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爭吵

第25章 爭吵

三日後。

東京米花町弓道館,英姿颯爽的姑娘射出箭筒里的最後一支箭,將長弓置於架上。

十根羽箭皆中靶心。

七璃深呼吸,兩小時的練習結束。

她熟練地拔下箭,從中挑出兩根自己粗糙開刃的,背起長弓出門去。

“呀,好巧。”

對門拳館出來兩個勾肩搭背的帥哥,卷頭髮的那位頗為不馴地打了個招呼。

“如果你對提前約好時間的見面也稱之為巧,那確實很巧。”身穿弓道服的女孩額發被汗水微微沾濕,自然卷更加明顯。

她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捲毛警官被她噎住,“切,真沒意思。”

實則是三天前遇到怪人的七璃給松田發了消息:

『你說,小熊先生那樣的情況會很多嗎?』

有降谷零的例子在前,她猜測那位貓眼先生和針織帽先生有可能是卧底進極道組織的成員。

但這樣的人應該本就不多,一年之內讓她碰上三個的可能性有些小吧。

出於謹慎考慮,她沒有寫卧底先生,甚至連本來想打的“金髮先生”都pass掉,因為想起松田那句“你這金腦袋太有標誌性。”

誠然,她並不知道那位朋友的真名。與信任無關,兩位警官的職業素養促使他們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跟女孩吐露真名。

於是看到“小熊先生”的松田忍俊不禁。

如果手機有截圖功能,如果可以聯繫金毛混蛋,他一定發過去嘲笑一下。

現在沒有這個如果。

沒關係,存着,雖然不知何時,但總會再見的。

景光的臉龐浮現在松田腦海中,本想問七璃她遇到的人長什麼樣子,想了想,就怕真的那麼巧,謹慎起見還是別問了。

『。。。見面聊吧,三天後我和萩休息,有空嗎?』

『早晨約了弓道館,10點鐘結束見可以嗎?』

『雅閣路那家?』

七璃已經放棄問他怎麼知道的了,無非就是久遠的某天前在簡訊里提到幾個弓道館,他又推理一通猜出來的。

『對。』

『OK,道館門口不見不散。』

嗯,確實挺巧。

“你們剛結束晨練嗎?”七璃面向萩原。

“對,小陣平說想要解鎖新拳館。”

“看不出來,莫非他很厲害?”

受松田影響,七璃說這話的時候略有點挑釁的意味。

兩位警官身材很好,肌肉線條結實流暢,再加上機動隊常年鍛煉,看得出來也猜得出來。

“是呢!小陣平從小打——”

從小打架。

話沒說完,可憐的研二先生遭到幼馴染面無波瀾的無情肘擊。

“要誇你誒!你幹嘛打我?”

“不好意思,”松田陣平淡淡道:“習慣了。”

幼馴染君頑強繼續,“當年小陣平可是打遍警校就倆敵手。”

這樣說著,萩原忽然懷念起他們五個人共同度過的歲月。

七璃瞭然一笑,“讓我猜猜,一位是伊達警官,另一位是小熊先生?”

松田警官的好友,形影不離的幼馴染萩原君一定認識。

聽到女孩正兒八經的可愛稱呼,兩人不由一笑。

萩原也聽聞了安室透風雪安全屋的故事,當時松田陣平的表述是:

“那傢伙受傷,恰好被日暮撿到了。給他送到警察醫院,租車清潔費都沒給我報銷,呵,無情的公安。”

一聽這措辭就知道說的是誰。

松田陣平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差別

待遇不可謂不明顯。

見面正常的時候兩個人是zero,hiro,鬧起來對零就是“金毛混蛋,”“那傢伙”,hiro仍能獲得“景老闆”的“愛稱”。

但萩原研二清楚,這樣傲嬌不滿的話語,恰好是他開心見到對方的表現。

“所以那個問題,現在方便說嗎?”

三人行至街心公園,四下無人。

“當時是什麼情況?”松田正色,簡明詢問。

七璃對那天的細節記得很清楚,“有兩個背着樂器包的男人往郊外的森林裏走,那座山只有神社和廢棄倉庫,後來跟過來一個兇惡的女人,都背着樂器包。裏面大概是狙擊槍,她本要為難我,那兩個男人給我解了圍,我懷疑他們兩個是警察。”

松田陣平敏銳發現兩次的關鍵所在,他沒有回答七璃簡訊里的問題,也沒有先問兩個男人的特徵,而是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直看得七璃茫然地眨眨眼睛,“有什麼問題嗎?”

捲髮警官投到七璃臉上的目光有些犀利,雖不到懷疑的地步,但不是他近來對七璃會有的態度,更像是初次見面時的樣子。

“你到底為什麼會覺得他們是警察?”他氣場凜冽,“或者說,上次在北海道,你為什麼斷定他是好人?”

