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廣場暴動
“醫生!哪裏有醫生!
誰能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們救救她!”
一位父親抱着一個小孩從左手街上的一家客棧衝出來,痛苦地哭着,大聲朝着周圍的人群詢問着,絕望地求助着。
有一個老人家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廣場,擔憂的問。
“往那兒,那裏有好多穿着白大褂的!
小孩子怎麼了?”
這位父親朝廣場看去,然後連忙朝着廣場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瘋狂地喊到,
“醫生!醫生!快救救我的孩子!
快救救我的孩子!”
廣場上的人們聞聲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盯着這位抱着小孩的男子。
“小朋友怎麼了?”
一位高挑的女護士快速走向跟前,望着這位父親說道。
“小孩昨晚淋着冷水了,發了燒,腹瀉了一晚,我和我老婆照顧了一晚上。
早上七點左右剛睡睡着,誰知道,剛剛身體又高燒起來,像炭塊一樣了,
人也沒有意識了,不能說話,也不能張口,
我和我老婆用力地掰開嘴,一個小時前給吃了兩顆布洛芬和一些退燒藥,但還是沒有效果。反而開始哭鬧起來。
醫生,我求求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了!救救她吧!”
“你先別著急,我先看看,啊!林醫生,快來,這位患者快不行了,需要緊急注射特效疫苗!”
“慢着,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有血跡”,
一位民警指着這個男子的右手,望着男子右手食指處,粘着一塊不起眼的暗紅色的東西,驚恐的說道。
“啊,沒有的警官,可能早晚幫小孩清理吐得東西不小心粘到了一些髒東西,這不是小孩燒的嚴重,我還沒來得及洗漱呢”
小孩的父親跟眼前的民警低着頭,打着哈哈,又不經意地往後收了收右手,然後看着護士把小孩抱着進去,鬆了一口氣,頓時像泄氣的氣球,一下癱倒在地,滿頭大汗。
“你還好吧,要不要喝點水。”
一旁的民警關心地問道,把腰間的水瓶解下,緩緩朝這名男子走過去。
……
呼,一陣大風從西邊吹來,慢慢的,古城上方的天空中,灰色的雲層越積越多,漸漸地,雲層遮住了陽光。
崇文廣場上,頓時昏沉沉的。
風兒打着人們的身上,廣場上的人們不由的生出一絲絲的涼意,
……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
一位雄武的民警,從後面的小巷子裏急沖沖地闖了出來,
後面還跟着幾名穿着人字拖,下身破洞的牛仔褲,上身披黑色夾克的,最後耳朵上夾着一根煙的小黃毛,臉上腫一塊,紅一塊的。
最前面的一個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吐字不清的一直說著髒話,抱怨着眼前的這位民警剛剛下的狠手。
最後一個高高瘦瘦的臉上帶着淚水的黑髮青年,身上背着一個戴着耳釘,染着紅色的捲髮的女孩。着急的向廣場跑來。
這位女孩好像受傷了,陷入昏迷,沒有了意識,一直趴着不動,安靜地靠着青年的肩膀上。
仔細一看,女孩大腿處的褲子破了一個大口,缺了幾小塊肉,看着血肉模糊。
內穿的白色絲襪,被紅色的血跡染濕一大片。
“再叫!再叫,我還踹你們倆,在街上遛狗也不知道拴個繩子。你那金毛剛剛又不知道抽什風,
咬傷了好幾個人。
先去廣場看看,看能不能先止住血。看我晚點不收拾你們幾個!後面能走的,再快點”
“是是是,麻警官,求高抬貴手!給我們幾個支支招唄!”
幾個黃毛不再喊抱怨了,分別湊到跟這位民警跟前,連忙求饒,賊溜溜的小眼睛轉個不停。
“哼!等會兒在收拾你們幾個壞東西!
等止血后,先再打幾針疫苗,完了送人上醫院瞧瞧,現在還不趕緊地喊人回家取錢去,一幫小雜碎!”,麻警官說著說著,越想越氣,又用手朝着幾人用力的揮了揮。
“跑快點!”
“好好好!”
