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7章 三少爺的心頭好
連家的事,跟林夢顏一個外人用不着多說什麼。
許菲兒厲聲喝道:“林夢顏,我看你是阿戰的發小,才忍了你很久了,你別得寸進尺。怎麼的?當小三兒光榮啊?還是個上趕子的小三兒,你無所謂,你是不怕你父母被人戳脊梁骨嗎?收斂點,好好做人吧!”
林夢顏給自己辯解,道:“我算不得小三兒,阿戰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嗎?你別太自以為是。”
“我真心喜歡誰,難道還要叫你來告訴我嗎?”連戰一聲怒喝,“你說我變了,我看變得面目全非的人是你才對!快走,別再來了!”
林夢顏紅着眼眶的看着盛怒下的連戰,吸了吸鼻子,倔強的說:“阿戰,你今天攆我走,你別後悔!”說完,哭着跑出病房了。
許菲兒無力的坐在病床邊,說:“剛才看到她進來,我真是嚇一跳。你說,她真的是自己找來的?”
“她不能和我說謊,應該是。南城這邊,醫院確實不多,想找也不是什麼麻煩事。”連戰說:“這節骨眼兒,還是別把其他人牽扯進來的好。”
“誰知道她會這樣啊?”許菲兒揶揄的問:“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臉皮也這麼厚嗎?”
“沒發現,這麼多年都沒發現。”連戰實話實說。
“可能是你一直都在她身邊,她也沒地方展現她的厚臉皮。”許菲兒譏諷道。
連戰沒說話。林夢顏現在這個樣子,的確讓他大出所料,怎麼以前那麼溫柔可人的小姑娘現在變的他都要不認識了呢?
許菲兒看他沒說話,譏笑地問:“想什麼呢?我說她厚臉皮,你不高興了?”
“沒,就心裏感慨一下而已。”連戰忙回道,又說:“老婆,上床再眯一會兒吧。”
“不了,被她這一鬧,困勁兒都沒了。我去和莫叔他們研究一下晚上吃什麼。”說著,出了病房。
林夢顏從醫院出來后,把花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里,傷心欲絕的樣子叫人看了都心疼。
遠處的一輛車裏,兩個男人正在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怎麼哭着跑出來了?花還給扔了?”男a問。
男b觀察着,說:“這還用問?肯定是被原配欺負了唄。也難為這小姑娘了,偷摸地來看情人,最後哭着離開了。”
他還挺心疼。
男a問:“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真可憐。三少爺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咱倆把她這個小情人給綁了,你看看他還是不是個東西!”
“大爺吩咐讓咱倆綁三少夫人的。”
“你傻啊?大爺是那麼說的嗎?”男a給了同伴頭上一個爆栗,“大爺說的是,誰是他心頭好,就綁誰!這還不明顯嗎?上次餐廳裏帶走的就這小姑娘,放着自己老婆不帶,說明什麼?感情不好啊,那能是心頭好嗎?笨蛋!”
男b揉着頭,“行,聽你的,那就綁了這個小情人!”
車子啟動,朝着林夢顏開去了。短暫的停留,車子離開的地方只有一隻耳環躺在了那裏。
翌日。連母一個人來看連戰。
看到父親沒來,連戰心裏明了幾分,估計是大伯那邊棘手,沒脫開身。
“兒子,媽給你拿了你愛吃的桃酥,沒事的時候吃兩塊。”連母坐在病床邊,獻寶似的把帶來的好吃的一一說給連戰聽。
連戰閉着眼睛,嘴角微微勾着,附和着點頭,“媽,我住不了幾天院,你拿的太多了。”
“又不是只給你自己吃的,那不還有菲兒呢嗎?”
連母嗔怪道,又看向許菲兒:“菲兒,這幾天辛苦你了。你今晚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媽在這陪床。沒事,媽身體好,一宿兩宿的都不是問題。”
許菲兒“噗嗤”一聲笑,“媽,你就跟我假客套吧。我就是回家了,還有莫叔他們呢,哪能讓您在這陪床啊。你就說好聽的哄我開心吧。”
連母被識破,哈哈大笑,“你個小機靈鬼。要不,一會兒跟媽回老宅吧,我叫家裏的美容師給咱倆一起做個spa,按按摩。”
許菲兒心道:“還得是婆婆,知道怎麼心疼自己。”
她朝連戰看了一眼,說:“不太好吧?我有點不放心誒。”
“你不說有老莫在呢嗎?他在我更放心了。”連母心疼的說:“看你這小臉憔悴的,這幾天可是折騰夠嗆了。”
許菲兒又朝連戰看去,問:“老公,晚上你和莫叔在這,能行嗎?”
“能不能行,是我說得算的嗎?”連戰無奈的說道,“你們倆一唱一和的,以為我聽不出來是嗎?”
“哪有呀,媽也是心疼我嘛。”許菲兒解釋說,可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連戰說:“想去就去吧,你這幾天一直陪着我,是挺累的了。”
許菲兒和連母對視,無聲的歡呼一下,隨即又很平靜的說:“那我明早早點回來,明兒下午你還得手術呢。”
“手術之前回來就好。”
連戰聽着對面發出嘻嘻笑的聲音,又說:“行了,你們倆也別在這忍着了,快回老宅去吧。”
“對了,媽,爸去f國了?”
連母說:“今早兒飛機走的。這次你大伯他,是秋後的螞蚱,沒幾天蹦躂了。”
連戰和許菲兒一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許菲兒挽上婆婆的胳膊,對連戰說:“那晚上你和莫叔他們就吃外賣吧。你別亂吃東西啊,明天還得手術呢。”
連戰應着,聽到了開門聲,還有婆媳兩人熱鬧的對話。
“媽,晚上咱倆吃什麼呀?”
“誒呀,我想吃點垃圾食品,饞金拱門了。你呢?”
“螺螄粉,螺螄粉!”
“媽,阿戰的眼睛……怎麼看不出你擔心呀?”
“擔心就能復明嗎?再說,你都答應媽媽了,不會離開他,沒啥好擔心的了。”
說話聲漸行漸遠。
連戰會心一笑,媽說的沒錯,他就知道老太太心理素質杠杠的。
林夢顏靠在冰冷的牆面坐着,雙手被反綁着,嘴上貼着膠布,耳邊是滴滴答答的雨聲。昨天她被綁上車以後,就被敲暈了,醒來后就在這個小破屋裏了。已經一天過去了,除了有個婦人來給她送飯,再沒有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