道嗎？”
“這、這不都是萬一嗎？只要努力，我們肯定還能回到正常生活的。”
“你自己去努力吧，我們現在要努力做另一件事。”
甲一、甲二兩個班級彷佛提前知道了這些，沒什麼大反應，有秩序的離開了大廳，加入甲二的原田在解散時拉上了西達、柳長青兩人，三人離開前還在乙二的人群中找尋了一番，但他們自然找不到早就混入他班的落雲。
在解散時人群就嚴重躁亂了起來，反抗的聲音不斷冒出，反抗團體也在生成。
“小鬼們，要吵滾出去吵，老人家要休息了。”
老人出現在躺椅上，原本鮮紅的大花襖被綠色液體染的褐黃，在他一旁出現的還有一具肌肉男的屍體，全身翠綠加上其嘴角的一抹漬讓人聯想到這就是花襖上液體的來源。
“參小鬼，出來給我上熱水。”
“得，霍老爺子，熱水這就來。還有你們，都聽到老人家的話了吧，離開一樓大廳，該計劃怎麼反抗的繼續計劃，你們沒實施前，我們不會去管的。老爺子這就是那藤妖？”參立蹲在屍體旁左手翻戳着，右手上是一個在不斷旋轉的水球，隨着旋轉冒出了几絲熱氣，一會回應老人，一會回應受訓者。打算反抗的那群人聽到了參立的話都在後怕着，急急匆匆的逃到了大廳外面。
“明知故問，水給我燒快點。”霍長空老爺子從懷中掏出一團保鮮膜，裏面是明顯被沖泡過的茶葉，挑起一片送入口中就把其他的送入茶壺內。
“我去，老爺子你不厚道啊，不給我來點新的嗎？”
參立吐槽着霍長空的摳門，手上對藤妖的屍體沒有半分停頓，一直在單手翻看。
“愛喝不喝。想要？直接去找肖逍遙要，
要不然就去自己拿。”
“得嘞，您老自己慢慢品這淡茶吧，我去討要試試。”
左手在白西裝上擦拭了幾下，綠痕在白西裝身上尤為顯眼。右手將熱水灌入茶壺中，參立離開了大廳。
霍老爺子則抱起茶壺開始閉目養神，完全沒有打算處理旁邊的綠色屍體。
而落雲就在大廳門前看着他，或者說是它。
“這金輪感滿滿的身體是鬧那樣啊，還穿着人類的短褲和背心呢。太獵奇了吧，你說是不是啊落雲。”
搭話的人是白天阻攔落雲打擾霍老爺子的邵東，他裝束的變化太大，原本一身老舊的電子廠工服，被遮帽斗篷和一身利索的制服取代。遮帽足夠大，從側面完全遮蓋了邵東的面部，以至於落雲沒有在其轉身前認出。
“喂喂，你好無情啊，不會就這麼把我忘了吧。”
“上午的邵東。”看着轉過來的臉，落雲猶豫的叫出了名字。
“沒錯，就是我啦。你也很在意那個藤妖吧？”
“當然在意，不看那翠綠的皮膚和血液，雖然衣着還是不合季節，但那副模樣不完全就是一個人類嗎？想想之後如果出現膚色與人類相近的一批，它們就隱藏在人群中，具有超能和一定智慧，隨時可能給你背後來一刀。”
“人們擔驚受怕，並對接觸其他人群產生排斥，獨自一人或一家躲在屋中，不知何時這些怪物就會盯上你？想想都可怕啊。”
“是啊。”
落雲他到現在還是很懷念6個月獨自的生活的，他希望自己厭倦古學時還能回歸到那段日子。
“你這身裝扮是？”
“這個啊，我那身衣服不是破了嗎，我就拿兌換單去了物資點啦，那裏現在只提供這一身了，別的被兌換光了。還有啊，據說這是我們選擇留下后的制服哦，我這身還要在離開前歸還呢。我跟你說啊，這衣服可以自動清潔呢，雖然現在只能清潔幾次啦，但我們之後要是能活用生命力了，那就方便了不是嗎？”
“這樣啊，我抽時間也去換一身。邵東那邊好像是找你的，我先回宿舍了。”
從剛才邵東背後就有幾人想上來搭話，落雲也藉此結束了兩人的交談。