“第一次見面時我說過了呀,”七璃不解,他不信是他的事,但關係已經這麼好,她再度據實以告:“我能看到人身上的光圈,黑色是即將死亡,你身上這種白色,代表你是個好人。還有另外一種紫黑色,是邪惡之氣。”

“別跟我東拉西扯!我在認真問你。”

這個問題說嚴重些,關乎着包括她在內的幾個人的安全,聽她說出如此不着邊際的話,年輕警官少有的對她面色陰沉,語氣生硬。

“誰拿這種事騙你!”儘管知道世界觀不同,他不信也正常。可作為朋友被他拿這樣凶的態度質問,還是有一點點點受傷,“我又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嘛嘛,消消氣。”萩原走到劍拔弩張的兩人中間,“或許神社的孩子確實有些神奇的直覺?”

其實萩原也不相信,因為這太不科學,但他知道七璃不會無緣無故胡說。

他本身對於這種事就比松田的接受度高一些,再加上是被七璃極不尋常的一箭救下,他更偏向七璃。

誰想到萩原說完這句話,松田執迷不悟,連幼馴染的面子都沒給,繼續炮轟:“你不能因為她救了你你就無視科學邏輯,這麼重要的事——”

女孩突然轉身背對他們。

不會被氣哭了吧……萩原向松田投去一個“看你怎麼辦”的眼神。

松田閉嘴了。

吵起架從來不讓着女生的傢伙罕見地產生了一些心慌的感覺。

滿腹頭頭是道的辯駁話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松田陣平緩下態度,“我的意思是……”

只留背影的女孩長嘆一口氣,語氣比平時冷了好幾分,“覺得金髮先生是好人,因為我說他是極道組織成員也沒關係時,他訓我沒有安全意識。”

她本來想說“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轉念一想,松田陣平就是這種性格,讓他相信不科學才是最不科學的。

七璃頓了頓,判斷金髮警官警官是好人還有些邏輯可言,認為那兩個是好人純純是因為白色光環。

接着側過身平靜道:“森林裏那兩位,如果你想要個科學的理由我的確沒有,但是一位綠色瞳孔長及腰長發,像是混血兒;一位是藍色上挑貓眼,下巴有點胡茬,聲音溫和動聽,兩人身高都在185以上。”

她在心平氣和講出最早短訊詢問的原因:“如果真的那麼巧他們是你認識的人,我下次遇見裝不認識就走,需要的話儘力幫助。”

竟金髮警官都能在遙遠的北海道讓他倆遇見,再見到貓眼和長發先生似乎並非不可能。

松田陣平徹底無話,這特徵,還是極道組織里的疑似好人,放眼全東京應該也就一個。

“這……確實太巧了,”萩原紫色下垂眼裏露出了無奈的目光,他彎起嘴角,“藍眼睛的先生我們可能認識,但沒有見到照片不敢完全肯定,日暮醬如果遇見還是要保護好自己呀。”

“嗯,別擔心,我心裏有數。”七璃的話聽着平和,氣場卻低迷。

萩原研二給松田使了好幾下眼色。

捲髮先生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捲毛被揉得更亂。

“中午想不想吃鯛魚燒?”松田陣平往七璃的方向自然地挪了一步,聲音徹底溫和下來,隨意道:“我記得你上次說沒有找到喜歡的,前面商場那家味道不錯。”

“哼,當然要吃。”眼前的姑娘冷不防回頭看着他的眼睛,像是狠狠“哼”了一聲之後消氣了,“去年我生日之前,簡訊里答應我的話還記得嗎?”

松田在腦海里翻了一會兒就想起來了,“雪女那次?”

“對,”女孩挑眉道;“說到做到?”

松田正愁沒有台階下,爽快點頭,“保證。真有那天就讓萩錄像。”

不過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當然,他不打算說。

七璃聽出“真有”這個詞上有重音,也懶得和他接着辯駁,起身向前,“走,吃飯去。”

研二搖搖頭,心想,不容易,氣氛終於正常了。

警官先生們兩手空空,七璃背着弓箭和箭筒,走到主街上人稍稍變多。

這時,前方近150多米路口拐角處跑出來一個背着斜挎包的男人,拐到他們所在的路上,形成一條直線。

手中持槍。

後邊人未至而聲先到,“抓搶劫犯啦!”

松田和萩原飛也似地衝過去,七璃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取出羽箭拉滿弓弦,離弦之箭從萩原和松田中間的大空隙中飛過,迅速戳進劫犯持槍的肩頭,他吃痛倒地。

隨後而至的松田一腳踢開他的手/槍,萩原制住男人,喊着“抓搶劫犯”的治安警察追過來愣住。

拉開包一看,滿滿的珠寶首飾。

兩位警官默契地對七璃豎起拇指。

與此同時,距此不到300米,鯛魚燒店所在的商場,爆炸聲驟起,燃起滾滾濃煙。

三人起身跑去,毫無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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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巫女能力救濟柯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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