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1章 蛇的地盤
“你還有你的家人，不是嗎？”菲特摸摸莉莉毛茸茸的頭髮，“雖然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和小西弗，但是你知道嗎莉莉，我不屑沒有感情的血緣者，但我從小一直很想有親人。”
莉莉的神色黯淡，疲憊的搖了搖頭：“菲特，其實……我這幾天很難過，你知道的，自從我去霍格沃茨念書之後，佩妮就再也沒怎麼跟我說過話了，在爸爸媽媽面前她也許還能勉強對我說聲早安，但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無論我說什麼她都只會諷刺我。我寫了無數封信給她道歉，回到家裏也是，可她怎麼都不想聽，我努力想改善我們日益僵硬的關係，可是只有我一個人，好像傻瓜一樣。”
菲特繼續撫.摸.着莉莉的頭髮，聽她說著。
“其實我也好害怕，聽說巫師能活很久，有個叫尼克勒梅的人甚至活了幾百年……菲特，你說萬一過了幾百年佩妮也不願意跟我說話，不跟我和好該怎麼辦呢，我不想和佩妮這樣。”莉莉靠在菲特的肩膀上輕輕啜泣着。
莉莉小姑娘從小就是個又漂亮又愛笑的寶寶，也許成長的過程中總是發生一些神奇的插曲——後來才知道那是小巫師的魔力暴動，但爸爸媽媽都十分愛護這個小女兒，姐姐佩妮雖然總叫她不要用奇怪的力量做引人注目的事情，但也會在過馬路的時候仔細牽着小姑娘的手，讓她走在內側。
佩妮忽然不理她是在莉莉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書後，莉莉想知道佩妮不理會她的原因就去了佩妮的房間，卻讓佩妮更加不理會莉莉。
菲特不是很清楚伊萬斯姐妹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按照以前安慰失戀和失意朋友的方法一般打一架再一起去喝酒，但這樣的方法顯然不適合感情細膩而柔弱的莉莉。
“銀鬼”菲特·貝羅斯只有兩個姐妹，一個是菲特十分尊敬的頭目，另一個就是瑪麗蓮娜那個條子卧底，她們共同走在刀口浪尖十幾年，早就已經把性命托福給彼此，要不然銀鬼怎麼會狼狽倒那種地步！
菲特攥緊拳頭，這是怎麼回事？她以前可沒有這個閑工夫和心思去想以前的事情——是這個世界的人，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她嗎？可是她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身手有退步的跡象，那麼遲鈍的是她的信念嗎。
菲特·貝羅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乖乖的跟着煩人的小兔崽子一起坐在教室里上課，每天擔心的是作業能不能寫完，而不是晚上有沒有人突襲暗殺自己或者頭目。
——她的槍，也要慢了嗎？
“啊，詹姆，你看那是不是貝羅斯和莉莉！”熟悉的少年音傳入菲特耳中
“啊！”莉莉紅着眼叫了一聲，伸手戳戳菲特。“波特和……布萊克？”
菲特挑眉：“他們兩個怎麼在這裏？他們兩個不都是從來不到麻瓜界的純血巫師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菲特，最重要的是我們絕·對不能讓波特和布萊克發現馬爾福先生。”剛才還淚眼朦朧的莉莉立刻發揮格蘭芬多小獅子的勇敢直率的特性，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小女孩，莉莉會把幫助過自己的人放在心裏。“波特，布萊克，你們好，我真好奇為什麼會在倫敦麻瓜的商業街上看到你們兩個。”
“你好莉莉，真的很巧不是嗎？你們在逛街嗎？”詹姆·波特不爭氣的臉紅了，看着喝了增齡劑后變得成熟漂亮的莉莉，他怎麼好意思明說是仗着波特是校董之一的便利查到了莉莉家的住址，又知道菲特和莉莉住的地方相近，才會攛掇着好友一起出來……雖然中途迷路了，但總算達成了目的，這不是更說明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是很巧。”莉莉眨眨眼，她非常希望盧修斯和西弗勒斯能看見他們兩個人的處境，能及早想辦法。
“嗨，莉莉，菲特，美麗的女士們。說真的，我一直認為布萊克家一向出美人，但看過家裏那麼多人像，我覺得都不如你們漂亮。”西里斯·布萊克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看了看四周或光明正大或偷偷看着兩個漂亮女子的路人，笑意更濃了。