會議內容不長，但落雲他們也在一樓站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宿舍時時間已經來到了23點多，落雲沒再做別的事情，直接打算睡覺。
不多時就沉沉睡去，罕見的，落雲沉入夢鄉。
最開始只有一條溪流，漸漸的旁邊浮現出一個古時村子，說村子並不恰當，這裏只有簡陋的茅草屋，人、牲口、工具、農地這裏都沒有。視角突然來到村內，隨它在村中走動，沒有見到一絲居住過的痕迹。走到溪水邊，看着清澈見底的溪流正在逐漸渾濁，昏黃的泥沙中出現了一道陰影，有什麼在那裏翻動。視角突然跳入了溪流中，在那裏看清了陰影的構成，一條蛇纏繞在一條魚上，兩者的體型都有成人般大小，在溪底不停掙扎帶起了深層的泥沙。仔細看向纏繞處，兩者的鱗片在幾處已經相融，魚的掙扎還在繼續，但幅度出現了衰減。確認到這一幕視角內終於出現了人，雖然只是一雙粗糙黝黑的大手，但也是人了。雙手不顧魚和蛇的掙扎，一手摁住魚身，一手攥緊蛇頭，三方在溪流中進行着拉鋸戰，一直持續到夢醒都沒有分出結果。
“奇怪的夢啊，嘖，身子比通宵還難受。”活動着身軀，長時間的夢境讓落雲身心俱疲，這一覺約等於沒睡了。
“右臂阻流住的生命力應該在睡着后不到一小時就被吸收掉了，夢會和這個相關嗎？”
想着，落雲收拾好了背包直接下了樓。
時間還早，才早上7點出頭，落雲一路沒有看到幾個人。路過一樓時，落雲特意留意了一下，老人和屍體都不在了，僅留下至今未乾的幾滴綠色液體。
雖然不知道能做什麼用，落雲還是鬼使神差的拿出衣物將那幾滴液體擦取，畢竟昨夜就連參立也如此帶走了幾灘液體。事後，這件衣服被單獨放在背包的一個夾層內進行保存。
剛被傳送進教室，典哀緊跟着出現在面前。
“講師。”
“你到是來到早，彙報一下你昨晚的情況吧。”
落雲把想像的全過程和具體的功效說給了典哀。
“沒提升吸收的速率，但能在吸收節點處儲存，依靠每時每刻都在吸收來彌補倒也是個辦法。你們距一般人激發傳承所需的生命力濃度越接近，你們測試的其中一項分數也就會越高，激發一項傳承則直接滿分，這也是甲一、甲二兩個班和其他班的區別。你需要儘快在各個節點形成阻攔，盡量不要在一處積攢過多，可能會具備副作用，我們這邊對你的方法會加快研究試驗的。今天的份額是6個小時的生命力攻擊，最多分三次領取，你現在要多少？”
“三個小時，麻煩講師了。”
“你們能留....是我多言了。又有學生來了，我走了。”將生命力光球打入落雲背後典哀直接離開了教室。
倚靠在一處角落，落雲重新回到了昨晚的狀態，到第四分鐘熱波開始被阻流在右臂。一邊維持着右臂的“收費”，一邊嘗試增加他處。三個小時很快過去，期間典哀來過4次，但落雲沒有再延長生命力攻擊的時間，他選擇留出部分空閑來恢復三個小時一動不動的身體和閱讀古學史書。
到12點允許離開時落雲成為三人中第一個離開的，買上炒飯就急忙向教室趕去。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高三時周邊的同學，總是在忙碌奔波只為在學習上多用上一點時間，他曾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為一件事如此拼搏，看來是他當時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