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區別對待
1100鎊，一筆絕對稱得上是不菲的收入。
拿到手可以做不少的事情，羅蘭盯着亞麻布袋中銀璨璨的銀鎊，提醒自己不要太激動，盡量保持平靜。
“真是一筆巨款，像您這樣的客戶我當然得帶去見紙張的製造商。”
大商人立刻喜笑顏開，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布袋，放在羅蘭面前。
“只要能夠見到對方，這50鎊是您的介紹費。”
光是介紹費就是50鎊，羅蘭拿過來打開看了看，掂量了一下，瞬間明白。
這位大商人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購買1000鎊的紙張，而是想和製造紙張的人談深入合作，否則用不着這麼大的手筆。
思慮再三，羅蘭暫時還是決定不暴露紙張是自己的產業，至少目前不行。
隨即將50鎊介紹費還給了大商人。
大商人愕然，情緒明顯有些失落。
“大人，是不是太少了，我可以再加50鎊答謝費，只要您帶我見到對方就行，不管成不成答謝費都是您的。”
羅蘭按捺着內心的激動，故意麵露為難。
“怎麼稱呼？”
“托德·瓦倫西亞，您可以叫我托德！”商人恭敬回應。
羅蘭這才帶着歉意開口解釋。
“托德先生，您知道這造紙技術是新產業，一旦傳開難免被太多人覬覦，以他的身份很難保得住，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那位先生絕不會輕易見人，至少目前不會，如果您需要訂購紙張的話我可以替您拿貨，等以後雙方合作愉快，也許會有機會。”
托德禮節性的笑了笑。
“那就有勞大人您替我拿貨。”
羅蘭示意托德在閃金鎮的門口稍等，下了馬車，一路故意繞了幾圈，確認沒問題，才踏入造紙小屋。
在場的工人紛紛行禮。
羅蘭站在已經堆疊起來的成品紙張前，略微計算了一下。
一張紙6便士，一大張可以裁剪100張，就是600便士，600便士為2.5鎊，也就是說一大張為2.5鎊。
1100鎊的資金可以購買440大張。
這些天已經囤貨了1000張以上，完全足夠出貨。
數出440張，羅蘭正欲出門，走到半路又返回，又取了10張，一共450張。
繞了幾圈，一路到了閃金鎮門口，這裏遠離男爵府，可以避人耳目。
上了已經停在閃金鎮南門口的馬車上，將450大張的紙遞給對方。
“托德先生，一共是440大張，每張可以裁剪出100標準張，正好是1100鎊，那位先生聽說您是大主顧，所以賣您一個面子，特地送您10大張，也就是1000標註張的貨，算是為以後的合作建立良好的基礎。”
托德早已經無心聽這些事情，撫摸着平滑柔順的巨大紙張，交口稱讚。
“真是漂亮，高山伯爵沒有騙人，這玩意完全可以取代羊皮卷，成為貴族們的新寵，而且羊皮卷可沒有這麼大的尺寸，大尺寸一定會更受青睞。”
數了數紙張數量的確是450張之後，托德揉搓着雙手，隨後又從馬車後面拿出兩個與此前一樣的亞麻布袋。
“羅蘭大人，我已經可以確定，這玩意的市場前景廣闊，這裏是1000鎊，過些天我會派人找您來拿貨，只要有貨，我全部要。”
羅蘭正欲伸手拿錢。
托德壓住錢袋子，鄭重提醒。
“我需要排他性，所有的貨我都得拿下，接受這個條件才行。”
這傢伙想吃獨食，壟斷紙張經營，不過也沒有關係，對方的渠道廣闊，會比自己銷售更便利，只要有錢進賬就行。
羅蘭訕訕一笑，假意為難了一下。
“這似乎有點難度，我做不了主，得拿着您的訂金去看看對方的態度。”
托德這才鬆開手。
提着2100鎊的現金，羅蘭下車，也顧不上現金的重量，一路拖着沉重的四小袋錢，又在鎮子裏繞了幾圈，到了造紙小屋門口。
“愛德華，把東西拿進去看緊了。”
羅蘭又繞了回去，爬上馬車。