聽到這,幾人腦海都不由地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幕。
這位麻警官可一位猛人,當時十幾個大漢都對着發瘋的狗沒招,街上的人都拚命的躲着;
他可倒好,脫了脫白色的手套,扭了扭脖子,衝上去,硬是追着幾條大狗,一隻手死死的掐住狗尾巴,另一隻掄起大拳頭,就是一拳一個,硬生生把這幾條大狗給打昏過去,一下就把場面控制下來。
這下幾人可不敢再吱聲了,又拚命地使勁往前跑。
“俊發,你小子腿長跑的快,快去我家跑一趟,在我的房間的床頭櫃枱最小的那個柜子,我放了一些私房錢,全拿過來吧。
對了,如果你嫂子在家,沒有出去逛街的話,就跟她說一聲今天別出門了。
她如果問起,就說我和你們幾兄弟去山上的公園遛狗了,中午再回來。讓她好好在家,別擔心。”
領頭的黃毛對着一旁的一位瘦瘦的,青澀的臉上滿是慌張的小伙說道。
說完又從黃金色的腰帶扣,解下一串鑰匙,遞了過去。
“啊?好的,浩哥,我馬上去。”小伙頓了頓,接過鑰匙,一溜煙的向東邊的巷子跑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進了巷子,沒了身影。
“我操!年輕就是好啊,這鬼東西就是賊能跑。”說完又悶悶地往一旁吐了口水,緩了緩口氣,偷偷地點了一根煙,猛地吸了一口,又連忙朝幾人追了上去。
……
廣場上,密密麻麻的排列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淺藍色的大帳篷,帳篷一旁的幾個一米多高的垃圾桶里,堆滿了用過的針頭和其他丟棄的針筒和黃色的小瓶子。
帳篷後面十幾米,圍起了紅色的警戒線,警戒線裏面有三個一大兩小的黃色帳篷。
此時的大帳篷有一群穿着白色防護服的醫護人員,手上提着,抱着一些藥箱,在這裏進進出出,忙碌着。
右邊的小帳篷里,放着幾張小病床,上面躺了幾個小孩,有男有女,不停的出汗,掙扎着,哭啼着。
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有幾個被用綁帶綁在床上,嘴巴還被用黃色的膠帶給牢牢的封住了。
旁邊圍着幾個醫生,不停地檢查着。
“奇怪!奇怪了!他娘的,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一旁一位60多歲滿頭白髮醫生,開口說道,又擔憂的望向後面的台上。
這個古城在平時為了慶祝節日而用來舉辦活動所搭的大檯子。檯子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七八十號人,一陣接着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和粗口聲不斷傳來。
這裏的人們都發著高燒,有的痛苦不堪,有的汗水與淚水交織,有的面露猙獰,有的臉上掛着笑容,滿滿沒了聲息。
……
“田教授,田教授,又發現一名患者,目前來看應該屬於已完全失去意識,陷入深程度昏迷。
但這名患者也跟其他前面幾個患者一樣,仍然可以活動,且具有較強烈地攻擊意識!”一位年輕的醫生抱着一名小孩就沖了進來。
“啊,我看看!”說著,田教授就急忙靠上前,準備用手翻開小孩的眼皮。
“田教授,小心!”這位醫生急忙用左手擋在前面,攔了下來。
“啊,小林,你這手怎麼了!”
“剛剛不小心被小孩咬了一下,不過沒有出血,沒事的”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個交給我,你快去清洗傷口,再去打疫苗。快去!”
“額,好的,教授。”
……
“孩子!孩子!還我的孩子!”
“小寶,別怕,媽媽在這兒!”
“媽,爸,你們沒事吧!別攔我,我要進去看看!”
……
“啊啊啊啊啊”
“咬人了,全都瘋了!啊,別過來!”
“救命啊!”
……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快跑!”
“快跑!”
……
“沖兒,你快聽,前面好吵!”
“咦!前面發生了什麼,怎麼都在往巷子裏面跑!”
吳奇看着前面的人群,像瘋了一樣,都在拚命的往回跑,不禁對着麻沖好奇的說道。
“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