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傳授工藝
小屋內萬事俱備，雖然不知道男爵到底要幹嘛，但這是石匠，泥瓦匠，紡織工等技術工種考慮的。
不同於捉蟲大隊和采樹膠的勞力，手藝人的薪水較高，當初羅蘭開的都是2先令一天，當然不可能讓對方從事生產，那成本實在太高。
現在任務完成，拿到了薪酬之後一群手藝人功成身退。
送走了手藝人，剩下幾個四男外加五女，看起來因為冬天食物短缺的關係有點營養不良。
愛德華指着九人介紹。
“我抽空調查過他們，跟閃金鎮的武裝人員或者服務於貴族的僕人沒有半點關係，都是窮人，不會走漏半點風聲，而且也願意長期住在這裏。”
等愛德華介紹完，羅蘭欣慰，這老小子到底是服侍過皇帝的，還挺機靈，知道搞背調。
四男五女跪在地上，一名婦女神色懇切。
“老爺，求您雇傭我，我的薪水只需要每天1/4便士就行。”
1/4便士每天只能買兩個麵包，的確很低，雖然羅蘭不是聖母，但也不是周扒皮，思量再三開口。
“每天1.5個便士，如果表現好會有額外獎金，不過要是走漏了這裏的任何信息，直接絞刑。”
這幾人都是農奴，作為男爵完全可以無理由處置。
只有農奴來工作的原因很簡單。
自由民一般都會有私產或者穩定工作收入，也不用替男爵義務勞動，可以將所有精力放在自己的產業或工作上，所以收入足以維持過漫長的冬天，不用特地來這裏找生活。
但是農奴不一樣，農奴要麼只有一點產業，要麼沒有產業，無論是有少許產業的農奴還是沒有產業的農奴都需要每年抽出一半時間替所屬領主打理產業，在閃金鎮自然是放牧割草，以及少量種植。
剩餘的時間有少許產業的農奴才能打理自己的產業，而沒有產業的農奴則在剩餘的時間繼續給別人幹活，換取一點微薄收入。
這種情況下賺取的錢顯然無法度過工作機會變少的冬天，只能繼續尋找可憐的機會換取飽腹。
幾人感激涕零，連連磕頭。
當然，一開始造紙還得羅蘭親自演示一番。
首先是去打水和取一些小麥秸稈和黑麥秸稈過來，還有劈柴，距離夠近，都用不上什麼工具。
四男五女立刻去辦。
取來了原材料，羅蘭示意幾人在屋內盤好的灶台下點火，在灶台的大鍋內加水，隨後將黑麥秸稈和小麥秸稈放入鍋內。
隨後示意一名農奴婦女站在一邊看着。
羅蘭根據此前腦海中的提示份量，加入適量代替蒸煮助劑的雪樹樹膠，順便教授。
“看到嗎，一鍋的秸稈放入這麼多的雪樹樹膠，不多不少，否則會影響紙漿的質量。”
婦女看的極為認真，生怕失去高薪工作機會。
“蒸煮大約需要……”
描述到這裏，羅蘭發現沒有計時的東西，四下看了半天，隨即又讓愛德華去買了蠟燭回來點燃，這種蠟燭的燃燒時間大約為1個半小時。
“每次蒸煮需要燒完一根蠟燭，在這個過程中你要保持最大火勢。”
農奴婦女立刻點點頭在一旁守着。
羅蘭隨即又命人在工匠挖出來的大石槽中注滿水。
等蠟燭快要燃燒殆盡的時候農奴婦女看向羅蘭。
羅蘭提醒。
“現在可以，打開鍋蓋，將裏面的東西撈到這裏的水池中。
”
農奴婦女立刻照辦！
等弄完之後羅蘭擺擺手。
“你繼續下鍋煮，就像剛才這樣點上一根蠟燭計時。”
說完羅蘭這一次又叫了一名農奴婦女過來看着，自己繼續親自演示，先根據腦海中的紅獅人工智能提醒，捏爆五隻冬蠕蟲，汁液進入水池中。
“記住，每次洗滌就是五隻蟲。”
一邊說羅蘭一邊用手搓洗。
這是第二道工序，俗稱洗滌，將蒸煮后的洗滌至只剩下纖維為止。
羅蘭演示完之後讓叫來的農奴婦女照辦，直至變成團狀物，也就是纖維。
看到成功洗出的纖維，比雪還白，羅蘭欣喜若狂，這冬蠕蟲的漂白功能太強了。
接下來就是打漿和配漿了，這是一個極為費力的工序，自然需要男人來。
羅蘭示意兩名男性農奴過來，隨後將漂白洗好的纖維放入另外一個水池內，不斷揉搓，攪動，直至形成遊離態懸浮液。
這時候羅蘭才發現，此前加入的雪樹樹膠不但是蒸煮助劑，還有粘稠劑的功效，增加了溶融性，保證不起泡。
告知兩名男工要點之後接下來進入最為重要的環節，就是抄造。
抓起已經用兩根繩子懸挂在漿液池上方的紙簾，所謂紙簾，也就是四根木條從四周固定好一碼的絲綢，形成的平篩。
羅蘭又叫來兩名女工，當著兩人的面，鬆了一下懸着的繩子長度，將紙簾落下貼着漿液面，微微傾斜來回蕩，隨後又保持水平輕搖，如此往複，直至纖薄均勻的一層物質出現在上面。
“看到了沒，就像這樣，要薄而均勻。”
一邊提醒一邊將繩子上的紙簾取下，換上一個新的空紙簾（一共5個）。
羅蘭拿着取下的紙簾，稍微晾了一會，直接拿起扣在一旁的竹篾編號的竹席上。
“就像這樣，你們兩個繼續我剛才的動作！”
這時候羅蘭已經精疲力竭了，-正好藉著空閑時間休息一番。
等到兩名女工連續疊了20層左右，羅蘭叫來一名女工，示意拿起一旁由石匠打磨平滑的條石壓在了上方。
等水分瀝乾的差不多，取開條石。
羅蘭從擠壓之後的堆疊上剝下一層，到了延伸到二樓的灶台煙道前。
煙道是特地打造的，貫穿整個二樓，足夠長，表面上也貼了一層平滑的石頭，將取下來的一層貼在平滑石頭上，隨後又將剩餘19張也如此處理，一字排開，貼在煙道平滑的表面上。
“看到了沒，你的工作就是我剛才這樣，等十分鐘后剝下來放在乾淨的桌子上就行！”
羅蘭幾乎快要虛脫了，大口喘着氣提醒女工，心想這玩意比打仗還累！
現在每個流程演示之後開始運轉起來。
緩了一會，羅蘭回到一樓，提醒剩餘的兩名男工。
“你們主要負責運輸原材料，就是水和秸稈。”
這個就不用演示了，兩名男工立刻去忙活！
等到十分鐘后，羅蘭又回到二樓，親自揭下來一張平滑雪白的紙張，雖然比不上後世的紙，但已經十分接近，只是厚度稍微厚一點。
一直在旁觀看，算是見過世面的愛德華也忍不住走過來驚嘆。
“太漂亮了，只是……這有什麼用？”
羅蘭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二樓角落的桌前，提筆沾了點墨，在上面奮筆疾書，一行大字躍然紙上。
“看書不評論，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