“托德先生，對方答應了您的條件，不過得從下個月開始再單獨供貨，而且單獨供貨每月必須得訂購金必須得達到5000鎊以上。”
一張紙2.5鎊，每天大約為80大張到100大張，這是正常月產量，大約也就是5000鎊。
至於下個月開始供貨，原因是這個月必然有其他貴族收到信之後訂貨，得把這些訂單也處理掉。
托德立刻答應。
下車之後目送托德離開，羅蘭壓抑不住內心激動，連蹦帶跳到了造紙小屋。
路上的行人看到，倒不奇怪，白痴就該是這樣，前幾天在大街上瞎溜達的男爵反而不太符合白痴人設。
回到小屋，羅蘭打開四個錢袋，喜不自勝。
高興了好一會兒，從其中一袋中數出100鎊在口袋中，又拿出50鎊給了愛德華，用來支付工人薪水和其他支出，最後提醒愛德華。
“看好這些錢，別讓任何人知道。”
目前愛德華還是值得信任，何況這些錢也不能拿到男爵府去，避免被梁上君子看到。
身懷巨款，羅蘭回到男爵府。
現在的男爵府已經很熱鬧，凱塔也回來了，再加上11名騎士，幾乎所有的客房都點了蠟燭，至於騎士們帶來的人白天與托德交談的時候就看到了，全部都在鎮子的木製城牆上巡邏駐防。
羅蘭正欲回卧室。
四道身影從卧室內被女僕送了出來。
“沃頓和阿方索！還有弗萊迪爵士和坦博爾學士。”
羅蘭一眼認出了四人！
看到羅蘭，弗萊迪爵士和坦博爾學士兩人神色陰惴惴，透露出一絲得意和戲謔，沒有行禮直接離開。
沃頓和阿方索兩人的神色不太好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不過看到羅蘭之後還是恭敬行禮。
“大人……”
打完招呼兩人準備離開！
“等等！”
羅蘭喊住兩人詢問。
“剛才是怎麼回事？”
沃頓和阿方索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由阿方索進行解釋。
“我們帶來的物資不夠用度，希望坦博爾學士能夠補貼一部分，但坦博爾學士表示購買的糧食已經補貼給了其餘人，沒有多餘，而且資金也極為緊張，只能讓我們自己想辦法，我們找嘉芙蓮小姐，但嘉芙蓮小姐這邊也沒有太多辦法。”
羅蘭當然知道，坦博爾學士這個傢伙再撒謊，皺眉提醒。
“此前葬木鎮給了不少的贖金，應該有150鎊，足夠購買不少糧食，就算是供給你們所有人也綽綽有餘。”
沃頓面色凝重。
“嘉芙蓮小姐提起過，但坦博爾學士表示，等錘石堡援軍和傭兵一到，出於禮節，還要供給對方的物資，所以那些資金也不夠，還有很大缺口。”
羅蘭思來想去，瞬間明白。
並非是資金不足，就算資金不足，也應該盡量將物資平均供應給已經到達的騎士們，而不是偏偏留下沃頓和阿方索，原因是白天的時候沃頓和阿方索向自己行過禮，因為這件事情，弗萊迪爵士和坦博爾學士故意刁難兩人。
意識到這一點，羅蘭略一思索打聽。
“如果給你們錢，你們自行購買物資能做到嗎？”
頓了頓又補充。
“我指的不僅僅是糧食，還有質量優秀的作戰裝具，讓你們的人全副武裝。”
此前與托德交易的時候看到過騎士帶來的扈從和士兵，只有少數步兵有鎖子甲，其餘大量的弓箭手和擲矛兵只有亞麻布外套，以及弓箭和投擲矛，極為寒酸。
沃頓哭喪着臉隨口回應。
“只要有錢，糧食和作戰盔甲我有渠道能夠買到，不過這得一大筆錢。”
“我認識的鐵匠售出一套騎士全身鎧甲要16鎊6先令8便士，按您的要求全部人員穿戴優秀作戰裝具，我們兩人加起來一共16人，保守估計要250鎊左右，就算是全部換裝扈從鎧甲，一套扈從鎧甲也得6鎊16先令8便士，算下來也得100鎊左右，還不算糧食物資。”
羅蘭打量着兩人，拿出今天才取的100鎊遞給兩人。
“這是100鎊，明天我會再給你們200鎊，讓所有人全部換裝騎士全身鎧甲，給弓箭手和擲矛兵配備好點的近戰武器，順便購買一些糧食物資，記住，此事保密，別說我給你們資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