“沒喝增齡劑，憑你們兩個小子現在的小身板就學大人來搭訕，也太小看我和莉莉了吧？”菲特似笑非笑的看着兩個還不到自己胸.部的小少年，她成年後的個字非常高，比成年的莉莉還要高多半個頭，何況兩個還沒長開的小男孩？
“我們是同學院的同學，打招呼可是非常正常的，可不是搭訕。”西里斯·布萊克攤手聳聳肩，表情有些難過，“我們之間的交情難道就差到連開開玩笑都不可以嗎？那我和詹姆可要傷心了。”
“你們的確要傷心，因為你們為了面子而要追求的人肯定會毫不留情、義正言辭的拒絕你們。”毫不留情的諷刺從西弗勒斯的嘴中說出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個子俯視着兩個脆弱的小豆芽，恨不得立刻就把眼前的人一起清理一新了。
“鼻涕精！”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萊克同時驚叫。“你怎麼也在這裏！”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裏？”西弗勒斯冷笑了一聲，“布萊克，我要提醒你，菲特寄住在我家，我家當然在附近——波特，既然有臉利用校董家族的特權做這些查人地址的事情，你也應該查個清楚徹底才對。”
波特的臉一黑：“鼻涕精，你不要血口噴人！”
西弗勒斯哼道：“你以為霍格沃茨只有波特一家校董嗎？”
“校董特權？查·人·地·址？”莉莉漸漸聽出門道，咬牙切齒的念出后四個字，接着怒吼道，“波特先生！”
“莉莉，你知道我和這隻鼻涕精一直不對盤，他說的話能信嗎你再想想，我可不知道霍格沃茨有一個姓斯內普的校董！他怎麼知道校董的權職都有什麼？他隨便說什麼就是真的了嗎？”詹姆·波特狠狠地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如果這是霍格沃茨，他一定要讓鼻涕精好看！
“詹姆說的對，我家也是霍格沃茨歷史悠久的校董之一，我怎麼不知道校董可以隨意泄露學生的信息呢，千百年來所有的學生都受到保密魔法的守護，那可最強的契約魔法之一，違反了可是會反噬的啊。”西里斯·布萊克壞笑着幫自己的好友說話，實際上他的話雖然是對的，但是在一些特殊情況和特殊道具的作用下，魔法的約束力也可以打破。
“小西弗是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和假話的。”菲特眯眼，“而你們兩個，我敢打賭你們對女生說的話里，十句有五句都是騙人的，四句從來沒放在心上，最後一句真話也只是真實反映了你們到底跟誰不對盤。”
詹姆·波特抽搐着嘴角，向自己的好友使使眼色，西里斯·布萊克會意，不經意往前走了幾步，擋住了另外三人：“菲特，就算你是莉莉最好的朋友，你也不該阻攔別人追求她的機會，而且你不覺得單純從一個女性幸福的角度出發，詹姆更能給莉莉幸福嗎？相比鼻涕蟲的家庭情況——波特家是傳統的格蘭芬多家庭，波特先生和夫人也是非常和藹的人，斯萊特林有多陰森惡毒，難道這一年內你都看透嗎？”
西里斯·布萊克頓了頓，見菲特低頭不語，以為她終於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了：“菲特，雖然我們的年紀還小，但你也許不知道許多人都在畢業的時候結婚了，在學校找到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出身斯萊特林家族，但我會努力給你幸福的，菲特，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西里斯·布萊克擺出自己最迷人的略有些憂鬱的微笑，但三秒鐘后，他的腦門卻抵上了一隻有着小黑洞的冰冷物體，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但西里斯·布萊克有預感這絕對不只是一個小東西而已。
“西里斯·布萊克。”菲特絲毫不覺的自己正在欺負一個小孩子，也無視了街頭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我以為你至少還知道別碰觸別人的禁區什麼的，但你是怎樣以為我會一直忍耐着一聲不吭呢？或者你忘記了在開學的時候我為了什麼而同揍你一頓？這是我最後警告你，如果你再出言侮辱我的朋友，我不介意提前送你去見上帝，或者梅林。”
西弗勒斯張張嘴，心裏感動的同時也禁不住那一陣微妙的無力感：“菲特，這是在麻瓜的大街上，你……要不要先把搶收起來？”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只要不出人命還說不是你像怎麼算賬就怎麼算賬嗎！